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很久後,才見益算天君發了一堆文字,這堆文字讓張晟看完駭然一驚:

“在你們附近有條河叫黑水,裏麵有一條魚,你們叫清道夫。那條河長期受到工廠的廢水汙染,還有許多垃圾。現在那條魚麵臨這些危機,已經奄奄一息。對於他求生的欲望,我十分感懷,既然他有求於我,我準備幫他。可是我又不能下凡,所以隻能請你。請你要麽幫我將他帶回家好好贍養,要麽幫我讓那些工廠不再排汙並幫我情理掉那些垃圾。”

這可真讓張晟進退兩難了。

在那麽多魚中怎麽找到那一條清道夫?而且那條清道夫回家贍養,委實十分詭異;可要是讓張晟去製止那麽多工廠不要把廢水排進那河中又談何容易?還要清理垃圾……

想想便是要張晟覺得頭疼不已,此時張晟隻後悔:“剛剛我為什麽要那麽快答應他……”

不見張晟恢複,益算天君又打字說:“若是實在太過勞煩,我還是另請高明了。”

“沒有。”張晟不假思索便打了這兩個字回複益算天君。

益算天君發來一個疑問的表情,故意問道:“真的沒有?”

“靠!都答應你了,有難道還能不做啊?”張晟一邊這麽說,一邊發了一個偷笑的表情,打字說:“當然沒有了,不會麻煩的,不過是清理些垃圾再製止那些工廠排汙,沒問題。”

打字說得輕巧,其實張晟知道沒那麽容易。

回複完後,張晟隻得重重舒了一口長氣。

接了任務後,張晟便即刻起身,四處尋找那條所謂的黑水河。

找了大半個城市後,張晟才聽說:那所謂的黑水河,居然在學校後麵,真是叫人無言以對。原來一次來學校看到的那條滿是垃圾的小河,就是自己要找的。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這小河坐落在工業區,原本這並非工業區,幾年前還是一片田野。

才剛到黑水河,張晟就聞到一股惡臭。

走近,看著河麵上浮著的那一層油,就讓張晟覺得惡心。

“我該怎麽找出那條向益算天君祈禱的清道夫呢?”張晟看著河麵,喃喃自語,“還是先清理垃圾吧!”

說著,張晟自己準備下水。

剛要下水時,張晟的眉頭就緊鎖住了,“這麽髒的水,還是雇人來清理吧!”說著,張晟就打電話給了清潔公司,花十萬塊雇傭了許多人來清理河內垃圾。

河水抽幹後,幾乎是一人撿幾塊,垃圾就被撿光了。

至於裏麵的魚和其他生物,都仍在髒水中,被分別裝進好幾個大水箱內。

又花了一萬塊填滿清水後,張晟將所有魚放回河中。

這過程用了兩個小時的時間,看似已經完成的任務,對於張晟來說,其實僅僅隻是一個開始。這樣治標不治本,回過頭,過不了幾天,又會有人往這河中倒垃圾、排汙水。

想著,張晟決定花錢找源頭。

不過怎麽那人不做損人利己的事,這委實是一道大難題。

張晟暗想:“發錢給他們可以嗎?可以是可以,隻是等有些人把錢花光後

,又會找自己要。而且,之後開在這裏的新工廠,必定也會找自己所要錢財。所以給錢是一個愚蠢的想法。”

就在冥思苦索之際,張晟想到:“既然很多人都是跟風將垃圾倒進這裏麵,那我隻要找一個人來殺雞儆猴,必定會有很多人害怕,以後就不會有人在這裏倒垃圾排汙水了。”

想著,就在要行動時,張晟又想到:“其實這裏本來就不能改建為工業區,或者說,該建一個垃圾站便民。其次,狠狠取締那些對環境有危害的產業。”

就在張晟看著清澈見底的小河發呆時,看到有一人拿著一條水管來到河對麵。

那人看到張晟卻若無其事,排放汙水汙染自然環境還這麽理直氣壯,現在可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張晟立即一個跨步跳到河對麵,一把將那男子掃得趴在地上。男子被張晟摔倒後爬了起來,說了一句髒話後便撲過來,見他氣勢洶洶,興許是仗著自己塊頭大。張晟微微一笑,一個側身讓他撲個空,整個人摔了一個狗吃屎。

見張晟不是普通人,男子立即調頭跑了。

正所謂窮寇莫追,所以張晟沒有追他,放他跑。

等他跑了之後,張晟又陷入了思索:“我到底該怎麽辦?”

“就是他,就是他……”

過了一會後,男子帶了一大班人過來,大概有三十多人,手裏都拿著家夥。

張晟聞聲便回首望去,滿不在意地看著這群匹夫。

“你們要幹嘛?”張晟很不屑的問。

剛剛被張晟摔倒的男子站了出來,手裏還拿著一個大扳手,“他媽的,你剛剛居然摔我?”

“是啊,”張晟一臉漠然,“就是老子摔你的。”

那群人都怒不可遏之際,隻聽張晟又淡淡然地說道:“老子不止摔你,還要讓你們在這裏長跪不起。”

話音剛落,那班男子便手握武器走了過來。

“嗬嗬……”

隨著這聲冷笑,張晟衝到人群裏,一拳打飛了前麵三人,又一腳踹倒一人,讓那人撞倒了五六人。嘭嘭嘭,說時遲那時快,張晟的速度快得很,力道也是有夠重的。

每一拳都正中這些男子的臉,打得有些人嘴裏的牙都掉了出來。

張晟完全不想手下留情,因為這些人來得真不是時候,張晟剛下定決心要找人殺雞儆猴。原本還不知道打誰好,眾所周知張晟不喜歡主動惹事,難得這些以為拳頭就是道理的人還自己送上門來,真是骨頭發癢。

三分鍾後,所有人都躺在那地上叫苦連天。

潺潺流淌的小河邊,唯有張晟意氣風發地站著。

“嗬嗬,還打不打了?”

帶頭那個男子趴在地上捂著臉頰,死命搖頭,說:“不打了,不打了,我們錯了。”

“太晚了。”張晟知道他們不是真心想要悔改,就是有真心要悔改,錯了也就該接受懲罰。更何況,張晟難得找到人給自己殺雞儆猴,如果此刻不做一點表示,怎麽讓那些汙染環境的人畏懼?

想著,張晟回過頭來,看著躺在地上那些人,將那些人的手臂都踩得脫臼。

讓這

些人的手都脫臼後,張晟便在黑夜中淡然地離開了。

打從誤殺了李巫神之後,張晟也不知道,自己何時變得這麽狠。不過張晟隻是在替天行道,打的都是這些罪有應得的人。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手段,隻是張晟為了讓他們知道,被他們傷害的人的痛苦。

第二天,張晟便又來到小河。

想來查看自己的結果的張晟看到,依然有人來這裏倒垃圾。

看來這些人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為了錢什麽事都肯幹;又或者是,昨天張晟給的教訓傳不到他們耳中。便是因為如此,張晟在心中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我要讓這一片所有對環境汙染的企業,都嚐到惡果,這樣我才能夠殺雞儆猴。

想著,張晟又將這來排汙水的幾人給廢了,一人廢了他們一隻胳膊。其實他們如果去找中醫的話,那脫臼的手臂還是可以接回去的,張晟也沒有要將他們完全廢了的意思,隻是想讓他們嚐到一點兒苦頭。

解決完這幾人後,張晟便旁敲側擊地從一些人口中了解到,這附近對環境汙染最大的是一家電子工廠。那些人洗電子時所用的那些化和藥水,統統都排到了這河裏,不僅如此,連那些帶有輻射的化學殘渣,也都一並往河水裏倒。

來到了那家電子產,張晟見這家廠子的安全防護措施及各個方麵都非常簡陋。

看見張晟的來到,便見一個工人摘下了口罩,問道:“你是什麽人?你來我們工廠幹嘛?”

“我?”張晟裝作一臉茫然,“我是來你們這裏應聘的,不知……”

之所以張晟不直接表明來意,是不想打草驚蛇,免得收拾了這些小蛇然後把大蛇給放跑,到時候他會帶人來報複自己。這樣思謀遠慮的想法估計也隻有張晟才能想得到,要麽不做,要麽第一次就一擊致命。

那工人才聽到張晟說到要應聘,便說:“不必了,我們這裏已經不用人了,走吧!”說著,工人又戴上了口罩,自顧自地忙活了起來。張晟心想:既然他能在工作之餘和我說話,想必在這裏也有些地位,倒不如從他入手引出大蛇。

“可是……”張晟一邊在心裏打著譜一邊說道,“不是老板叫我來的嗎?是他叫我過來幫忙的。”

“哪個老板?”這個工人說著又摘下口罩,眉頭皺得很緊。

張晟知道他是想要試探自己,便含糊其辭地給了一個大概的輪廓,“他是我朋友的表哥。”

“你朋友的表哥?”這個工人有點詫異,不過仍舊帶著懷疑,十分小心謹慎,“那他姓什麽?叫什麽名字?”

張晟暗暗隱忍著他這傲慢的情緒,心想:“待會兒我要你兩隻手就脫臼。”心裏這麽想,不過張晟沒有完全表現出來,而是作出十分迷惘地樣子,充著楞說:“我朋友的媽媽我不是知道姓什麽,隻知道我朋友跟他爸爸姓的,姓王。”

張晟這個姓是隨便說出來的,因為也沒多大所謂,他說了是表哥又不是堂哥。

見張晟說得煞有介事一般,那工人才說:“你在這裏等等。”說著,他便轉過身,往樓梯的方向走去,看來是要上二樓。張晟見他上了二樓後,便偷偷跟了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