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爾的調查分析」

第一天死去的兩個死者,都是博物館監控的直接負責者,法醫的報告顯示,是受到短暫性的一種心髒衰竭,這種衰竭的表現源於極度驚嚇。

那麽,從今天博物館館長的死中推斷,這兩個有可能昨天觸犯遊戲規則的人,有沒有可能也是收到了一個沒有歸屬地和信號的電話呢?

首先,疑問有兩個:第一,沒有歸屬地,沒有信號顯示的電話,是怎麽辦到的呢?

反正不可能是鬼打來的,鬼可沒有借助衛星發射自己喜歡的電波信號,並且還是這種詭異的信號。

第二,這三個死者是不是都接到過這種讓人毛骨悚然的奇怪電話呢?

顯然在這一點的調查上,警方的偵察和排查過程中有疏忽的地方,並沒有做充分的分析,也沒能找死者的親屬或者死者身邊的人詢問。

所以丹尼爾從中午開始,便對這個方麵進行了細致的檢查,確定這些他不能滿意的偵察漏洞,他將自己被分配的這些任務完成之後,把自己對三名死者的疑惑以及案子的漏洞記錄了下來,準備待會兒和柯尼斯、天方、芹澤他們進行研究和討論。

「芹澤多摩雄的調查方向」

柯尼斯的特異功能事先已經向他和警長透露過,那在四十幾個參與偵察案件的人當中,通過心靈感應這種方式找出盜賊的做法雖說是天真了一點,還不至於一點收獲沒有。

芹澤多摩雄是一個邏輯思維極度恐怖的家夥,他用逆反思維推理方式再一次推敲了盜賊。

反過來想,盜賊做賊心虛,他具備比柯尼斯更加恐怖的特異功能又能如何?

倘若在四十幾個人沒有窺探到某個人的心理世界是柯尼斯窺探不了的,那不就露出自己的身份,這樣不就成了他們關注調查的對象?

柯尼斯通過這些天的觀察毫無發現,盜賊難道不在這個遊戲之中嗎?

他的偽裝能力如此之強,竟然讓人沒辦法識破真實身份,又讓人無法窺探到他內心世界中的邪惡,這還是人嗎?

首先,肯定不會是鬼,他不相信這等虛無的東西。

那麽,芹澤多摩雄的調查得出的結論是:第一,盜賊混在眾人中,他的偽裝能力很強,至少現在還沒有被人發現他的身份,另外就是盜賊能通過特異功能感應到一個人想些什麽,那條是如何躲過柯尼斯的異能窺探的?

難道這種奇怪的現象隻能用柯尼斯與盜賊的異能水平一個天上,一個地上,相差十萬八千裏來解釋?

那麽第二點,也就是芹澤多摩雄現在所擔心的一點,這個盜賊懷著某種不為人知設計出來,名為“不能說的秘密”這個推理遊戲,其中的規則與十二年前這個遊戲的規則根本不同。

如果這種猜測站住了腳,也就可以斷定,盜賊說了謊,他是想故意製造出某種恐慌,其實他自己根本就沒有深處這個遊戲之中,讓所有人將其揪出來。

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這個推理遊戲的公平性顯而易見,他們根本沒有可能贏,這樣也就可以解釋,十二年前的那場悲劇為什麽會發生。

現在,案子分析出風問題越來越多,疑惑也是一個接著一個,芹澤多摩雄捏了捏頭疼的前額,將自己的推斷猜測也寫在一張紙上。

「柯尼斯的糾結」

在之前芹澤臨時想出來的計策尋找凶手的計劃中,他們以一場從未有過的失敗而告終。

這也就足以證明,那個盜賊

的絕非等閑之輩。他能偷走博物館監控森嚴的世界名寶石藍魔之淚,偷了東西又不走,還和一群警察玩起了推理遊戲,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

這個問題也是天方一直思考的問題,每當深思這種問題,不是解釋不通,就是先不明白。畢竟現在的證據,蛛絲馬跡太少,無法揪出某些可疑人。

美國是個講究證據的地方,取證也是必須通過正規渠道取得才能生效,很顯然,就算他能用自己的特異功能找出凶手,也還要進行取證的。

怎麽取證?

什麽樣的證據才是最有力?

這種問題肯定首先還得基於對可疑之人的發現,現在提出還為之過早。

柯尼斯的腦袋畢竟非常人所能比,偷偷很快就想出了另一辦法,那就是在這個“不能說的秘密”的秘密遊戲中,他們再設計出一個“必須說的秘密”反推理方式,就算心裏有秘密,說出來也沒有任何關係。

因為他的本領就是窺探人心裏想什麽,這樣一來,別人不管知道了什麽不能輕易講出來的秘密,他都能窺探到,如此一來,除盜賊之外剩下的所有人,都是沒有秘密的人。

秘密一旦被人知道,秘密就不再是秘密,這就意味著,這個“不能說的秘密”的遊戲,在推理過程中,反而給盜賊將了一軍,不能說的秘密轉眼間變成了不是秘密。

換句話說,柯尼斯無法窺探到心思的人就是盜賊,這樣那個盜賊不就不得不遁形了?

想到這裏,柯尼斯終於喜笑顏開起來,轉瞬間被自己的聰明才智所折服,這一招化腐朽為神奇的移花接木計策,真是絕了。

但,他高興過後,臉再次拉了下來。

因為這個計策,除他之外,現在沒有任何人知道,現在的這個房間就他一個人,盜賊不可能再他們四個人之中。(他們四個人在博物館被盜後來到紐約博物館的,之前他們在世界不同的地方。)

這就意味著,他的大絕招“必須說的秘密”這個反間計,成了一個個秘密。

如果這個計策是盜賊沒有想到的,而是他第一個想到的,如果他這次膽敢再無故違反遊戲規則,那麽他是不是就跟今天的館長一樣,會遭到盜賊無情的出局懲罰——死亡!

這一點,突然意識到,是種可怕的警告訊息。

幸虧沒有頭腦發熱,跟別人說。

柯尼斯不由糾結起來,他糾結的原因如下:如果他想到了對付盜賊的辦法,而盜賊本身並沒有想到,這便就成了隻有他自己才知道的秘密。

說了的後果再明顯不過,不說的結果似乎更明朗一點。

柯尼斯想了想,還是千萬別說出口得好,畢竟生命無價,盜賊可不會給他原地滿血複活的機會,這個推理遊戲也沒有這種功能。

第二個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他和天方討論過,也就是沒用弄明白十二年前“玩過”的遊戲,現在為什麽要故伎重演。

尤其還是同一個地方,並且手法存在類似情況。

這一點原因暫時隻能解釋為:盜賊想重溫之前犯罪的快感,畢竟變態的人都是用變態的思維方式尋求他所謂的快樂。

跟變態說什麽仁義道德和規矩,這不分明尋求變態樂趣嗎?

柯尼斯想了想,再糾結這種問題,馬上自己就被盜賊弄成變態了。

柯尼斯想的問題比其他人也許要多,也是有他自身的原因的,首先,這種事情發生在他的出生地紐約,再者就是這個案子

還重複性的上演,這種死亡遊戲可沒有真正的遊戲給人快感的感覺,他身處這種推理遊戲中,有的隻是恐懼與忌憚,畢竟盜賊設計出來的推理遊戲是死亡的另一種代名詞。

那麽,接下來,他和眾位,也就是他的小夥伴們該怎麽辦呢?

想到這裏,他感到蛋疼不已。要是那個聰明狡猾+變態的盜賊根本不窺探他的心思,那他要是講出自己心裏想到的東西,而那些東西別人根本沒想到,這算不算一種泄露秘密的行為?

問題不想好還,沒有任何憂慮和煩惱,一旦認真的思考起來,問題裏麵竟然還能蹦躂出接二連三的問題。

柯尼斯火大,一把將桌子上的紙張撕得粉碎,就像他現在的複雜的心情一樣,簡直蛋碎了一地!

「天方的假設」

每個推理小說家都有自己不同的思維方式,天方的思維方式,顯然便是借助大膽的猜測和推理,一個一個假設成凶手,然後再逐一推翻,這種方式在數學上叫做排除法,也就是先假設,然後推翻假設,這樣就能得出自己最後想要得到的暫時性的答案。

首先,這個遊戲的設計者——博物館的盜賊,有可能是警方的內部人員,甚是是警察的高級官員嗎?

天方既然決定假設,就得有順序的逐一進行假設。

肖申克警長是唯一一個同時經曆過兩次這種案件的人,他也是十二年前僥幸在遊戲中幸存的十個人中的其中一個。

如果十二年前那個遊戲的主辦者說自己就在遊戲之中,那麽主辦者應該不會殺了自己,而讓其他人活著,顯然盜賊的智商值還沒有到二百五的地步,所以他不可能幹出這種蠢事。

那麽,天方的第一個假設現在就沒有推翻的證據,也就是說肖申克警長是策劃十二年前和這次推理遊戲的主謀,並且是盜賊的假設,是成立的。

但,這種理論顯然也是愚蠢的,因為盜賊既然設定了遊戲規則,並且又說自己在遊戲之中,那他不可能這麽容易暴漏自己身份。

肖申克警長是不是盜賊,會不會監守自盜,然後又故意設計,用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誤導方式來迷惑眾人,這有待商榷。

天方暫且保留自己的假設。

從第一個肖申克警長開始之後,天方竟然發現除了他們四個被邀請到這裏的推理小說家之外,竟然有人人是盜賊的假設都有存在的可能。

我擦,盜賊的遊戲設計真是天衣無縫,真是絕得比斷子絕孫還要絕!

天方暗罵了一聲,他真感到頭疼,這種推理遊戲簡直就是變態的天才能設計出來,在和這種性格捉摸不透的盜賊、犯人、陰謀家進行一場沒有勝算推理遊戲,他不知道他和其他三位好漢是不是自虐行為。

四個人在自己的房間中思考著各自的問題,就在夜幕即將降臨的那一刻,丹尼爾的房間傳出一聲大叫。

他的叫聲讓人嚇出一身冷汗,但當所有人都跑到他的房間中的時候,天方等人看到丹尼爾那張嚇得慘白的臉。

這種臉色就像之前博物館館長死後的臉一樣,但丹尼爾是個久經沙場的老手,一個推理小說家是不能被別人的恐嚇嚇死的,經常設計出恐怖場景的作家,在應對這種事情的時候,心理素質絕對超乎常人。

“鬼來電!”

丹尼爾指著桌上的手機,驚嚇的麵孔讓人汗毛直豎!

聞聲而來的幾個人,這才注意到,丹尼爾嚇得身體在不停抖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