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二十二年,沒想到我又回到這裏了。”已到天命之齡的男人,摘下頭上的那頂用藤條樹葉編織的帽子,心中貫湧出無盡的心酸以及曆曆在目的往事。

女孩恬靜的臉頰上掛著沉重且憂傷的表情,心中的疑慮與焦慮交織在她的淒美臉上,讓得原本那張看起來恬靜的臉多了對撲朔迷途的擔憂。

“哥,你始終不願意告訴我有關神農架中的事情,現在難道還要隱瞞我嗎?”女孩生氣地撅著嘴巴,翻了翻白眼。*“知道這個確實對你沒有任何好處,反而還會使你招致危險。”中年男人臉上的怒色更勝,仿佛女孩所說的一切都觸及了他心中的忌諱。

女孩沒有再提在心裏悶了十幾年的好奇,她轉而將話題一轉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道:“這裏的陷阱是誰設計的,會是那四個推理小說家嗎?”

“肯定不是,他們根本沒有時間。上山的路有很多條,通往野人穀方向的路,是不會被人輕易找到的,他們那麽聰明,不會做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蠢事。”中年男人籲了一口氣,臉上的怒炎漸漸消退,隻不過那張始終不苟言笑的表情給人一股冷漠與寒寂的可怕感覺:“想進神農架的不止我們這群人,包括神偷諜影組織,甚至還有其他心懷不軌的人,也想占有先人的寶藏。單憑這個不為人知的地方就已經如此令人躁動,樓蘭古國的遺址就更不用說了。”

女孩不置可否的點頭,嘴角上揚起淡淡的疑慮:“這些人會對哥和其他進入神農架的人下手嗎?”女孩的顧慮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你認為在巨大的**與利益麵前,誰會主動認輸或是退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在這個充滿**的世界裏,不論是誰,在沒有找出想要得到的東西之前,生命的賭注已經壓上。”中年人的臉上再次布滿蔭翳,臉上的灰暗像一陣揮散不去的烏雲。

中年人緊了緊身後的背包,一頭紮進深山老林子裏,女孩能明顯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壓抑氣息,她毫不猶豫且堅定地走在中年人的身後。

中槍的丹尼爾已經在後半夜的休整中醒來,簡單的處理了傷口之後,天方一行人便告別了這個差點喪了命的簡陋窩棚。

丹尼爾為了不拖累大家,很是要強地說了句“死不了之後”繼續踏上進入野人穀的征途中。

在進入野人穀的道路上,設置了許多的陷阱,有些陷阱甚至已經十分陳舊,但這裏所存在的陷阱充滿曆史感,很明顯早在很久以前,這裏就是所有人最大的感觸。

天方繼續跟在**的身後。通過昨晚的那個可怕的遭遇,他也認識到這次闖入神農架野人穀

索要經曆的危險。

“在地圖上的野人穀隻是個小小的盆地,沒想到親身親曆到這裏走一遭,我們竟然能在這裏穿行兩天。”芹澤多摩雄哆嗦著說道,他大概在為昨天的遭遇感到後怕。

“那是當然,你在地圖上看中國和美國,才隻有三十厘米呢。看路跑死馬啊!”柯尼斯看著手表上的時間,現在已經是烈日當頭,而他們並沒有休息的意思,還在披荊斬棘般的前行著。

“能休息一會兒嗎?”柯尼斯實在沒有走下去的力氣,他癱倒在草叢裏,雙腿累得已經要和他罷工了。

隨著柯尼斯的停下,芹澤多摩雄也跟著停下了腳步,因為攙扶一個傷殘人士,確實是件很難受的事情。

“我拖累大家了。”丹尼爾愧疚的說道。

“我不是在怪你。”躺在草叢上的柯尼斯站了起來,“我想說現在丹尼爾受傷了,他根本不可能承受住我們現在前行的壓力與速度。而且咱們這次被人打了一個伏擊,差點在夜晚被人給包圓了,誰能保證會不會還有人會在暗中伏擊咱們?就算咱們再怎麽努力前行,想阻止想要我們性命的人,也不太可能,咱們與其這種漫無目的和方向,生死大逃亡,還不如咱們也在路上設置障礙。”

柯尼斯的話剛一說完,芹澤多摩雄也接著吭聲道:“柯尼斯這麽說不是沒有道理,我們隨時都有可能被人算計,既然怎麽逃都會被人殺,還不如在那個想殺咱們的人沒有出現,咱們就將他給······”芹澤多摩雄說話之際,擺了一個殺人的手勢。

**將手裏的老式狙擊槍上膛,然後稍稍的擦了擦,道:“你們說得有道理,看來我這個叢林老手,現在得顧忌一下整個局麵,才能進入野人穀,根據現在這裏的陷阱來判斷,應該有一隊人從這裏經過,從這些陷阱的設計來看,那些人應該是神偷諜影的人,除了神偷諜影組織之外,還有至少兩隊人,設計陷阱其實當年在叢林裏,是我的拿手本事,現在你們不提出來,我差點能把自己的看家本事給忘得一幹二淨。”**說著淺笑了一下,從他臉上的表情以及說話的語氣,足以看出**對他們提出的意見是讚同的。

趁著中午身體開始困乏無力的時候,幾個人根據**的安排,開始在路上設置陷阱機關。

天方沒有參與到其中,他繼續在一個小本子上寫寫畫畫,之前芹澤多摩雄圈畫的地圖山又出現了幾個醒目的紅色圈子。

利用之前別人做好的陷阱為最佳模板,然後又將陷阱進行新的改造,這樣做省時省力,也讓別人防不勝防。

“好了,咱們可以稍作休整,現在咱們必須要有人防範盯梢,以防

止咱們接下來被人給盯上了。”**說話的時候,他的示意眼神很明確地盯在天方的身上。

天方全神貫注地看著地圖,並且還在地圖上慢慢圈寫,他其實已經看到了**示意的表情,卻沒有按照那個表情和眼神去做。

“喂,臉皮不要那麽厚,趕緊的,盯梢!我們中間,除了你之外,大家都沒有如此的愜意,所以隻能辛苦你了。”**拍了拍天方的肩膀,然後他的雙眼輕輕一斜,將放在手掌裏的小鏡子遞給了天方。

**畢竟是在叢林裏生活過的雇傭兵,他對環境中的異響與動靜都要超乎所有人的敏感度。當**把手裏藏著的鏡子,天方看到鏡子裏存在一個黑影。

在荒涼的大山裏麵,被人盯著的確不是一個很好受的滋味。

隨著**的轉身,天方立馬朝著鏡子裏人影所在的地方打了一槍。

砰!

槍聲突然響起,把其他人著實嚇了一大跳。

“什麽情況?”柯尼斯驚詫地問。

“你發瘋了嗎?”丹尼爾捂著被嚇得砰砰直跳的心髒,芹澤多摩雄沒說話,他的視線在天方那專注的表情上停留了片刻,然後注視著天方槍指著的位置看去,他從天方那張嚴肅的臉就可以得出,對麵一定是有什麽。

“有人嗎?”芹澤多摩雄問。

天方沒說話,又朝著前方開了一槍,在他開槍的時候,**的狙擊步槍也在做好射擊的準備。

“打中了?”明白過來的柯尼斯懷疑地問道。

天方沒敢回答他,可能是害怕分心的緣故,他手裏的那把手槍依舊沒有偏轉。

“別再浪費子彈了,你沒打中他,那個想窺探咱們的人已經走了。”**收起天方瞄準的槍,然後身體輕緩地一轉,繼續布置他的陷阱。

“看來現在我得將陷阱設計的更詭異複雜才行。”**麵無任何表情,在雜草叢生的灌木和草叢之中小心細致地布置陷阱。

“就這麽讓他跑了,太便宜他了,老子昨晚竟然躺著中槍,這個仇說什麽都得報。”丹尼爾現在想想自己的中槍,腹部的傷口好像猛然間又疼了起來。

“咱們遲早會遇到更多人的。這些想打咱們注意的人,可不會是一群兩群,我敢說,知道神農架野人穀秘密的人,絕對不會是少數。”**拿出裝水的迷彩水壺,大口的喝了兩口,嘴巴微張:“現在隻要在一千米範圍內,我們的生命就攥在別人的手心裏,所以我們必須小心提防,我的意思你們清楚就行。”輕輕將水壺的冰蓋擰上,**臉上的謹慎更勝。

“現在我們得分頭行動,不然我們真的會有被人包圓的可能。”說著天方將這裏的陷阱加上了枯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