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門外的人一哄而散,酒吧裏的人也紛紛從後門逃竄。

隻留下張晟與雷越二人,還在台階上打得難解難分。

好幾輛警車停在了門階下,許多警察紛紛從車上下來。他們並沒有立即去抓住二人,而是戰著看二人在搞什麽鬼。明明每一招都那麽狠,卻都沒能傷害到對方。

隨後,從車上下來了一個綽約風姿的女子。

那女子便是昨夜在警局裏,被張晟一舉拿下的女組長。

見這女組長到來,雷越一麵與張晟出招拆招,一麵回首望去。

就在雷越和那女組長相望之際,二人眼中都流露出了一份詫異,神情極其難以言喻。

似乎有些驚愕、更恍若彼此都有些痛楚。

場中僅有張晟一人捕捉到了這微妙的細節,想必這雷越與那女組長之間一定有故事。

便在三人都出神之際,張晟一拳打在了雷越臉上,打得雷越滾到了台階下。

第一個上前扶住雷越的人竟是女組長。

女組長扶起了雷越,溫柔地說了一句關懷的話:“你沒事吧?”

雷越竟然推開了她,冷冷地望了張晟一眼後,轉身向警車裏走去了。

女組長跌坐在地上,沒有一個警察敢去扶她。

張晟自己都不知道剛剛那一拳是怎麽回事,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撐了那麽久的,隻在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還好警察來了。

就這樣,張晟又陰差陽錯地被帶去了派出所。

“我看你是覺得這裏的茶好喝是吧?怎麽又回來了?”

警局裏,昨天為張晟錄口供的那個警察今晚又在給張晟錄口供。

這次來到警察局,張晟的態度和昨天全然不同,因為他心虛:昨晚才殺了人。

“跟你說話呢,發什麽呆呢?”這個警察說著舉起右手在張晟麵前晃了晃,“你是不是剛剛被打傻了?要不要帶你去驗傷啊?”

張晟緩緩搖了搖頭,心中思索著,如果昨天的事被問起該怎麽對答。

恰似“墨菲定律”提到的越怕就越發生,那個警察忽然問:“你心裏有事?”

“沒事啊!”張晟這次回答得挺快的,但這更顯得心裏有鬼。

就在警察狐疑之時,還好雷越走了過來。

“她說你可以跟我走了。”

這時候女組長也走了過來,環手抱胸,說:“沒事了,不構成犯罪,放他們走。”

張晟見雷越還有些殺氣,就在猶豫著要不要和他一起離開時,見那警察還在盯著自己。此時好死不如賴活,張晟還是決定先和雷越走了,免得一會露出破綻。

二人離開了警察局,並肩走在路上。

沉默著走了一段路後,張晟還是忍不住開口說:“我要回學校了。”

“你還是學生?”雷越回首望著張晟說,此時已經沒有了那種殺氣。

張晟悶悶應了這一聲:“嗯!”

“嗬嗬。”雷越冷笑著回過頭,“還想讓你來幫我做事。”

“幫你做事?”張晟有些無奈,“做朋友還可以吧!我絕對不會幫你們做事的。”

“那好,

有空聯係。”

說著,在一個分岔路口,雷越和張晟分道揚鑣。

晃眼幾天又過去了,這幾天張晟和田峰都做了好學生,和其他學生一樣正常上課。隻不過校園裏彌漫著一股殺氣,這股殺氣便源自於那自以為是的趙天鳴。

趙天鳴先前讓流氓找自己麻煩,而後竟又派了一個那麽古怪的殺手。既然他要取自己性命,張晟也不用再逃避。不過由於趙天鳴有很大的背景,張晟才不敢和他直接撕破臉皮。

而趙天鳴兩次三番在張晟自己吃了啞巴虧,如今也對張晟有點畏怯了,因而也不敢輕舉妄動。

隻是學校這麽小,兩人碰麵的機會又那麽多。所以每次兩人碰頭時,旁人都感覺到一股很重的火藥味。張晟自從這段時間在學校的各種驚人行為,從一個一直被人瞧不起的懦夫,頓時升華成一個猶如男神般受人追捧的英雄。

可正因如此,以張晟現在的實力,與趙天鳴可以說是平分秋色。因而這兩大巨頭好似隻需一點小小的火星,便能引起一場大火。這也是叫旁人最擔心的,都怕被連累到。

這兩個人可真是帥到沒朋友了。

時至今日,趙天鳴在學校裏被張晟弄得沒有了朋友,平時阿諛奉承他的那些人都相繼遠去。

隻有妮娜還傻傻以為是因為自己,那些人才疏遠趙天鳴,於是對趙天鳴不離不棄。

張晟還好,不管怎麽說,起碼還有鐵哥們田峰挺著自己。

這一天體育課,張晟和趙天鳴這兩個班級在同一個操場上課。

就在解散後,不知誰給趙天鳴勇氣,他竟夠膽跑到張晟麵前進行挑釁。遠遠看見張晟和田峰

跑完步回來,趁著老師剛離開,趙天鳴就故意走過去撞了張晟一下。

“你撞我?”趙天鳴瞪大雙眼給自己打氣,還惡人先告狀。

妮娜看在眼裏,知道是趙天鳴撞張晟的,便想幫趙天鳴下台,說:“天鳴,算了吧!我們不要和這種人一般見識了,我們走吧!”

此時許多學生紛紛圍了過來,張晟並不在意,隻是用食指蹭了蹭鼻子,也不作聲。他就想看看,這趙天鳴究竟是要在這麽多人麵前耍什麽把戲。

論起打架,張晟知道自己比趙天鳴可厲害多了;論趙天鳴最拿手的籃球,也都輸給了自己;便是如此,張晟都不知道自己有什麽好怕的?

“你要怎樣?”張晟問道。

“是啊,怎樣?”田峰補說道。

趙天鳴逆呼吸深深吸了一口長氣,仗著自己年紀比張晟和田峰都大,“你們兩個低年紀又低能級的懦夫,夠膽的話,派一個出來單挑!”趙天鳴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著張晟與田峰。

張晟知道,心裏沒底氣的人就是這樣。而像雷越那種高手,要打架從來不需要這麽多廢話。

“挑就挑,怕你咬我?”田峰說著站了出來。

妮娜耳聞過張晟的厲害,急忙拉住了趙天鳴的左手,說:“不要了,在這裏不好。”

趙天鳴覺得也是,便又用食指指著張晟說:“有種放學別跑,一樓東座的廁所見。”說著,趙天鳴也狠狠望了田峰一眼,帶著妮娜轉身走了。

圍觀的人自然一哄而散。

這一節課,田峰都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因為見趙天鳴總在操場中央打電話。張晟坐在田峰對麵的石椅上,一邊喝著飲料一邊看著田峰,笑說:“你很怕啊?”

“怕?”田峰說話有點結巴,是因為害怕的,“我、我有什麽好怕?”

張晟苦苦一笑,其實他早就看出來了。田峰從適才和他從小賣部買了汽水出來後,那罐汽水一直都沒有擰開,而是握在手裏不斷用手掌擦著瓶身,這是極度緊張的表現。

坦白說,張晟自己心裏也有些沒底,但起碼他還知道喝水壓驚。

轉眼之際,便已然到了放學的時間。

張晟與田峰除了教室門口,就自然而然要奔一樓東座的廁所去。

二人才齊步走廊上,就遠遠看到一個男生邊走邊抱怨:“有沒有搞錯?有錢了不起啊?自己學校的廁所都不能上,都是些什麽玩意兒?”

那人說著從張晟身邊匆匆掠過,想必是去上其他廁所。

不過聽他這麽說,張晟大概了解了,估計那廁所都被田峰和他的人給承包了吧?

後知後覺,張晟與田峰來到了東座一樓的男廁。

才剛來到門口,張晟就聞到一股很是嗆鼻的腥臊味,真佩服他們可以在廁所裏麵待那麽久。

來到廁所裏,張晟急忙捂住了鼻子,田峰也是滿臉鄙夷地瞧著地上那些黃黃的積水。這種廁所平時不到萬不得已,都是沒人來的。

“你們真的敢來。”隻聽在七個大漢身後站著的趙天鳴說了這句。

田峰一邊用袖口捂著鼻子一邊說:“有什麽不敢?”

就在這時,那七個大漢齊步向著張晟快步走了過來。

“等等。”張晟急忙叫了這句,又輕輕推了田峰一下,用袖口捂著鼻子說,“你先出去。”

那七個又黑又難看的大漢子果真停了下來。

這裏麵的空間又窄又小,確實很叫人惡心,田峰早就巴不得出去了。而且他十分肯定張晟的能力,所以被張晟這麽一叫,便轉身走了。

就在田峰走了之後,隻聽趙天鳴說:“還愣著幹嘛?”

那七人加快步伐向張晟逼近,這時隻見張晟從褲袋裏掏出了一個小紙包。他快速將紙包撕開,往空氣中一撒,便將裏麵飄散出了許多粉末。

而趙天鳴被七個大漢擋著,並沒看到張晟這個動作。

這些粉末可不是普通的粉末,正是用上次張晟在太上老君那裏買來的控製丸磨成的。張晟早就料到趙天鳴這小子會裝逼,所以早將兩顆磨成這些粉末,以備不時之需。

驟然間,張晟感覺眼前又出現了那一條線。

而那七個大漢與趙天鳴理所當然的,變成了張晟刀俎下的魚肉,腦海一片空白。

“你們七個人聽好了,給我打趙、天、鳴。”張晟緩緩說。

而後便是張晟看好戲了。張晟心想:反正這小子八成也知道我給他下藥,以我今時今日在學校裏的地位,量他都奈何不了我。就是要看他不爽又幹不掉我的樣子。

待他們狠狠揍了趙天鳴幾分鍾後,張晟才消了心頭之恨,轉身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