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等二人同時來到樓下時，那輛報廢的車還在，卻不知道張晟哪兒去了。
“怎麽回事？”李艾詫異道。
小蛛哪兒知道是怎麽一回事？此時不斷環顧四周，心裏隻希望張晟沒事。
就在適才摔下來發覺自己沒事後，張晟便離開了。隻因這樣一來剛剛好，警察怎樣都不會懷疑到一個已經死的人頭上吧？
可張晟錯了，過了兩天後，居然聽到一些消息。
“你是叫張晟對吧？”
在酒吧裏，那個女調酒師問張晟。
一邊喝著她調出來的酒，張晟一邊若有所思道：“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呢？你別用這種眼光看著我，是非對錯我心裏有數。”
女調酒師似笑非笑，道：“沒什麽，就想說，我叫周玲。”
“嗯。”說著，張晟用喝酒來逃避周玲。
之所以從那次後喜歡來這裏喝酒，不是因為張晟喜歡這個環境、也不是因為喜歡這裏的某一個人，隻是因為喜歡這酒的味道。
一開始喝進嘴裏的時候沒什麽感覺，淡淡如水，而後揮發的後勁能讓人覺得在飛。
周玲一邊擦拭著酒杯，一邊說道：“現在很多人都在找你，有人說看見你那天晚上在這裏和那個科長有過節。
現在兩件事的共同點很多，所以就聽說有人懷疑你了。你的嫌疑最大。”
張晟從旁邊煙盒抽出了一根煙，拿起周玲的打火機就要點煙。
“你幹嘛？”周玲阻止了張晟這個動作，“對你沒好處的。”
張晟微微一笑，笑容在滄桑中帶著一絲苦悶，“那活著對你也沒有好處，你還活？反正做人就是這樣了，還有什麽需要認真對待的呢？”
見張晟執意要抽煙，周玲便掏出自己的煙給張晟，“抽我的。那個煙你不能抽，555殺精。”說到最後，周玲的小臉開始泛紅。
在五光十色的映照下和酒精的揮發作用下，她顯得更加迷人。
等張晟點上煙後，周玲忽然說道：“我想知道，你沒有殺人。”
在輕煙的彌漫繚繞之中，張晟目光堅定地看著她，說：“我殺了人。”
這句話雖然周玲沒能聽見，聲音全然被音樂和喧鬧聲覆蓋住，但周玲還是從嘴型看出了張晟說的是什麽。
“真的？”
張晟低下頭的瞬間把頭重重一點。
“走，我帶你去個地方。”張晟說完，便轉過身要離開。
此時是晚間七點半。
張晟居然帶周玲一起看了一場電影，而後又一起逛街，最後十點半的時候來到了山頂上，吹著冷冷的夜風。
“你幹嘛帶我去看電影，還給我買了這麽多東西？想泡我啊？”
張晟看著今晚高懸天邊的月亮，微微搖頭，“不是，你想多了，就當是那根煙的回禮吧！”
張晟的話音剛落，周玲就將整包煙都遞過來，“那這樣吧！這包煙都給你，你送幢樓給我當回禮。”
“怎麽？很想買房子啊？”張晟微笑著回過頭看著周玲。
周玲晃悠著雙腳，低下頭說道：“難道你不想嗎？”
張晟以前隻是普通人的時候確實想過，因為那時候希望有自己的一
個家。
但後來通過玉皇大帝招工軟件得到這麽多，還買了別墅後，倒是對房子沒有什麽念想了。
每次看著偌大的別墅，都隻是覺得在諷刺自己的孤單，他甚至很少回去。
張晟反問：“你為什麽想要有個房子？想有個家？”
聽張晟這麽一說，身為女漢子的周玲被說到軟處，頓時緘默無語，隻能暗暗把頭點了一點。
得到確切的回答後，張晟便一個翻身走了，準備下山。
“你要去哪兒？”
“回去。”
“為什麽？”
“沒什麽。”
說完，張晟就要走，周玲急忙跟上，那些大包小包也都沒拿。
“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
“剛剛……”
張晟回頭看著那些東西，“我送你回去吧！”
“送我回家？好啊！”周玲答得爽快。
送周玲回家之後，張晟就發覺李艾和小蛛竟然跟上自己了。
假意沒看到的張晟開著車，故意將後麵車上的李艾和小蛛引開。
來到一個廣場後，張晟將車停好，低著頭悶悶地抽著煙。
過了幾分鍾後，才見李艾她們跟過來了。
“張晟。”李艾下車來，小蛛緊隨其後。
小蛛補說道：“我們都是想要幫你，你知不知道？你真的不能再錯下去了，你知道嗎？自首吧？”
“要我去坐牢，就是幫我？”張晟冷冷笑了笑，“你們到底明白嗎？事情並不是你們所想象的那麽簡單，到底懂不懂？”
李艾見張晟好像有心事，便沒有開口多說什麽。
反而是小蛛有些歇斯底裏，“你這樣良心能安嗎？我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原因，但我覺得你一定是被別人利用了，你知不知道？”
張晟狠狠抬起頭來看向小蛛，心裏覺得：“一個蜘蛛精，跟我談良心？”
礙於李艾在這裏，張晟才沒有把心裏的問出來。
感覺到張晟那冷得好像要把人塑化的目光後，小蛛明白，以自己的身份說這個是很冠冕堂皇，便咬了咬唇說道：“我知道，這些我不該跟你說，我是個……我沒有權利跟你說這些，但我希望你好。”
李艾聽小蛛剛剛中間把話說一半就沒說下去，此時便是默默凝視著小蛛，用警察審視嫌疑犯的目光。
“我……”小蛛深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地麵，跟李艾解釋，“我是個不要臉的女人，我不配說他。”
張晟夾著煙，指著二人說道：“別跟著我了，讓我自生自滅。”說罷，張晟便是轉身離開了。
開著車，在深夜的路上吹著風，張晟思緒紊亂。
“這件事是我錯了嗎？我不知道，為什麽會搞成這樣。小蛛說的也沒有錯，難道真是我錯了？為什麽會這樣？難道這個世界上連神仙都信不過了嗎？”
越想越是頭疼，終於一個不小心，張晟的車撞在了一堵牆上。
“怎麽會這樣？我死了嗎？”醒來後張晟見身邊輕煙縈繞，而後，便見許多光光點點飄散在空氣之中。
那點點光芒竟然是可以隨意變化模樣與大小的，它們扯著張晟的衣服、褲子、發出奇怪的聲音，也不知道
嘰裏咕嚕在說什麽。
這一刻，張晟全神貫注，將自己變成了一個水銀人。隻有這樣，才有足夠的力量一探究竟，查明自己是不是真的死了。
往前麵那道幽暗的大道上漫步走去，張晟看到了許多鬼魂都低著頭站在那裏。而在前頭，那邊還有一個藍色光圈。
隻見一個身著黑色道袍的人坐在路燈上，手握符咒道：“來者何人？沒看到我玄空子在這裏抓妖嗎？”
“什麽妖？”張晟不解道，“這不是閻羅王的地方嗎？”
隻見身穿黑色道袍的人冷冷地笑了笑，“閻羅王？真正的閻羅王早就不在了。念你身上有點仙氣，沒事的話快點走。”
“你的意思是你要對付現在的閻羅王嗎？”張晟不自覺有些關切。
畢竟閻羅王幫了自己那麽多回，倘若此刻有難，自己幫他也都是理所應當。
玄空子坦然應道：“沒錯。莫非你是上天派來，要來助我一臂之力？”
張晟便順著他的話想順藤摸瓜：“沒錯，我是來幫你的。”
“那實在是太好了。”玄空子一躍而下，來到張晟麵前。
“看到那個藍色結界了嗎？現在我用‘藍血菩提結界’將他們困在了裏麵。如若不出什麽意外，過不了一時三刻，他們都會化為血水，永遠消失在三界六道之內。”
張晟趁機詢問：“藍血菩提結界？那是什麽？”
玄空子轉過身，笑道：“哈哈，這個結界，凡是三界六道內的眾生，都衝破不了。這一次，我下凡前來便是要重整三界秩序的……”
就在這個時候，張晟在結界後麵看見了一張曾經熟悉的臉孔——地聖女。
不等那玄空子說完，張晟也不管是否是幻覺，便迅速衝了過去。
滋滋滋……
在電光的交織纏繞之下，張晟衝破了那所謂的藍血菩提結界。過了結界之後，卻看不到地聖女的身影了。
玄空子大吃一驚，道：“你究竟是什麽人？難道你不是三界之內的？”
張晟原本的確是三界中的人，但現在是徘徊在仙界與人界之間，普天之下可謂舉世無雙，因而能衝破這藍血菩提結界，連他自己也沒想到。
但當適才看到地聖女的一刹那，他再一次將生死置之度外，完全沒有想過自己是否會有命穿過結界找到地聖女。
而今聽玄空子這麽說，張晟才知道自己竟然穿越了能夠困住三界眾生的結界，其實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我、我也不知道。”
“哼！你不知道。”玄空子手中頓時多了一張符咒，“我要收了你。你明明就不是三界中的，怎麽會來到這裏？”
說罷，玄空子便將手中符咒往張晟這邊扔來。
這符咒裏麵蘊含著風、火、雨、雪四股極致的能量，可以讓人在四個極度恐怖的環境內不斷交替，從而殺人於無形，乃是玄空子的法寶之一。
被空中符咒紅光籠罩的張晟來到四個空間。
這一瞬，張晟全神貫注。
軟件啟動之時，張晟依稀覺得自己在這神奇的空間，反而更加能夠發揮軟件能量，那腦海中的數值時而會突破百分之三十三。
這是在不被外界逼迫的情況之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