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女王的占卜

“你這麽一說,倒也是呢,”巴爾點頭認同說道:“那麽該我自我介紹了,我叫巴爾。一位商人。這兩位是我的保鏢,彌賽拉和凱特林。”

這之後的話題就變得輕鬆了起來,在與卡片女王交談的時候巴爾感到非常的愉快,不止是巴爾,就連彌賽拉也有著這樣的感覺,因此不常言語的墮天使也常常加入到談話之中,就連凱特林也喜歡上了這名風趣的卡片女王。這並非是依靠美麗的外貌或者是魅惑法術所能做到的,就像許多人在餐桌之上就能輕鬆簡單的調動氣氛,那種人總能讓大家都感到很快樂,而卡片女王就是這種人,任何和這位舉止優雅有禮的女士交談的人都會感到愉快的。

沒一會兒矮就人端上了香噴噴的食物,食物異常的豐盛,有三條七彩鱒魚——正好每人一條,這種魚是一種僅僅在水元素位麵才能見到的罕見的魚類,魚的肉質非常鮮美,精心烹飪之後那味道就別提了;還有一盆“傑克的豆子”——這是一種巨人的食物,一盆之中僅僅隻有一粒綠色的豆子,但這一粒豆子就有一顆西瓜那麽大,想要把這個東西做熟可花費了矮人不少精力;再加上一整隻香噴噴的蜜汁烤雞。這一頓晚餐真是圓滿極了,每個人都吃的很開心,除開了一旁的矮人所有人都很滿意。

飯後卡片女王叫了一杯紅酒,“要來一杯嗎?”她對這巴爾舉起了杯子說道:“這可是金色原野出產的‘夏日紅’哦!”她搖晃著杯子,然後閉著眼睛微微的地下了頭,讓酒杯處於鼻子下方。那紅酒的香氣一會兒就將她整個圍繞了起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後卡片女王才睜開眼滿足的繼續說道:“沒有什麽比在美味的晚餐之後來一杯‘夏日紅’更好的了,在金色原野之上,夏天之後葡萄經過處理在隔年的秋天就能釀造出這種美味的酒,雖然不過是新酒,沒有成年酒的那種特殊的韻味,但那種在舌尖跳躍的芬芳與香氣也別有一種風味。僅僅聞到這香味就讓我想起了金色原野上那美麗的景象,每到秋天原野之上滿是金色的玫瑰,一陣風吹過那些玫瑰就會整齊的仿佛舞蹈一般的隨著微風輕輕搖擺,還有那金色的稻穗與田地之中忙碌的人們,他們臉上充滿了幸福的笑容在秋天的陽光之下仿佛也是金燦燦的。那可真是一個讓人無法忘懷的地方啊。”

“既然哪裏那麽好,為什麽不就在那種地方住下麽?”

“啊,這個問題很多人都問過我,但是你還是第一個問這個問題的魔鬼呢,”卡片女王輕笑著說道:“我啊,是一個很貪心的人呢,我不僅僅喜歡金色原野美酒與秋天,我同樣喜歡奔放之野那寬廣無邊,長的比人還要高的草原。每當大風如同君王一般經過的時候所有的草都會瑟瑟的低匐下來,這時候你就能突然看到許多隱藏在草叢之中的生物突然的出現在你的眼前;還有耳語森林,夕陽的光芒透過高大的樹木與層層葉子斑駁的照進森林的時候是一天之中最美的時刻;還有無憂無慮的世外桃源;充滿了壯觀機器生物與無數齒輪的機械境。還有很多很多,有太多地方我沒有去過了,我的腦子裏甚至無想法想在天梯頂端的月亮上會有些什麽景象在等著我,所有的這些都讓我著迷,在這種情況之下我的腳步又怎麽能夠停下呢。”

“你說的實在是太好了,”巴爾讚歎道:“我都有一種不顧一切隨著你去旅行的衝動了。”

“這可是我聽過的最好的恭維了,”卡片女王笑著說:“但是當它從一個魔鬼的嘴裏說出來的時候又變成了最不靠譜的恭維了。”

每個人都笑了起來,就連巴爾自己也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因為每個人都知道魔鬼是不可能有那種悠遊與山水之間的情懷了。巴爾笑的很厲害,差點笑出了眼淚,因為巴爾知道卡片女王說的太正確了,現在的巴爾已經無法離開那中權勢了,他已經深深的陷入到其中並且喜歡上了那種感覺。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權利是毒葯,一旦嚐過就會上癮,這輩子都難以離開他。

從行為到想法之間,巴爾已經變得越來越像一個地獄的魔鬼了。

“不過既然能有幸在天梯之上遇到卡片女王,那麽說什麽也不能就這麽放過了,”巴爾問道:“能否先給我預測一下我的未來?就用您手中的這套卡牌?”

“沒問題,”卡片女王放下了酒杯說道:“不過我首先要聲明,我可不是專業的靈媒或者是占卜師,你們更應該把我當做是一個吟遊詩人或者是別的什麽,所以著僅僅隻是一個卡片遊戲,大家不要太認真了。就讓我們好的不靈壞的靈,好麽?”

“當然。”巴爾點頭。

“好吧,那麽你想要預測什麽呢?”

“就測測我這次的形成是否會順利吧。”

“唔,好吧,”卡片女王用極快的手法將卡牌攪亂成一堆,然後迅速的將它們又整理的起來,女王用特殊的手法飛快的發著牌,沒有人能夠看清她的手法。沒一會兒她就在巴爾的麵前擺出了四章卡牌。其中三張卡牌擺成一個大三角形,另一張卡牌就放在三角形外的一邊。

四張卡牌背麵向上,沒有人直到卡牌是什麽,但是他們都知道很快卡片女王就要把這些牌給翻過來。

“既然是遊戲,我們就輕鬆一些吧,事實上我也並非是專業的卡片占卜師,所以太過複雜精準的占卜我也不會,這是大三角形占卜法,大部分初學者都會這個。”卡片女王笑對這巴爾著說道:“在你麵前有三張牌,他們分別代表著你的過去,現在以及將來。而擺在一旁的那一張牌則是代表著卡牌對你的忠告。那麽我現在就開始了。”

巴爾點了點頭,卡片女王便鄭重的翻開了第一張牌,代表著巴爾的過去。

那是一張死神牌。

“不錯的卡牌,”卡片女王點了點頭說道:“這張卡牌是死神牌,本事代表著災厄與不幸與死亡的牌,但是此時這張牌是正麵對我的,那麽對於你來說,這一張牌就是倒置的,代表著完全相反的意思——死亡之後的新生。巴爾你一定有著一個苦難的過去,不過在一次巨大的危機之後這一切好轉了起來。”

不等巴爾發出感歎,卡片女王就極快的翻開了第二張牌,那是一張正置的愚者。

“哈,竟然是這一張卡牌。”卡片女王輕鬆的笑了出來。

“這,”巴爾問道:“有什麽好笑的嗎?”

“沒什麽,隻是我和這張牌很熟悉,”卡片女王掩著嘴解釋道:“這張愚者牌是大阿爾克那的第一張牌,代表著初始與出發。你看,愚者穿著色彩斑斕的衣服,無視前方的懸崖,就這麽昂首闊步向前走。在他的腳邊的小狗正在狂吠著,似乎是在提醒他前方的危險。但愚者仍然保持著歡欣的神色,看著天空,而不是腳下。愚者在很大程度是並非是憑著完全的理性去看待未來。你看愚者,他左手拿著象征著熱情與和平的白玫瑰,左手拿著一把代表著力量的權杖而包袱就這麽輕鬆的係在權杖之上。”

“哦,這可真有意思。”

“是啊,這可是一張很有趣的牌,”卡片女王說道:“有人說愚者天真愚蠢,看不清腳下的危險,缺乏理性的判斷力。但是也有人說這張牌是代表著自我的認識與肯定。有狗在叫,那麽愚者一定知道前方就是懸崖,但是為什麽還能笑著前進呢?因為就算前方就是危險,但愚者也並不懼怕那是危險,或者是這樣的危險不足以威脅到愚者。愚者是一個不受世俗看法與規範所約束的人,這張牌代表著隻要你又夢想,就應該去努力把它變成現實,冒險算得了什麽?”卡片女王歎了一口氣之後說道:“說實話,這張牌出現在魔鬼的身上我感到非常驚訝,在我想來一個秩序的魔鬼應該不會是這樣的,魔鬼在我想象之中應該都是特別理性的,他們極少為冒險。和我是完全不同的,直到嗎?每次我給自己預測時總能抽到這一張牌。卡牌認為我是一個蠢笨天真的傻瓜,沒想到你也是。”

“哦?那麽我麵前的蠢笨的傻瓜女士,您是怎麽看待他人的批評的呢?”

“當一個蠢笨的傻瓜有什麽不好?至少我過的也快樂啊,”卡片女王說道:“而且這個世界愚蠢的畢竟是大多數人,所以他們怎麽看待我並沒有關係。那麽,下麵是最後一張牌。”

這麽說著的同時,卡片女王伸手翻開了最後一張牌,就在這一瞬間,她那帶有奇特韻律和節奏的流暢動作突然之間被打斷了,一直以來卡牌在女王的手中就如同有生命一般的翻飛流動著,她的動作也是流暢優雅,但突然之間好像有什麽力量突然的把這種流暢打斷了,就像是在播放電影的時候突然的被定格了一般。

卡片女王在翻開牌的同時用驚恐的眼神看向了凱特林,她感受到了,在那一瞬間有一股力量,一股強大而又巧妙的魔法力量悄悄的在卡牌之中做出了手腳。那力量巧妙的偷換了一張牌。

如果是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察覺這種巧妙而又隱蔽的小動作,但是現在手中握著牌的可是卡片女王,她對於自己的每一張牌都了如指掌,就算這些牌是有著特殊力量的魔法牌她也能輕易的抽出任何一張她需要的牌。

但是在占卜的時候她一般不會這麽做,因為正如卡片女王所說這不過是一個遊戲,她能夠做手腳並且保證沒有任何人能夠發現,但是這樣做就會破壞遊戲的趣味。所以她會把這一切都交給命運,她會隨意的洗牌,發牌,也隻有這樣才能從混亂的裙角之中偷窺到那一絲命運的春光。

所以在卡片女王翻開牌之前他就直到那些靜靜匍匐在桌麵上的牌是什麽了,她不需要想其他人那樣翻開之後就知道,這些牌是她的卡牌,她和這套有著神奇力量的卡牌之間有著一種特殊的感應。所以一張張翻開匍匐的卡牌僅僅隻是做給其他人看的,這樣比較容易吊起那些被占卜人的好奇心,而且一張張的翻開卡牌有著一種一點點揭示命運的味道在其中,這樣做無疑會更有樂趣。

第一張是死神,第二張是愚者,這些在發牌剛剛結束的時候她就清楚的知道了。而第三章卡牌代表著巴爾未來的牌本該是一張塔,在這套牌之中幾乎所有的牌都有著正反兩個位置,他們分別代表的同一件事物的好的一麵與壞的一麵。比如死神牌,如果是正麵這是代表的災厄與死亡的威脅,但如果是反麵,那麽就是代表著新生與全新的開始。但唯有第十六張牌塔不論正反代表著的都不會是好消息。塔牌的背景是一片黑暗,高塔在金色的閃亮之下被擊毀,這是一張代表著毀滅的牌。自負,高傲,以及欲望,所有的這一切將會被強大的力量無情的擊毀,在急速的變化之下舊的秩序將會完全崩潰。

而就在卡片女王翻開這張牌的一瞬間這一張牌被替換掉了,當女王將手伸向那一張牌的時候她清楚的感覺到了那一張塔神奇的回到了牌組之中,而出現在哪裏的則是牌組之中的另一張牌。

沒有人能夠在卡片女王的手中偷換牌,至少在一秒鍾之前卡片女王是這麽認為的。但現在這種神奇的不可理喻的事情竟然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發生了,卡片女王敢發誓她甚至連眨眼都沒有,那麽對方到底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