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五人來到自己身前一米遠處時,張晟也不想再浪費時間了。嘭的一聲巨響,張晟踢翻了桌子,鐵製的桌腳都彎了,整張桌子飛了起來,在空中不斷旋轉。

旁邊的同學,包括田峰都嚇得捂著頭四處逃竄。

順著這個慌亂的時刻,感覺渾身充滿勁兒的張晟站起身來,往那個張程肚子上就是一拳。那個張程正擔心桌子砸到自己,沒意料張晟會這麽快給自己一拳,整個人頓時被打趴在了地上。

其餘四人也紛紛吃了張晟的拳頭,頃刻間都倒在了地上。

張晟這才緩步走了過來,用一腳踩著那個張程半張臉,踩得他另外半張臉貼在地上,“我告訴你,你跟我說這個學校隻能有一個張晟是吧?那就是我這個張晟。你,還有你們,怎麽來的就怎麽給我滾!”

所有看這五人不順眼的同學都拍手叫好。

“好!早就看他們不順眼,打我!”

“搶我保溫瓶!流氓!”

“腦殘……不是說你們,我是說他們……”

……

田峰也一邊捂著臉一邊走過來說:“對,快滾,宿舍還給我們!”

這句話讓張晟更加生氣了,想不到自己才走了多久?宿舍就被別人給搶了!

“靠!”隨著這一聲,張晟提起踩在張程臉上的腳,狠狠一踏,“搶我們宿舍?誰借給你膽子了?”

還好此時剛剛過了五分鍾,要不然這個張程的臉肯定要塌陷進去。

“我哥是張龍、我哥是張龍,”張程大嚷著,“你打我,你敢打我?我哥是張龍!”

全場登時肅然,就連許誌摩也不發聲了。

“嗯……張龍?”張晟若有所思,“那我要給他一點麵子,對你手下留情了。”

“嗬嗬,知道了?你知道了吧?還不挪開你的臭腳?”張程用眼珠子瞄著張晟說道。

張晟這才把腳移開,就在張程想起身囂張時,張晟突然又一臉在他臉上踩了好幾腳,“靠!讓你起來了?我說過,說了給你手下留情,沒說腳下留情。”

這畫麵實在慘不忍睹。

“晟,夠了。”田峰在一旁製止,“他哥真的不是好惹的。他哥張龍這幾年被稱為黑道中手段最狠的人,許多白道都要給他麵子。算了吧,看在他哥份上,饒了他吧!”

張晟這才抽回了右腳,滿不在意地說:“那也不關我事。”

被踩得鼻青臉腫的張程還嘴硬說:“你等我哥來了,你就知道。”

就在這時,校長、副校長和主任們都來了,他們爭先恐後地過來推開張晟,扶起了在地上的張程和其餘四人。校長更看著張晟,說:“這個同學,我現在宣布,從明天起,你就給我放長假。”

許誌摩好像要說什麽,卻被訓導主任忘得不敢說話了。

鼻青臉腫的張程抹去了眉骨流下來的血,推開校長,望著張晟說:“長假?沒那麽簡單,我要你走不出這個學校。”說罷,他便捂著血流不止的傷口和劇痛的肚子走了,其餘四人也捂著肚子跟著他離開教室。

校長、主任他們

憤憤地看著張晟。看了好久後,才聽校長說:“你來我辦公室。”

等校長他們離去之後,張晟還沒動身,在這裏幫助其他同學收拾這個狼藉的場麵。怎麽說,造成這個場麵,自己也都難逃其咎。就在張晟收拾時,許誌摩走了過來,溫言說:“別收了,這裏我們來,你去吧!”

張晟見許誌摩麵色如此凝重,知道自己闖大禍了,心口**過了一陣陣如秋水般的冰涼。但是作為男人,該麵對的始終都不能逃避。於是他提起了自己的書包,拍了拍,果斷向教室外走去。

來到校長室,張晟就看見一雙雙如狼似虎般陰冷地目光對著自己。

校長坐在辦公桌後,其餘的主任什麽的都坐在沙發上,圍著那一張無辜的茶幾。其中一個主任見到張晟就瞧著茶幾說:“你知不知道你都做了什麽?你要死也別連累學校啊!”

另一個主任也敲著茶幾接話說:“現在事態嚴重,你跟我們說怎麽辦吧?”

副校長也敲著茶幾說:“這件事十分嚴重,要是弄到教育局去。說難聽的,我們也都會丟了飯碗。我們一個個奮鬥拚搏了半輩子,有那麽容易嗎?你自己說,該怎麽辦?”

校長將對拱的雙手放在自己辦公桌上,看著愣愣站在原地的張晟,抬高聲調說:“這件事已經不是勒令你退學那麽簡單了。如果人家要搞定,我保證你會坐牢。就算不告你,我們學校也會報告給派出所。”

張晟把手一拍,笑道:“真好,太好了。”

所有人都被張晟這奇怪的反應給驚住了,霎時間眾人麵麵相覷。

隻聽張晟緩緩舒了一口氣,洋裝出輕鬆的笑容,說道:“都怪我,全都是我的錯。不過那茶幾是無罪的,主任,你們以後說話時不要再敲它了。”

嘭的一聲,校長將右手狠狠拍在桌子上,嗬斥說:“現在是開玩笑的時候嗎?我告訴你,張晟同學。你在學校裏的表現一直都很糟糕。是不是要讓我們請你父母過來談一談?”

原本心就渣渣犯涼的張晟一聽到要請自己的父母,立即聞言色變。聽校長這麽說,他立即將目光移過去狠狠與校長對視,在心裏說:“你們這些人徇私舞弊就算了,幹嘛還要扯我爸媽進來?”

校長見張晟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立刻拿起了手機,作勢要給張晟爸媽打電話。

張晟立即衝了過去,所有副校長、主任什麽的想起來製止他,可惜已經太晚了。張晟一手奪過了校長的手機,狠狠往地上便是一砸,輕鬆地望著眾人說了一句叫人意想不到的話:“十倍賠給你。”

這句話,頓時叫所有人都驚呆了。

見眾人目瞪口呆,張晟知道此時再這樣和他們糾纏下去也沒有一個結果,便轉過身離開,邊走邊說:“我闖出來的禍不會讓任何人替我背黑鍋。隻要你們插手,我保證後果不會像你們想象中的那麽糟。”

來到門口時,張晟聽校長喊了一句:“站住。”

張晟乖乖站住了,沒有回頭,隻是又說:“願意在別人**要飯,我是做不到。你們誰能做到?嗬嗬,你們誰又願意自己的孩子將來

看別人臉色過活,願意自己的孩子在別人**討生活?”

這句話頓時讓場中眾人都躺槍了,不止是這些人,現實中許多人也都一樣:願意自己在別人**討生活,卻不願意自己的孩子親人受到半丁點的委屈。

等了好一會,見沒有人回答自己,張晟便離開了。因為他們沒有回答,便足以證明都默認、同意給自己放手一搏的機會。

可還沒踏出校園,張晟就看到校門口堵了許多輛汽車,站了許多個身著西裝的男子。

其中,還有一張讓張晟感到熟悉的臉孔。那一人站在車旁穿著黑色西裝、戴著墨鏡,與其他人裝扮一模一樣,竟是昨日那個不可一世的雷越。

“雷越。”張晟暗暗說了這一聲。

當雷越看到張晟時,眉頭也是微微皺了一皺,低聲說:“是他!”

就在這時,學校的大門開了,十幾輛車先後駛了進來,都向著張晟開來。

張晟知道這些人定是來者不善,也估計到大概就是那個什麽張龍的人。還好剛剛多買了一包神力散。別說就是這幾十人,縱然再來幾百個都不是事兒。隻不過,對於雷越,張晟有些猶豫該不該動手了。

就在深思之際,張晟將右手伸進了褲袋裏,緊緊握住那包神力散。

見十幾輛車來到自己麵前,鱗次櫛比地排列好。又見雷越他們那些沒有上車的“輕甲騎兵”往自己這邊快步跑過來,紛紛圍住自己,張晟緩緩掏出了那包神力散。

就在那包神力散要曝光時,中間那輛車下來了一人。那人是一個三十幾歲的英俊男子,身穿一件純白色襯衫搭配一條淺棕色牛仔褲,雙手插在褲袋裏,有幾分文人的風範。

“你就是張晟?”那個人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你好,我是張程的哥哥張龍。”

張龍說著伸出了右手,要和張晟握手。

張晟猶豫了好一會,見對方沒有敵意,這才從褲袋裏抽出右手。

二人握手之時,張龍忽然抽回自己的手,又插進褲袋裏。轉過身,他輕佻地望了一下那群手下,溫聲細語地說:“動手吧!把他的手腳都給我卸了,剁成肉醬去喂狗。”

就在張晟還不明其意的時候,那些男子紛紛衝了過來,包括雷越。

張晟見自己腹背受敵,急忙從褲袋裏掏出那包神力散連包藥的那張紙一起吞進了肚子裏,然後就捂著頭任那群男子拳打腳踢。隻有雷越跟著混在人群裏亂擠,卻沒有動手。

就當好幾個人抬起張晟、要將張晟扔出去時,估計包藥的那張紙也都被胃酸侵蝕破了。張晟頓時覺知胸口一陣火熱,渾身血液在澎湃,整個人又好像充滿了力量。

被那些人甩出去後,張晟沒有趴在地上,而是一個空翻穩穩落地。

張龍的手下,包括坐在車裏看戲吃巧克力的張龍都呆了,張晟好像是一瞬間附著神力似的。也沒人察覺到他剛才還偷偷吞了一個紙包,此時都被嚇住了。

見那些人不攻擊自己,張晟害怕藥效過了,立刻對他們發起反擊。

還是認準了那個理兒:擒賊先擒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