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張晟立即轉過身,往**衝去,一把抓起了自己的手機。看著玉皇大帝招工APP裏顯示的信息,張晟隻見,那熟練度變成了22,比其他數值明顯高出很多。而在那個空白的頭像旁邊,多了一項等級,標注為1級。

回想著如今變得這麽厲害的自己,又想著小花仙剛剛那句“讓你變得比現在更加厲害”,依稀還記得地聖女說過和這些數值有或多或少的聯係,張晟漸漸理解了其中原因:八成這個“熟練度”和自己的身手有直接關係。

就在張晟深思之際,隻見東山國王又發來問:“有事嗎?”

張晟迅速回複道:“沒有了,不好意思。”

東山國王也客氣地回複說:“沒事。”

就這樣,張晟躺在**,一直幻想著熟練度破百時的自己,直至入夢。

又一天過去,直至日過半晌,張晟才緩緩挺起眼簾。

過去的這一夜,張晟睡得並不舒坦,發了許多噩夢。隻可惜醒來後,夢都忘了,隻依稀記得,夢中夢到了雨兒和地聖女,還有妮娜和自己的爸媽,夢了許多許多。

坐在**默默發呆的張晟,認真回想著昨晚那紊亂的夢境。

“叩叩叩……”

就在這時,走廊那邊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誰?”

“起床了,你還要睡多久?你的錢隻是包夜的……”

禿頭老板在外麵罵了一大堆,這才將張晟給罵醒了。匆匆穿好昨晚晾在沙發上的衣服,拿起手機,連洗漱都沒有的張晟就打開了房門,“不好意思,我多付你錢,我想再住一天一晚。”

“幹脆包月吧!看你這樣子,整一個就是個離家出走的富二代。”老板一邊說著,一邊往走廊盡頭走了。

離開時,張晟真的交了一個月的房租,用手機付了三千塊給老板。畢竟這錢,對於銀行卡裏那天文數字,對張晟現時所擁有的資產而言,僅是冰山一角。

付完賬離開後,張晟要做的事,便是回學校。

不管如何,張晟都不願辜負父母對自己的期望。縱然知道,現在回學校定是死路一條,但張晟還是不願意輕言逃避。畢竟對張晟來說:身為男人的,就算再苦再難,隻要事關自己,就不能說自己擔當不起。

買了幾套幹淨的名牌衣裳和幾雙鞋子後,張晟又回到旅館的房間,換上了一套。

基於“要死也要做飽死鬼”的原則,張晟又到餐廳裏吃了一頓,吃了自己垂涎已久的西餐。吃完後張晟才感懷:其實牛扒並沒有那麽好吃,還不如老家的辣條來得夠味。

買完單後,叫了一輛計程車,張晟決定去麵對最現實的自己。

靠在車窗旁,滿懷心事的張晟一如既往地看著窗外的風景,想著身在遠方的父母,在心裏頭悄然說:“爸,媽,你們現在還好嗎?快到暑假了,我就要回去了,我真想看看你們。”

在心裏說著,想著爸媽見到自己時的場景,張晟都感到心酸。

計程車很快就來到了學校。張晟用手機快速支付了錢後,就義無反顧地踏向了學校的大門。

不知怎麽,今天學校的

門,對於張晟來說,仿佛變得特別大,可能是心裏的緣故:張晟深怕自己會被逐出學校,害怕自己離學業的正道遠了,心彷徨了,自然而然便覺得學校的門大了。

看著門口的人來人往,張晟的猶豫,最怕是不懂如何麵對父母的傷心。

猶豫了好幾分鍾後,張晟還是邁步來到了校長室。

“校長。”

張晟叫完就在門口等候。

校長看了一眼,見門外那人是張晟,便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低下頭默默寫起了桌上的文稿。

對校長束手無策的張晟隻好離開,不過張晟並未想著真的離開,隻是要借助軟件,讓校長搭理自己。於是,張晟便來到樓梯下,看四周無人,這才打開了玉皇大帝招工APP。

在軟件的分欄中找了許久後,張晟都沒有看到自己要的——讓人與人能夠平等相處的東西。

就在感到有心無力時,張晟腦海中的係統對整個問題作出清晰的分析,好像計算機在分解程序一般。再張晟麵前忽然閃過一句話:“尊嚴是靠自己爭取的,人不自尊沒人會尊重自己。”

覺得有道理的張晟鼓足勇氣,再次到校長室敲了敲門。

校長仍是不搭不理。

張晟這次直直走了進去,說:“校長,我想找你談談。”

“我有叫你進來嗎?”校長居然回答了這句。

張晟掃了一下蓋到眉毛的留海,苦笑著回答說:“沒有,也不需要。既然你能裝作聽不到不尊重我,那我又為什麽要尊重你?難道校長連初一的學曆都沒有?不懂得不尊重自己的人不配受到尊重嗎?”

校長對張晟嗤之以鼻,緩緩從抽屜裏拿出了一份單子,說:“你被開除了,在上麵簽個名。”

張晟快步走了過去,一手按在檔案上,目光淩厲的看著校長,說:“憑什麽?”

校長將上半身往後靠去,和張晟保持著一定距離,一邊又矯情鎮物地看著張晟,“憑什麽?就憑你蓄意傷害他人身體,單單是這一點,就足夠讓你去坐牢了,還用憑什麽?”說話時,校長不斷用手中那支鋼筆敲著辦公桌為自己打氣。

張晟苦笑釋懷,接過了單子,又從筆筒裏抽出了一支圓珠筆。

猶豫了好久之後,張晟還是簽不下那個名。簽名對於張晟來說並不重要,讀書時幾乎每天都會簽名,可是今天這個名,每一筆卻好像變得很複雜,讓張晟怎麽也下不了筆。

“簽吧!”校長冷漠著說。

放下筆,張晟掏出手機走了出去,“我接個電話。”

來到校長室外,張晟真想到太上老君店裏買一個毒藥來毒死校長,不過他沒有這麽做,而是買了控製丸。可有個很嚴重的問題,該怎麽讓校長不知不覺吃下自己的東西?

就在這時,一個女主任要往校長室送咖啡。

張晟眼前一亮,快步走了過去。

和主任擦身而過後,張晟又退了回來,目光一直盯著頭發,說:“主任,你的頭發怎麽有股怪味?”

“有嗎?”主任拿起自己幾縷頭發嗅了嗅,回首望向張晟,“沒有啊!”

就在她望

向張晟時,張晟已經將藥丸放在咖啡上,使勁兒碾成粉末灑進咖啡裏。

“沒有?”張晟嗅了嗅主任的長發,故意說話分散她的注意力,“這邊好像有股貓屎味……”

就當主任回首不斷抓起頭發嗅時,張晟看向了花園,說:“可能是花園傳來的吧!”說完,張晟就將雙手插進褲袋裏,繼續假裝往前走。

等主任送完咖啡出來後,還一直抓著頭發不斷地聞。

坐在花園靜靜觀察的張晟不禁偷笑。

等主任走遠後,差不多過了五分鍾,張晟才進校長室裏去。

剛來到校長室門口,張晟就感覺自己神經裏仿佛又多了那一條線,看來是校長吃了自己的控製丸了。

張晟命令校長起身,校長果真起身。

二人就這般一前一後來到了廣播室,中間保持著大約八米距離。

等校長來到廣播室後,張晟又用嘴型命令校長說出以下這番話:

“各位同學,我是校長。現在我要發布一個通知,由於上級製度放寬,所以本校接到報告。即日起,對所以原本該記過、扣學分的事件,從寬處理。也包括昨晚在校內發生的宿舍鬥毆事件。其實這件事很大程度上校方也要負一定責任,所以對張某同學昨晚的態度,經反複考慮,校方決定不予以追究。並且,將宿舍床位還予張某同學。”

達成目的後,張晟悄悄離開了。

校長發覺自己在廣播室,急忙關了廣播。

出廣播室後,校長聽許多老師、主任都說了一句:“校長,你良心發現了。”

這樣一來,張晟便名正言順地回到了自己的宿舍。隻不過,所有室友都好像不太高興,包括田峰。眾人都用一種很鄙夷的態度麵對著張晟,也不知道宇文護給了他們什麽好處或是說了張晟什麽壞話。

隻能說,那個宇文護千真萬確是一個兩麵三刀的偽君子,一個讓人又恨又揍不得的恐怖角兒。

張晟也不在意這些室友的目光,畢竟都是人生匆匆幾十年裏的一些過客而已。對於張晟而言,來不來宿舍住是其次,重點是讓父母知道自己還是一個好孩子,次重點是要宇文護也難堪一回。

張晟來到被宇文護所霸占的鋪位,操起了宇文護的東西。想要往樓下扔時,張晟的腦海迅速對這一動作做出了分析。隻覺腦海浮現了一個紅叉,隨後張晟便意識到:這樣隻會讓宇文護有機會在同學麵前博取同情。

“對付賤人的辦法,你隻能比他更加矯情。”張晟腦海裏浮現了這個聲音。

於是,張晟索性放下那些東西,假裝悠悠歎息一聲,對眾室友說:“算了,我走了,你們以後好好保重了。”話一說完,張晟就轉身離開了。

沒有人說出一句挽留的話,看來這“欲擒故縱”的技巧還是沒有那宇文護老練。

要下樓時,隻有田峰追出來說一句:“有空,一起吃飯。”

“嗯!”

說完,張晟猶如一個落寞的失敗者般離開了這裏。

方至此時,張晟才明白:原來一直最成功的人,都不是有實力的人,而是那些能夠收買人心的小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