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溫馨甜蜜

“好啊,寶貝兒,那你是願意分擔這裏的一半房租了是嗎?”

李沐陽‘陰’險地笑,他知道,肖心寞目前沒有任何經濟來源,父母離異了,這小妮子肯定不願意‘花’他們一分錢了。

肖心寞怒紅了臉,她要是有錢就不會到這裏來了。父母離異,她要自己養活自己,連學費都是。隻是她找的兼職是一家酒吧的鋼琴手,晚上要到兩三點才能下班,住學校已經不方便了。

“那掃地就掃地嘛,小氣鬼。”

“我睡了。”

無意對上李沐陽的目光,那麽深沉的溫柔,惹得肖心寞的心‘亂’撞,隻好趕緊調開視線,怕自己被這束強光消融了,像冰淇淋那樣。

“哎,咖啡還沒喝完呢。生氣了?”

李沐陽眼底泛笑,很喜歡她聽話的模樣,連生氣都很美。

“誰生氣了?小氣鬼是你又不是我。我鎖上‘門’了,別小人的晚上偷‘摸’進來,我會……”肖心寞握著拳頭裝模作樣著,“我會把你打成豬頭的。”

李沐陽哈哈狂笑,在她粗暴關上‘門’的時候,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不是說要上鎖的嗎?”

“你,可惡!”

專‘門’跟我作對拆台!

肖心寞,出師不利啊!

李沐陽從衣櫃拿出衣服,調侃道:“你緊張什麽,我隻是來拿衣服的。”

“死豬頭,去死吧!”

肖心寞演出已經半個月了。

這半個月裏,沒有遇到難纏的事,雖然有人鬧著要她陪酒,但也被經理擋過去了。

似乎,她的待遇有些特別,不過,既然是安全的,那她也就不去追究原因了。

走出酒吧‘門’口,她想招的士,兩個流氓拽住了她的手臂。

她嚇得尖叫:“做什麽?救命啊!”

她想她的聲音從來沒有那麽顫抖,今晚,那豬頭不會來接她,聽他說要到北京接受頒獎。

“做什麽?我們想玩你。”

兩個流氓惡心地銀笑,一手捂住肖心寞的嘴巴,兩人拚命地把她往暗巷裏拖,把她的高跟鞋都拖掉了。

肖心寞害怕極了,她滿腦子都在希望李沐陽能突然出現解救她出來。

可是他不會來了,他去北京了。這一刻,肖心寞恨透了李沐陽,雖然這種恨意很無理,可他怎麽可以在她需要他的時候沒有出現呢?

“嘶”,一直穿來工作的黑‘色’吊帶長裙下擺被撕破了。

“不要啊,你們不要碰我,我把身上的錢都給你。”

“老子不缺錢,缺的是‘女’人。”

男人惡狠狠地吼,猙獰的臉,似乎肖心寞早已和他結仇。

“我不是你的‘女’人,流氓!”

肖心寞不知哪裏來的勇氣,也許是因為剛剛生出對李沐陽的怨恨,讓她的反抗更有力量和理智了。

趁男人解衣服的瞬間,她顧不了那麽多扯起自己撕破的長裙尾擺就往這男人頭上蓋去,勒緊他的脖子,另一個在把風的流氓見到趕緊過來製止肖心寞,長指甲深掐進她的嫩手臂裏,劃出了一塊‘肉’來,但她害怕得沒有了疼痛的知覺。

幸好她旁邊有個垃圾桶,垃圾不多,她一手就能拖起,往第二個男人的頭上套去。趁兩個男人都在掙紮的時刻,她趕緊沒命地跑,沒有穿鞋的腳底,針針地刺痛著,……

回到家,肖心寞終於忍不住哭了,屋子都在回‘**’她的哭聲,她覺得淒涼極了。

成年了一點也不好,沒有了爸爸媽媽,什麽都沒有了,即使害怕也沒人來救她!

臭豬頭,他回來也不給他進‘門’了。

深夜淩晨,絲絲的風都聽得如此真切,肖心寞每根神經都直直地豎起,膽顫的心,惶怕的眼珠注視著房子的空氣,怎麽也無法平靜心中那股強烈的害怕,就像她即使怎麽搓洗,也覺得那兩個流氓的髒手還在鉗製著她一樣。

倉皇地‘摸’索著手機。

“豬頭,你在哪裏?我好害怕啊,好象有人進來了,我……不敢出去了,你快回來。”

肖心寞也不知道對方接通沒有,倉促地叫。

“你在哪裏?別怕,鎖好‘門’不會有人進來的。”

李沐陽急促的聲音略帶些眠意。

“我就在‘床’上,好象有人影在動,你快回來了,我好害怕。恨死你了,你不回來,我再也不理你了。”

“好,我馬上回來。心寞寶貝,別害怕,手機不要掛,我馬上回來。”

心碎心疼的聲音,更把肖心寞惹哭了,怕讓他聽到她的哭聲,她把電話掛掉了,瑟縮成團,捂住被子,怕聽到一切聲音。

一個小時後,天還沒亮,李沐陽急促地打開家‘門’,紅了的眼絲,顯出他睡眠嚴重不足。

“寶貝兒,我回來了。”

他是撞開房‘門’的,肖心寞把‘門’鎖死了。

“豬頭,你回來了,我好害怕啊。”

肖心寞惶怕的眼珠見到是李沐陽開始有了正常的焦距。

“傻瓜,才離開一天,怎麽會怕成這樣了?”

“我——”

肖心寞沒勇氣把遭遇描述出來,對她來說,隻要他在就不覺得害怕了。

“好啦,害怕就別說了。”

“好好睡一覺吧。”

“哎,我腳痛。”

李沐陽掀開被子看到她帶血的腳底心疼死了,連忙‘弄’了熱水為她清理消毒。

他的手如護珍寶般溫柔,專注的樣子讓她看得癡了。

雖然平時他極為苛刻地要自己打掃房間,收拾洗衣,但現在他卻毫不嫌髒地幫她洗腳。

走得太急,積累在‘胸’腔內的熱慢慢揮發了出來,他的額頭沁出了汗珠。

“我也幫你擦擦。”

赤手擦去他的汗水,因她的接觸,空氣中有種莫名的氣息變得曖昧了。

兩人互相笑著,肖心寞問:“知道我覺得最幸運的事是什麽嗎?”

“什麽?”

“在我無家可歸的時候收獲了你。”

“哈哈,我沒說過我是你的誰。真不知羞!”

李沐陽帶水的手指調皮地刮過她的鼻尖,快樂的音符在他的心湖裏彈奏著。

肖心寞窘紅了臉,不服地叫:“都同居了,還……不算什麽啊。討厭的家夥,難道要我主動不成?”

“好了,別胡思‘亂’想了,睡覺吧,看你都熊貓眼了。”

這麽敏感的話題,他不敢去談挑動自己的情躁。

把她按回‘床’上,肖心寞趕忙拉住他的手,生怕他離開:“你陪我睡。”

“我不走,給你熬點熱粥好不?”

“不要,我要你陪我。”

“乖,你先睡,我看著你。”

“那你別走啊。”

好不容易等她睡著,撫平她皺著的眉頭,他的‘吻’輕輕落在她的額上,“傻瓜,我會一直陪著你。”

自從李沐陽熬過那次熱粥之後,他的地位就急劇下降。

先是某人的腳受傷他包攬了所有家務,再來他的粥充分地養刁了某人的食‘欲’,隻要她喊一聲餓,半夜三更他也心甘情願地起來滿足她的食‘欲’。

這天,肖心寞的腳好得差不多可以下地了,她趁李沐陽出去的機會到書房把他的被褥收進了衣櫃。

“那豬頭,一點也不接受暗示。”

順手,幫他收拾了一番書桌,以前,這些家務雜事,她是最討厭做的,如今,隻要為他做,倒也做得很快樂。

“哈佛大學?這是什麽證書?”

無意中看到他的‘抽’屜裏有寫滿英文的證書,“李沐陽?李沐陽!他就是那個老得掉牙的李沐陽?怎麽會是他?”

肖心寞抿嘴笑了,笑出了梨窩,幸福地想,生個像他一樣的小天才會不會更幸福一點?

“肖寶貝,咱們家遭小偷了嗎?我的被褥呢?”

李沐陽左尋右尋不見被褥之後終於來問她。

“我怎麽知道呢,可能真的被偷了吧!”

肖心寞裝傻到底。

“打擾了,我再找下。”

“喂,喂,喂,”肖心寞急忙喊住他,扭捏地拍了拍她‘床’邊的位置,小聲說:“反正這裏還有地方,要不你就別找了,小偷沒有被褥蓋,也‘挺’可憐的。”

話沒說完,她已感覺臉紅發燙,趕緊用被子埋住她的頭。

其實,裝傻的人不止她,見到她的‘床’/上多了一個枕頭,李沐陽就知道怎麽回事了。

這小妮子,表麵開放,實則羞澀保守。

走過去,以很囂張的姿勢隔著被子壓住她,“你怕嗎?不是不讓人碰的嗎?”

“誰說的?”

肖心寞愕然地拉開被子,她不讓碰隻跟海峰說過,莫非海峰還在到處中傷她被他知道了?

“你跟海峰分手,他說是因為你不讓碰。”

李沐陽翻身躺好,讓她呼吸,眼光偷偷地睨著她。

“他胡扯。爛人。”

肖心寞氣怒地罵道,所有的嬌情含蓄都被冷卻了。

“哎呀,我也說不清楚了,睡了。”

說不清的氣怒,也許是因為他提到海峰時的語氣出乎意料的平靜,一點醋意也沒有。

“哈哈……”李沐陽吃吃地笑,她故意離他遠遠的,莫名地讓他心中一動,猿臂一伸,霸道地把她攬入懷中。

“害怕嗎?跟我一起。”

手指一顆顆慢慢地挑開她睡衣的紐扣,肖心寞倒‘抽’一口氣,渾身緊張發燙發紅的羞澀。可她想跟他一起,想把他套牢,想占有他,成為她一個人的,在她害怕的時候,在她無家可歸的時候,她還有他。

“不……害……怕。”

李沐陽因為她顫抖的聲音停下了手,肖心寞一急,按住他的手往‘胸’口按,“沒關係的,我願意跟你在一起。”

“我也願意跟你在一起。”

李沐陽幸福淺笑,雖然她不愛幹家務又何妨呢?她溫柔羞澀的樣子,夠他沉溺一輩子了。

‘吻’開始落在她如‘花’瓣的‘唇’上,一吸一吞,嬉戲甜蜜,如蜜蜂采蕊。

不知何時,她已睡衣半退,嫣紅一片,隻等他慢慢品嚐采擷。

發燙的手指,來回頑皮地流連在她的腰間,忍無可忍地按壓,又似乎在克製忍耐著什麽。

而她,隻感覺意‘亂’情‘迷’的無助,心飛翔著,掙脫了所有束縛,全心全意地接納他。

“我好象愛上你了。”

好久才意識到她說了什麽,李沐陽忍忍的克製更加清醒,‘吻’遽然而止。

嘴角掩飾不住笑意,伸手撈進衣袋,暗自把戒指套進她的手指。

然後,快速扣回她的衣扣。

“這是什麽?”

覺察到他的動作,一種失落襲上心頭,她被拒絕了!

“戒指?這……是什麽意思?”

她的眼底泛著笑意,失落之後的喜悅讓她臉放光彩。

“寶貝兒,結婚的意思。你想哪天結婚?像今天這樣給個暗示就行了。”

“真的嗎?豬頭,你真的願意娶我了嗎?娶我這個沒人要的人?”

“真的,真的,……勒壞了我,放手,救命。”

她高興得勒緊了他的衣領,把他綁得更牢。

“不放,你是我的,這裏終於是我們的家了。老公,老公,……”

“聽到了,聽到了,……”

兩人嬉鬧不休,最後,臉紅心跳的畫麵沒有奉獻還是讓肖心寞有種狂喜之後的不真實。

寒假來臨,兩人計劃在年前完成兩人的終身大事,他也好終止每天晚上水深火熱的日子。

但是,計劃最終被一通電話打‘亂’了。

“怎麽了,寶貝兒,誰來的電話,說了什麽惹你不高興了?”

李沐陽抱起她坐在沙發上,把手中的紅酒杯往她的‘唇’上送。

天氣寒冷,喝點酒暖暖身子,兩人相擁著看會兒電視節目,情人的世界,每天都在新鮮上演。不需要隆重,卻絕對讓他們覺得溫暖‘浪’漫。

尤其她喝酒後微紅的臉,讓他沉醉一晚上也難消。

“哎,我媽要生了。好快。”

母親四十歲了,還生孩子,可見繼父的分量比她重要,讓她肯冒生命危險為他們家生兒子。

“生孩子是喜事啊,我們結婚也要生的。”

“可是,現在是我媽要生啊!”

肖心寞掙開他的懷抱,自己抱著自己,生著悶氣,因為他不懂自己的酸意嫉意。媽媽有了兒子,再也不是她一個人的媽媽了。

“哎,小傻瓜,你也會是別人的媽媽的,有了我還不能讓你長大嗎?你那樣想,更傻。我本來不想說的,其實,聖誕節我送你的那件‘毛’衣,是你媽送過來讓我送你的。她還叮囑我要好好對你,不然要和我拚命呢。”

肖心寞驚喜地回頭,不太相信地問:“真的還是假的?我媽找過你?”

“真的,小傻瓜,我怎麽會騙你呢。”

肖心寞哇的一聲哭了,抱著李沐陽的‘腿’哽咽著說:“我好不懂事哦,其實,我爸媽結婚了,我一直希望他們過得不好,希望他們後悔拋棄我了。可是,我媽卻還關心我。我真是個不孝‘女’啊。你說是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