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上天。”陳紫衣歡笑著,說了這麽一句不經意的玩笑話。

張晟卻當真了,隻說了一句:“好!”

說罷,張晟便掏出了手機,打開了元皇大帝招工軟件,進入自己的討論組。

就在張晟要打字讓那群神仙幫自己想辦法時,隻見陳紫衣急忙阻止著,說道:“你幹嘛?真要把我弄天上去啊?我跟你開玩笑呢!”說著,陳紫衣嘟起了小嘴。

“哈哈!”張晟豁達一笑,過後臉色恢複平靜,變得認真,“我認真的。今晚隻要你說得出,我就一定做得到。”

為了讓炎月兒和勾魂能有情人終成眷屬,張晟這次誓要不惜一切代價,把那個組織二人在一起的“萬先生”給揪出來,讓萬先生從此以後都在這個世界消失。

“唔……”陳紫衣想了一會,“那你就陪我喝酒吧!”

“好!”

答應下陳紫衣的要求後,張晟便真的發動了車子。

二人來到了一家大酒吧,開了一個包廂。

這裏隔音效果不錯,很是清靜。

“要不要唱歌?”張晟問陳紫衣。

陳紫衣微微笑了笑,又笑了笑,而後才搖著頭,說:“不要了,我怕別人以為我們這邊在殺豬呢!”

“哈哈!”張晟又是爽朗一笑,“我是豬啊?”

“不是不是,”陳紫衣急著解釋,都聽不出張晟這句是開玩笑的,“我不是那個意思……”

張晟拿起了酒杯,沾了一小口啤酒。

放下杯子後,他才說道:“嗯!我知道。其實我也是跟你開玩笑的。”

陳紫衣見張晟喝起酒,她也用雙手捧起杯子喝起酒來。

轉瞬間喝了好幾罐啤酒的張晟皺起了眉頭,按了燈。

片刻後服務員匆匆進來了:“不好意思,先生,請問你們按燈了對嗎?”

“嗯!”張晟把頭一點,“給我換些白的。”

聽張晟這麽說,服務員肯定知道張晟要換白酒。

就在服務員轉身想去拿幾罐茅台過來時,隻聽張晟補充說道:“十瓶,二鍋頭。”

“什麽?”服務員有些難以置信,就算十個人平均分,每人一次性喝一瓶都會全部酒精中毒,“先生您一會還有朋友要來嗎?”

張晟也不想做無謂解釋,便點著頭,說:“嗯!”

服務員這才安心去拿酒了。

“你怎麽了?”陳紫衣關心道。

張晟回望陳紫衣,洋裝出輕鬆的笑容,說道:“沒有啊,因為開心嘛!”

“哦……”

陳紫衣當然知道張晟有事,隻是張晟不想說,作為一個女人,陳紫衣也不想問他。

十瓶二鍋頭送來後,張晟付了一千塊錢,多出來的都給服務員當小費了。

等服務員走後,張晟一口氣便喝了兩瓶。

當張晟擰開第三瓶時,陳紫衣阻止著說道:“你別喝了。”

張晟心裏真的有事。

別看他好像總是吊兒郎當,對生活滿不在意一般,其實最放在心上的人一直都是他。以為被很多女人圍繞著很好嗎?真正理解張晟的人又在哪?

“讓我喝吧!”張晟無力地說道。

再加上現實的壓力,以及那些有形無

形的對手,都讓張晟倍感煩躁。這些平日可以堆積在心裏,可以通過任何事物來治標,但張晟不說出來永遠無法治本。

陳紫衣突然搶過了張晟的酒瓶,說:“要喝是嗎?我陪你。”說完,陳紫衣居然真的仰頭喝了起來,這讓張晟大吃一驚:

陳紫衣沒有軟件的庇護,隻是一個普通人,這樣喝法不死也大殘了。

“別喝了!”張晟急忙拉住陳紫衣握著酒瓶的手。

陳紫衣心疼地看著張晟,說道:“你可以喝,為什麽我不可以?”

張晟低下頭,斟酌了一會後,隻說了四個字:“我有分寸。”

隔了半晌後,才聽陳紫衣回答:“那就好。”

二人就這樣低著頭悶悶不樂地坐著。

“我出去,上個廁所。”

在這種窒息的氛圍下,加上張晟本身的心亂如麻,他不想在這時候影響到陳紫衣。

“去吧!”陳紫衣知道自己就算不讓張晟去,張晟也會出去的。

拉開包廂門,張晟真的是上了廁所,隻不過是去廁所裏洗了一把臉。

看著鏡子中狼狽至級的自己,張晟苦笑了,低聲說:“誰都沒想到吧?平日裏風光、輝煌的你,其實是這副模樣。嗬嗬、嗬、哈哈……”

這陣輕狂的笑聲在寸寸打動著張晟的心,讓張晟自己的心更酸。

“呼……”輕輕歎息一聲,調整好心緒後,張晟在心裏對自己說,“找個時候也該回農村看看爸媽了。整座城市再夢幻瑰麗,始終都比不上家裏的溫馨。”

說著,張晟走出廁所,又步入了那一片燈紅酒綠。

喝得有些許醉意的張晟並不知道,此時身後有一人正在看著自己,偷偷窺視著自己。

那人便是地聖女。

從剛剛張晟走進廁所那一刻,地聖女看到了,可不敢確定。

跟著張晟來到包廂後,看著張晟進去,地聖女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你還好嗎?”

這邊陳紫衣見張晟去得有點久,所以就這麽問。

張晟擺了擺手,撅起一彎冰冷的笑容,說:“沒事,很好。”說著,張晟又來到陳紫衣身邊坐下,這次他故意和陳紫衣靠得很近。

“衣衣。”張晟還從沒這麽溫柔地叫過陳紫衣。

聽到張晟這麽叫自己,陳紫衣心裏有些感動。

“嗯……”

其實張晟叫得那麽親熱是有目的的,“那個錢包的主人,就是那個老男人,他和你什麽關係啊?”

張晟故意表現出有些吃醋的樣子,免得陳紫衣發覺自己目的不純。

要是陳紫衣在這裏生氣離開,那張晟的線索就斷得差不多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子,”陳紫衣果真中計了。其實張晟才不管她和誰在一起呢!張晟所在乎的,是那個老男人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為什麽會和自己身邊這麽多人有關係?

張晟又問道:“真的不是嗎?那他為什麽有你的名片啊?”張晟故意裝傻充愣,擺出一副很是迷茫的模樣。

“……”陳紫衣沉默了片刻,眉宇間流露出了些許糾結之色,“這個,其實我不能說。我叔叔交代過的……“

“你叔叔?”張晟一猜也猜到是上次那個老男人了,也就

是自己昨天才跟蹤的那個人,“他居然……”

“你想哪去了?”陳紫衣有些無奈。

對張晟特別無奈了,想不到張晟居然會以為自己……不過陳紫衣也不敢責怪張晟,畢竟自己從前的弟子也都不是那麽幹淨。

張晟重重咬著頭,說道:“沒有了,我隻是好奇。”說完後,張晟露出了失落而又隱忍的表情。他這演技,都該拿金馬獎了。

陳紫衣最怕的就是張晟誤會自己,一急之下說出了真相:“其實那個老男人不是什麽好人。而我叔叔這次不小心接了他的單子,我們隻好找做。”

“哦……”張晟又是低聲應著,那聲音底得沉入喉嚨裏。

陳紫衣見張晟仍有些不信自己的感覺,又補說道:“唉,要我怎麽說你才能信啊?他真的隻是一個客戶。”

“可我見他皮包裏那窮酸樣,都不會是你們的客戶吧?”張晟就是要陳紫衣來親口確定那萬先生的身份,“如果你要說善意的謊言,希望你找個好點的。”

“你不信我?”陳紫衣的情緒變得有些小激動,“你看人不像是會看外表的人啊!這次怎麽就看不投了?其實你不該相信你肉眼所看到的,那老男人真沒有那麽簡單。”

“怎麽個不簡單法?”張晟看著陳紫衣的眼神,流露出了些許高傲。

陳紫衣糾結了片刻後,還是如實告訴張晟:“那老男人其實是一個宗教的教主。確切說,那是一個邪教,叫‘拜日教’。”

“拜日教?”裝傻充愣的張晟故意說,“那是什麽?”

“一個坑蒙拐騙,以變賣良家婦女、販毒、偷活人器官等來盈利的宗教。說白了,就是一個無惡不作的詐騙集團。”

說著,陳紫衣又轉了話題說:“至於你看到的那個人,他姓萬,叫萬閣合。”

“那個人怎麽了?”本著好戲演到底的原則,張晟又說道,“看他樣子好老師,應該不像是那種壞人才對啊!”

“嗯……”

便在這時,門被打開了,四個女子同時從門外進來了。

這四個女子分別是地聖女、雨兒、司空晴、居然還有沈碧雪。

“張晟!”地聖女最為生氣,“這些日子你去哪兒了?”

雖說地聖女生氣,卻也還不敢對張晟出言不遜。

張晟早就料好了這一天會來臨,可想不到會是在這特殊的一天,居然當著陳紫衣的麵前。而此時還有一人反應可謂是場內叫張晟最想不到的——沈碧雪。

沈碧雪紅著眼盯著張晟,沒有開口說話,僅是默默凝望。但是她那一雙眼睛中,卻除了張晟的模樣,沒有倒映出其它絲毫事物。

張晟將雙手撐在那矮桌上,用雙手抱著頭,隻說了一句:“隨便你們吧!”

就這一句,讓原本憤憤不平地眾人心境都平靜了下來。

“呃……”就在這時,一個醉酒漢推門走了進來,“來,哥幾個,接著喝。”

發覺自己走錯包廂後,那醉酒漢才急忙抱歉:“不好意思,走錯了……”

說著,醉酒漢瞥到了包廂裏的這些個美女,可謂各有風韻。

“咦,多少錢啊你們?”那醉酒漢口出狂言,“怎麽以前沒見過啊?”

聽到這句話,張晟狠狠抬起頭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