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晟的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被花因給狠狠推開了。隻見花因一邊用手背擦拭著臉上不斷滾下來的淚珠,一邊啜泣道:“那你又不早點兒說!剛剛還抱著人家,是你抱過來的!”

張晟舉著雙手,愣愣的,頓時不知道該說點什麽。這女人翻臉還真是比翻書還快,真是女人心海底針,讓人總是這般猜不透。

“哼!”隻聽花因嬌嗔一聲後又說,“觀音娘娘要怪罪的話,就怪你,又不是我抱你的,是你抱我。”

張晟算是醉了,原來花因是怕承當責任。張晟自問有須菩提祖師在背後罩著自己,才不怕觀音娘娘。要不然上次怎麽連觀音娘娘的分身都敢輕薄,“好,我承擔行了吧?我們快點找到那個蔣連生吧!”

之後二人搜遍了整座別墅,差點沒有翻個底朝天,可就是看不到那個蔣連生。別說蔣連生了,說難聽點兒,是連他一根汗毛都沒看到。

就當懷著沮喪的心情要離開這裏的時候,張晟回想道:“剛剛明明是有個人引我來到這裏的,不可能啊!怎麽剛剛都沒有再聽到點兒動靜?”

已經走下門階的花因感覺不到張晟的存在,便是停下腳步,回頭望來,看著站在門階上有些發愣的張晟,說道:“你怎麽了?不走呀?”

張晟重重搖了搖頭,隻說道:“不對!肯定還在裏麵。”說著,張晟拉起了花因,又往這所學校裏衝了進去。

“你幹嘛呀!剛剛不是都找過了嗎?沒有人啊!”花因這麽說道。

張晟一邊拉著花因,一邊用玉皇大帝招工軟件的透視眼觀察著周圍,希望能夠得知某些端倪。

可是看了好一會兒後,張晟都沒有看出有什麽可疑的地方。就在沉思之際,張晟突然回想到適才來的那間辦公室。

張晟拖著花因,又回到了剛才那件辦公室。

“啊,我們又來這裏幹嘛呀?”花因張著小嘴,詫異道。

張晟緩緩鬆開花因,深深望了花因一眼後,便花更多心思來鑽研這間辦公室。之所以張晟的直覺說那個蔣連生會在這個辦公室,並非空穴來風。

那個真正的蔣連生,很可能就是照片上的男子。而適才,一開始還沒有白茫一片。會在這裏設置這麽高端的機關,真相很可能就隻有一個:那個蔣連生要走的時候開啟了機關,也就是說,這房子裏麵有機關!

這些在轉瞬間集合成張晟的直覺後,張晟說不出來,但就認準了一點:“反正感覺那個蔣連生應該在這裏。”

看了好一會兒後,張晟又將目光放向那個高科技產品。來到這個高科技前麵停下後,張晟看了一下它的擺放位置。

想象著那些光的厲害性,張晟心裏有了個方向:“那個蔣連生逃脫的方向,絕對是那些光照不到的地方。”

想著,張晟看向了東南角。方才,整座屋子裏,隻有那個角落是光芒照射不到的。而那個地方,擺著一個書櫃,所以很是可疑。

張晟緩緩走了過來,將書櫃移開。

果不其然,這書櫃很容易移開,隻要是有點力氣的中

年男子相信都不難做到。移開之後,在那後麵有一條十分光滑的滑梯。

張晟用玉皇大帝招工軟件放眼望去,隻見在滑梯下麵是一個籃球場。這裏麵真是有很深的洞府,讓張晟開始對那個蔣連生有些敬畏。

在澳門賭場後麵有個溫度極高的烤爐,烤爐後麵是另外一個世界,有這座學校,學校又可以通到地底一個籃球場。

還不知道籃球場之後呢!又是什麽?

就在張晟狐疑著要不要越陷越深之時,花因走了過來,問道:“怎麽了?都讓你找到機關啦,幹嘛不下去啊?”

張晟搖了搖頭,目光內斂地凝視著那滑梯,道:“下麵是一個籃球場,不知道籃球場過去是什麽。我在想那個蔣連生的目的究竟是什麽,其實他為什麽要把我們引到這裏來呢?”

“反正他不是什麽好人,今天姑奶奶看見他,一定要把他給殺了!”花因回想著適才那一切心裏就來氣,此時是怒不擇言。

張晟微微一笑,釋懷適才的不快,冷靜道:“沒有那麽簡單吧?你想想看,他應該是早就知道了。可剛剛在賭場為什麽還要叫屬下把我們帶到他的辦公室裏?又是千裏迢迢的把我們引到這裏來,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麽呢?”

“下去不就知道咯!”花因說著,便身先士卒向滑梯下麵滑去。

張晟也跟著滑下去,緊緊跟著花因,深怕這可愛的小花仙會出事。二人雙雙來到底部後,張晟由於慣性,竟然將花因壓在了身下。

張晟紅著臉,一時間百口莫辯。

花因也是紅著小臉,有些羞澀地看著張晟的眼睛,靜靜凝視著。

二人不知道對望了多久後(大概也是一分多鍾),張晟才從花因身上爬了起來,解釋道:“對不起,我剛剛不是故意的。”說著,張晟伸出手。

花因將手輕輕搭在張晟的手掌上,被張晟一拉,花因又向張晟懷裏的地方靠了過來。

張晟急忙鬆開了花因,深怕會釀造出錯。

被鬆手的花因在這刹那仿佛性格穩定了許多,隻見她撩了一下垂到臉頰邊上的頭發,笑道:“找吧!我們找呀!”

“嗯……找……”張晟說著,自己便加快腳步向那籃球場走去。

這個籃球場十分簡陋,地板是水泥的。在那籃球場上,除了兩個看上去很陳舊的籃板外,就隻有一盞苟延殘喘的路燈。那路燈忽明忽暗,時好時壞的模樣,看著應該是有些年頭了。

就在張晟來到燈光下後,就看見幾十個身著連帽衫的人從黑暗裏跑了過來。這幾十個人,都低著頭,看身形,應該是男人。

“你們是人?”張晟此時還有點兒懷疑這些是不是人。

那些人都沒有一個回答張晟,隻是那樣低著頭,靜靜站著。他們要玩的,貌似是傳說中的“敵不動我不動”吧?

隻不過在張晟眼中,顯得十分可笑。就這幾十個個男子,如果是彪形大漢那也就罷了,問題都是偏瘦或者偏矮小的。更何況,這些人要是先發製人也就算了,那還有點勝算。居然一動不動,這樣隻

會減少銳氣不是嗎?

張晟將擠過人群跑進來的花因護在身後,自己環手抱胸,饒有趣味地瞧著他們,“你們到底要站到什麽時候?有意思嗎?”

隻聽其中一個男子開口,說道:“不要你管。”

聽到這一人說話,張晟哈的一聲笑了出來,道:“原來會說話的啊!還以為都是些啞巴呢!唉……”

就在張晟話音剛落之際,人群後走來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家。

這老人家應該是年過花甲的,在老人家身後還跟著兩個保鏢。那兩個人張晟本來都不入眼,不過看到他們都是老外,要交手的話,張晟倒是可以玩玩。

老人家拄著拐杖,停在張晟身前三米遠處。

那些身著連帽衫的人見老人走來,紛紛往後退開了,大概退開了直徑四十米左右,都是相對退得比較遠的。

張晟見了這老人家,覺得有點兒眼熟,便是傲視著老人,問道:“我們之前認識過麽?”

老人暗暗點頭,道:“算是見過了。”

“哦,在哪兒見過的?”張晟一邊問,自己也在一邊想。

老人微微一笑,道:“在那間辦公室。”

張晟立即恍然大悟,道:“原來是你!你就是那個蔣連生!”說著,想到蔣連生那樣對自己,張晟便是迅速衝了過去。

那兩個保鏢急忙迎了上去,張晟一個掃腿就將他們踢出了幾十米。他們兩個人落地之時,還險些砸到那些退得遠遠圍觀的人。

來到蔣連生身前後,張晟舉起的右手卻打不下去了。不管怎麽說,蔣連生都是一個這樣子的老頭子,叫張晟怎麽下手?

張晟要動手的時候,總不禁想起自己的父親。要是自己的父親被人打,那麽自己心理會作何感受?

於是張晟這才沒有動手!

“你……”張晟狠狠看著他,“幹嘛引我來這裏?”

就在張晟跟蔣連生說話時,花因快步走了過來,渾身凝聚著仙法,讓張晟都覺得有點兒恐怖。感受到花因的仙法之後,張晟迅速回頭,道:“花因,冷靜冷靜。”張晟不但沒有殺蔣連生,反而幫忙攔著花因。

“你讓我殺了他,你忘了他剛剛怎麽對我們的嗎?”花因怒道。

張晟用力抑製著法力蠢動的花因,歇斯底裏道:“你想想看,他為什麽要引我們來這裏。我就想知道這個再殺了他,可以嗎?”

花因的心情這才平息了下來,不過還強詞奪理道:“可能是因為覺得我漂亮啊!有這個可能的!”

“對對對,一定是這樣的。”張晟說罷就轉過身麵對著蔣連生,“給你個機會,你自己說罷!為什麽要引我們到這裏來?剛剛要殺我,你現在出來見我,不怕我殺了你嗎?你知道,我有這個能力。”

蔣連生拄著拐杖往後退開一步,深深吸了一口長氣,道:“我知道,你隨時都可以殺了我,但是你不會這麽做。假如你要這麽做,那你也不是我要找的人。我廢了那麽多心機在你身上,要是投錯了注,離死也不遠了,不妨就讓你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