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煙花之地

萬裏晴空的藍天,突然烏雲滾滾,雨點像斷了線的珍珠落了下來……

我瞪大了眼睛,心中驚喜交加。

這還是我第一次體驗到夢境成真的感覺,說不激動那是假的。

我立刻讓司機把車停下,付了車費後,開始在周圍尋找煙花之所。

這地方挺偏的,沒什麽行人車輛,商店也少得可憐。

我找了半天,就是沒看到一家洗浴中心或者夜總會。

路過一個巷子口的時候,突然有個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疑惑地扭過頭,見是個五十來歲,濃妝豔抹的老女人。

我問她幹啥?

“小帥鍋,唱歌嗎?”

老女人笑嘻嘻地對我說。

我現在哪有什麽心情唱歌,直接說沒興趣。

“唱一下嘛,我們家音響設備很好的哦!”

老女人拉著我的手。

我有些不耐煩了,說老子是破鑼嗓子,唱歌能嚇死人,你要不想店裏的客人被我嚇跑,最好還是別打我主意。

老女人噗嗤一笑,說小帥鍋你可真幽默,我跟你講,我們這的妹子可水靈了,而且年紀還小,熱情開放,保準讓你滿意。

我一聽愣住了,忽然間明白了什麽,瞪著她問:你……你這裏是幹啥的?

老女人笑道:摸摸唱唄。

臥槽!

我咽了口唾沫,心想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搞了半天,煙花之地近在眼前啊!

我瞥了眼四周,確定沒有警察叔叔後,便讓老女人帶路。

老女人帶著我往巷子裏麵走,笑嗬嗬地說:不怕,我們這塊打點得很好,沒人來查的。

話雖如此,但我心裏還是瘮得慌。

這裏不同於紙醉金迷那種會所,雖然性質基本相同,但無論是條件還是氛圍,都是天壤之別。

總之走在這,我就各種不自在,跟做賊似的。

這條巷子很長,裏麵琳琅滿目的小店,看得我眼花繚亂。什麽發廊,零食鋪,雜貨鋪,煙酒商店,到處都是。

不過每個小店門口,都站著老鴇或是穿著暴露的小姐,對路過客人拉拉扯扯,拋媚眼說騷話。

老女人把我帶到了一個大約七十平方米的房子裏,房內有很多小房間,她打開其中一扇門,裏麵是一個大紅沙發,旁邊是茶幾和KTV等音響設備。

老女人安排我坐下,說出去叫小妹,問我喜歡什麽類型的?

我連忙說不用,我自己唱歌就好。

老女人嬌笑道:那多沒勁啊,這樣吧,我把小菊叫來,那丫頭可會帶動氣氛了。

不等我開口,老女人已徑直離開了屋子。

我很無語,心想自己到底是來幹嘛的?

夢中指引的地方,應該就是這了。

問題是,接下來我該做什麽?

唉,算了,聽天由命吧。

過了一會兒,老女人領著一個二十來歲,姿色平平,臉上粉厚得幾乎掉地上的姑娘進了房間。

老女人笑嘻嘻地跟我介紹,說她就是小菊,既會唱歌又會跳舞,絕對能讓我玩得盡興。

我問她,這得多少錢呐?

“不貴,一小時一百塊。”老女人回答。

我點了點頭,說就她吧。

那姑娘嬌笑一聲,很主動撲在了我的懷裏。

一股廉價的香水味撲鼻而來,我皺了皺眉,十分不自在,但更多的是反胃,這可別他媽把粉擦我身上了。

老女人不知道又從哪搬來了一箱啤酒。

我說我不喝酒,身旁的小菊笑著說:喝點嘛,喝了酒唱歌才帶勁。

我實在有些煩,恨不得一走了之,但一想到背後那塊巴掌印,最終忍住了,說那就開幾瓶吧。

老鴇走後,小菊問我:哥,你要唱啥歌?

我說我不會唱,你唱吧。

小菊撇了撇嘴,自己點了首《一萬個舍不得》。

音樂一響起,這小妞就把外套脫了,跟著音樂邊唱邊跳,那小屁股扭著別提多狂野了,看得我這個小處男麵紅耳赤。

不過哥們可不是來買春的,幹脆靠沙發上,閉目眼神。

可能小菊覺得我這種客人實在無趣,懶得再搭理我,自己在那自娛自樂,唱了一首又一首。

昨晚解了一宿的夢,我也有些犯困了,眼皮子開始打轉,聽著這有些噪耳朵的歌,居然迷迷糊糊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房間異常安靜。

電視上隻剩下白色的雪花點,小菊背對著我,蹲在茶幾旁,似乎在小聲抽泣。

我很驚訝,怎麽好好的還哭了呢?

“小菊?”我走過去,拍了拍小菊的肩膀。

她慢慢轉過身。

那張臉,差點把我的魂嚇出來。

那是邱霞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