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瞪口呆。

這四個字正好可以完美的形容飛機上的四個人。

“不得不說你完全地蒙騙了我們。”

審視著芹澤和天方,他們倆顯然像魔鬼一樣,在柯尼斯和丹尼爾心中豎起了一個不好的形象。

“成別人的棋子也是棋子,成為我的棋子,你們反而能活命。”天方嘴巴泛起淡淡的粉白,想是他的身體因為高空氣壓低,身體感到明顯的不適。

“那麽你呢,芹澤多摩雄,你所謂的雙重性格,恐怕也是你瞎編亂造的吧?你繼承了樓蘭上萬人的記憶,其中自然也包括了我父親的記憶,你的演技同樣使我感到佩服。”柯尼斯是憤慨憤怒,他從來沒有這般被人羞辱。

自大的人,尤其是一個聰明絕頂的人,在被人戲耍蒙騙之後,他的榮譽感會因為這種失落變得更加沮喪,並且內心也會萌發邪惡甚至是報複。

“毫不隱瞞的說,我確實是雙重性格。這一點我並沒欺騙任何人,至於你所認為的,我不需要跟你解釋,況且我也沒有必要跟你們解釋這些,但柯尼斯,你必須相信我,因為你父親既然寧願犧牲自己,並且隱瞞真相,為的就是希望你好好的活著。”芹澤蠕了蠕幹澀的喉嚨,想將心裏的秘密一次性說完:“正如天方所說的那樣,即使他沒有隱瞞我們,沒有將我們從各個地方騙過來,我們依然躲不了一劫,因為神偷諜影組織對樓蘭上萬年的那些秘密,早就進行各種嚐試,所以,我們遲早會被他們當做尋找樓蘭秘密的棋子,與其幫神偷諜影組織尋找,不如咱們自己尋找,況且正如你父親死前說過的那樣,我們的父親的命,都是天方父親救的,這個人情債必須得還,而你們的父親卻忘恩負義,那麽,負債子還,你們別想推卸責任。”芹澤的話說得強硬,絲毫不容任何人違背。

“那你現在能告訴我一個月的期限代表什麽了?”丹尼爾不知道自己是哪什麽時候上的飛機,但他之前聽芹澤交代了但卻沒有言明的“一個月”時間的問題展開詳細的解釋。

“看來你們都沒忘。”芹澤笑著看了丹尼爾一眼,雖然他的臉色很難看,也因為種種事件,產生了對芹澤和天方的陰謀策劃而厭惡,但他不失為一個敢於正視好奇心的人。

“二十二年前,也就是我們的父親身為神偷諜影組織一員的那一年,他們執行一個特殊的任務,最後在神農架野人穀遭遇意外的地方,距今恰好是二十二年前,今天是已經是十五號了,也就是說,出現那個特殊時刻的日子,距離我們也就半個月的時間。現在你們總該知道,為什麽肖申克設計紐約博物館被盜的案子,其中設定的時間為什麽是一個月了吧。”

芹澤的話剛一說完,天方臉色微微一沉,然後從胸口處拿出一個閃耀光輝的東西。

丹尼爾和柯尼斯的眼前頓時一亮,臉上的餓肌肉也顫動了起來。

“藍魔之淚!”柯尼斯驚訝的叫了出來。

“原來找來找去,思來想去,都找不到的東西,在你手上。”丹尼爾同樣感到不可思議。

“可惜是假的。”芹澤多摩雄失望地解釋道。“實際上,藍魔之淚早在一個月之前,就已經被你父親盜了出來,並且秘密郵寄給了天方,他故意讓人按照同樣規格遭了一個假的藍魔之淚,放在博物館,然後製造起種種懸疑事件,為的目的是引起轟動,並且實施下一步重要的計劃,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他盜出來的這塊藍魔之淚也是假的。”芹澤邊說邊覺得花費如此的心思和代價製造紐約博物館被盜案,實在是有些不值,但想想通過這件案子起到的效果來看,神偷諜影組織確實深受其害,現在全世界都在搜集神偷諜影組織的情報,所以在這一點上,肖申克之前的目的算是達到了,但是同樣的麻煩也隨之而來,那就是神偷諜影組織會對天方他們四人死寂報複。

“讓我明白這塊寶石同樣是假的,這個事實,還得感謝想通過我們得到某些訊息的羅賓。他萬萬沒有想到,他寄給丹尼爾的那個故事中,恰巧闡釋了這顆名貴的寶石也是假的。這個故事與希望之鑽一樣,最後捐出這個寶石的人,也用了同樣的手法,請工匠做了一個同樣規格的藍魔之淚,然後將假的藍魔之淚捐給了博物館,引人耳目,防止其他人對其虎視眈眈。”天方解釋這一切的時候,丹尼爾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屑。

“如果這樣就能猜出藍魔之淚是假的話,是不是太武斷了點!”丹尼爾駁斥天方道。

“藍魔之淚之所以是一塊詭異的名寶石,那是因為寶石本身具有某種魔力,所以每個人見到它,都會忍不住產生一種占有的欲望,要不然馬可波羅的父親就不會殺害了整個駝隊,為了將寶石一個占為己有。所以說,如果這顆寶石若是一塊真的寶石,我們早就被寶石本身所具備的魔力吸引地隻剩下見錢眼開,我並非仁義道德之師,不能視金錢如糞土,但同樣是用規格標準很接近藍魔之淚的寶石打造的假的寶石,對我卻產生不了任何的貪婪與占有欲,所以從這一點也足以判斷,寶石的真假有待判斷。”對於丹尼爾的質疑聲,天方繼續做著解釋。天方這樣做的目的,無非因為他要想知道二十年前的所有真相,已經弄清楚樓蘭遺址下的秘密,就少不了柯尼斯、芹澤和丹尼爾,當然也有他自己。

“我現在終於知道博物館監控設施的負責人為什麽非死不可。”柯尼斯瞬間明白了之前案子中的原因。“在博物館被盜案的假象發生前,被誤以為是真的藍魔之淚已經在我父親和博物館內部人員的勾結下盜了出來,所以他們兩個會在被盜案中同時死去,是因為他們將那顆我父親請人製作的另一個假的藍魔之淚給獨吞了,他們不僅違反了遊戲的規則,更因為他們犯了不可原諒的貪婪之心。”柯尼斯想明白了其中的緣由,望著芹澤多摩雄的雙眼想要得到確信的回答。

“回答的很好。”芹澤多摩雄忍不住拍拍掌。“現在還在思考這些東西已經沒有任何意義,既然你的父親告訴我們一個時間概況,我想我必須跟你說清楚,這也是你父親在將他腦中的

記憶嫁接轉移到我的腦袋之前,特意囑托的東西,總之在我們到達神農架之後,我會告訴你們,現在你們首要的任務,就是休息,因為接下來我們將麵臨一個巨大的挑戰,比你們想象中的都要可怕,做好心理準備。”芹澤多摩雄的提醒十分嚴肅,顯然不是故意在恐嚇他們,天方早已經閉上眼睛,也不知道他在思考或是預謀什麽,還是真的已經睡著,隻是丹尼爾和柯尼斯現在在顛簸的貨機上,困意全無,他們現在最渴望的是了解這其中的所有謎團,而不是像一個被人指揮的提線木偶。

“最後我能冒昧的問你一個問題嗎,芹澤?”柯尼斯依依不饒,讓人覺得有些不耐煩,甚至是不堪忍受。

芹澤本來已經閉上眼,跟天方的姿勢一樣,斜躺著靠在一堆堆貨物旁,他極不情願的睜開雙眼,心情被柯尼斯的喋喋不休弄得煩躁。

“問吧。”芹澤終於大發仁慈之心,回答他想要問的問題。

“你是執行記憶嫁接轉移的人,同樣也是接受這些記憶的人,我想我父親之所以會這麽在乎天方,並且願意幫他設計種種大膽到離譜的謎案,我想知道二十二年前,他的父親是不是那個執行者,並且在生死存亡的最後時刻,將他自己的所有記憶嫁接轉移到我父親的頭腦裏?”柯尼斯的問題確實問得很刁鑽,實際上他是想從芹澤多摩雄的嘴裏套出神農架野人穀中的一些秘密和情報,因為他太想知道,到底是什麽能讓所有人瘋狂。

原來隻有瘋子才能解釋瘋子的行為,他不是一個瘋子,自然無法了解瘋子在想什麽,那麽現在,他想成為一個瘋子,試著去了解所有瘋子的一切思想。

芹澤多摩雄為難地看了看天方,他大概是想獲得天方的接受,爭取他的同意再說,但沒想到天方已經睜開雙眼,那神情中絲毫沒有睡意。

“二十二年前,我父親並非隻將他的記憶嫁接轉移給了一個人,他將自己的所有記憶都嫁接轉移給了你們三個人的父親,現在你們該明白,為什麽你們父親的行為是可恥的了吧?他們不但沒有履行之前的承諾,反而不把我父親臨死之前的那些心血當成一回事,一萬多年的文明與記憶,早已經不全,而你們必須要為他們的愚蠢行徑做出點懺悔的行動。”天方說話有些激動,他的父親寧願犧牲自己也要將腦袋裏進行了上萬年的浩大工程傳下去,隻是他死後,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履行承諾,將所有的浩瀚記憶與秘密浪費,導致現在的狀況是,芹澤接受柯尼斯父親轉移嫁接的那部分記憶,隻是上萬年記憶工程中的四分之一。

這一切,同樣是個令人感到震驚並不可思議的。

“現在你該知道我們為什麽非得進去神農架野人穀裏麵了吧?”芹澤追問了一句,天方的解釋,已經將他們的目的說了出來。

因為,天方父親將所有記憶嫁接轉移到其他三人大腦的時候,他帶走了藍魔之淚。

是真正的藍魔之淚!

因為在當時其他三人醒來之後,天方父親的屍體上,並沒有頭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