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世,為師一直沒讓你出山,就是為了讓你靜下心,淡化你的思念,沒想到,你還是忘記不了。”

“你決定出山了嗎?”

“恩。”素兒點了點頭。

“你可知道你要是去見他,將會失去現在安靜的一切,包括師傅。”

“素兒不會離開師傅的,師傅可以和我一起出山啊。”素兒一聽馬上急急的說道:“素兒寧願放棄安靜,但不能失去師傅。”

“孩子,這都是命中注定的事情,為師也不勉強。”中年婦女微微歎息一聲,叫素兒也改口叫孩子,這其中微妙的變化,但現在的素兒是不知道的。

“師傅,”素兒站起來走到中年婦女的身邊,緩緩的說道:“素兒想見他,也不要失去師傅。”

中年婦女姿勢不改,伸出手拉著素兒的手不停的拍著:“師傅是擔心你從未在外麵走過,外麵的花花世界不是你能應付的。”

“素兒有功夫啊。”

“孩子,有些東西不是功夫能解決的,比如人心。”

“那素兒不與其他人見麵就是了,”素兒繼續單純的說道,但對於她這個從未在外走過且單純到幾乎傻的人來說,是不知道人心為何的。

“傻孩子,”中年婦女站起身從懷裏拿出一個玉佩放在素兒的手裏,道:“你出去後,遇到什麽危險就把這個玉佩含在嘴裏,你就會瞬間轉移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謝謝師傅。”素兒將玉佩收起,輕輕靠在中年婦女的懷裏,喃喃的說道:“師傅的懷抱真溫暖。”

“去吧,孩子。他這一世叫花子錄,現在就在西藏。”中年婦女將素兒輕輕推起,繼續說道:“人世間人心險惡,你一定要當心。他現在隻是一個普通人,他的能力完全的消失了,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覺醒。如果他的能力覺醒了,為師也就放心了。他可是千年前的一個傳奇啊,希望經過千年輪回的洗禮,他的能力沒有消退。”

次日,素兒收拾了幾件簡單的衣服就告別中年婦女踏上了她的塵緣之路。在她走後,中年婦女仰天長歎了一聲,盤膝坐在地上,喃喃的說道:“順緣逆緣,皆是緣啊。”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她的身體漸漸虛化,幻化成無數瓣粉紅色的花瓣直飛高空而去。

與此同時,長白上最高峰處,一名青衣男子臨山而立,陣陣山風將他的衣衫吹起,微微向後飄**著。隻見他拿起一根精致的笛子緩緩的放在嘴邊,隨即一陣婉轉悠揚的笛聲響在大山之間,久久回**。

笛聲雖好聽,但卻帶著濃濃的惆悵。聳立的山峰林在笛聲的熏陶下,盡顯蕭條,淒涼。

“素兒,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