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炎熱的風吹得人懶洋洋的,璃和璃兩人難得拋開了梵天裏的世界,一起南下。兩人,一個長時間不吃不喝不動玩梵天,一個長時間陷入假死狀態,肌肉都有些萎縮,稍稍運動一下就手腳無力,近些日子險些連路都不會走了。

這樣的身體狀況不要說是繼續用虛擬營養倉玩遊戲,安然活下去都有問題,尤其是子七特別加重了對“生理”不好的話後,兩人便不再堅持繼續梵天。

反正,到了現在程度,他們已經等同於虛擬偶像,是精神支柱,在與不在,他們建立起來的密集網絡都不會因此癱瘓。

所以在辰三的暴走下,兩人的虛擬倉被華麗麗的沒收了,姐弟倆也被打包丟到飛往南京的飛機上。美其名曰公費旅遊,倆人心裏都知道其實是辰三在想辦法讓他們鍛煉身體。

拋開他突然襲擊的惡趣味不談,姐弟倆還是覺得這樣的關懷挺窩心的。

生活裏忽然間沒有了梵天,璃還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好,和璃一起提著幾件簡單的行禮,倆人站在機場裏大眼瞪小眼。

“牙子不遠處有個鵝黃色的小人對著他們拚命的揮手,看楊姍姍激動亢奮甚至無意識忽略掉璃存在的狀態,就知道她肯定是辰三安排來的“驚喜”了。牙子,丸子好想你。”仍舊和小時候一樣,姍姍撲過來鑽到璃的懷裏,用力蹭了蹭,動作一度讓璃懷疑她是在他懷裏蹭鼻涕,“終於再見到你們了,牙哥哥你都瘦了。”

姍姍伸手想去撫摸璃的臉頰,卻被他側頭躲過,向後退了一步,和她拉開距離。

眼神黯淡了些許,姍姍沒有和從前一般追上去繼續黏住。而是同樣向後退了一步,拉開了一些距離:“我隻是來接機順便送上預定好的房間號的,月這個房間號碼牌給你,我還有事先走了,拜拜。”

“你有些過分。”璃自然注意到了姍姍眼裏的失落,對於璃的刻意疏遠有些不滿。自己和璃,姍姍還有尹天,他們四個似乎,再也回不到從前了。就連自己和璃之間,都仿佛被他的沉默隔起了一堵冷冰冰的牆,璃縱然想再抱著璃睡覺,都不再成可能。

提著自己和璃的行禮,璃沒有搭理自家姐姐地話,徑自走在前麵。

跺了跺腳。璃剛要衝著璃跑過去。忽然鼻嘴被人一捂。失去了知覺。

等到璃發現璃不在身邊開始焦急地時候。璃已經再次被人送上飛機。離開了南京。

人就是如此奇怪地生物。一旦失去就會懂得珍惜。但是得到後又再次不懂得。在一起那一分一秒地珍貴。

“璃會殺了你。”辰三坐在機場邊上地黑色轎車裏。看著遠處焦急尋找璃地璃。頗為悠閑略帶看熱鬧地對身邊地楊姍姍道。

楊姍姍嫣然一笑。毫不在乎地擺擺頭:“既然他不會愛上我。那麽恨我一輩子。也算是記住我了。”她隻是不想被小時候那個雖然冷漠卻無時無刻疼愛自己地牙子哥哥忘記。雖然記得她地原因會是憎恨。但她不在乎。

至少。他到底會永遠記得她。足矣。

“害人害己。”吧唧吧唧嘴,辰三評價了一句,便不再理會身邊的楊姍姍,掛了擋踩了油門,離開了南京祿口機場。

似乎。和璃家姐弟沾染上,便永遠都隻能是孽緣。

辰三,陽光,尹天,楊姍姍,池耀陽,南宮,蚊子,祁月。展少昂……

真的隻是巧合嗎?

開辟鴻鶯。誰為情種,都隻為風月情濃。

奈何天。傷懷日,寂寥時,試遣愚衷。

一間帶著東方韻味的西式房間,東方的家具式樣卻帶著西式法國浪漫派地雕花造型,純羊絨長毛地毯,屋頂繪著小天使丘比特的浮雕。

很奇怪的品位,但是這幾樣擺在一起並沒有顯得怪異,反而有種說不出地感覺。就好像理應如此一般。

璃睜開眼睛就在這間屋子裏了,屋裏沒有空調,溫度濕熱,璃醒來的時候就已經渾身是汗,身上黏黏得有些難受。

趴在窗台看了看外麵,一幅藍天白雲綠草茵茵的圖畫遮住了窗戶的位置,隱隱約約聽到的嘈雜聲音證明她所在的並非是地下室。

那又為什麽用畫把窗戶擋住?因為自己隻要看到外麵就能知道主人是誰,或者,知道這裏是哪裏?

璃習慣性的眯了眯眼,想縷頭發的時候發現自己在現實裏,有些頹然的趟回到**。天氣已經熱到她不願意多想地地步,一直就是這樣,一旦天氣超過璃的體溫,她的全身甚至大腦都會罷工,整個人昏昏欲睡。

就連璃都說在這樣的情況下誰想把她賣了都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尤其是璃的體溫比常人要低上五度,基本上超過三十二度,璃的大腦就會陷入半休眠狀態。

而這屋裏的溫度明顯超過三十二度。

所以沒過多久,她就迷迷糊糊的再次睡著了。

沒過多久,房門吱扭一聲被推開,一名相貌雍容,體態大方地中年美婦人走了進來,看到璃在**大汗淋漓的睡著,了然的點點頭。

“果然如此,管家,找女仆幫她沐浴一下,送回去吧,想來她那和小母雞一樣的弟弟快要瘋了呢。”

大費周章的把人綁來,卻隻是為了觀察她睡覺嗎?

美婦人沒有理會仆人們的嘀咕,已經得到答案的她滿意的離開,絲毫沒有注意到,本該熟睡的璃,緩緩睜開了眼睛,眼裏,一片清明,寒冷如冰。

她,不,或者應該說是他,不是璃,是璃。

雙胞胎地優勢。(不要和我爭論異卵雙胞胎不應該一模一樣,乖……)

同一時間,徑自進到楊姍姍準備好地旅館裏休息的“璃”,在房門關上,仔細檢查沒有監視器後,走進了浴室,將男性外套脫下,露出纖細地女性身體。

這一回,姐弟倆又在玩什麽把戲?

暗中觀察的(或者說是偷窺?)的辰三,摸摸沒有胡須的下巴,一臉沉思狀。

四級考完鳥,光榮中暑鳥,爬床呼呼去,起來再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