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草長鶯飛的季節,五月,和風細雨的時候,五月,酷熱難耐的開端,五月,春光無限的收尾。

依舊是我小心翼翼的巡街,依舊是豐臣木下大張旗鼓的搜查,依舊是一二三營的萬分緊張。

我看著這人進進出出的,拚了命的走關係想要離開一二三營,何必呢,生死有命,要來的始終要來,又何必這麽緊張。

到底是五月末到了,這些個當官兒的並不傻,不會因為些許蠅頭小利,而造成沒有兵剿匪,所以,並沒有幾個人能夠從一二三營中出來。

我背起槍,準備繼續巡街,看著這些緊鑼密鼓張羅著訓練得人,苦笑著搖搖頭,平時睡大覺,有事兒了才知道訓練了。

在街上溜溜達達兒,這差事兒真不賴。大縣城的集市裏始終都是那麽的熱鬧,始終都是那麽的繁華。

中午了,坐在地上,摸出自己帶的兩個窩頭兒,吃的倍兒香,這兩條街的老板我們都很熟悉了,一旦哪天中午沒去他們那裏白吃白拿的,八成是我在巡街的時候…

說實在的,這真不是出洋相,隻是那樣的東西,無論如何也是吃不下去的。

晚上回到營中,碰巧迎麵走過來陳翰章了;“陳大哥,幹啥去呀,我還想問問你呢,這都月末了,他們啥時候開始剿匪呀”。

陳大哥也是不太滿意的模樣;“別提了,估計還得緩一緩,六月初吧,聽說最近當官的都忙活上頭呢,沒時間組織剿匪的事兒”。

哦,我點點頭;“反正跟咱們也沒有啥關係,那我先回去了啊”。

哎哎哎,陳大哥叫住我;”我還得告訴你個事兒,可還真就不能想跟咱沒關係,現在有個小道消息就是,一二三營之後,沒準兒四營也能攪和進來”。

“啊?那可真是倒了血黴了,那我估計也得過了這個夏天,才能讓四營的也加進去吧”。

陳翰章歎了口氣,心裏也不知想的什麽;“那誰能知道呢,走一步算一步吧”。

唉,晚上我躺在**,聽著此起彼伏的呼嚕聲,睡意全無,盤算著我的實力,自身的內氣在快速的增長的,五蘊刀也能練到隨心所欲的地步了,隻是豐臣木下依舊在這個縣城中頂著,也不知他什麽時候會累。

第二天晚上又是我巡街了,這幾天都是我一個人巡街,趙老大回家去了,說是回家,也不知回哪個家去了。

溜溜達達的,四處閑逛,大晚上的路上還有些商販,隻是叫賣聲較之白天就差了好多了。

晚上沒人,我也不走了,就這麽坐著,坐到點兒了就回去了,誰成想,這樣都不消停。

我剛坐下,我就聽人騎馬的聲音,架架架,啪嗒啪嗒挺老大的動靜,啪啪啪的槍響,我一下子就站起來了,咋的了。

就聽那麵哭爹喊娘的道;“土匪來啦,快跑啊,大家…啊!”

媽呀,土匪來了,這下好了不等人家剿匪,人家先來剿你了,我倒很奇怪,那些當兵的哪去了。

土匪燒殺搶掠一時間火光連天,土匪挨家挨戶的裏出外竄,我們這條街地處偏僻,我招呼著商販趕緊把東西收回去,快回家。

這些人正在收著呢,一些土匪已經過來了,我看他們有的手裏拿刀,有的手裏拿槍,哎呀,拿槍就不好辦了。

已經開始的殺人劫財的行動,我悄悄繞到牆壁後麵,揮手打出兩道五蘊刀氣,放倒了兩個拿槍的。

無聲無息的倒了兩個,這些人可就注意了,紛紛聚在一起,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哎呀,這比我們這些當兵的都有秩序呢。

我一看還有四個拿槍的,那個看似小頭頭的人開口了;“老爺嶺,二當家的吳大個出來辦的事兒,聽說你們馬上就要攻打我們老爺嶺,我先打你們個措手不及再說”。

我看他說這話的時候,又是揮手放倒了兩個,吳大個顯然是練過的,聽見風聲了,讓他的兄弟小心,可惜是晚啦一步。

吳大個朝四處拱拱手道;“剛才不知道得罪了哪個高人,請見諒,我們這就走”。說罷抗起四個受傷的弟兄,騎馬走了。

哎呀,我還很奇怪怎麽幾下就嚇跑他了,估計是把我當練武的了吧,

其實我不知道的是,吳大個心中也是驚訝的不得了,這高人的內氣無聲無息的就能攻擊到我的身邊,即使我聽到了也擋不住了。

太厲害了,吉林縣什麽時候來了這麽個高人了,我回去的好好跟周大當家的匯報匯報。

我心也嘀嘀咕咕的呢,這就打跑他了?其實,是我自己低估自己了,豐臣木下本就是一等一的高手,我的五蘊刀能夠把它打退,自然威力也不會小了。

姓吳的說走不過是撤了這一條街的人,剩下的照殺不誤,也不知他帶了多少人,一時間火光,殺人聲,叫罵聲,哀求聲,不絕於耳,讓人聽了不忍心。

我急急忙忙的往軍營跑去,到了營中,這些個人依舊在睡覺,我可真不信了外麵聲兒那麽大,還睡覺?

陳大哥跟幾個人在那說話呢,看見我來了,趕忙向我跑過來道;“兄弟兒,你沒事兒吧,是不沒打傷你”。

我恨的牙根子癢癢;“外麵土匪都囂張的不得了了,咱們怎麽還在這待著啊,為啥不召集人上啊”。

陳大哥拍拍我,示意我稍安勿躁,;“兄弟,你不懂軍中事兒,司令不在沒人樂意出頭的”。

我狠狠的皺皺眉頭,我這…摔手回屋了,心道;“就這些歪瓜裂棗一個一個的,我在這個地方呆著真是委屈我了,要不是豐臣木下四處找我,爺在不跟你們扯這淡呢”。

外麵廝殺的,不,不是廝殺,是屠殺的聲音一直持續了半宿在漸漸消去,我心裏這個不是滋味啊,真難受。

第二天起來,這些人依舊是這些人,而老百姓則是死傷無數,有人召集一二三營的官兵出去收拾屍體,我心冷笑道;“原來當兵的就是為人收拾屍體的,哼”。

今天我用不著巡街,不出門更好,

眼不見心不煩,這些人我一個都不想見,我坐在屋裏慢慢的撚動著佛珠,心裏也不知在想什麽。

哎呀,現在想想還不如出去跟豐臣木下痛痛快快的打一場的,這幫沒人性的玩意兒,還趕不上豐臣木下呢。

司令又要訓話了,土匪來的時候不知道他去哪了,氣的我之想罵街,我把佛珠放好了,出去聽那個狗屁司令放屁了。

這些人都聚在高台之下,有條不紊的站好,我站在四營靠後的位置,眼睛閉上,體內默默的運行一夢三力的心法。

大概站了半個小時了,那司令終於現身了,似乎特別氣憤的道;“本來是要剿匪的,現在讓人家給剿了,怎麽得就這麽猖狂”。

“現在上麵知道昨天的事兒,下令了,必須嚴格剿匪,咱們吉林縣第一個剿匪目標就是老爺嶺”。

“現在重新限製,把四營也改進一二三營中,明天就開始上老爺嶺剿匪”。

“什麽”,”憑什麽”下麵議論紛紛,尤其是四營的人,紛紛在那裏抱怨著,也難怪好好的,給人家整到敢死隊裏去了,誰能不生氣呢。

可是生氣有什麽用,司令不再說話,下台就走了,一二三營的幸災樂禍終於拉進來一個多幾個送死的,五六營的更是歡天喜地了,沒有他們的事兒。

就這樣我又重新編製進了三營之中,準備幾天,隨行大軍去了老爺嶺,其實在我出了吉林縣的時候我就萌生退意了。

我已經拖住豐臣木下一個多月了,老葉也應該脫離險境了,我想就這麽走了,再也不用幹著這麽痛苦的差事了。

唉,有機會我就走了,可不能在這麽下去了,

老爺嶺是兩個山頭,很高,據說周大當家的寨子就是蓋在半山腰上的,我們就在離山不遠的地方安營紮寨。

我一看這山頭,上山的路險的很,比之當年的鬆峰山還有過之而無不及,我心道,就這些歪瓜裂棗還想打上山去。

想當年,我們在鬆鋒山上下的埋伏,就練日本訓練有素的日本兵就死了不知凡幾,如今這些天天睡覺的士兵能擋得了幾招?

司令隨行指揮,把我們聚在一起給我們講明天怎麽上山攻擊,哼!果不其然,這司令想要以人強攻。

兵分三路從山上攻進,我三營分在從東麵攻山,從後麵分散土匪的注意力,而且配合著二營攻擊。

我把符紙和鞭子揣好,決心打完這一架,不論輸贏,我也必須走,官兵和土匪都是一樣的哪有好餅,正所謂,賊又過兵又收,黎民苦不休,死後六道去輪流,不知馬和牛。

那個年代當兵實在是個損陰德的事兒,盡管我不去為非作歹,但是我害怕我以後變成那樣得人。

就這樣,我們回營休息了,我多畫了幾張護法妙幢咒和清淨月輪咒,有備無患,要指著這軍隊發的槍,哼,死都不知怎麽死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一行幾百人從東麵攻山,啪的一聲!打響了所謂剿匪第一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