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回 公西青海

“哼!”聽到這裏,苦大師冷哼了一聲,抬起的手最終放了下來,靜靜的站在公西羊的身前,片刻之後,苦大師才淡淡的道了一句,“看在當年你與我也有一麵之緣,我不會對你怎麽樣的,你起來吧!把公西青海給我叫出來。”

公西羊連忙道謝,還不忘問道:“前輩,我可以起來了嗎?”待苦大師點了點頭,公西羊才站了起來,將身邊的手下喝退,再道:“前麵裏邊請,我馬上就去請父親大人。”

公西羊說著,在前邊帶路,將苦大師引入內府之中。

那貴公子和九節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兩人對視了一眼,心中大感不妙,見沒有人注意,連忙消失在了阿狼他們的視線之中。

“少爺,我們這次好像踢到鐵板上了。”九節一臉緊張的對那貴公子說道。

貴公子道:“不算啦,我們不是還沒有動手嗎?我就說嘛,總感覺這段時間特別被,沒有想到出去遛彎都能把高人給得罪了。不行,我必須得找個安全的地方貓起來,不然,還不知道什麽厄運會降臨到我的身上呢?”

九節連忙回到:“少爺說的對,我馬上就去收拾。”

貴公子道:“你還是留在府上,這件事情還沒有結束,你留下來看看,他們有沒有把今天的事情放在心上?那個怪老頭好像認識祖爺爺,要是在祖爺爺的麵前告我一狀,那我可吃不了兜著走,我們以後的幸福生活也就完了。”

九節一聽,頓時滿臉委屈的道:“可是,少爺……”

貴公子連忙安慰道:“沒有什麽可是的。得罪他們的是我,又不是你,他們不會對你記仇的。我去奶奶的伊甸園避避,有什麽消息你就叫阿三來通知我,我走了。”

貴公子說完,就閃人了。

九節在屋子裏嘀咕:“那個老頭竟然那麽厲害啊!隨便一招就將十五也給拍在了地上,跟拍蚊子似的,太可怕了。難道他真的認識爺爺嗎?不行,我得將這件事情通知爺爺。可是,萬一是仇家來尋……不會的,他們一夥也不想仇家啊!他好像說過他叫什麽來著……肖……子墨?回去問問爺爺就知道了。”

九節也離開了。

話說公西羊恭敬的將阿狼他們帶到了大廳,以禮相待,好差招呼之後,便對苦大師道:“前輩,您在這裏稍等片刻,我這就去把父親大人給請來。”

苦大師擺擺手,示意他去。

公西羊剛剛走出大廳,便有一銀甲漢子走了過來,躬身問道:“十五爺,他們到底是什麽人啊?怎麽讓您老人家如此對待?”

公西羊道:“什麽人?反正不是你能夠得罪得起的人,快去通知老爺子……不,還是我親自去一趟吧,對了,老爺子今天沒有出去吧!”

銀甲漢子連忙道:“出去倒是沒有出去,那不是前兩天來了一夥客人嗎?他老人家正在陪他們呢。我怕他老人家沒有時間啊!”

公西羊道:“胡說,老爺子又不是那樣的人。再說了,這次這個客人怕是他都要緊張的啦。”

說著,公西羊往後院而去,那是他父親公西青海平時呆的地方,也是他接待客人用的地方。

公西府後院。

這後院是公西府的一處人間仙境,花草樹木、奇珍異獸、噴泉假山、亭台樓閣應有盡有。這裏,若不是公西家的直係人員,一般都沒有資格來到這裏,因為,這裏也是公西家上一代家主,公西青海的閉關之地;公西青海向來喜歡清靜,不喜人打擾。

隻是,今天公西府上的後花園,除了鳥語花香之外,還夾雜著一陣陣猶如銅鈴一般的歡笑之聲。這樣的情形,若是在平時,是很少見到的。

七八個衣著華麗的少女,好似正在花園之中捉迷藏,那一陣陣歡笑正是他們發出的。可是,你若是細細偷聽之下,可以聽到歡笑聲中夾雜著若有若無的咳嗽之聲。

走進一看,這一群活潑開朗的少女之中,卻有一名臉色蒼白如紙的病態女子,女子十八九歲的樣子,全身躺在藤椅上,卻是連直立坐坐起來都辦不到。

見著身邊正在嬉戲的其他少女,女孩一臉的羨慕,滿麵的息容,一陣陣有氣無力的咳嗽之中,夾雜著若有若無的笑聲。此人不是南海一刀的寶貝女兒蘇念河,又是誰?

南海七怪如標槍一樣站在蘇念河的身邊,卻破天荒的沒有見到南海一刀的影子。

花園的旁邊是一片人工湖,人工湖上建了一座亭子,亭子之下,有三人正在舉杯對酌。其中,正由南海一刀和活神仙孫醫繆。

陪伴著南海一刀他們二人的,是一名花發老者,老者雙目炯炯有神,有著一對與公西羊一樣的反‘八’字眉毛,一臉的神采奕奕,少了一般老人應該有的死灰之態。

此人正是公西府的上代家主,公西青海。

孫醫繆道:“這次又討饒公西前輩了。”

公西青海大笑道:“賢侄說的哪裏話,我同你嶽丈有八拜之交,這樣算起來,你也是我的半個女婿,我們都是自家人;說這些見外的話,就有些不對了。”

孫醫繆連忙拿起酒杯道:“公西伯伯所言極是,是小侄有些見外了。嶽丈大人也經常說起同前輩之間的事情,每一次都是激動萬分。晚輩自罰一杯。”

孫醫繆舉杯便吟。

公西青海道:“那是當然,我同他的交情那是經曆了血與苦的考驗的,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詮釋的了的。對了,他還好嗎?”

孫醫繆道:“好。就是沒有你老人家那麽悠閑,整天還鼓弄那些草藥,閑不下來。”

公西青海道:“他就是那個樣子,視醫如命。不然,也不會替丫頭找了你這麽個女婿了。”

公西青海說到這兒,又感覺自己說的有些不恰當,連忙尷尬的笑了一笑。

孫醫繆並不在意,確實,以他毫無修煉的天資,原本是配不上有著絕品修煉天賦的妻子的,之所以能夠娶到如今的妻子,大多數是自己嶽丈在背後使力。

孫醫繆隻懂醫術。

這個時候,南海一刀不禁為難的看了一眼孫醫繆;南海一刀這一看,落在了公西青海的眼中。公西青海不禁問道:“怎麽,南海賢侄有什麽心事不成?”

南海一刀並不客氣,連忙躬身拜道:“小侄確實有件事情要麻煩公西前輩,還望公西前輩不要推辭。”

公西青海連忙將南海一刀扶起,道:“剛才說了,不用客氣。你既然是醫繆的朋友,那就是我們公西家的客人,隻要是我公西青海力所能及之事,我一定幫忙。”

孫醫繆也道:“不全是一刀老弟求公西伯伯辦事,也是我求公西伯伯辦這件事。”

“直接說。”

孫醫繆道:“其實是這樣的,我們想在南裏城找個人。”

公西青海道:“就這點事?”

南海一刀點點頭。

公西青海笑道:“原來就這點事情啊!我還以為是多大一見事情呢?整的這麽緊張,我幫你們這個忙。你們就聽我的好消息吧,對了,你們找誰。”

孫醫繆大感自己嶽丈說的對,公西青海辦事總是風風火火的。在還不知道自己找誰的情況下,竟然已經滿口答應了。不過,孫醫繆也絕對相信,以公西青海的身份,在南裏城找個人還真不是一見難事。

“老爺子……”還沒有等孫醫繆對公西青海說自己要找誰,便被一聲大叫給打斷了。

公西羊一路小跑,一路大叫,來到了南海一刀他們的麵前。

公西青海見自己的兒子在孫醫繆他們麵前滿臉的慌張,有些不高興的道:“慌裏慌張的,成何樣子?沒有看見我這兒有客人嗎?”

公西羊壓根兒就顧不了那麽多了,因為,苦大師他們那兒還等著呢?連忙道:“老爺子,我看見了。外麵又來客人了。”

公西青海一愣說道:“來了就來了,用得著這麽慌裏慌張的嗎?將他們請過來不就得了?”

公西羊一臉的為難,他可不敢去叫苦大師他們來這兒見公西青海,他去了怎麽說啊?難道說,‘我老子正在見客人,沒有時間來見你們,還是你們去見他吧。’那不是得罪了苦大師他們嗎?見識到了苦大師的厲害,他可不敢這麽做,不然,要是苦大師他們很是老爺子的重要客人,那老爺子一定會將責任推到他的身上。

公西羊道:“我看還是你親自去一趟吧。”

公西青海道:“到底是誰啊,竟然有這麽大的譜?還要我親自去請他們,讓他們自己過來。你給我說說到底是誰?是顓頊家的老家夥,還是公孫家的老家夥?”

公西羊搖搖頭,他可以肯定苦大師絕不是自家老子說的這些人;連忙,他附耳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對自己老爺子說了一遍,公西青海一聽完,頓時一臉的疑惑,問道:“他沒有說明自己的來曆嗎?”

公西羊搖搖頭。

公西青海露出一臉的凝重,歉意的對孫醫繆他們說道:“醫繆,還有這位南海賢侄,你們先在這兒等候片刻,我去去就來。”

孫醫繆連忙站起來說道:“公西伯伯先忙。”

公西青海剛剛要走,又見南海一刀一臉的焦急,不禁笑問:“對了,你們要找的那人叫什麽?長什麽樣?給他說說,我馬上安排下去,相信很快就能有消息了。”

公西青海指了指公西羊。

南海一刀滿臉的欣喜,大感公西青海的細心。

見公西青海消失在了花園之中,公西羊放心的自語道:“老頭子就是這個樣子,自己答應的痛快,盡讓我們跑路。”一見南海一刀他們還在身邊,又連忙的尷尬一笑。

公西青海焦急的往大廳那邊趕去,一路上,他心中不停的思索來人到底是誰?可是,卻未得一果。“疑似有著古帝之力,一身邋邋遢遢的,這人到底是誰呢?竟然有那麽強的實力,我不會沒有一點印象啊,再說了,十五這些年一直跟著我,我的朋友他都認識啊!”公西青海腦中思緒萬千。

大廳之中。

苦大師一副淡然的坐在大廳的首位,自顧自的喝著差,一臉的悠哉自在,好不快活。見到他這副樣子,李光不禁有些愕然,這是他見到苦大師最瀟灑的樣子。平常時候,苦大師總是擺出一副不鹹不淡的表情,永遠那樣,不像是真人,倒像是一尊能動的雕塑。

李光不禁猜測,這公西家的那人,同苦大師到底有著什麽關係?

就在李光猜測苦大師和要找的人有什麽關係時,宋元不禁碰了他一下,再指了指阿狼。隻見阿狼眉頭緊鎖,露出一副沉思之態。

宋元道:“你發現沒有?阿狼兄弟一從見到那個使九節鞭的人之後,便一直是現在這副樣子。”

李光道:“不是吧!怎麽會跟那個家夥有關係,明明就在進入南裏城之後,他就是這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應該是為找到他族人而操心吧!”

“是嗎?”宋元有些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