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番外之包子

自從決定要孩子後,蕭琅就開始密切留意舒蘭的月事。

之前他看過醫書中關於有孕征兆的記載,知道一旦嫁人的女子月信推遲,就很有可能是懷孕了。所以,當舒蘭的月事推遲半月多依然未至後,他趕車帶舒蘭去了程府,這種事情,他什麽都不懂,必須向宛姐求助。

知道兩人的來意,舒宛忙遣人去尋郎中,最後確定舒蘭有了將近兩個月的身孕。

舒蘭很高興,倚在姐姐身邊詢問什麽時候可以生娃娃,大大的杏眼裏全是期待。

蕭琅喜憂參半,有了孩子,總算了卻了她的心事,可他心裏怕的很……

舒宛已經知道蕭琅為什麽不想要孩子了,見他神情緊張,朝他笑道:“你別擔心,阿蘭一定會沒事的,要是你怕照顧不好她,在她生下孩子前你們倆就住在這裏吧,李嬤嬤很懂得照顧孕婦,你就放心吧。”現在就開始擔心了,那將來的七八個月該如何是好?真真也是個傻蛋!

“好,那我們就先住下了。”蕭琅想也不想地道,隻有這樣,他才能稍微安心。

晚上歇息,舒蘭興奮地睡不著覺,窩在蕭琅懷裏不停地說話,“狼哥哥,你說我肚子裏的娃娃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我想生個瑾郎那樣的男孩兒,不過妞妞也挺可愛的,姐姐說妞妞長得像我,你說呢?”拉過蕭琅的大手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妞妞啊,蕭琅想了想,別說,妞妞長得真的很像懶丫頭。

他的思緒漸漸飄散,如果他們也生個女兒,那她肯定像極了懶丫頭,一想到將來會有個小丫頭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喊他爹爹,他就忍不住笑了,輕輕摩挲舒蘭的肚子,親她的額頭:“生個閨女吧,跟你一樣白淨好看。”

這是他得知她懷孕後第一次露出笑容,舒蘭親了親他肩膀,學著姐姐那樣安慰他:“你放心吧,我沒事的。”

或許是孩子聽到了爹娘的談話,知道未謀麵的爹爹很擔心娘親,小寶寶一直都乖乖巧巧,從沒有鬧過舒蘭,早孕嘔吐那種事情都沒有發生在她身上,安安穩穩地就到了臨產之日。

舒宛親自扶著妹妹進了早就準備妥當的產室,李嬤嬤等人也都有條不紊地忙碌起來。

陣痛讓舒蘭額頭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她想喊疼,可看著說什麽也要坐在她身邊陪著她的男人,看著他往常沉穩堅毅的俊臉因為擔心變得沒有半點血色,想到這幾個月但凡她有點不舒服他就急的大汗淋漓,她笑著掩飾自已的疼痛,“狼哥哥,我一點都不疼,就是有些脹得慌,你別擔心。”

傻丫頭,怎麽會不疼……

蕭琅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他隻能一遍一遍替她擦汗。

隻有這一次,以後就算她哭著求他,他也不要再讓她受這種苦了。

產婆焦急地看向舒宛,求她拿個主意,女人生孩子,男人怎麽能待在裏麵?

舒宛悄悄朝妹妹使了個眼色。

這是兩人早就商量好的暗號,舒蘭心領神會,抬手摸摸蕭琅的臉,細聲道:“狼哥哥,我想吃五芳館的桂花糕,你去幫我買來,一會兒我就要吃!”

“阿蘭乖,等你生完我就去買。”蕭琅抓住她的手,放在嘴邊親著,她現在這個樣子,他必須親眼看著才安心。

“我現在就想吃,你要是不去,那我會更難受的!”恰好又是一陣疼痛襲來,舒蘭痛的閉上了眼睛,卻還咬著唇讓他走,鬢發早已被汗水打濕。

蕭琅心疼的不得了,“好好,我現在就讓人去買……”從小到大,她最怕疼了!

舒蘭眼淚汪汪地看著他:“我就想吃你買的,你到底去不去啊,我疼死……”

蕭琅急忙堵住她的嘴,“不許你胡說!我這就去買,我這就去買!你等著我回來!”俯身親她的額頭,隨即風似的跑了出去。

一滴溫熱的**順著額頭滑落下來,舒蘭知道那不是汗,是他的眼淚。他又哭了,這是他第二次在她麵前落淚……

“姐……”

劇痛襲來,好像有什麽東西要從體內滑出去似的,舒蘭再沒有心思想蕭琅的事,抓住姐姐的手叫了起來。

“呀,頭露出來了!小娘子用力啊!”一直蹲在床前的產婆驚喜地叫出聲,暗道這個小娘子是有福的。女人生產有快又慢,慢得可能要從淩晨熬到天黑孩子才能落地,快得一頓飯的功夫都用不上,有時候前腳剛派人去請產婆,後腳人家媳婦就生了,像這個小娘子,從陣痛開始也沒多少功夫,如今孩子馬上就要出來了,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舒宛也替妹妹高興,握著她的手替她鼓勁兒。

舒蘭想著自已馬上就要有個白白胖胖的娃娃了,使出全身力氣往外排擠……

等蕭琅火急火燎地趕回來,就聽下人們齊聲向他賀喜,恭喜他得了個小少爺。

手裏被攥地變了形的桂花糕倏地掉在地上,他不可思議地望著內院的方向,這才兩刻鍾不到,她竟然生完了?

待他在李嬤嬤的囑咐下換了幹淨的衫子走進內室時,就見他的懶丫頭躺在**,嘟著嘴看著身邊的繈褓朝舒宛抱怨:“姐,為什麽瑾郎和妞妞都那麽白,我的娃娃就黑乎乎的啊?真醜!”聲音有些虛弱,可他還是聽了出來,懶丫頭的狀態不錯。

舒宛瞥見蕭琅,笑著讓開床邊的位置讓他坐下,戲謔道:“阿蘭嫌你兒子醜,你跟她解釋為何你兒子生的黑吧!”捂著肚子走了出去,肩膀一抖一抖的,明顯是強忍著笑呢。

蕭琅沒去看兒子,摸了摸舒蘭的臉:“還疼不疼?”

舒蘭盯著他古銅色的臉龐和大手,氣得咬了他一下:“都是你,就因為你黑,兒子才這麽黑的!”

蕭琅一點都不覺得疼,她這樣生龍活虎,他反而高興地狠,之前的擔憂全都化成了滿腔溫柔,聽她一直說兒子黑,他這才低頭去看繈褓,然後就對上一個小小的娃娃,長長的睫毛,粉粉的小嘴兒,然後,是兒子小麥色的臉蛋……

兒子生的黑,他心裏很歡喜,可他不敢在舒蘭麵前表現出來,討好地自責道:“是我不好,我不該這麽黑,可現在他都生下來了,也沒有辦法,就這樣吧。再說了,阿蘭,你真的覺得我很醜嗎?”他把孩子放在床內側,側身躺了上去,幽深的眸子深情地望著她。

被他這樣一眨不眨地瞧著,舒蘭莫名地有些臉熱,他醜嗎?一點都不醜……

蕭琅見她不說話,笑著親她:“兒子長大會跟我一樣強壯,到時候我們兩個一起護著你,家裏什麽事情都不用你做,阿蘭,你就別嫌他黑了!對了,想想,咱們給兒子娶什麽名子好?”

他這樣溫柔,舒蘭心裏的委屈也散了,可回頭看到繈褓裏的小黑人兒時,她還是嘟起了嘴:“叫阿白,大名叫蕭白,叫著叫著,或許他就會變白了!”

蕭琅嘴角抽了抽,無論是阿白還是蕭白,聽起來都沒有什麽氣勢啊!

不過,看著氣呼呼的媳婦,他還是妥協了:“嗯,不錯,阿白挺好聽的。”反正就是個名子,起什麽還不一樣。

可憐日後威震邊疆、令敵人聞風喪膽的蕭大將軍,就因為他娘對他膚色的美好願望,得了這樣一個並沒有什麽氣勢的大名,而還在酣睡的他更不知道,日後他會遇見一個膽大囂張的少女,一個管她的愛寵狗狗叫小白的明媚少女……

因為坐月子不方便挪動,兩人在程家繼續住了一個月,直到出了月子,蕭琅先回去把久未住人的家裏徹底打掃一遍,隨後將媳婦跟兒子接回了家。住程家是為了給舒蘭最好的照顧,終究還是不如自家好……想幹啥幹啥。

回到家,舒蘭坐在炕頭給兒子喂奶,蕭琅殷勤地坐在旁邊,兒子吸左邊的,他就托著右邊的揉捏,兒子吃右邊的,他就挪到左邊,真是怎麽摸都摸不夠。她那裏本來就大,如今生了孩子,就更大了,軟綿綿滑膩膩,讓他愛不釋手。

偏偏阿白吃奶時有個習慣,這邊小嘴含著,那邊小手還要抓著另一邊玩。今天他閉著眼睛吃的正香,小手習慣性地去抓另一邊,結果沒抓到熟悉的柔軟,卻碰到一隻粗糙的大手,還無論如何也扒不掉,小家夥頓時不幹了,鬆開娘親嗷嗷大哭起來。

“哦哦哦,阿白不哭哦……”舒蘭連忙抱著兒子輕輕搖晃,沒好氣地瞪蕭琅:“一邊呆著去!”

蕭琅哪裏肯走,厚著臉皮從她身後抱住她,熱情地含住她的耳垂舔-弄:“阿蘭,剛剛我看你似乎也挺舒服的啊,真的不想嗎?”已經快一年沒碰了,他想的快要瘋了!之前她大著肚子他不敢多想,而她生完孩子後,每每瞧見她胸口的風景,晚上抱著她柔軟的身子,他都脹的厲害。書上說女子產後一個月即可行房,眼下已經一個多月了。

舒蘭當然想,剛剛被他碰上的時候,她就已經動情了,否則不會直等到兒子哭才訓他。

“嗯……等會兒,等阿白睡了……在弄……”

“可我忍不住了……”蕭琅朝她耳裏吹氣,**地摸向她的腿內:“阿蘭,你抱著他,我抱著你……”

舒蘭剛想點頭,胸口忽的一疼,卻是阿白的小手摳了她一下,細膩的豐盈上立即多了一道淺淺的紅痕。小家夥指甲長了,時常會弄疼她,舒蘭沒有當回事,隻想著一會兒替兒子剪剪指甲。以前她常常哄瑾郎,知道如何照顧小孩子。

她疼得吸氣,蕭琅可是注意到了,臉色立即難看起來,大手拽著阿白就要把他放到一邊。阿白還沒有吃夠,又被他毫不溫柔地扯著,委屈地哭了出來。

這才回家哪麽一會兒啊,兒子就被他弄哭兩次了!

舒蘭心疼兒子,半點旖旎心思都沒有了,抱著兒子挪的遠遠的,不耐煩地催促蕭琅:“你出去做飯吧,我先把他哄睡了,少來煩我!”

“可他摳你啊!”蕭琅瞪著兒子,不滿地道。小兔崽子,竟然敢摳他娘,還壞了他的好事!

“摳我我願意,他這麽小,知道什麽啊?行了,你出去吧!”舒蘭懶得跟他講道理,背過身,輕聲哄著兒子:“阿白吃奶奶哦,吃的白白胖胖的,不像你壞爹那樣黑!”

終於沒有人打擾他吃奶了,阿白咿咿呀呀地哼了兩聲,埋在娘親香香的懷裏繼續邊吃邊玩。

兒子乖巧可愛,舒蘭低頭看著他,再也舍不得移開視線。

蕭琅見舒蘭鐵了心不理他,氣得甩開門簾走了出去。

吃午飯的時候,阿白已經睡著了,舒蘭盯著蕭琅瞧了一會兒,見他拉著臉冷冰冰的,知道他還在生氣,可她也不覺得自已有錯,索性躺在阿白身邊跟兒子一起睡覺,並沒注意到某人哀怨受傷的眼神。

迷迷糊糊中,身子被人抱到一旁,緊接著就被人扒了衣裳。

她睜開眼睛,恰好見蕭琅低頭含住了她的一側紅櫻,久違的濕熱觸感讓她舒服地哼出了聲。

蕭琅動作一頓,懲罰似的咬了她一下:“你就隻想著兒子……”

舒蘭沒有說話,壓著他的頭示意他繼續,細白的腿纏上他精瘦的窄腰,幾乎隻在瞬間,就感覺他的昂揚頂在了她的柔嫩洞口,輕輕磨蹭著,帶給她熟悉的愉悅。

“狼哥哥,進來……”她抱住他的脖子,喘息著發出邀請,敏感的身子早被他挑撥的水兒連連。

蕭琅就像沒聽到一般,繼續含著她的胸口吞吐,直到舒蘭難耐地扭動身子,他才稍稍頂了進去,卻停在洞口處輕輕研磨,幽深的眸子挑釁地看著她被情-欲染得緋紅的小臉,看著她水霧迷蒙的杏眼:“阿蘭,想我進去嗎?”

“想,你進來啊!”舒蘭主動聳起腰來,想讓他的堅硬填滿她。

蕭琅深吸一口氣,忙禁錮住她的小腰,“那你說,你喜歡兒子多,還是喜歡我多?”

提到兒子,舒蘭稍稍清醒過來,歪著頭看他,就是不說話。

她身下是海棠紅的嶄新棉被,燦爛的紅映襯得她的身子瑩潤似雪,細長的柳葉黛眉越發分明。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就那樣帶著挑釁望著他,勾的他全身血液沸騰,恨不得一挺而入,入她溫熱緊窄的花骨朵,感受裏麵嬌嫩花瓣的包裹。

可這是他跟她的較量,誰先動了,誰就輸了。

蕭琅想要退出來,但又舍不得那*的滋味,雖然現在一動未動,她的花瓣卻自作主張地推拒著吸附著他碩大的先鋒,一收一縮的,慢慢地讓他沉淪。

“阿蘭,你說啊,是喜歡兒子多,還是喜歡我多?”他壓在她身上,捧著她的豐盈啃咬,他要做她心裏最重要的人。

“嗯……喜歡兒子多,怎麽樣,你是不是要出去啊?”舒蘭看著突然仰起頭的男人,伸出小舌舔了舔唇,磨了這麽久,她忽然有些口渴,要是他因為她喜歡兒子多就不想弄了,那她就喝水去。哼,甭想拿這個騙她,愛要不要!

不知是被她的話激怒,還是受她舔唇的動作**,蕭琅忽的聳腰挺了進去,壓著她的雙手砰砰砰撞了起來。阿蘭越來越不聽話了,他要好好收拾她!

蝕骨的摩擦帶起層層強烈的快感,舒蘭來不及品味勝利的滋味,就被他撞得啊啊直叫,再也沒有爭強鬥勝那點心思,那感覺太強烈,她想抱著他!

“狼哥哥,放開我……嗯,我,我要抱著你!”她試探著掙脫他大手的束縛。

“那我和兒子誰重要?”蕭琅緊緊壓著她,下麵入得越來越深,眼睛牢牢地盯著她。

“啊,慢點,慢點,兒子,兒子!”舒蘭無法宣泄體內的情火,隻能無助地搖頭,死活不肯鬆口。

蕭琅臉上的汗滴了下來,他不再理會舒蘭,忽的退到洞口,然後再狠狠頂入,一次次直進直出,感受到她驟然緊縮的花瓣,知道她要來了,卻還是徑自大力入著,不肯像以前那樣給她緩衝的時間。

“狼哥哥,別,別,啊!”滅頂的快感如約而至,舒蘭抓著被子尖聲叫了出來,可沒等她平息,他又一次比一次快地挺了進來,那接連的頂峰激得她渾身顫抖,想要躲,卻被他禁錮地無法移動分毫,“慢點,慢點,好哥哥,好哥哥……啊……”

蕭琅聲粗氣重,完全沉浸在*之中,久未吃肉的男人,一旦肉到了嘴邊,就想吃個夠。

他太狂暴,舒蘭再也受不了了,在又一次丟身子時哭著叫了出來:“你重要你重要……啊,好哥哥,你重要……”

終於聽到想要聽的話,蕭琅強忍著的*再也難以堅持下去,猛地將她翻個身,將堅硬擠進她渾圓的臀瓣中間,悶哼著泄了出來。

舒蘭無力地趴在被子裏,小臉上淚痕連連,小嘴急促地喘息著。

蕭琅簡單地收拾好下麵,側身躺在她身邊,摟著她輕聲安撫:“阿蘭,剛剛我太……你怎麽樣?哪兒難受嗎?”

連續的興奮讓人難以承受,可一旦停下,剛剛那沒有來得及釋放的快感就慢慢散了出來,舒蘭貼著他的胸膛享受著一*餘韻,根本說不出話。

蕭琅卻當她還在生氣,緊張地自責道:“阿蘭,都是我不好,以後再也不這樣逼你了,你別生氣好不好?”低頭親她的額頭。

舒蘭撲哧笑了出來,越想越覺得好笑,他竟然要跟兒子比誰更重要?

“狼哥哥,你跟阿白都重要,我都最喜歡!”她趴在他身上,抱著他的脖子說。

蕭琅的眸子頓時亮了起來。

七年後,青山村後山。

樹叢掩映後,一人一狼緊張地對峙著。

人,是個看起來才七八歲的少年郎,他膚色偏黑,身上的粗布短衫有好幾處破損,上麵隱隱帶了血跡。可他好像不知道疼似的,穩穩地握著弓箭,鋒利的箭頭始終瞄準兩丈遠的灰狼。那頭狼似乎也才成年不久,狼身不足三尺,前半身低伏,褐色的眸子牢牢盯著他。蕭白四歲就跟隨爹爹進山打獵,他知道,那是狼預備攻擊的姿勢。

他隻剩下這一隻箭了,必須射中它的要害,雖然他知道爹爹就在附近看著他,不會讓他發生危險,可他還是想獨立解決這頭突然出現的狼。

狼動了,蕭白迅速朝一側閃避,長箭對準狼的腰部射了出去。

利箭如他所料射中了狼的要害,蕭白鬆了口氣,可沒等他放鬆下來,耳旁風聲乍起,卻是那條狼慘嚎一聲後竟然再次一跳而起,朝他撲來!

蕭白瞪大了眼睛,怎麽可能,以前爹爹就是一箭擊中狼腰……難道是他力道不足?

然,現在不是追究那些的時候,蕭白轉瞬便鎮定下來,及時朝一側滾了過去,躲過了灰狼的獠牙,肩膀卻被狼爪抓了一下,血肉割裂之疼讓蕭白出了一身冷汗。

落地之後,他飛快地拔出綁在小腿一側的匕首,佯裝倒在地上,等那狼試探著湊過來時,他猛地撲了上去,壓住狼頭一陣狠戳,濃烈的血腥味撲麵而來,他卻渾然未覺,一下一下刺中狼頸,直到灰狼再也沒有動靜,他才喘著氣倒在一側,望著頭頂的碧樹笑了出來,他殺死了一頭狼,不用爹爹幫忙,他就殺死了一條狼。

四肢酸軟,他疲憊的閉上眼睛。

腳步聲響,他知道爹爹走過來了,他笑著睜開眼,期待爹爹的誇讚。

“還坐的起來嗎?”蕭琅冷著臉,居高臨下地看著喘氣的少年。

“爹?”蕭白疑惑地叫道,他哪裏做錯了嗎?他明明獨自獵殺了一條狼!

蕭琅無視兒子肩上的傷口,蹲在他旁邊,抽出自已的匕首對準蕭白的脖子:“如果我是你的敵人,你還有力氣反抗嗎?”

蕭白瞳孔一縮,隨即辯解:“可你是我爹,我知道你不會害我!”

“就因為我是你爹,所以你就毫無保留地相信我?”

蕭白點點頭,見爹爹麵露不悅,連忙又搖搖頭:“不是,因為我們一起生活,我知道你不會害我,所以相信你。”

“哦?那你的意思是,隻要是你了解的人,你信賴的人,你就可以放心地把毫無還手之力的自已交給對方了?”

“是,既然我相信他,自然會這樣。”蕭白並不覺得自已有什麽錯。

蕭琅收回匕首,把兒子扶了起來,替他清理傷口,再不清理就麻煩了,口上卻冷冷地問道:“那要是你判斷錯了,看似值得信賴的人,其實是故意接近你的,實則表裏不一另有他想,或者是他在你強大時對你俯首稱臣,卻在你受傷無力後給你致命一擊,你該怎麽辦?就像剛才,如果我突然要殺你,你該怎麽辦?或者說,你能怎麽辦?”

蕭白臉色越發白,真的是那樣,他沒有還手之力,隻有死路一條。

“爹,照你的意思,難道我不該相信別人嗎?”他皺眉提出質疑,若是對所有人都防備,豈不是活的很累?

“不,你可以相信別人,卻不能把自已的命交給別人,不管在什麽樣的情況下,你都必須保證有全身而退的能力。就好比剛才,你明明不用殺死那條狼的,你可以逃到樹上等它離開,或是叫我出來幫你,而不是逞強拚盡全力。隻有在沒有選擇的時候,才能拚命,記住了嗎?”

蕭白沒有說話,他需要好好琢磨爹爹的話。

他殺狼的動機,是為了向爹爹證明自已,那麽,若是換成別的夥伴,他大概也會出手的,同樣是為了證明自已,為了他的虛榮心。所以,若是夥伴對他沒有敵意,他收獲的也隻是他們的羨慕,一旦他們存了敵意,他付出的就是自已的命。

為了不必要的虛榮,成了,得之,敗了,喪命。其中的關鍵,就是他有沒有拚盡全力,就是他有沒有信錯人。顯然,他能決定自已是否要拚盡全力,卻不能保證自已的信賴是正確的。

爹爹的話是對的,隻有在沒有選擇的時候,才能拚命,不能為了蠅頭小利冒險。

“爹,我知道了。”蕭白抬頭,眼神堅毅沉穩。

蕭琅恰好替他上完藥,見他是真的想明白了,笑著摸摸他的腦袋:“走吧,回家了,再不回家你娘要擔心了。”大手微微用力,便把兒子提了起來。

想到溫柔的娘親,蕭白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跟在老爹身邊道:“爹,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告訴娘我是如何受傷的!”

蕭琅腳步一頓,低頭看他:“你要是敢多說一句,看我怎麽收拾你!”

蕭白哈哈笑了出來,腳步輕快地往山下跑,爹爹再厲害又如何,娘親一瞪眼睛,他就得乖乖認錯了!

作者有話要說:圓滿嘍,感謝大家一路相陪!

(自我感覺好囉嗦啊,每次說一大堆作者有話,嗚嗚嗚,希望不要被嫌棄~)

咳咳,蕭白的故事,俺想俺將來會寫的(暫定第三個坑),女主本土,個人不喜歡現代穿越過去的姑娘~

女主:小白,你又亂跑了!

蕭白渾身一震,回頭一看,就見一個嬌憨少女朝他跑了過來,然後,抱起他腳下的小白狗……

第一個坑終於可以變成樹啦,感慨良多啊,一多就知不道說啥語無倫次啦!

首先呢,要感謝大家,沒有你們的評論訂閱撒花各種支持,我大概不會寫的那麽認真,其實如果你們細心,應該能看出來,開始時我的錯別字比較多的,後來因為知道有很多親會看,我每次發布都會檢查好幾遍,某些情節也會仔細琢磨,總之,阿蘭的故事我隻有構思,是你們的支持讓我填補的很用心!

其次呢,嗚嗚,不知道該說啥啦,謝謝吧,麽麽你們!

新書啊,新書啊,是溫馨古言,就是俺有點不敢開口啊,還是等替換番外時再說吧,因為準備尚且不足,大家可以收藏一下俺的作者專欄哦,到時候會有提醒的,好吧,俺又在拉廣告了,O(∩_∩)O哈哈~

完結了,最後一次撒花吧!

俺好不舍呀,~~o(_

讀者:您快退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