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為其難咽下之後,張晟又情不自禁地嘔了出來。

十幾天後,張晟才在一個黃昏,安然無恙地醒了過來。

醒來時,兩個女人都陪在他的身邊。

雨兒趴在他的身上,地聖女和他隔得有些遠,趴在沙發上。

看到雨兒和地聖女,張晟感覺到心頭一陣溫暖。而此刻,他身上之前那一種不適,已全然不知所蹤。

就在張晟要輕輕推醒雨兒時,隻見沙發那邊的地聖女先醒了。

“噓!”隻聽地聖女低聲噓了這一聲,又示意張晟與自己到客廳去。

張晟和地聖女來到客廳,二人各自坐在一張沙發上。

地聖女低聲說:“你現在覺得怎樣了?”

“很好。”張晟也故意壓低了聲音。

地聖女比了一個睡覺的姿勢,又指了指房內,“她好久沒睡了。”

說完之後,地聖女就開門走了出去,張晟也跟著一同溜出去了。

“你現在覺得怎樣了?”地聖女終於用正常的聲音問張晟。

此時二人漫步走在黃昏的街道上。

張晟微微一笑後,見地聖女說話的語速和各方麵都正常,身體也沒有哪裏不舒服,便說:“很好啊!對了,雨兒怎麽會在那裏?”

“她,”地聖女停頓了一會,“是我找她來的,因為我碰不了你。”

“你把軟件的事告訴她了?”

“那倒沒有。”

張晟這才鬆了一口氣,說:“那還好點,那你怎麽跟她說的?”

地聖女沉默了好一會後才說:“我說,我們是普通朋友。見你不舒服,請你來我家坐一會時,你突然暈倒。”

“那你……”張晟也停頓了一下,“那你怎麽聯係雨兒的?”

“其實你的事我都知道,隻是你不說,我也就沒跟你說了。”

張晟這才暗暗慶幸,“還好,我先坦白了。”

“你想什麽呢?”地聖女淺笑著看著張晟,“想得那麽入神?”

“沒有啊!”張晟絕口否認完又極速轉移話題,“不知道你們是怎麽救我的。”

地聖女猶豫了好一會後,才靠在張晟耳邊說:“給你吃了補藥,那種的。”

“呃……”張晟難以置信地回望著地聖女,他怎麽都不肯相信自己年紀輕輕的身體那麽虛。

地聖女知道張晟想著什麽跟什麽,立刻解釋說:“不是你想的那個。我說的是以毒攻毒,用多種蛇蟲鼠蟻幫你補中氣、元氣,還有你丹田裏的氣。這樣一來,你的肉身和靈魂就協調了,陰陽中和嘛。”

地聖女的解釋讓張晟差點沒嘔出來。想不到昏睡的時間,她們居然給自己吃了那麽多惡心的東西。難怪總聽人說,最毒婦人心,這回張晟真的信了,比男人還要狠。

瞎晃悠了一圈後,二人回到樓上,此時雨兒已經醒了。

“雨兒……”張晟有些不知所措。

怎知雨兒一見到張晟,就立即撲了過來,緊緊摟住張晟,“你醒了,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張晟輕輕回摟著雨兒,心想:“雨兒隻有我這麽一個親人,我不能辜負她。”

站在一旁的地聖女看透了其中端倪,便說:“我先去做飯。”

吃過晚飯

後,由於場麵過於尷尬,張晟自己先溜回學校了。

來到學校後,張晟覺得旁人望著自己的目光都有幾分奇怪,說不上那是一種什麽感覺,但就是讓張晟覺得好像自己看到的人都在看著自己。

“難道我臉上有東西嗎?”

想著,張晟來到了洗手間。

臉上什麽東西都沒有,還是那麽帥氣。

滿心驚疑的張晟也不再糾結同學們的目光,直奔自己的宿舍去。

來到宿舍後,張晟便衝衝洗了個澡。雖說在他昏睡的那段時間裏,雨兒都有為他擦拭身子,但那總歸不如自己動手這般暢快淋漓。

待洗完澡圍著浴巾出來時,張晟看到了一張自己很不想看到的臉孔——宇文護。

“這小子怎麽跑到我宿舍來了?”張晟緊握手機,在心裏問自己,“難道又要找事?”

就在張晟和宇文護對望、對峙之際,田峰那群逗比室友從宿舍外回來了。

看到張晟,所有人幾乎都傻眼了。

“張晟,他……”田峰望著宇文護,開口說道。

張晟不想讓田峰他們為難,便說:“我倒要看看他又來找我幹嘛。”

“誰說我找你了?”宇文護笑著以一種冷嘲的嘴臉,“我住這裏。”

田峰他們紛紛低下頭,各自回到自己的鋪位。

“你住這裏?”張晟回首看了一下自己的鋪位,隻見上麵擺放了一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睡我的床?”

“是的,”宇文護一點也不含蓄,“現在請你這個不屬於這裏的人,馬上,出去!”

聽到這命令的口吻,張晟一生氣,便以迅雷不及掩耳衝向了宇文護。

登時間,宇文護被圍著浴巾的張晟高高抬了起來,二人就這樣一並向走廊外衝去。

此時,在張晟心裏,張晟衷心渴望:“我要把這個偽麵君子扔下去。”

想是這樣想,但是來到了走廊邊緣時,張晟還是忍住了。

許多人聽到宇文護的喊叫聲便紛紛出來張望。

所有同學都看傻眼了,這一幕,是眾人做夢想都不曾想到的。

一個多月前消失的校草半夜突然出現,圍著浴巾,將新任校草高高抬起,疑似要把新任校草扔下樓去。眾人都猜:其中隱藏了多少隱情?背後又有多少不為人知的故事?

校長、主任、老師、宿管很快都趕了過來。

見張晟要將宇文護扔下樓去,眾人紛紛望而止步,許誌摩更是歎為觀止:“真是力拔山兮氣蓋世……”所有老師聽到這聲,紛紛回頭來看著他。

這會兒又見張晟昂首看著宇文護,說:“我張晟,平日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偽麵君子。”這宇文護少說也有個一百五十斤,張晟抬了他這麽久居然大氣都不喘一口。

許多人紛紛拿手機、攝影機將過程拍下來,紛紛發到網上,大多標記如下:

“來年我國奧運的舉重項目,看來拿一塊金牌,都是唾手可得。”

“前校草失蹤一個月後,回校欲與新任校草同歸於盡,好尿性!”

……

在這喧囂的環境當中,張晟的心境變成亂哄哄的一團。

“扔下去啊,還等什麽?”

“就是,快點扔啊!”

“別想不開啊,扔了你是要坐牢的……”

“有什麽事都可以好好說。”

此時因玉皇大帝招工軟件而能力過人的張晟,雖然很厲害,卻不明白自己在做什麽。

“搶我宿舍,誣陷我。”張晟神情木訥地說著。

被高高舉在半空之中的宇文護臉上雖然看的出有害怕的神色,卻也沒聽他求饒。

自己在心裏衡量了一會後,張晟還是將宇文護隨手扔在了走廊上,而後神情呆滯的離開了。盯著眾人的目光,順著眾人為自己讓出的大道,張晟圍著浴巾,緩緩走著。

“我一定、我一定要讓你在所有人麵前原形畢露,一定。”張晟咬牙切齒,在心中暗暗發誓。

就在張晟來到樓下時,見宇文護在樓上追了下來,說:“我也不知道那麽巧,但那不是我安排的,我也是被選擇而非主動選擇,請你見諒。”

張晟回過頭來,看著這宇文護嗬嗬一笑,說:“少假惺惺。”張晟豈會不知道,如果是真的有心,那以這宇文護的家庭背景,大可以在學校外租一間豪宅,豈用得著和四五個人擠一個宿舍?張晟雖然不知道他這麽做的原因,但是知道他這樣做的目的無非就是,想在學校裏取代自己。

看了那張偽善的麵孔一會,張晟就轉過頭向校外離去,因為那麵孔看多了竟會令人覺得惡心。抬著頭,張晟一邊走一邊對夜空發誓:“我如果不奪回屬於我的一切,我就不信張。”

夜半,張晟並沒有回到雨兒那裏,而是去名牌店用支付寶買了套衛衣.

然後他就一個人來到某幢正在施工的大廈天台上,喝著啤酒。

“啊……”張晟有種想要跳下去的衝動,“為什麽?剛剛為什麽不摔死他?”

直至夜闌人靜,張晟已經一個人喝了三打啤酒。

躺在星空下.張晟又掏出了手機,打開了玉皇大帝招工軟件,瀏覽著讓他賴以存活的信念——那些任務。

一顆淚珠順著張晟眼角溫柔的滑落,滴入了張晟柔軟的耳廓裏。

很快的,張晟看到了一條來自水神、雨神的任務:

“由於近來火氣太大,我和雨神的水質變得渾濁,現需要一瓶陰柔之水(女性的尿液),定價為8000天元。”

這條瀏覽過以後,張晟便將它收藏了,心想在做任務之際還可以幫助別人。

又見一條來自東山國王的:“本人玉璽似遺落凡間,若有仙家瞧見並替我帶回,隻有重謝。”

酩酊之際,張晟步履闌珊的下了樓,想要開始這兩個任務。

一個人搖晃在大街中央,此時張晟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找一瓶女生的尿。雖說張晟要找女生的尿很容易,問地聖女或者雨兒要就可以了,但是要給雨神和水神,所以張晟不會把主意打在自己最親的人身上。

就當張晟經過一條陰暗潮濕的巷子時,看見好幾個男人在打一個女人。那女人打扮得和美人魚似的,身穿的那條裙子是那般豔麗,一看就讓人知道是出來做的。不過看那臉孔,感覺應該才18歲左右。

“欠我們的一百萬到底什麽時候還?”一個男子拿著小刀在那女人麵前比劃著。

那女人捂著紅紅的臉,不斷搖著頭,說:“沒,我借的時候才一萬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