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飛龍安保的老板黃飛的問話,王鑫並沒有立刻回答,反而轉身找了一個有靠背的椅子坐了下來。

王鑫翹著二郎腿坐定後,他這才慢條斯理地開口說道:“黃老板,我要講的話比較長,你不妨也找個椅子坐下來聽聽。”

“既然你也知道‘話長’,何不長話短說呀?”

生意談判中,切忌不可跟著對方的節奏走。黃飛作為一個手段了得的“官”商,他自然是非常了解這一點的。因此,他毫不猶豫地、也毫不客氣地打斷了王鑫的話頭。

王鑫聽了,隻是嗬嗬輕笑了一聲,絲毫不介意地說道:“既然黃老板願意站著,而不願意坐著,也隨便你了。畢竟,這是你的自(由)。”

調侃了黃飛一句後,王鑫這才說起了正事道:“黃老板,你很有誠意地先向我介紹了你飛龍安保公司的‘實力’,讓我知道你們是一個值得‘合作’的生意夥伴。但是呢,我這個有點小毛病,對公司的股權看得比較重。你看,我們能不能換成現金來做這筆‘生意’呀?”

華鑫公司,這是王鑫親手栽培的搖錢樹,也是王鑫今後修真大道上的聚寶盆。他能夠將近一半的股權讓給蔣春華,那也是看在她提供了五千萬現金的份上。

而如今,飛龍安保想要空手套白狼,一次就來索要三成的股份。王鑫是絕不會答應的轉讓股份的!哪怕黃飛也向華鑫公司投資五千萬,王鑫也是不會考慮的出讓股份的。

現在,王鑫雖然已經取得了封疆大吏孫政通的庇護,但是他卻不好因為這點小事,便拉下臉去找孫政通的路子幫忙。

因而,王鑫決定使用懷柔手段。準備花一點小錢來向“地頭蛇”黃飛買個“平安”。

“現金?”黃飛聽了眼睛一亮,旋即好奇地一語雙關道:“我飛龍安保,提供的‘平安’服務,不知道你準備花多少錢來買呢?”

“我華鑫公司十月才創建,現在還沒有盈利,前期的所有投資都投入到了生產銷售中。”王鑫故意裝窮道:“黃老板也是知道的。保健品行業是一個吃廣告營銷的行業,更是一個吃銷售人才的行業。因而,公司的絕大部分資金都用來投入到吸引人才,以及將來的廣告費上了。”

頓了頓,王鑫看到黃飛饒有興趣地聽著,便接著說道:“因而,我現在手頭裏,也沒有什麽錢……不過呢,為了華鑫的將來。我也是願意勒緊褲腰帶,再去東借西湊一筆錢,也要籌集一筆現金。”

“哦?你準備籌集多少錢呀?”

“華鑫現在還在籌備階段,可預期的大半年內,也不會有太多的盈利。因而,我隻能籌集一點黃老板的抽煙錢。”王鑫說著,一雙眼睛卻靜靜地盯著黃飛的表情。

“我抽煙的錢?”黃飛聞言,忽然嘿嘿地輕笑了起來:“我可是個煙鬼呀!每個月。可是各種高低檔次煙抽得更是海了起了……”

“如果黃老板不嫌棄,華鑫的第一個年頭。我願意每個月給飛龍五萬塊‘平安’錢。”王鑫說完,身子輕輕後靠,“等到華鑫的產品上司盈利後,我願意每個月給飛龍十萬‘平安’錢!”

“還真是一筆‘煙錢’呀!”王鑫的話語剛落,黃飛立刻搖頭冷聲說道:“這一丁點錢,我連一個星期都熬不過去。你竟然說是一個月的份……”

“那……那以黃老板你的意思,我華鑫交多少合適呢?”王鑫聽了並不惱火,隻是心平氣和地問道。

“十倍於現在!我看這還差不多。”

“黃老板真是獅子大張口呀……”王鑫笑著搖搖頭:“黃老板也是調查過我的背景的,我要是能夠拿出這樣一筆錢,我又何必來新建城區這荒僻的地方開公司呢?”

“那就五倍吧。不能再少了!”黃飛斬金截鐵地說道。

“還是太多了!”王鑫依然搖頭,不答應道:“你飛龍安保公司,隻要什麽都不做,就能夠輕輕鬆鬆地從我華鑫拿到五萬塊錢現金!既然如此,黃老板你又何必要開出一個,我根本無力承受的價格來呢”

“那……那就三倍吧!第一年你華鑫公司,每個月向我飛龍安保公司,交十五萬的‘安保’費用;等到你華鑫公司盈利後,再每個月向我飛龍安保公司,交三十萬的‘安保’費用。”黃飛想了又想,將他的心理價位報了出來。

王鑫依然笑著搖頭,真心實意地說道:“還是太多了!我是個實誠人,第一次的報價就是我華鑫公司的底線。如果黃老板答應了,那麽今後你我就是生意‘夥伴’。如果你執意想要更多的話,那麽我在這裏也有最後一句話,想要告訴黃老板你。”

聽到王鑫一副要攤牌的口吻,負手站立的黃飛,他下意識地追問道:“你……你想要告訴我什麽話?”

“我想要告訴黃老板你一聲——我雖然出身一般般,沒有啥了不起的大背景。不過呢,我也有三五個朋友,在官場上更是和幾位實權人物說得上話。如果有人認為,我是一個無依無靠、軟弱可欺的人,那麽我要告訴他,你會在我身上碰到釘子的!”

“朋友……官場上說得上話的實權人物?……碰釘子!”

黃飛細細琢磨這王鑫的這席話,足足地沉默了一分多鍾後,他這才展顏一笑道:“王老板,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呀!既然王老板也不是毫無背景之人,那麽我就再退一步。”

稍作停頓,黃飛又一臉熱忱地說道:“我隻收你華鑫公司的兩倍的現金‘平安’錢,你看如何呀?”

黃飛之所以再次讓步,就是因為他的確擔心著一件事——在官場上,也的確不乏一些喜歡幫人伸張正義來刷聲望的人。如果王鑫真的能和某個大人物說上話,那麽他就能夠付出一定代價來換取對方出手……

而飛龍安保公司,雖然掛著公司的牌子,但是本質上卻是一個“有活力”的灰色社會組織。

既然是“有活力”的灰色社會組織,那麽自然也就“幹淨”不到哪裏去。隻要有大人物執意引導國家力量來調查,那麽飛龍公司收“安保費”的事情,被宣之於眾是難免的事情。

如此,不僅一個坐地生財聚寶盆沒了,甚至所有和飛龍安保公司相關的得利人,他們也會收到嚴重牽連處分。

……

王鑫再次搖了搖頭,毫不退步地說道:“黃老板,我說過我的底線了。”

難道……難道華鑫公司背後,真的是有一個官場大人物在撐腰?看到王鑫立場如此堅定,黃飛不由得狐疑起來。

黃飛開辦飛龍安保公司,已經有一些年頭了。事情做得久了,自然也總結出了一套處理眼前這種困境的辦法。

“王老板,你我也是不打不相識。如今,我們也是在一家飯店吃過飯的朋友了……”

黃飛眼珠一轉,立刻就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既然王老板的華鑫公司背後也是有大人物的,那還請你介紹一下他,明兒有機會的話,咱們仨人一起去吃飯交個朋友……說不定,你的朋友也是我黃飛的朋友呢!這樣,我飛龍安保公司,自然也就不會去收‘朋友’公司的‘安保費’呀……”

黃飛的言外之意,自然是想讓王鑫將他背後的人說一說,這樣省得大家“同室操戈”。

王鑫聽了黃飛的提議,卻依然再次搖了搖頭:“還是算了。我那朋友位高權重,不大可能會有時間和你吃飯的。”

王鑫口中的朋友,自然是秦州郡的封疆大吏孫政通。孫政通作為秦州一個大郡的最高實權人物,放在全華國也是響當當的的大人物。

像他這樣的大人物,自然是不會去和黃飛這樣的人去吃飯交朋友的。

然而,黃飛聽了王鑫的話,卻以為王鑫在騙他。

黃飛不由得冷笑連連道:“這大秦州郡內,除了封疆大吏孫政通等少數幾個實權大人物外,還有我黃飛沒有機會結交的人嗎?你不要想著憑借三寸不爛之舌,空白白牙地哄騙於我!今兒,我就把話撂在這兒:你華鑫要麽交出三成股份,要麽每個月上交十五萬的‘安保費’,要麽就早點做好關門大吉的準備吧!”

喲,還真是巧了。

我的靠山就是孫政通……這句話王鑫自是在內心中吐著槽,他當然不會說給黃飛聽的。

不過,在聽到黃飛的最後威脅後,王鑫也是麵色一沉。

“貴公司如此做‘生意’,怕是不能長久呀。如果有人不服,訴諸於法律渠道來解決糾紛……嘿嘿,恐怕到時候你們都會被繩之以法吧!”

“法律?”

聽到王鑫提到法律,黃飛忍不住譏笑了起來:“當今雖然是法製社會,但是維護法製社會卻需要人,而他們大多都是我的朋友。因而我隻要不留下明顯的違法證據,你拿什麽去告我?就憑你空口白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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