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晟這才放棄了運氣流水禪,緩緩將法力送回奇經八脈以及軟件中。

“你剛剛在幹嘛啊?”花因說過來埋怨道,“你都不幫忙,還運法力把他給嚇跑了!哼!”

張晟無奈地垂下頭,道:“我剛剛在運流水禪,你知道什麽是流水禪嗎?”

“好耳熟的詞。”花因想了一會後,才恍然大悟道,“對了,聽姐姐說過的。那個流水禪好像是須菩提祖師的,可以瞬凝時間對嗎?”

張晟微微一笑,暗暗把頭點了點,心中仍在思忖:“我這樣跟她說,會不會不好呢?沒關係吧?反正她也是個神仙。”

就在張晟暗想之際,花因竟然說道:“那個法術聽說好棒的,你教教我好不好啊?我知道你不會拒絕的啦!”

“你要學來幹嘛?”張晟狐疑的看了花因一眼後,還是覺得該三十六走為上策,便繞開花因走了。

花因急忙轉身追上,便加快腳步跟著張晟,彼岸喋喋不休道:“我學會了就可以凝凍時間,然後去拿好多東西。還可以……”

“還可以什麽?”張晟忽然停下了腳步,用凜冽的目光看著花因。

花因也跟著停下腳步,悄然低下頭,微微一笑,道:“還可以親你一下,觀音娘娘和玉皇大帝應該都不會知道。”說到最後,花因的聲音越來越小。

“這不是你說學就能學的,每次用到這個法力,都需要很大的能量。就是需要很多你們神仙說的法力,大概要用到整個仙榜的百分之三十五。”

聽張晟的話說完,花因的小嘴長得,好像下巴都要掉出來似的,“啊,那麽多?你現在能控製百分之三十五的法力了?我們頂多都才百分之三十,我姐頂多能用到百分之二十。”

張晟決定用行動說話。

便在花因睜著大眼睛楚楚凝視張晟之際,隻見張晟忽然舉起右手,將右掌五指一個緊握。頓時之間,萬丈神光從張晟的指縫射出,黑夜頃刻猶如白天,甚至比白天還要耀眼。七彩炫光亮得讓這個世界仿佛布上了七色光芒。而在四周,狂風大作,估計是法力太強導致氣流逆行的緣故。

便在這時,張晟也運氣了流水禪。

在這一刻,風止住了,花影都不再搖動了。這個時間這個空間,隻有張晟此刻眼前之人、心裏之人以及自己,還能動彈。

“信了嗎?”張晟緩緩問道。

花因一邊舉起左手擋在自己額前,一邊看著旁邊仿佛靜止的風景,重重點了點頭,道:“我信了,想不到你居然這麽厲害呀!”

就在花因說完回頭時,張晟的唇貼在了她的唇上。這一刻,她合上了眼眸,感覺洶湧,心動和仿佛也要靜止住的呼吸也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靈魂的悸動,讓初吻就這樣沒了的花因深陷其中。

等花因睜開眼時,張晟都已然不知所蹤了。花因四處張望,卻看不到張晟的身影。四麵的花花草草隨風擺動,噴泉的水也可以重新射出。剛剛那一刻,在花因的印象中,就好像做夢發生的事一樣。

待回到別墅後,花因便來張晟的房間找張晟。這次花因不用敲的,直接用腳尖輕輕踢著門,讓門發出“嘭、

嘭、嘭”的聲音。

張晟打開門,見到這張又喜歡又害怕的麵容,興許是知道她要來“討伐”自己,便是低下頭又要躲避了。

“你來了?”張晟說著,很自然而然地將臉扭到一旁。

花因看著側開臉的張晟,道:“你轉過頭。”

張晟便真的轉過頭了,隻是轉過頭時,連同目光,一起轉到了另一旁,仍然不看花因。

花因一急之下,捧起了張晟的臉頰,將張晟的頭扭過來,讓張晟麵對著自己。想不到張晟竟然寧願翻白眼都不看著她。

暗暗嗔怒之際,為了證明張晟適才千真萬確吻了自己,花因踮起腳尖,準備確認一下那種感覺。在嘴唇相碰的一刻,花因的心又是跳得飛快,臉頰又是滾燙、緋紅,和剛剛的感覺一模一樣。

張大眼的張晟瞥見二樓書房的門開了,急忙懶腰一撩,抱起花因一個轉身,把花因轉入房內,又用另一隻手順手關上了房門。

“嘭”的一聲,繼而隻聽況姿在叫:“張晟、張晟、你還好嗎?”

張晟背靠著門,看著被自己抱起的花因,此時張晟說不了話,隻因還被花因的嘴唇給抵著。

二人聽著況姿的叫喚,皆是目光交融,但又不敢說話,更不敢亂動,深怕開口一動對方會做出更不好意思的動作。

就在況姿嚐試推門進來時,張晟急忙要放下花因。由於太過著急,竟然在放下花因的瞬間要將花因推去時,張晟被捧著自己臉頰的花因帶到床邊。二人一直退到床邊,雙雙滑倒在了**。

此時花因正好要將頭側開。

就在刹那間,不知道是由於呼吸還是什麽,花因忽然口吐芬芳。

張晟一個不注意,便吸了一口幽蘭。

與此同時,在花因張嘴要說“你”的時候,嘴唇又和張晟的嘴唇疊合在了一次,或許都是因為意識到不能出聲,便任嘴唇柔柔地夾著對方的軟綿綿的唇。

不知是有意的或是無心的,二人都是吻上了。幹的濕的,隻可意會。

過了一會兒後,隻聽況姿在門外說了一聲:“大概聽錯了。”聽見況姿漸漸走遠的腳步聲後,二人才分開了。張晟一個側翻,躺在了花因身邊。

彼此重重喘息,卻有意克製著不敢讓紊亂的呼吸發出太大的聲音。

“你剛剛幹嘛了?”花因先發製人,轉過臉來看著張晟問道。

張晟看著天花板,冥思片刻後,道:“沒有,剛剛什麽都沒有做。我剛剛在想事情,你也是的對吧?什麽都沒有。”

過了好一會,花因轉過頭,看著天花板後,才附和說:“嗯,沒錯,什麽都沒有的,有什麽?”

腦海中,花因開始對幾天前的一件事進行了回憶:被觀音娘娘帶回天庭那一次,花因被觀音娘娘教訓了。觀音娘娘命令花因不許喜歡張晟,否則就要把她打入冷宮,那可不是鬧著玩。

二人就這樣靜靜躺著,沒有越界,沒有其他動作。躺著躺著,花因的眼淚又是悄然從眼角流行了。那淚珠,順著花因那顴骨柔和的弧度溫柔爬過。

花因太愛張晟了,希望有更多時間陪著張晟,所以才什麽都沒有說

二人靜靜躺了一夜後,張晟醒來時,都不記得昨晚怎麽睡著的。隻見自己還是如昨晚那樣躺著不過身上蓋了張被子。

揭開被子後,從**坐起來,張晟發覺自己餓了,肚子傳出“咕嚕嚕”的聲音,感覺是肚子裏麵的腸胃在翻江倒海裏。

起身時,張晟今天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下樓找吃的。

洗漱完、拿起手機來到樓下後,張晟就聞到飄散在空氣中的飯香,或許是由於真的太餓的緣故,“哇,誰在做飯呢?”

說著,張晟來到了飯廳,隻見仍是況姿在忙活兒。

“啊,況姿。”張晟忽然覺得有幾分尷尬,“早啊!”

況姿回首看來,露出迷人的笑容,悅色道:“嗯呢!早!”

“嗯!”張晟拉開凳子,緩緩坐下。

清晨,張晟吃著況姿親手做的菜。雖然菜色不錯,粥也好喝,但是感覺到況姿心裏的孤獨與難受,張晟就覺得愧疚。

但又有什麽辦法呢?這就是一個有責任感的男人的下場吧,大概……家裏都妻妾成群了,但是自己依舊如同唐伯虎似的孤獨。連命運刻意安排的、愛慕自己而不小心犯錯的都要照顧了,張晟對自己也是醉了。

“況姿……”

張晟想說對不起(雖然他並沒有什麽對不起況姿的),不過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聽況姿急忙攔口說道:“對了,昨晚聽你房裏有怪聲音。”

況姿怕張晟讓自己別留下來,才故意這麽說。盡管張晟絕對不會那樣做,但是男人的心很多時候比女人更難琢磨。

張晟匆匆把粥喝完,笑道:“沒有,可能我夢遊。”

漱口後張晟就來到了客廳裏,一麵逃避況姿,一麵想著今天要不要去引楊鬆,有沒有必要。

就在這時,張晟接到了孫江的電話。接通電話,隻聽孫江壓低著聲音說道:“老板,他來醫院了。我家芳芳正在這裏拖著他,你過來。”

“嗯!”說著,就在況姿走過來好像要說什麽的時候,張晟站起身來隻對況姿說道,“晚上我可能不回來了,不用煮我的飯了。”

“嗯……”況姿也沒有把話說出來了。

開著新買的LaFerrari,張晟來到了市中心醫院。隨便將車泊在停車場的一個空位後,張晟便跑到了406號病房。

門外圍聚了許多人。

就在要進去抓住楊鬆之際,見楊鬆抱著死去的弟弟,不讓任何人靠近的樣子,張晟望而止步,忽然替嚎啕大哭的楊鬆覺得心疼。

花因原來早已來到這裏。看見張晟,她便匆匆拉著張晟擠出人群。找了個無人的陽台,她麵色蒼白地跟張晟說道:“他的弟弟不是死於偶然,是給那個無臉怪殺死的,當時我要阻止,可不是他的對手。”

說到這裏,花因忽然覺得胸口一疼,喉嚨一癢,隨著那“咳”一個咳嗽,便見她緊閉的丹唇裏流出了一行鮮血。

“花因!”張晟由衷著急,急忙抓住花因雙臂。

花因清淡從容一笑,深深凝望張晟一會兒後,隻見她暗暗搖頭,笑道:“我沒事呢,隻是流些淤血而已嘛,急啥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