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方等人被警方安排在紐約一處嚴密的酒店,因為他們中間有些人觸犯了遊戲規則的緣故,所以警方為了盡最大限度不讓更多的無辜者受害,對待此案時作出了他們應盡的責任。

可惜,事情的進展依然很慢,通過一個晚上的休整,警方有了很多偵察的部署,這都得得益於肖申克警長的決策,因為他是唯一一位同時經曆過兩次這種遊戲的人。

十二年前的一幕猶如刻在他的腦海裏,他見識過那種生死考驗,驚險又驚悚的與盜賊鬥智鬥勇的過程,一切的回憶對他都是一種心靈和身體的雙重考驗。

天方當晚在酒店的時候,就把整個事情的經過記錄在一個日記本裏,他自己也不清楚出於何種原因,或許他隻是希望,在梳理偵察你,尋找線索的時候,更方便。

但,他也做了一個充分的最壞的打算。如果他沒能夠戰勝盜賊,沒有在一個月內找出這個變態的家夥,那以後的人可以通過他留下的筆記本繼續追查,乃至將罪犯繩之以法。

現在情緒最複雜的應該是柯尼斯,他不知道盜賊(有可能是盜賊,也有可能是盜賊的夥伴。)為什麽故意讓他犯規。

盜賊難道隻是希望他作為此次推理遊戲的傳達者,將遊戲中的規則透露給大家嗎?

既然盜賊是故意讓柯尼斯違反規則,那他一定猜到柯尼斯會將自己所有知道的,能幫助偵察案情的秘密告訴大家,那柯尼斯接下來會遭受什麽懲罰呢?

是滅頂之災?

或者盜賊會將死亡的懲罰美其名曰“出局”?

一個罪犯,如果是懷有目的性的做一件事情,那此事必然是有著某種秘密的。

那盜賊的秘密是什麽?

顯然,盜賊是不會輕易地將自己的秘密告訴別人,這樣他自己不就犯規了,以盜賊這種變態且具有強迫症的性格來看,他是不會允許自己犯了遊戲規則的。

從這方麵分析,其實這個盜賊還是一個極其有原則的人。

“對!”天方突然從**起來,因為他似乎悟出了一些道理。

如果盜賊真的遵守遊戲的規則,那麽他在遊戲中對那些犯規的人進行懲罰,一定是出於某種原因,也就是說那些真正會死的人,一定犯了什麽必死的原因。

也就是說那些犯了遊戲規則的人,不單單是無意間泄露了不能說的秘密這麽簡單。

不過,盜賊本身是一個極其可怕的存在,他能通過自身所具備的特異功能,窺探每個人的內心,也就是說,他一旦探知到一個人心裏想的秘密,那他如果說出來,就不算違反規則,除非這些掌握了某些不可輕易告人的秘密的人,每時每刻提防著。

能做到這一點的人實在很難,誰能保證自己的心靈世界沒有鬆懈的時候呢?

不知不覺中他覺得那些曾經不相識的命都和自己聯係在一起,心中不免還有些緊張。

這場名為遊戲,實則是一種以殺人為主要目的的推理,實在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目的!

目的!

目的!

“凶手的目的是什麽?”

整個晚上,天方都在這種極度緊張嚴密的思考中陷入睡眠之中。

除了他,柯尼斯、丹尼爾、芹澤多摩雄也都一樣。

四月九日,紐約博物館被盜的第二天,也

就是這場名為“不能說的秘密”這女推理遊戲的第二天,天方等人被肖申克警長的電話驚醒。

電話打來的時候,警長的語速急促,語氣沉鬱中帶著緊張,天方料定是出了什麽事情。

最後,果然不出天方他們所料,博物館再次發生了一場命案。

一大清早被吵醒的丹尼爾不爽地對著電話罵了一聲“Fuck!”,他說自己正在洞房花燭,結果一個電話將他的美夢敲得碎了一地,大吼大叫,弄得昨晚上被人qiang暴了一般。

聞聲趕來的警察,擔心他遭到盜賊的懲罰,衝進他的房間,看他完好無損,用一種審視外星人的眼神看了他許久。

天方的房間在丹尼爾和柯尼斯中間,芹澤多摩雄的房間則在走道的最裏頭,所以聞聲趕來的不止那些守在酒店保護他們的警察,還有另外他和柯尼斯芹澤等人。

“我們得走了,警長那邊催得很急。”負責他們在酒店安全的警察是羅賓和另外幾個年富力強的警察,此刻羅賓催促道。

大概是因為他們和羅賓一開始就產生了某種信賴的好感,所以警長才安排他來保護他們四個,天方這樣猜測著,也是基於他對羅賓之前的幫助懷有感激。

此時正在穿衣服的丹尼爾被催促得不耐煩了,他的脾氣總是跟某種思潮緊密結合在一起的,他一邊穿著外套,一邊嘴裏喋喋不休道:“老子也很急,老子的成千萬個小蝌蚪還正在蓄勢待發呢,全被你們扼殺在搖籃裏。”

等在外麵的警察和天方等人被丹尼爾弄得哭笑不得,這個時候他還有心思考慮他的chun夢和小蝌蚪這種無聊的破事,真讓人很難想通這個法國籍推理小說作家是個怎樣怪癖的夜店男。

到了博物館的時候,已經是早晨的八點十五分,要不是丹尼爾耽誤了大家的時間,也許八點之前就能到。

這種時候,爭分奪秒是必要的,要不然盜賊會做出什麽事情來,又有多少無辜的人被懲罰,這都不得而知。

“你們怎麽才來?”肖申克警長抱怨道。

事出有因,當然是因為丹尼爾那鳥人在抱怨警長一大早的電話攪了他的美夢,三人一齊將目光投向丹尼爾,丹尼爾大眼一轉,很是無辜地回了警長一句:“我們已經很快了,被你催得連尿尿的事情都拋之腦後,我那蓄水量超大的大壩,現在正鬧著要泄洪呢,敢問警長,博物館的廁所在哪?”

警長不是二逼,自然是明白丹尼爾是在抱怨和宣泄一早清早被攪美夢而氣憤,但他身為堂堂的紐約警長,總不能掏出手槍,把觸犯他威嚴的丹尼爾打成馬蜂窩吧,所以他雙眉緊緊地皺了一下,暫且將丹尼爾忽略不計。

“早上有人報案,說發現了博物館館長的屍體,這是怎麽回事?”警長將目光投向柯尼斯。

柯尼斯顯然是不知道任何原因的,從警長那副表情看來,柯尼斯已經將自己是第一個觸犯遊戲規則的事情告訴了警長,此刻警長的那種眼神,正是一種困頓,他困頓為什麽是博物館的館長遭到了懲罰。

的確,明明是柯尼斯首先違反遊戲規則的,通過昨天下午柯尼斯與他的談話分析,種種跡象也能說明,那個神秘的盜賊確有讓柯尼斯將遊戲規則和秘密全盤托出的故意成分,不過

此時博物館的館長屍體就擺在他們麵前,讓人心生恐慌不寒而栗。

之前向那個跟警長回報偵察線索的年輕警察,臉色大變,他頷首抬眼望了警長一眼,顯然是有事情稟報陳述。

從現在那些警察臉上寫的各種表情來看,肖申克警長為了某種防備起見,已經將這個遊戲的秘密和規則告訴了他的警員,也許他告訴告訴警員們的秘密與遊戲規則是柯尼斯向他透露的,從警長地這一舉措來看,他已然決定這一次放手一搏了,因為從哪些警察視死如歸的凜然態度來看,這些心理素質還算過硬的紐約警察們,也做了與變態狂妄的盜賊做好了鬥爭的準備。

隻有將希望埋葬在絕望的田野上,才能在變幻莫測的生死考驗中開出堅強的花。

“他的死因是什麽?”芹澤多摩雄交叉在胸前的雙手很自然的垂下,輕聲地問道。

負責偵察現場的年輕警官審視了一眼警長的顏色,然後緩緩道:“和昨天的那兩位死者一樣,都是死於心髒衰竭,這種心髒衰竭很特別,好像都是被一種恐怖的場景所驚嚇,因為我們對比了昨天那兩位負責博物館監控設施的相關人員,他們的死後的表情,都表現出一種恐懼,分明就是看見可怕事物的表情。”

芹澤點點頭,他的表情讓人琢磨不透,也不知道是不是對警察偵察人員的透露是不是不滿意。

事實上,他們四個人,也隻有芹澤多摩雄這位來自日本的推理小說家最古怪,冷冷地讓人捉摸不透。所以私底下,丹尼爾在天方和柯尼斯麵前稱他為“悶騷男。”

芹澤之後就沒有再問了,他總是習慣多看多聽多想,這種習慣在天方看來是一種極其可怕且又十分聰明的行為,一個人的可怕往往就是讓人琢磨不透,你越是好奇,這種人身上的好奇點就越多,以至於你會越來越難理解這樣的天才,是用一種什麽樣的思維方式在思考這個被盜案。

細細想來,被盜案坑爹地發展到這種地步,真是如一場考驗生死的博弈遊戲,步步驚心。

第一個犯了遊戲規則的是柯尼斯,然而受到懲罰被踢出局的竟然是紐約博物館的館長,這個遊戲是怎麽玩的啊?

天方已經被捉弄地麻木了,哪有遊戲帶這種玩法的,這不分明把人往死裏整嗎?

“刑偵技術科那邊的進展怎麽樣了?”警長看著記錄的報告,他也百思不得其解,這裏所有人中,最感到擔心和緊張的人,莫過於他這個紐約警署的警長了。

“在館長死去的地方,也就是第一案發現場,我們還找到了一部手機。”

“一部手機?”警長驚奇地瞥了一眼。

“是的,死亡時間我們初步判斷了一下,大概是在昨天下午的五點,而他手機裏麵有個未接電話,隻是······”

這個年輕警官每次在報告事情的時候,都會情不自禁地停頓下來,讓人以為是故意在吊警長的胃口。

“隻是什麽?”警長被他這種習慣弄得反感,柯尼斯也覺得這個警官有模仿自己說話方式的嫌疑,因為他就喜歡做這種吊人胃口的事情。

“這個電話沒有來電歸屬地,也沒有號碼,很詭異!”

此言一出,警長身旁所有的人都不禁打了一個冷戰,這種事情確實聞所未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