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一日。

曆史上的這一天,是新華國成立的紀念日,同時也是世人口中的國慶節。從建國立鼎之年起,每年的國慶節就成了全國各族人民隆重歡慶的節日。

從這一天起,全華國上下所有的企業單位放假一周。蔣氏集團作為華國的百強企業之一,公司的職員們自然也照例地開始了一周長假。

一大早,李瑋才的西京郊外別墅裏迎來了一位不期而至的訪者。

鐵門緊鎖,似乎昭示著主人並不歡迎來者。

“李老先生說了,今天不見訪客。”說話的是站在大鐵門內的中年仆婦,她隔著大鐵門語氣不善地說道。

“哈哈,是嗎?”來訪者一身黑色唐裝,卻是蔣氏集團的第二大股東何平,他哈哈笑著毫不在意地說道:“那麻煩你去問問李老先生,他是不願意見訪客,還是不願意見我這個老朋友呀?”

中年婦女見來者衣著華貴,而且和李家往來頻繁,因此她愈發不敢得罪老者,隻得一臉為難地走進別墅屋內請示。過了片刻後,中年仆婦回來打開大門:“李老先生說了,既然是故友來訪,他已在書房內等候你的光臨。”

何平過庭入院,三五步就進了別墅的大廳。在仆婦的引導性,他便來到了李瑋才的書房裏。

“聽說九月二十九日那天,蔣春華一行人來拜訪你。”何平一進書房,立刻開門見山地說道:“我很好奇,當天裏你們都談了些什麽?”

李瑋才眉頭微皺,不悅地說道:“我已經遠離城市喧嘩,隱居到郊區來了,想不到你還是如此地關心我的一些小事。”

何平**裸地探尋李瑋才的**,頓時引起了李瑋才的不滿。

“嗬嗬,既然在人間,哪裏又能夠真正地隱居呢?既然不能完全隱居,那自然就避免不了紅塵中的爭名奪利。”何平爽朗一笑,毫不在意地繼續說道:“瑋才呀,屬於蔣振國的時代已經過去了!而一旦春華那丫頭徹底掌控了集團公司,恐怕不僅我會慢慢地被邊緣化,你恐怕也會有**煩呢。”

“我的**煩?”李瑋才的麵色頓時難看起來,他站起身子背手走到窗邊:“你是說之前那次錯誤投資嗎?那次事故我已經向蔣振國解釋過了,之後他也沒有責罰於我。我在公司裏清清白白,能有什麽**煩?”

“是嘛?”何平冷笑地說道:“可是,將來蔣春華這丫頭可未必會這麽想呢?在加上,上一次的高層會議,你又公然違逆了她的意誌,未能讓她的千萬投資達成。你是財務和理財領域的天才,這一點我是深信不疑的,但是她卻未必會相信你做出的解釋。此事,必將成為了你二人之間的隔閡。而一旦春華這丫頭徹底掌控了蔣氏集團以後,你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未發生的事情,你就敢斷言事情一定會如你所料?”李瑋才心中雖然有些動搖,但是心裏仍然有些猶豫不決。

“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我們不能把命運寄托在他人的仁慈上……”何平的眼睛裏含著笑意,繼續加大力度勸說道:“我的命運,我自己操盤!隻要你我真正地聯起手來,蔣氏集團易名改姓也不是不可能的。那時候,你將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再也不會有後顧之憂了。”

“沒那麽簡單吧?”李瑋才顯然對何平心有忌憚,對他說的話也是持保留態度:“蔣振國雖然病危,但他的餘威和人脈還在,庇護獨女蔣春華也是完全沒有問題的。你若輕舉妄動,就不怕雞沒偷到還惹得一身騷嗎?”

“我會是那種輕敵之人嗎?”何平笑得像一隻狡猾多變的狐狸一樣:“沒有七成的成功把握,我是不會輕舉妄動的。”

“七成把握?那的確是值得一搏了。”李瑋才聞言,立刻有些動容:“不過,就算你搞定了蔣春華,你又該如何應對蔣家背後的那個大人物?須知打狗還要看主人。那時,你又該如何去應對他的怒火呢?”

“此事我自然準備了萬全之策,你毋須多慮。”

“萬全之策?大概是你已經找好了替罪羊吧?”李瑋才冷笑道。

“也可以這麽說。”何平毫不介意,繼續拉攏李瑋才道:“現在,隻要你加入我的謀劃,我有信心讓我們的計劃成功率再提高一成。”

“蔣振國一代商界奇才,對你我二人而言,更是有著知遇和提攜之恩。”李瑋才依然有些猶豫不決:“在跟隨蔣振國創業前,我在校辦企業鬱鬱不得誌,公司裏有上司的打壓,家裏老婆還紅杏出牆……是蔣振國將我從人生低穀中拯救了過來。在遇到他後,我被他的遠大夢想和行動力所折服,我傾盡所有家財,開始跟隨他的腳步參與創業。”

李瑋才說著,似乎陷入了對往昔崢嶸歲月的追憶中:”近三十年的時間裏,我見證了蔣氏集團的蹣跚起步,見證了蔣氏集團的茁壯成長,見證了蔣氏集團順利引進資本的力量,也見證了蔣氏集團的瘋狂野蠻的壯大……在這期間,我的財富也成指數倍數增長著。我的人生也因此而改變。很快,我又娶了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為妻,金錢對我而言也成為了一個抽象的數字。”

“何平,你是公司第一次融資後進入公司的,你也是看中了蔣氏集團的優良前景和蔣振國超凡魅力吧?之後的事實也證明了這一點,你也憑借著蔣氏集團的卓越發展,獲得了近千倍的回報。”李瑋才的話匣子一打開,就有些收不住的感覺。他感慨不已、意味深長地說道:“做人,應該心懷感恩,更要懂得知足呀。”

“你是說我不懂得感恩嗎?”何平麵上依然滿是笑意,毫不在乎地說道:“偉才呀,你我相識二十多年,你應該知道我是什麽樣的人。”

“知人知麵難知心呀!”李瑋才搖搖頭,“而且,人沒到死的時候,誰能說一定就看清了誰呢?蓋棺定論,現在為時也尚早呢。”

“哈哈……”何平站了起來,放聲大笑道:“我知道偉才你說話向來委婉,也從不在他人麵前說不好聽的話。我是怎麽樣的人,我可以替你說清楚——我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生意人,也就是馬克思說的‘為了百分之三百的利潤,甚至敢冒著上絞刑架的風險’的商人。現在,蔣氏集團老主人命懸一線,新主人還是一個黃毛丫頭,這是上天賜予我的機會!”

何平說著,眼睛裏的狂熱一閃而過:“天賜良機,不取反受其咎。而且,對此我也不是毫無準備和謀劃的。現在,棋子已在我手,一旦計劃成功,我就會順順利利地成為蔣氏集團公司的新主人。”

“既然你已經勝算在握了,現在又來找我做什麽?現在,我也快到了隱退的歲數了。未來的日子,除了頤養天年之外,我已經別無所求。”李瑋才冷冷地道。

“我是生意人,但是我也從來不會小看任何人的。為了生意,為了計劃的萬無一失,我願意尋求任何可能的盟友來增加勝算的機會。如果你能夠完全支持我,並參與我的計劃中,事後我會給予你巨大的利益……”說著說著,何平開始許以利益來**李瑋才。

“哈哈……”李瑋才好像聽到了一個非常好笑的笑話一樣,不由得放聲大笑道:“何平老弟呀,金錢對我而言,已經是一個銀行賬戶上的一個數字了。我也已經老了,早已沒有了和你一樣的遠大誌向……現在,我隻想要平平淡淡地活到四世同堂的那一天罷了。”

“誰都不會嫌棄自己的賬戶錢多的。我們活著,不僅要為自己考慮,更要為兒孫輩考量呢。”何平繼續試圖說服李瑋才道。

“兒孫自有兒孫福。”李瑋才搖頭苦笑,顯然並不認同何平的說辭:“太多的財富,如果沒有相應的智慧去守護它,財富反而會成為禍亂之源。等我死後,我也隻會給他們留下一筆衣食無憂的金錢,其他的財富則全部捐獻出來回饋給社會。”

“老友,你真是無欲則剛呀!”何平見始終不能說動李瑋才,隻能退而求其次:“既然你不準備幫我,但是我也希望你不會站在我的對麵。”

頓了頓,何平又繼續冷冷地說道:“如果有一天,我發現你站在了我的對立麵,成為了我不得不除去的敵人,那時候我可是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

“智者不會讓自己處於危險境地;隱者會遠離紅塵名利場的爾虞我詐……對於你和蔣春華之間的爭鬥,我會采取沒有立場地遠離是非。畢竟,無論最後你們誰取勝,我的邊緣化是不可避免的。”李瑋才頭腦非常清晰地說道。

“中立?嘿嘿,希望如此吧。”何平冷笑著向書房外走去:“既然瑋才你決定作壁上觀,那就好好睜大眼睛看看吧。看我是如何將蔣氏集團一手掌握的!”

在李瑋才看不到的角度裏,何平的嘴角上揚,一絲譏笑在他臉上若隱若現。

李瑋才站起身,將何平送到院內空地上,他的嘴角亦在上揚:“好,那我等著你夢想實現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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