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最近天庭的製度放寬很多了，對吧？”張晟忽然這麽問。畢竟這陣子感覺三界要有許多大事發生，玉帝疏於管理也是正常。
白曼子輕輕扣著自己的手指，迷離惝恍地看著紅瓦，搖頭道：“不知道哦！不過司祿星君要下凡，貌似不用跟誰匯報吧？”
張晟聽白曼子亮出自己的頭銜，不禁豁達一笑，從褲袋裏緩緩掏出手機，打開玉皇大帝招工軟件，道：“你才是司祿星君，你知道眾仙給我的封號嗎？”
說著，張晟將手機遞到白曼子麵前，“他們現在都管我叫‘任務大神’，你說我一個大神比你‘司祿星君’大吧？”
白曼子借著看手機的空隙，將身子往張晟身上軟軟一靠，捎來了淡淡的茉莉花芬芳，邊看邊笑道：“嗯啊！在我心裏，你一直都是最大的。”說著，白曼子悄悄將腦袋靠在了張晟胸口上，閉著眼睛感受張晟心髒的跳動。
閉上眼，張晟便會想到自己還和界神皇的約定。本該享受的一秒，張晟卻是憂心忡忡。有時候便連他自己都不懂，就像此刻他會迷惑：“下一秒，我究竟會是人、神或者是妖？仿佛我總活在上一秒，又或者下一秒……”
白曼子感受到張晟的心跳頻率便慢，便是將臉頰緩緩移開，抬起頭來看著張晟緊閉的眼睛，臉上的神情。
“你不高興嗎？”白曼子問道。
張晟淺淡一笑，緩緩伸出左手，輕輕撫摸著白曼子柔順的長發，“有你在我身邊，我怎麽還會不高興呢？”
白曼子衝張晟皺了皺鼻，賣了個萌，而後笑道：“嗷，你這樣勾引我，我可是會吞了你的哦！以後你就都是我的了。”
“可以嗎？”隔著月光，張晟覺得自己和白曼子恍若隔世，“你是神仙，我是一個什麽都不算的凡人。沒有玉皇大帝招工軟件，我恐怕連垃圾都不如。我什麽能力、學曆都沒有，更沒錢，我不配愛……”
張晟的話還沒有說完，白曼子就舉起了纖纖玉指，用食指抵住張晟的嘴唇不讓張晟繼續說。
深深凝望著張晟瞳孔中的自己，白曼子緩緩開口說：“愛情，都是幼稚的，不會有外因介入的。不論你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富是窮，哪怕你是一個妖魔鬼怪，我都會愛你。”
說著，白曼子將手移開，又用嘴唇阻止張晟開口說話。
一夜之後，張晟夢醒時發覺自己躺在沙發上睡覺。要起身時，發覺那個收留自己的美女還將頭靠在自己胸口。
“你醒了？”那女子也醒了過來。
張晟微微一笑，若有所思，看著她問道：“小柔，你昨晚就這麽睡了一夜啊？”
這叫小柔的女孩兒重重搖了搖頭，笑容甜美，“早上醒來發現你睡在屋頂上，要叫你的時候你又自己夢遊走回來了，很神奇是不是？”
這對於張晟而言，不足為奇。張晟之所以還在思索，隻因不能確定白曼子昨晚是否來過。難道說，自己不知不覺中愛上白曼子了？
張晟自己都覺得不太可能，便是忽的一笑，重重搖頭。見張晟的笑容有自諷的以為，小柔輕聲問道：“你怎麽了？”
“沒、沒有。”張晟也不知道該怎麽和小柔說好，“脖子好像有點痛。”
小柔輕輕一笑，站起身，繞到沙發後，一邊幫張晟捏著脖子一邊說道：“你肯定是落枕了，知道不？以後睡覺不能再隨便躺在地上就睡、也不能再睡沙發了，好不好？”
“嗯，我聽你的。”
“嘖，總是這麽說。”小柔輕輕笑了笑，“然後又不聽我的。”
張晟微微笑著，沒有開口。
沉默了片刻，等小柔幫自己捏了一會肩膀後，張晟才開口說道：“以前也有個女孩子，她也這麽很強勢的管著我，我愛她。”
張晟的話說到這裏時，小柔手上的動作停了一下。張晟呆呆看了躺在冰冷瓷磚上的陽光一會後，才聽小柔問道：“那她現在在哪兒呢？”
看著瓷磚上折射出的自己，張晟微微一笑，看向落地窗外的小花園，道：“已經不在這裏了，在另外一個世界。不過，我相信有心的話，還是能夠再見麵的。我會等，哪怕一輩子，幾輩子。”
“你真的很愛她。”小柔說著又繼續著手上的動作，但其實她的心不好過，低著頭或許更想要沉默，“她很幸福，你以後的老婆也會很幸福的。”
通過亮得照見人影的瓷磚，張晟看見小柔有些低落，這才意識到兩人的關係很危險了。張晟把小柔當姐姐，沒想到小柔對自己可能不是那樣想的。
“小柔、姐。”張晟伸手阻止了小柔的動作，站起身，“我還在讀書，我隻是個大二的學生，你明白嗎？”
張晟說的都是實話，大概是因為沒有撒謊的習慣。
按照正常的話，如若當時沒有得到玉皇大帝招工軟件，張晟現在還是一個大二屌絲，絕非現如今的知名企業家。
此刻張晟表明了學生的身份，是為了拒絕小柔，“小柔姐，我現在想要好好讀書，你懂吧？我還是個學生，隻想好好讀書。”
“嗯，我懂。”小柔輕聲應道，“那你什麽時候要回去了？”
張晟輕輕搖了搖頭，苦澀一笑道：“差不多咯！大概下午就回去吧！”說話時，張晟臉上在笑，心卻有些許難受。好人就是如此，時時刻刻將別人的感受放在自己心上感受，才總有那許多難受。
“哦，懂了。”小柔輕聲應道，聲音輕得猶如細絲。
房間內的二人都沒再開口說話，陽光都溫暖不了彼此心房的冰冷空洞。就連小柔那幽微的呼吸聲，都能夠很清楚地傳入張晟耳中。
那有些低沉而微弱的一聲聲，碰撞著張晟的心。好歹這段時間來的相處，彼此也都有了一定的感情，況且她那麽像地聖女……
張晟其實有那麽一絲衝動，但也隻是一絲衝動，沒有像對地聖女那也奮不顧身的。
就在張晟邁開腳步要離開時，小柔突然從張晟背後緊緊將張晟抱住。
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張晟有些不知所措，繼而更多是心痛、難過。張晟開口，想讓小柔放手。
可聲音才在喉嚨裏發出，就感覺小柔抱得更緊了。
對於張晟來說，這種無奈而又有些窒息的感覺，斷
然不是第一次。在張晟印象裏，記得小雨、地聖女她們也都這樣抱過自己。
這一刻，張晟對這種擁抱方式開始好奇，便是直截了當地問道：“為什麽要這樣抱我？”小柔將臉貼在張晟背上，聲音幹澀，道：“明知道自己留不住你，但我還是不想你走。”
“為什麽要喜歡我？”張晟覺得自己除了有點好心腸之外，可以說是窮得一無所有了。拚才華、拚文化、拚技藝、拚資產，哪樣不是靠軟件的？倘若小柔的答案是跟軟件帶給自己的能力有關，那張晟會直接拒絕小柔。
因為張晟不想做任何人的傀儡，更不想依靠玉皇大帝招工軟件一輩子。假如女朋友是因為軟件賜予的能力才愛自己。那等有一天失去軟件，是否就意味那個敢陪自己在上帝耶穌麵前信誓旦旦的人，也會因此離去呢？
悄然的清晨，小柔過了好久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張晟強行鬆開了她緊扣的手，清淺一笑，寡欲清歡，道：“我去收拾行李，順便在網上訂個機票，很高興認識你。”
說到做到，下午兩點半，張晟就搭上了飛機。
在這個班機上，張晟看到昨晚和自己對望的男子。
就是那個身穿皮夾克的男子。
他坐在張晟隔壁，中間隔著過道，正在翻閱一本偵探小說，看得很是著迷的模樣。張晟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然而他的眼角餘光分明看到，卻是假裝出沒有看到張晟的樣子。
直到飛機降落之後，張晟覺得這個男子有些可疑，便是讓計程車司機跟著他。為什麽張晟會覺得這個男子可疑呢？因為張晟感覺到這個男子身上的法力，那不是一個普通人會有的。
跟著男子，張晟來到了市中心醫院。
這個男子好像是要來探望什麽人，經過向前台的詢問之後，張晟得知那男子要去406號病房。便是等男子離開後，張晟才來到那間病房。
這是一間單人病房，住的是個小男孩。從護士口中得知，他患的是白血病，而醫院暫時還沒辦法幫他進行手術。其次就是需要一大筆手術費。
張晟懷疑那個男子時要綁架自己。倘若真是因為小男孩的病，那不需要那男子綁架，張晟自問願意捐錢給這男孩。
“護士小姐，不知道多少錢才能盡快幫他安排手術？”張晟急道。
護士搖了搖頭，看著張晟俊俏的臉龐，真摯道：“雖然我們這是市級的醫院，但對於這方麵的手術還是很……”說著，這護士悄然低下頭，“大概需要五十萬吧！”
“嗯，謝謝你。”這些錢張晟自問還是拿得出手的，雖然有點多，但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當要匆匆離開醫院時，張晟心想先找到那男子了解清楚情況。
雖然那男子身上有魔氣，但是在張晟看來，那就是壞人的氣息，也沒想到這男子可能是一個魔。起碼現在還沒想到。
就在樓道拐角處，張晟見到那男子竟然站在垃圾桶前，熄滅了一根煙後又點燃了一根煙，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怎麽？有心事？”張晟笑著走過去，心想是要幫他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