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演技大爆發
“哎，我這是不得已而為之啊！”陳言長歎了一聲，將左手放到菖蒲的肩膀上，右手輕輕地擦拭掉她眼角的淚花，“不要哭，女孩子一哭可是會變醜的喲，小心將來我嫌棄你，不願意娶你了。”
“陳言真是的，把我當成一個小孩子了，如果真變成那樣的話，那我到時候肯定會賴上你的。”菖蒲破涕為笑，自己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將流出來的一點眼淚徹底擦幹淨，在心中暗暗懊悔自己的不爭氣，以後可不能在陳言麵前再露出這幅樣子讓他難過了。
“嗬，那我可得好好保護你，以後絕對不會再讓你流淚了。”陳言輕撫著菖蒲的秀發，在嘴上和心裏同時發誓。
“恩！”菖蒲微笑著頜首，在內心裏感到了深深的幸福。
一個很是現充的戀愛戲碼演完了之後，菖蒲終於能夠冷靜下來了，她與陳言重新坐回椅子上，麵對麵的對視著。
“陳言，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想要殺死將軍的理由了，我相信你絕不是那種無緣無故就會仇視自己父親的人。”由於已經冷靜了下來，菖蒲現在終於可以像一個合格的首領一樣冷靜思考，想要知道陳言這樣做的理由，心中甚至有了一個打算，如果陳言的理由能夠說動她的話，那麽她不但不會勸陳言回頭，反而會竭力幫助陳言，誰叫陳言現在是她喜歡的人呢，女人幫助起自己喜歡的男人可是不遺餘力的。
“這個就要從我的小時候說起了。”陳言仔細思考起了美馬的記憶，力求讓自己臉上的苦笑更加真實一些，讓自己的話語中能夠表達出心酸的味道。
“原本我從小是一直很崇拜我的父親的，他是那麽的厲害，那麽的威嚴，所有的人見到他都會恭敬地稱呼他‘將軍大人’，作為一個男孩子，我自然理所當然的就把他當成了我的偶像，夢想著讓自己能夠成為像他一樣偉大的人，為此，我努力的學習各種知識，刻苦的鍛煉自己，磨練自己的武藝，每時每刻都不敢有所懈怠，如此的我就這樣得到了周圍所有人的誇獎，那是我最最開心的時候。”
在說著回憶的話語時，陳言的表情中看起來既有溫馨又有著一絲痛苦，他的這副樣子很是激發出了菖蒲的母性，想要把陳言擁抱在懷裏安慰。
雖然前麵的回憶聽起來很正常，與一些大戶人家的努力的小孩子的遭遇沒什麽區別，但是陳言很快話鋒一轉，臉上有了怒意。
“但是我萬萬沒想到，我的父親不僅不為我自豪，反而因為我出色的表現而忌憚起我了！”陳言語調中的憤恨讓人一下就能聽得出來，感同身受的菖蒲也不由得對一直未曾謀麵的天鳥將軍產生了一絲惡感。
“多麽可笑啊！一個做父親的居然害怕起了自己的兒子，害怕自己的兒子有一天長大了會殺了他，徹底奪去他一直以來迷戀的權勢，而這個兒子並沒有察覺到父親的心思，隻是依舊一天天的努力進步，想要讓自己的父親高興，但是他不可能想到，他越是努力，他的父親對他的忌憚就越深，終於在有一天，這個父親竟然拿刀砍傷了他的兒子！”
說到這，陳言攥緊的拳頭上青筋迸起，顯然是一想到這件事就讓他憤恨到了極點，菖蒲在一旁聽得也是驚心動魄，吃驚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小嘴，不敢相信這是一個父親該做的事情。
“從那之後，這個父親甚至就不再掩飾自己對兒子的厭惡，父子倆之間的關係就如同陌生人一般冰冷，兒子雖然很失望，但是還是滿心希望自己能夠彌補他與父親之間的裂痕，兩個人就這樣相處了數年。”
陳言說這話時一臉的譏諷，不知是在嘲笑將軍的冷酷還是在嘲笑那時候自己的天真。
“然後，在十年前，幕府終於製定出了一個龐大的計劃，要派遣大軍與卡巴內戰鬥，對於大軍領導者的人選，大家紛紛提出自己的意見，但是將軍最後意外地選中了自己的兒子，鼓勵他要創造榮耀，兒子滿心歡喜，以為這是父親終於認可了自己，於是便欣然的率領大軍與卡巴內進行了決戰。”
聽到關於十年前的大戰的話題，一直在緊張地傾聽的菖蒲終於忍不住插話了，“對於那場大戰我也是有記憶的，當時我們四方川家就派出了武士們參戰，結果沒想到那場大戰最終以失敗告終，我們根本不知道當時那個領導者到底是誰，沒想到居然是陳言你……”
“沒錯，就是我。”陳言坦然承認了自己領導了那場失敗的戰爭，臉上的憤恨之色已經達到了極點，“但是你根本不會想到，那場戰爭從一開始就注定會是失敗的！我們舍生忘死，精疲力竭地與凶殘的卡巴內戰鬥了一場又一場，但是直到幾乎全軍覆沒，原本承諾的來自後方的支援也沒有到達。
我是後來一直在暗中調查才知道，原來我的那個好父親心中本來就打算著讓這場戰爭失敗，好繼續穩固他的統治地位，龜縮在城中，不願意勇敢地與卡巴內戰鬥，提議我來當領導者隻不過是想順勢除掉我罷了！
我的所有戰友和朋友都在這場戰爭中犧牲了，僅僅隻是因為這個惡心的政治家的陰謀！從那一刻起，他就不再是我的父親，是我發誓一定要除掉的敵人！”
陳言喘著粗氣，眼睛中充滿著嗜血的意味，手緊緊的握住武士刀的刀柄，讓人能夠感覺得到，如果此時將軍就站在他的麵前的話，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將將軍一刀兩斷。
“事情的真相居然是這樣……”突然知道了這個震撼的大秘密，菖蒲心中的震驚是無以複加的。
在震驚的同時，她好像一下子想起了什麽，有些失神的喃喃說道：“我想起來了，當時我們四方川家派出的武士們的領頭者就是來棲的父親，收到他犧牲的消息時來棲痛哭了一天一夜，原本很是活潑的他從那以後就不苟言笑，隻是拚命的鍛煉自己的武藝，真不知道要是他知道了這樣的真相，他到底會是怎樣的傷心和憤怒。”
“來棲的父親也參戰犧牲了？”
陳言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意識到這是一個絕佳的切入點，一個通過來棲這個例子就能讓甲鐵城中的所有人消除心中的抵觸，與他一起進行倒幕運動的絕佳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