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二)

打定了主意,薑梅按捺住情緒,順著他的話風,淡淡地道:“我已經嫁入靖王府,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範哲南忽地上前一步,揪住她的手,斯文俊秀的臉上滿是陰鬱:“賤人,你以為自己是什麽?可以任你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薑梅隻覺腕上似上了一道鐵箍,忍不住輕呼:“啊~”

範哲南瞧見她蹙眉忍痛的模樣,越發生氣,冷笑連連:“這就是你要給我的驚喜?我風雨兼程自錦州回來,結果呢?你居然成了君墨染的九夫人?”

最可笑的是,她以為換個名字就能瞞盡天下人耳目,令他猝不及防,差點被君墨染看出端倪!

薑梅見他越來越激動,生恐他一氣之下,做出過激的行為,自己非但理不出線索,反而妄受池魚之災,忙垂下眼簾,淒然道:“你以為我願意嗎?姓君的仗勢上門提親,爹隻是小小的員外,又怎能與堂堂靖王做對?”

低眉望去,她一把青絲在腦後鬆鬆挽了個髻,餘下的流雲般瀉在肩頭,一件薄薄的淺色春衫,隻在腰間係了條絲絛,軟軟地垂下來,襯著她微微含淚驚慌的明眸,似一朵水麵初綻的青蓮,說不出的嬌怯與纖柔。

今日的絮兒看上去,與平時大有不同,遠沒有那麽妖豔和潑辣,卻別有一番清新嫵媚的韻味。況且,她說得有理,君墨染若看中了她,江府又如何反抗?

江秋寒原本就是個見高拜,見低踩的市儈之人,現在生米已成熟飯,他又如之奈何?更何況,他與她也隻是逢場作戲,否則早已娶回家中。

之所以跑來興師問罪,不過是咽不下胸中那口惡氣而已。她既已放下身姿,服軟認錯,他自然也該就坡下驢。

這麽一想,怒氣便去了大半,他一手攬住她的肩,俯下身便要去吻她:“絮兒,我想得你好苦~”

薑梅一驚,忙偏頭躲過:“不要~”

“怎麽?”見她躲閃,範哲南麵子上下不來,大少爺脾氣發作,把眼一瞪:“本少爺難道還比不過靖王那醜八怪?”

醜八怪?薑梅心中一動,難道他一直戴著麵具,並不是她所想的故弄玄虛,卻是因為麵容被毀?

“我,我已嫁人了。”沒時間多想,她掙開他的手,緩緩退到門邊,伸手去拉門把。

“嫁人了又怎樣?”範哲南走過去,霸道地摟她的腰:“你本來就是小爺的人,是姓君的橫刀奪愛在先,怎怪我不講朋友情義?”

若是他慷慨激昂,要救她脫離苦海,與她雙雙私奔,她雖不會盲從,至少會對他另眼相看,哪知他的意思,竟想讓她背夫偷漢?

拷,這也不是啥好鳥!活該他被甩!

PS:嗷嗷,為毛偶晚上總是抽?明天開始改為白天更文,偶晚上存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