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剪——周末篇

用寧非的話來說,所謂周末,一周一末,顯然是一件很扯的事情。

熬個五天才看到一點能夠興奮的曙光,對於一個需要用自己的雙手賺錢養活自己,需要用周末來愉悅自己的人來說,周末就是一個不合理的存在。

很顯然,跟改變不了自己性別屬性一樣,寧非改變不了一周一末5:2這個比例。

除了賺錢和收集美人以外,寧非有一個很小的心願——睡覺睡到自然醒,吃大把自己想吃的東西,去自己想去的地方,養幾個美女給自己暖被窩,再養幾個美男給自己賺錢,順便收養幾個小P孩來玩玩——打發周末。

好吧,寧非很欠扁。

話說八點檔裏麵很多女豬腳是這樣的,善良到了無藥可救,最好的體現就是愛護小動物啦,幫助別人卻不求回報啦,去保育院或者孤兒院幫忙啦什麽的,很多很多的情節就是在下雨天把自己的雨傘給一邊的流浪狗,然後自己傻逼地淋雨回去,自己變成了落湯雞,再不然就生場大病,最後男豬腳撿了個大便宜,最後的最後就是HappyEnding了——說實話,咱寧非偶爾也做做好事,當然啦,把傘給流浪狗那是扯的,把流浪的貓啊狗啊撿回去,馬馬虎虎刷刷洗洗,漂亮點就直接賣到寵物店去了:

“我這怎麽不是做好事了?找個好主人是狗狗和小貓一輩子的事業。”——如你所見,無力反駁。

“什麽?你說我去敬老院幫忙為什麽還要收錢?這麽簡單的問題還要我回答?”寧非曾如此遇見過別人的提問,“你們想想,為什麽會有敬老院出現,那是因為大家都忙著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去了,而我收錢也是用實物證明我的勞動價值的一種方式,不然我對我的人生會存在很多困惑的。”

寧非的周末豐富多彩,做過很多工作,去過很多地方,酒店、茶樓、歌舞廳、咖啡館、餐廳、醫院、家教中心等等什麽的,正經的、不正經的,差不多都去過了。用寧非的話來說就是:“我這是豐富我的人生經驗,要是我出社會了,一點經驗值都沒有,那不就成了待宰的羔羊麽?這種虧本的事情,我才不做。”

好吧,寧非這類人出社會之後應該就是這樣的人:宰別人,絕不被宰——事實上,也確實是這樣。

在寧非的世界裏,隻有不想混熟的人,沒有混不熟的人。說她的人生信條雜亂無章也好,或者根本不存在什麽信條也好,她用自己的方式讓自己活得更好,這就是一種成功——某個小女人更正:人生信條這種東西就跟海上行船一樣,見風使舵才是王道。

不過,有個地方,啦啦文學更新最快llwx.寧非從來不去。

問曰:何處?

答曰:幹你P事?

話說,再幸運的人,總有被上帝遺忘的時候——就比如現在,寧非癟著嘴、拉著臉、聳著耳朵、垂著眼,跟要上刑場沒兩樣,原因很簡單:

“你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最難對付、最難伺候的是什麽人嗎?不是真小人、不是偽君子、不是小女人、不是大男人,而是無論你說什麽都不會聽、無論你怎“聽潮閣”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麽哄都照樣大哭大鬧、無論你怎麽有耐心都會被磨滅、打不得還罵不得、最擅長的就是一哭二鬧三告狀,將肆無忌憚、任性妄為、無法無天、為所欲為演繹到極致的小P孩啊!!!”

這個就是寧非的答案——保育院。

問曰:為何?

答曰:你懂被打擊得體無完膚的幼小孩子的心情麽?

照理說,像寧非這樣子自然熟行列、外向開朗、喜歡搞怪和耍寶的女孩子應該跟小孩子很合群才是——隻是,寧非總是成為例外的那一個。

當不成熟的大人遇上成熟的小孩,宇宙就是一個小爆發狀態。各有各的世界,撞在一起就是一種搞笑的悲劇了。寧非不擅長對付孩子,這幾乎是她的內傷,要不是看在全叔的份上,她才不會理這個爛攤子

“呐呐,寧老師,你有男朋友嗎?”一號小P孩嘟著嘴問道。

現場轉播一下,寧非現在累得趴下了,全身無力像隻八爪魚一般攤在地上,完全就被這群愛玩愛鬧的小孩子累慘了,不是這個哭就是那個鬧,不是玩這個就是玩那個,偏生寧非一認死扣就是:順了你的意,你就覺得沒意思了——結果就是,累慘了自己。

寧非抽了抽氣:“沒有啦”

“寧老師都這麽大了還沒有男朋友啊?是不是沒人要?”二號小P孩睜大眼睛道。

三號小P孩接力:“對哦,我媽媽說太喜歡玩的女孩子都嫁不出去的”

“哈啊?”寧非頓時滿腦黑線。這是什麽理論?

四號小P孩退一步:“這個會不會傳染啊?”

然後,所有小P孩後退幾步,中間的寧非很想一頭撞死,沒臉到了這個地步,悲哀!

“是是是”寧非放棄了微妙地掙紮,繼續躺在地上充當八爪魚,“這個可是會傳染的,離我遠遠的”

原本以為可以安靜一下了,哪知道忽然從背部襲擊而來的重力讓寧非差點把昨晚吃過的東西擠出來,麵無人色的寧非悲慘地意識到一個現實:這些個小P孩竟然壓在她身上,還要不要讓她活了啊!?

“寧老師,你放心,等我們長大了就娶你”此起彼伏。

寧非齜牙咧嘴:“先留住我的小命再說”隨後,鬧成了一團。

結果顯而易見,寧非連抬腳都沒力氣了:“這些小混蛋,累死我了”

每次看到一大群孩子,她總會想起小時候的自己,想起那個溫柔如水的人。母親衛熏身體不好,但是一直給她最好的照顧。不記得具體是什麽時候,母親不再去幼兒園接她,也不記得是什麽時候,同樣溫柔的那個人在母親的床邊說了這麽一句話:

“她現在還小,但是記得的東西要比以前多。這個時候的孩子很需要陪伴,如果不細心照顧的話,心靈很容易受傷,到時候想要愈合都好不了。你真的不肯帶著她跟我走嗎?”

那時候她不懂這句話,後來母親臨走之前,抓著她的手,含淚說了這樣的百度搜索本書名+小說領域看最快更新話:“寧寧,媽媽沒有想到會給你那麽多不好的回憶,如果當初讓她帶你走就好了。對不起,寧寧”

母親走了之後,寧非才回過神來,她受的傷,她那愈合不了的傷口早在幼年的時候就烙下。別說孩子什麽都不懂,在不斷的印刻中,傷痕反而是最深的。幼年的她一直跟媽媽在一起,很少跟別的孩子一起玩,她不懂得如何維護與小孩子之間那微妙的界限,如果可以,寧願沒有交疊。

當初的那個人是誰,和媽媽是什麽關係,寧非早就不記得了,隻是感覺,好遙遠。

“以後再也不去保育院了,再也不跟小P孩玩了!!!”

——寧非度過了一個累慘了的周末,僅記某個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