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二分之一幸福 *!? ?之(21 20)

如果說,幸福可以不完整,那就不要強求全部,但是能夠得到的,要全部都得到。【如果發現你喜歡看的書籍沒有及時更新,請報錯給管理,我們會在及時處理!】

段扶溪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

從遇見玉婉素開始,他就一直在為著也許不知道屬不屬於自己的幸福在不斷地努力著,不管玉婉素是否心有所屬,他都不允許自己因為彼此之間隱形的距離而放棄,因為不到最後,誰都不知道誰會贏。

他被玉婉素拒絕過幾次,但隻要不是因為她心裏有別人,隻要她尚未嫁人,那麽一切都不算是一個結果。段扶溪是一個很執著,不對,應該用頑固比較適合,他喜歡玉婉素,那種喜歡甚至是超過鋼琴的。

費盡心機接近玉婉素,不惜跟小魔頭寧非達成協議,但隻要是對他有好處的,有何不可?在這一點上寧非跟他有很大的相似度,所以在進入後宮之後,他扮演著一個成熟的學長,目光卻一直停留在一個人的身上,不管她眼中是否有自己,但是當她看他一眼,當她知道他的名字,當她站在他身邊,那麽這一切都是一個很好的開始,對於他來說就是一個好消息。

所以,葛風華是一個礙眼卻並不是最危險的存在。

他可以挑撥葛風華成功成為寧非眼中礙事的因素,也可以刺激寧非從葛風華手中保護玉婉素,還可以慫恿樸朝歌順利成為挑戰指婚的先例,一切都隻是為了讓他之於玉婉素來說是一個合理合情的存在。

隻是,他沒有想到,他的一切都被看在眼裏,甚至在毫無預兆的某一天,所有的感情都被否定。

玉婉素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她不會說謊,不會被虛實蠱惑,不會因為誰的情麵而接受一些感情,從她拒絕為自己的鋼琴伴舞來說,一切的結果就應該是早就料到的,隻是固執的他,並不甘心相信。

感情需要慢慢培養,時間久了就會發現一個人的好,就會因為一種存在而無可替代——這話到底是誰說的?段扶溪很想臭罵最先說這話的人。

還沒有等他從打擊中回過神來,又一次的打擊再度衝來,他沒有想到當他去找玉婉素重新訴說情感並表示自己的決心的時候,他會看到玉婉素倒在房中,而他跟沒有想到的是,當他駕車帶著玉婉素去醫院的時候,會遇見車禍,更沒有想到的是,當他負著傷再度看到她的時候,玉婉素不再記得他段扶溪。

寧非經常說他腹黑,是一個能夠很準確地看準目標最柔弱的地方,然後才去最正確的方式用最短的時間拿下目標。段扶溪總是在自信之後的黑夜,暗笑自己可能唯一鬥不過、看不透的人就是玉婉素,擁有不了也就算了,被拒絕也就算了,但是有必要把最後的希望都搶奪嗎?

他想大聲罵人,甚至想要跟人打架,但是在看到玉婉素的瞬間,他覺得心裏忽然變得平靜起來。不管玉婉素的心裏有沒有段扶溪,在奪走他們之間的記憶的同時也給了他一個全新的機會,因為回憶是創造的,失去的同時也可以再次進行創造。

送走玉婉素需要很大的勇氣,可是在玉婉素對著他微笑的瞬間,他覺得一切都還是不變的美好。他用自己的方式留住她隻能維持三天的記憶,在她虎口處留下自己的名字,盡管不知道是否在下一次洗手的時候就消失殆盡,但,有希望總比沒有希望的好。

在接下來的日子裏,他並沒有刻意地要求自己去忘記玉婉素,而是用很平靜的心情去思念一個人,有時候會想哭,隻是因為愛得深刻,這段感情以不尋常的方式擅自結束,又擅自開始,讓人充滿了無奈,也充滿了期待。

如果你怕了,表示你愛了,如果你愛一個人愛到想哭,那就表示你是真的深愛了。段扶溪一開始看到這句話的時候,真的想哭。

毫無預兆地接受了玉婉素不再記得自己的現實,毫無預兆地接受了玉婉素可能以後都治不好隻能維持三天記憶的現實,毫無預兆地接到電話說玉婉素將要回來,和那時候拚命地想要見玉婉素不同,段扶溪甚至有些害怕看到玉婉素。

所有人都去見玉婉素,隻有段扶溪怯步了。

消息還是自己不願意再去想的那個,玉婉素並沒有治好,依舊隻能維持三天的記憶,他並不怕以後的自己要每三天製造一次回憶,怕的是盡管是這樣的玉婉素還是要拒絕他。

抵不過的是許久未見的思念,躊躇了好一陣,段扶溪還是去了玉婉素家,隻是,讓段扶溪當即就紅了眼眶的,是玉婉素的虎口處,依舊是他當初寫下的那三個字:段扶溪。

“為什麽...”段扶溪的聲音止不住的顫抖,他像個孩子一樣喃喃著。

“隻是...”玉婉素也不知道為什麽,隻是緊緊地盯著自己的手,“覺得這幾個字不能消失,所以就一遍一遍地塗...”

素素,這輩子,我真的抵不過你,真的抵不過你...段扶溪在心裏不斷地想著,一直以來的堅強就好像在一瞬間崩塌,他從不願承認其實自己是一個很膽小的人,在玉婉素的麵前,他要扮演的是一個更加像男人一樣的自己。

玉婉素看著他,沒有說話。感覺眼前這個人很特別,但是她沒有開口問,仿佛一問就會破壞這種氛圍,隻是安靜地看著他,也不願意開口問,為什麽。

段扶溪暗暗吸一口氣,然後哄著雙眼,抬頭看著她:“我能抱抱你嗎?”

玉婉素微微怔住,就連邊上的玉家雙親都被段扶溪這大膽的請求給怔住了,可是看著段扶溪渴望的樣子,雙親也隻能暗暗歎氣,這兩個人,真的很不容易。

原本以為玉婉素會拒絕,可是當她慢慢地向他靠近,主動投入他的懷中的時候,段扶溪顫抖著伸出雙手,緊緊擁住玉婉素纖細的身子,低下頭,眼淚掉落下來。

“我叫玉婉素,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段扶溪,橋段的段,攙扶的扶,溪水的溪。”

原本故事就這樣會重新開始的,沒有想到因為玉婉素的定期檢查,離開了中國五天。段扶溪卻並沒有像之前那樣的絕望,而是以別克為媒介製造與玉婉素的再一次相遇。不管發生什麽事情,他都會不斷地製造兩個人相遇、相識的機會,不管多少次,他都會出現在她的麵前。

寒冬降臨的時候,段扶溪因為舊傷未愈而引發風寒,數日高燒未退。原本三內天必定要跟玉婉素見麵的段扶溪卻沒有堅持住病後的第二個三天,原本一切都要從來,卻在一陣門鈴之後,凍得通紅的玉婉素被媽媽引進了房門。

“素...素?”

本來有些迷糊的段扶溪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從**跳起來,衝到玉婉素的麵前,看她凍得通紅的小臉,握住她冰冷的手指,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自己的心情。

“這麽冷的天,你怎麽不多穿點就出來了?”看著她穿著單薄的衣衫,段扶溪趕忙抓過自己的呢子大衣把玉婉素裹得嚴嚴實實的。

玉婉素看了他數秒,然後有些迷茫地低下頭,像是在想著什麽,隨即握住他的雙手,說道:“我在想著,我們是不是應該見麵了。你一直沒有來找我,我怕自己又把你忘了,所以就來找你...”

段扶溪的眼淚頓時就掉了下來,伸手將玉婉素緊緊地擁在懷中。

“怎麽了,扶溪?我是不是不應該來?”

“不是,不是的,素素...”段扶溪覺得自己現在幸福得快要死掉了,“不會的,素素,不管多少次,我都會出現在你的麵前,所以不要擔心會把我忘記,謝謝你,素素,我好開心...”

盡管不是很明白段扶溪的話,但是玉婉素還是輕輕地嗯了一聲,靜靜地窩在段扶溪的懷中,有種淡淡的幸福感。

也許,他們彼此依賴的,是彼此那二分之一的幸福,所以隻要兩個人在一起,就會是最美最大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