“對對,是該到談生意的時候了。”

見王鑫主動轉移話題,中年刀疤男子立刻也放下手中的筷子,隨手從餐巾紙盒子裏抽出了一張紙巾,狠狠地擦了一把嘴巴上的油膩後,他這才繼續說道:“我們飛龍安保公司呢,在本城區實力雄厚,人脈背景極其強大!凡是在本城區內,所有上得了台麵的企業,都會選擇和我們開展業務。”

王鑫以手托著下巴,皺眉聽著“刀哥”洋洋自得的說道:“飛龍安保,提供的不僅僅是安全保護,它還為每一個有遠大前景的公司提供資金借貸業務……”

“噢……你們飛龍安保公司還放高利貸?”王鑫聽到這裏,頓時就笑著插話道:“不知道,你們放高利貸業務,可需要擔保抵押呀?”

“擔保抵押?”中年刀疤男子“刀哥”聽了,不由地哂笑著搖頭道:“我們飛龍安保公司,向外進行資金借貸業務時,從來都不需要什麽擔保抵押!因為呀,我們公司的背景深厚,從來就沒有人敢借錢而不還的。”

“我大致知道你們公司的業務範圍了……那麽,你今天約我來此,想要和我談點什麽‘大生意’呢?”

“我也是最近聽說,貴公司現在也準備組建一支完善的安保部門。不知可有此事呀?”中年刀疤男子“刀哥”的雙目,似有深意地看了王鑫身邊的李振傑和張文宇,明知故問道。

“華鑫是一家正在茁壯成長的新興公司,建立一支能夠保護公司正常運營的保安部,這符合公司和我個人的利益。”王鑫嗬嗬一笑,如實地承認了。

然後,王鑫話頭一轉道:“‘刀哥’也是消息靈通之人呀!我們公司組建保安部。也是最近才有的事情,不知‘刀哥’突然提及此事,可有何見教呀?”

“見教不敢當……”中年刀疤男子伸手。從餐桌牙簽罐子裏取來一根牙簽,一邊剔著牙縫。一邊斜著眼睛看著王鑫:“我做為飛龍安保的副總,這裏有一個不成熟的建議,想要說給你王老板聽聽。”

看到中年刀疤男子如此粗魯的做派,王鑫不由得嫌棄地皺了皺眉頭。

不過,王鑫嘴裏卻依然順暢地接話道:“我華鑫公司初建,在發展壯大的過程中,難免會存在各種各樣的問題和不妥之處。而‘刀哥’作為飛龍安保公司高層的大人物,能夠聆聽您的真知灼見。那是我華鑫公司之福呀。”

“真知灼見不敢當……”中年刀疤男子一邊說著,一邊將用過的牙簽和餐巾紙卷成一團,隨手精準地扔進了包廂角落的垃圾桶中。

“鐺!”的一聲,隻是牙簽和紙巾,卻將金屬垃圾桶擊打地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響來。

這一幕,讓一直在觀察中年刀疤男的張文宇看的眼睛一跳,他心裏暗暗警醒道:“真真是好腕力呀……”

看到垃圾精準地飛進垃圾桶中,中年刀疤男子微微一笑,這才繼續說道:“我的建議呢,就是——你們華鑫何必勞心費力地成立什麽保安部呢?”

“不成立保安部?”王鑫聞言。立刻眼睛微眯起來:“那我華鑫公司,不就成了不設防的‘羔羊’了嗎?”

“怎麽會是不設防的‘羔羊’呢?這不是有我們飛龍安保公司嗎。”中年刀疤男子,將胸口拍的砰砰響道:“隻要你們華鑫和飛龍安保成為生意上的夥伴。我們公司就是你華鑫最大的保安部呀?”

“‘刀哥’的這個建議,真是讓在下大開眼界呀。”王鑫依然微眯著眼睛,但雙目的寒光卻緊緊地盯著中年刀疤男子:“不知‘刀哥’口中說的‘生意夥伴’,又是以怎樣的方式達成呀?”

“王老板想要以怎樣的方式呀?”這時,中年刀疤男子忽然不再誇誇其談,反而轉口向王鑫提問道。

“華鑫有限公司資金充足。目前呢,我們公司選擇的方案自然是內部組建一隻可靠的安保部門。不過,如果飛龍安保真的有誠意……想要和我們華鑫合作,我們也不是不可以稍微改變一下主意。”

“改?如何改變主意呀?”中年刀疤男子聞言。身子不禁前傾了幾分,看著王鑫好奇地追問道。

“飛龍安保公司。如果真的是一家實力和勢力都雄厚的大公司,我華鑫會選擇和貴公司達成員工委派的模式。聘請貴公司的員工來我華鑫上班工作。”王鑫淡然自若地說道。

“為何要如此麻煩呢?”中年刀疤男子搖搖頭,一副不同意王鑫的提議模樣說道:“王老板的提議,也就是從我飛龍安保公司委派優秀的人才,去為華鑫上班工作。既然如此,何不直接將華鑫公司的保安部外包給飛龍安保呢?”

“外包?”王鑫一聽,立刻就知道了對方胃口不小。不過,他卻依然麵不改色地追問道:“就我所知,現在的確有不少大企業,自己本身就隻留下一些研發部門。其他的配套的零散業務,基本上都外包給其他的專業公司來做。”

“王老板不愧是大學裏讀過書的人,果然是見多識廣。”中年刀疤男子嘿嘿一笑:“和你們這些能夠接受新鮮事務的人談生意,果然是輕鬆愉快。”

“‘刀哥’謬讚了,在下也不過是在小地方的窮學校裏,多混了幾年而已,哪裏算得上是見多識廣呢……不過,既然‘刀哥’想要做成這比外包生意,不知你們的報價是多少呀?”王鑫心裏,雖然根本沒想將保安部業務外包,但是此刻他卻虛與委蛇地和中年刀疤男子詢問價格道。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

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唯有打探清楚了對方的報價,王鑫就能夠推算出,自己在對方心中是怎麽樣一個定位。同時,他也能順利知道對方“胃口”的大小。

聽到王鑫詢問保安部業務外包的報價,中年刀疤男緩緩地舉起了右手,最終伸出了三根手指來。

“三十萬一年?”一直靜靜地陪坐在王鑫身邊的李冬梅,看到中年刀疤男子比出了三根手指,不由地出聲猜測道。

中年刀疤男子搖了搖頭,卻沉默著並沒有開口直說。

“三百萬一年?”一向善於察言觀色的張文宇,在看到王鑫仰頭看著包廂天花板時,他也跟著李冬梅一起出聲問價。

中年刀疤男子再次搖了搖頭,依然沉默著並不開口。

這時,王鑫忽然低頭笑道:“‘刀哥’,向來談生意就是要坦誠交流的,哪有像你這樣打起了啞謎的?‘刀哥’心中早有報價,何不直接說出來呢?”

“嘿嘿,我們飛龍安保公司,向來是做大生意的!一年三百萬的苦力錢,我們還真不太看在眼裏。”中年刀疤男子終於開口了:“我們公司呢,向來有一個規矩,那就是——凡是和我們飛龍達成合作意向的,我們通通都要對方的三成股份!”

王鑫聽了中年刀疤男子的話,忽然拍著桌子哈哈大笑起來。

王鑫笑了足足有三分鍾,這才停了下來:“這大晚上的,就聽到有人說起了夢話!冬梅,咱們一行人吃好喝好了,現在可以早點回家休息了!”

說罷,王鑫率先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轉身就向著包廂外麵走去。

看到王鑫一行人站起來就要走,中年刀疤男子卻依然穩穩地坐在椅子上,隻是冷笑地看著王鑫道:“王老板何必如此呀?我們做生意的,向來不就是講究‘漫天要價,就地還錢’嘛?你如果覺得咱飛龍的要價太高,咱們還可以再細細商量一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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