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張晟真心為這個司機感到萬分悲哀。對於這樣的一個女人,死後還這麽愛?張晟真為這個癡情的司機覺得不值,這種女人早晚出軌。

想著,張晟也歎息一聲,說:“其實那種女人不要也罷了,我看你長得這麽帥,應該不缺女人喜歡的。為什麽偏偏要喜歡她呢?”

司機回答說:“你不懂的,真正愛一個人真的是很盲目的。倘若可以理智得非常功利的話,那也不是愛了,相信總有一天沒你會明白。”

張晟其實已經明白了,就像他為地聖女一樣,還好地聖女不是那樣一個絕情的女人。張晟一邊想著一邊追問:“那你為什麽要想不開呢?”

就在這時,車停了下來。

司機回過臉來,冷冷地望著張晟說:“到了。”

聽司機這麽說,張晟隻好下了車。

隻見四麵都是野草,在冷冷地夜風中肆意擺動著。

就在張晟準備啟程尋找那個骷髏頭的時候,聽司機說了一聲:“等等。”

張晟停下來回首望著司機,隻聽司機緩緩補說道:“因為她不肯原諒我,走了。一時想不開我也輕生了。後來才知道她有另外一個男人,有錢有房有車有地位。”

聽司機說完,張晟隻是重重搖了搖頭,便步入眼前那片草叢裏。

來到了草叢裏,隻聽耳邊呼嘯的夜風如鬼哭狼嚎一般淒厲。

張晟情不自禁打著哆嗦,用手機打開了手電筒,查看著被月光照耀的地上。

在這地上,分明隻有石頭,連一個墳都沒看到。

找了許久後,就在張晟準備放棄回去時,腳上被一個東西絆倒摔倒了。回首一望,竟然真是一個骷髏頭。在那骷髏頭上果真有朱砂般的一個紅點。

張晟憋著一口氣,捏著衣袖將那骷髏頭拿了起來。

回到車上後,隻聽司機說:“把那紅點擦掉吧!”

“什麽?擦得掉嗎?”張晟糾結著,不敢去擦。

“別人擦不掉,你絕對能夠擦掉。”

聽司機這麽說,張晟這才試著用衣袖將那紅點擦掉。

這一刻奇跡出現了,張晟都想不到:這一點經曆了那麽多風吹雨淋都洗滌不掉,竟然被自己用衣袖輕輕一抹就沒了。

司機迅速奪過了這個骷髏頭,如獲珍寶般,緊緊摟在懷裏,眼中熱淚直湧。

“喂,你沒事吧?”張晟問。

司機哭了很久很久後,才冷靜下來,說:“她終於可以投胎了。”

“你、你什麽意思?”張晟有點不解,莫非這鬼要搶自己的三千萬!

司機回過頭來,身上的衣裳化作了華衣麗服。這身打扮,恰似電影裏頭那閻羅王的模樣!

“你,就是閻羅王?”張晟十分詫異。

閻羅王微微笑道:“嗯!我就是閻羅王。抱歉,上仙,在神仙榜上我欺騙了你,也欺騙了各路神仙。其實這骷髏頭並不能助我休息。隻因為,隻是她的。”

“什麽?你把她殺了?”張晟驚異說。

閻羅王深深凝望著這個骷髏頭,用右手的大拇指緩緩愛撫著,“不是的。是他們把她殺

了。不過,都怪我,是我沒有好好照顧她。”

“怎麽回事?”張晟越發好奇了。

閻羅王一邊看著骷髏頭一邊說:“她是個崇尚刺激、尋求自由的女孩,喜歡那種壞壞的男人。死了之後,我才知道她原來一直都有別人。那個人玩夠了,為了擺脫她,不僅將她殺了,並找法師在她屍骨上設下了法咒,以免讓她變成厲鬼。叫她永世不得超生。”

張晟悠長地歎息了一聲,惋惜著說:“那也不怪你,要怪隻能怪她自己。你生前那麽愛她,對她真心實意她卻傷害了你。有這樣的下場是她活該!”

“或許冥冥中真的有報應。”閻羅王感慨說,“為了讓她能回到輪回道,我才當上了今日的閻羅王。本以為當了閻羅王就能破解這些法咒,想不到這朱砂一點我卻破解不了,幸好有仙榜。”

“閻羅王不是亙古至今都是同一個嗎?難道地府也有選舉?”張晟自言自語。

突然間,閻羅王哈哈大笑。

回過臉來,他冷冷地望著張晟,目光變得銳利。張晟被他嚇了一跳,往車門靠了過去。

“上仙,隻要能讓她投胎,對我而言什麽也都無需再隱瞞了。是,我是策動了地府裏的謀反,手刃了上百萬無辜的鬼兵,殺了閻羅王。更在仙榜上發布虛假任務,擾亂仙榜秩序。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願永遠消失於三道輪回裏。隻是我有一個請求,讓我先將她安葬。”

原來是有求於己,張晟這才鬆了一口氣,說:“算了,也沒啥大不了的。你都沒錯,隻是太愛她了。你就將她帶下去好好安葬吧。至於處置什麽的我想也不用吧?應該都是注定的。也許是上天對你的恩賜,誰都不能逆天而行對吧?嗯……然後,你記得一會把餘下三千萬付給我就好了。”

閻羅王送張晟回家後,張晟便果真收到餘下的三千萬元。

躺在穿上,感覺一切仿佛在做夢般的張晟望著天花板,心想:“雖然已經有了六千多萬了,可是對於那十億,還隻是冰山一角。”

想著想著,張晟睡著了。

直到日過晌午,張晟才醒了過來。

匆匆洗漱完後,張晟就拿著讓他發家致富的手機離開了學校。

因為今天周六,沒有課,所以張晟決定去見一見地聖女。畢竟從那晚吃完飯後就沒有和她聯係,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發生什麽事情。

來到地聖女租住的公寓,張晟輕輕敲了敲門。

“叩叩叩……”

“誰呢?”裏麵傳來溫柔悠長的一聲。

就在這時,褲袋裏的手機自動打開了玉皇大帝招工軟件。那個界麵悄悄地彈了出來,釋放出了一些極其微弱的紅光。隔著衣物,流進張晟的血液裏。

張晟怔了怔,為啥莫名的有些心痛?是否憤憤不平地聖女平時也這樣對其他人呢?張晟並不知道,隻是麵無情緒地站著。

這時門吱呀一聲開了,地聖女看見張晟便笑靨如花。

她笑容燦爛地摟住了張晟,惦著腳尖把朱唇靠在張晟耳邊,柔聲說:“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這幾天我有事。”張晟感覺到了其中興許另有隱情,因

而強忍著內心的痛楚,把語氣壓得很是平靜,“是你沒打過電話給我。”

地聖女的眼神有些飄忽,仿似真對張晟另有隱瞞。

張晟輕輕推開她,眼中帶著些悔恨地盯著她,認真望著她那雙純潔如水的眼睛。

“我……”地聖女貌似有些難以啟齒的話。

“什麽?”此刻張晟格外想聽到地聖女的解釋,“你想說什麽?”

地聖女抿了抿嘴,將目光移開了,啜泣著說:“你就沒信過我。既然這樣,幹嘛還要來找我?你走,馬上走。我不要再見到你了。”地聖女說著掩麵哭泣。

張晟覺得是自己錯怪她了,心中萬分懊悔。

突然間,房內傳來了哎呀一聲,那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張晟的反應極快,立即從地聖女身旁擦身而過,跑了進去。

“不要!”喊著,地聖女已經轉身過,伸出右手對準了張晟。隻見許多到不斷纏繞的綠光紛紛衝向了張晟的身後,就在要碰到張晟的衣服時,被張晟褲袋裏的手機放出一道白光擋了開去。

快步來到陽台上後,張晟尋找著那男人的蹤跡。

找不到人,張晟索性往陽台上望去。想不到這沒抱有多大希望的一看,竟然看到一個男子用雙手緊緊打著陽台淋的水泥板上,雙腳懸空。

這一刻,張晟的心徹底垮了,捫心自問:“我一直為她著想、為她付出的一切,在她眼裏我都算是什麽?竟在我拚命幫她湊錢時,找了別人。”

回頭望去,地聖女與張晟四目交接時,被張晟的眼睛嚇了一跳。

手機上的玉帝招工軟件不斷在張晟褲袋裏放出紅光,緩緩流進張晟體內。張晟的眼睛轉瞬間都布滿了猙獰的血絲。

其實張晟自己也感覺到眼睛的熱辣與刺痛,隻是此刻心更痛。

“張晟,你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地聖女走了過來。

張晟憤恨地低下了頭,聲音氣得隱隱顫抖著:“你剛剛說沒有,現在又說不是我想的那樣。”說著,張晟忍不住打了好幾聲冷笑。

“那好,你要怎樣?”地聖女的態度甚是堅決,“你說吧!”

“我要怎樣?哈哈,你問我我要怎樣?”張晟怒火中燒地抬起頭來,指著陽台下,“你……你自己做的好事,反過來問我要怎樣?”

地聖女快步走了過來,來到了張晟麵前,聲淚俱下:“是啊!我是偷人了,那又怎樣?我吃你的、住你的、穿你的、還是你養我了?你什麽都沒有給過我,你憑什麽來管我?”

“我是你……”張晟說著一把緊緊抓住了地聖女的手臂,目光中淚光暗湧,“我是你的朋友,不管怎麽說,你都不該欺騙我,不是嗎?”

“我就喜歡欺騙朋友。”地聖女說著甩開了張晟的手臂,“不喜歡不勉強,你也不用這麽折磨。我就是這樣的人,你可以走了。”

“我……”張晟還想挽留兩個人這段感情。

卻見地聖女抽幹了淚水,一邊抽泣一邊紅著雙眼看著張晟,說:“我很累,真的很累。求你不要求我、求你放過我、求你不要再逼我、我求你走吧!你還要怎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