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聽個牆根

曲起的長指輕輕扣著桌麵,發出篤篤的聲響,俊朗的五官緊繃著,如同石雕一般的,習慣了上位看人,那氣息就算不用那一身軍裝襯著,也依舊冷冷的。

霍烈焰看著似乎沒有意思離開的古霍,再看看一臉淡漠的秦守燁。

這兩個小子都不吭聲,好像跟他老頭比賽似的。

“說吧,怎麽回事?”視線直接掠向秦守燁,其實暗地裏他派出去保護古霍的人就不少,更何況當年自己手下的猛將——秦風,有人竟然敢在軍區醫院動手,果真是不太想活了。

在b市的地盤上敢動他霍烈焰的兒子,雖然他從來沒覺得自己挺風雲的,可是,怎麽也在年輕的時候有太子爺的稱號,也是響當當的軍部no。1,這些年他是低調了些,可低調不代表他們這些人能隨意打他兒子的注意。

一想到若不是秦守燁,自己兒子這會兒就是槍下魂了,就把這事是因為秦守燁引起的略略淡化了!隻要他兒子沒事,其他的一切好說。

“得了,我要是知道,這會兒也不躲到這裏來了!”二郎腿兒一翹,古霍一臉的漫不經心,下意識的就想燃一根煙,可看看老頭也隻能作罷。老頭是個鐵錚錚的軍人,壞毛病一點沒有,就連坐在那裏的姿勢,也如鬆柏一般的,給人一種冷硬無情的感覺,吃煙喝酒那些事,老頭更是不待見。

否則當年也不會在自己剛成年胡玩兒的時候生那麽大的氣,況且,今兒他也是有求於人,難免還是應該收斂些。

“趙叔,您先帶他去我房間裏待會,要是無聊,您就帶他逛會,爸,有些事我想跟您商量商量!”淡淡的瞥了下秦守燁,依舊是那種冷冷的調調,看到他看過去的視線隻是微微勾了勾唇,回給他一抹淡然的笑,起身,看向一旁的趙叔。

一旁跟著進來的趙參謀突然被點名,看看霍烈焰,見他點了點頭,才領著秦守燁離開,其實,這個四合院是京城比較古老的建築,兩進的院子,還有個不小的小花園,東廂,西廂,正屋,南房一應俱全,因為是霍家的老宅,這些年霍老將軍已經退休去療養院頤養天年了,整個屋子空出來,也就霍烈焰把這裏利用起來,因為這裏的保密措施,算得上是整個霍家最嚴密的地方。

小禽獸走了,古霍也不賣關子,狹長的桃花眼眯了下,看看老爹那堅毅的下巴,緊抿著的唇,這老頭裝得太深沉,小禽獸的事他不定瞞他多少呢,這會兒爺爺不在,古靈那隻老姑婆也不在,整個家就沒有一個能治得了他呢,要是硬碰硬還真是沒招兒,他爺倆兒那幾本是一個模子出來的。

“爸。”輕輕的喚了聲,然後低下頭,霍烈焰最近這幾年才養成的喝茶呃習慣,那細細的毛尖兒在白色瓷碗兒裏遊弋,緩緩下沉,熱氣氤氳中,淡淡的茶香清冽柔和,撲麵而來。

扣著茶碗兒的手指在杯沿兒上輕輕摩挲著,好似撫弄著精美的高腳杯一樣,隻是臉色陰霾,就連桃花眼裏也滿是凝重。

“外麵不安全,我在家裏住幾天,行麽?”他問,順而抬頭,望著霍烈焰的眸子裏含著祈求,“算了,當我沒說。哎!”歎了口氣,起身,修長的身影在透過窗欞射進來的陽光下落下一條長長的影子,影子一動。

“這裏是你家,你想住幾天就住幾天!”哼,冷冷的哼一聲!這兒子,求個人就這麽難?“剛才的事我會查,你放心,恒大辦公室那邊裝修的時候都用的是防彈玻璃,但也難保,那些人能弄到狙擊槍,就不能弄到更厲害的,這幾天,你辦公還是在家吧。這邊你放心。”

最近霍家老宅已經戒嚴,因為國慶長假馬上就來來,他部隊上的事兒也是忙得不可開交,今兒要不是兒子出這麽大的事,他甚至都不能回來一趟,渾身緊繃的肌肉微微放鬆了一會兒,敏感的神經依舊在高速運轉著。

狙擊的事,還真就不是那麽簡單的!最近霍家的人接二連三的出壯壯,霍啟和霍淩風那邊也都有風聲,古霍是自己保護最好的一個,沒頂著霍家的姓,受到的波及還小,可是狙擊的事,如果真的跟那邊也有關係,他就不得不打起二十分的精神來了!

古霍年紀輕輕的時候就已經搬出去住了,那些房產更是沒幾處是他幫著弄的,安全方麵更是讓他操心不已,這會兒這小子主動說起來,他怎麽可能還把兒子往外轟,是這小子說話的口氣,求求他能死還是怎麽的!

“爸,究竟是什麽人做的我一點頭緒都沒有,少不得,樸文玉和擎拓野那邊,你得撥人手看著點!”

“擎拓野?”聽到那個熟悉的名字,敏感的捕捉到什麽似的,如狼般犀利的眸子緊了下,扣著桌麵的長指微微一頓。

怎麽還跟那個男人牽扯起來了,果然,不管是z,還是擎狩燁,都不是個讓人省心的孩子。

古霍看著老頭眼底一閃而過的亮彩,扣著茶杯的手倒是鬆開了,果然,這老頭應該是直到什麽事的。

“爸,秦守燁的底細您查過的吧,有沒有什麽可疑的地方?”明朗的唇線緊緊抿了下,“我總覺得他不像個普通人,爸,這會兒我倆挺好的,要是他是你派來的,我也不奇怪,可是··”

古霍沒說實話,實際上,剛才來的路上他就懷疑,可是懷疑歸懷疑,自己跟小禽獸這會兒,拆定然是拆不開了,可若說小禽獸是老頭的人,他第一個就是不信的!要是老頭的手下敢出來勾引他兒子,老頭覺得拔槍直接把人給滅了。

當然他老媽古靈那邊自然也少不了放在了懷疑對象的範圍了,可是,看看他兩個姨媽跟老娘的反應也知道,這是不太可能。

大白天的,屋子裏的氣氛猛然有些僵住,霍烈焰先來市覺得自己兒子不是個糊塗心,可是一聽兒子往自己身上懷疑,難免心裏有些別扭,隻是硬撐著,麵上不露一點痕跡。

“那小子怎麽了?哪裏可疑了?”不答反問道,狐狸一樣的眸子仔細觀察著古霍,自己這個兒子想必已經知道了什麽,隻不過等著自己這邊確認罷了,隻是這小兔崽子也忒信不過這個做爹的。

商場上的,部隊裏的,政界的,要是再牽扯到私人恩怨,這圈子就擴大太多了!

“剛才我被狙擊的時候,要不是他發現··”微微遲疑了下,對上霍烈焰突然陰霾下來的臉,下麵的話沒敢再說。

低低沉吟了下,霍烈焰知道秦守燁的底細,自然明白兒子是什麽意思,可是,他也是個人,不是神,還沒有那麽大的能力什麽都能查到,如秦守燁自己說的,不管是z還是擎拓野,能得到的資料還不如秦守燁這個身份豐滿些。

那兩個除了一個代號,一個是名字,他還真的就不從下手,得不到一點的信息。

“也沒什麽不一樣的,他家的那個小山村,有機會,你自己過去看看,至於秦守燁的真實身份,不是你老爹我不服責任,我查不到任何的信息,要麽就是這人忒簡單,要麽就是這人忒複雜,已經超出你爹我的能力範圍了!”

也沒必要瞞著古霍,有些事,他提早知道心裏也有個準備,雖然他答應秦守燁順其自然,但是,這畢竟是自己的兒子,稍稍給他一個頭,讓他自己順著線慢慢去查,查到了,那也是他兒子聰明,也不算他違背約定,這豈不是兩全其美?

驚異的睜大了眼睛看著霍烈焰,自己這個一向睥睨傲然的爹,竟然也有一天跟他說某些事竟然是他能力範圍之外的,古霍小小的抽氣了下,看著霍烈焰跟看個陌生人似的,這人,真的還是他爹麽。

“你那是什麽眼神兒,我不過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一名軍人,撐死了掛著幾個官職,就算是主席還有辦不到的事兒呢,何況你我!不過,你放心,我跟你表姐夫那邊兒打好招呼了,要是有什麽情況,我再告訴你!”提起s市那個神話,乃至在全球都是個神話的侄女婿,霍烈焰眉頭是皺了又皺,本來年齡就相仿,各自在各自的領域,兩個人最後的一次交叉那也是在二十幾年前的事兒了,如今為了這個小王八蛋,他也是豁出去一張臉,親自跑了一趟。

可是東方淩傲一句,他早就不負責‘血刺’的事兒了,更何況那些可是屬於比fbi更加絕密的資料,就算他這個前任的首領也不能將那些資料隨隨便便呃透露給任何人。

不過人家東方淩傲也說了,要是真有什麽事,他也不可能袖手旁觀,對於秦守燁說的那件事,他自然也是會幫忙。

本來暗夜門跟東方集團就跟國家力量掛著呢,這些雖然不是明麵兒上的,他卻知道,有那麽一句話,算是踏實了一半,另外一半,當然需要他們自己提防著。

“表姐夫?”古霍猛地腦海裏躥出一張冷酷俊逸的臉,還有印象深刻的,那個跟長在他身上一樣,柔弱的跟個溫室花朵一樣的表姐來,東方淩傲,暗夜門的首領,黑暗世界數一數二的人物,曾經的曾經那也是他十分崇拜仰望的人。

可畢竟軍門和黑道上的還是比較敏感,在爺爺和老爹的阻止下,也不過和那個人有數麵之緣,老頭跟那個男人是比文,比武,比實力,人家和老頭關係不怎麽樣,連帶的,自己這個小表弟也是無緣了。

但是對於東方淩傲的背景事跡他可是耳熟能詳。

“嗯,這些天,你要出行少不了我先給你準備好,既然你提到了擎拓野,香港那邊就先別過去了,樸文玉那小子,這幾天跟蕭恩剪不斷理還亂的,夠嗆有功夫搭理你,八成不是他。”其實他沒說的是,這幾天樸文玉被蕭恩收拾的也挺慘的,亞風和華文這會兒算是公然在圈裏立好了牌子,更是直接跟圈裏的媒體明說讓他們選邊站。

今兒你揭露我的藝人假唱,包養,插足,明天我揭露你的緋聞,醜事,暗箱操作,兩個公司跟擺了擂台似的,你出招,我迎敵,旗下的媒體,雜誌,報紙更是大打出手,你不讓我,我不讓你,整個b市的娛樂圈登時又是有些風生水起,又趕上國慶這個敏感時期,就連文宣部的人都驚動了,估計過兩天就得接到整改通知,那兩個人鬧得也太過。

在中國,畢竟不像其他資本主義國家,可以完全的自由運行,這些掌握著輿論大刀的媒體最終還是需要屈服於國家,小打小鬧的也就罷了,真玩大了,上麵也不可能沒人管。

“爸,···謝謝!”緩緩起身,既然老頭這裏也沒什麽情報能共享的,古霍就覺得沒有繼續再待下去的必要了,不放心秦守燁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這個四合院裏晃**,這個院子他都不是很喜歡,要不是有危險,他巴不得抱著小禽獸回自己的大**瞎搞去,這會兒好容易傷愈出院,禁欲了好久的兄弟也能開葷了。

這個院子畢竟是霍家從爺爺輩兒那就開始的私產,在這個院子裏瞎搞,要是被他爺爺知道,不知道會不會罵他這個不孝的孫孫。

“兒子!”忽地叫住古霍,對於他還是有些不放心,這會兒很多事他都不能跟兒子明白了講,就是怕他擔心,古靈和古家那邊也收到了不小的衝擊,看看現在恒大也是危機四伏,他也就古霍這麽一個兒子啊,“你自己小心點,明天警衛員小趙會給你送一輛改裝好的車子,最近有什麽事,盡量都讓秦風跟著,聽秦風說秦守燁最近的通告也算消停,要是不行,我就再給你配一個司機,專門保護他也。”

“謝謝爸!”古霍轉身,一雙黑眸用力的看著自己的父親,點了點頭,眼底有些動容,對於他倆這事,老頭比他媽都看得開,從頭到尾都是旁觀的態度,哪裏像他媽和他那兩個姨媽,嘴裏說著不插手,暗地裏都沒有消停,巴不得他跟小禽獸鬧出點兒亂子來。

“謝什麽謝,你是我兒子!”要說什麽感人的話也不是霍烈焰的風格,冷冷的叱了聲,將手裏的茶杯一放,轉身出了相連的那間書房。

古霍出了主屋,因為已經入秋了,這個四合院裏長著的洋槐結出一串一串的綠色果實,那濃鬱的綠色在陽光下罩上一層淡淡的光暈,總是能讓他聯想起那套與自己無緣總是閃著光輝的深綠色軍裝,深深吸了一口氣,聞著空氣裏青草泥土的芬芳,輕輕嗅了一下,沒去臥室,直接出了院子,沿著小道往那邊走。

後海這一片兒說大挺大,可是說小也小,輕車熟路的轉過幾條街,這會兒雖然已經是入秋,可b市的天氣,秋老虎正是肆虐的時候,樹枝上知了叫起來都跟瀕死一樣的,發出‘吱’‘吱’的慘叫,叫著這秋一來,他們真的就沒幾天蹦躂了。

輕車熟路的走進一處院落,跟霍家的宅子差不多的布局,隻不過院子比霍家的小很多,門口守著的人也不過是武警——不持槍的那種。

“三少!”恭敬的行了個軍禮,小士兵看著眼前熟悉的麵孔,剛來楚將軍家執勤的第一天,他們就得熟悉經常會來這裏的人的麵孔,這個古霍比較,具體為啥叫一聲三少他們不知道,隻以為這人排行老三,是他們將軍掌上明珠的未婚夫。

想著剛才進門的楚將軍一臉的鐵青,小士兵閃了閃眸子,“三少,首長今兒心情不太好,你還是改日再來吧。”

“沒事,我進去跟楚喬說一句話就走!”提步邁上台階,想著以後不必在蹬這個門了,古霍心情一好,腳步就有些輕盈。

以前他還不覺得自己跟楚喬聯姻怎麽樣,就覺得是個知根知底的好姑娘,霍家跟楚家也算是門當戶對,雖然楚家沒有霍家那麽家大業大勢力大,但也算混得頂不錯的。

以前就算他自己弄亞風和其他的東西,他都沒反對這門兒親事,但也沒多熱衷,還是該玩玩,該樂樂,自己的緋聞想必這些年楚叔也沒少看,今兒楚喬說退婚,他這麽大反應,他還真是覺得有些稀罕。

本來站在門崗的人說進去通報一下,被古霍打斷了,沿著青石板路麵慢慢往裏走,這二環裏寸土寸金的地方,也不是任何一個人都能擁有這麽大麵積的住房,霍家是兩進的宅子,還有一個小小的後花園,他都沒覺得多大,這會兒看看楚家頓時覺得這宅子有點小了。

楚家跟霍家不一樣,隻有一個在部隊還有些實力的楚叔,蘭姨早就內退了,徹徹底底的家庭主婦,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唯一的掌上明珠楚喬也沒有穿上軍裝,執意的進了大學修導演,這麽看看,楚家還真是有些蕭索了。

走了幾步,一邊欣賞著小院裏的風景,爬山虎,薔薇花,還有一個種了小睡蓮養著極為錦鯉的魚缸,裏麵漂著的浮萍,錦鯉偶爾上來喘口氣,破開那綠油油的浮萍。

“喬喬!爸爸什麽時候逼過你,爸爸是個軍人,多少關係,你一句說你不想當兵,不想吃苦,文藝兵你都不想當,閑裏麵亂!爸爸說什麽了?”

這是楚叔的動靜,古霍往牆根兒邊兒上靠了靠,也沒想就這麽直接衝進去。

他這會兒還真是來找楚喬的,這孩子也忒不會個戰略戰術,被自己一遝照片弄的,直接這麽先斬後奏,楚叔剛才沒直接大嘴巴扇她算是給他麵兒了。

這個自然是蘭姨的動靜,古霍心裏想著,當初讚同婚事聯姻的是蘭姨和老媽,他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癡然的笑了下,手勾了勾魚缸裏的水,那錦鯉想是捕食一般的,一個個的圍過來,張著大嘴,有幾條貪婪的竟然咬著古霍的手指頭,一點都不怕生。

“古霍那樣你是第一天知道?!你怎麽也跟著糊塗,說不定再過幾年我就得退下來了,今年就退也說不定,比霍烈焰我比不了,軍階就差了多少呢!現在我有權還能幫著喬喬,再過兩年呢?”男人的聲音有些低了,頹廢的,歎氣的聲音卻更明顯。

可憐天下父母心,這話說的一點兒都不假,可讓古霍不明白的是,就算楚喬跟自己不是那層關係,這個一起長大的妹妹他也還是會幫。

而且,楚叔本來就是老頭的部下,就算他退下來了,老頭也不可能不管,怎麽就至於到了非得賣女兒的地步了!

究竟楚叔怎麽想的?

“霍烈焰有個好爹了不起?有個烈士的哥哥了不起?老子是白手起家打天下!你還說,要不是我們隻有喬喬一個,我們楚家也不至於凋零到靠聯姻的地步!看看霍家四兄弟,就連早死的老二都那個弄個烈士的名號,再看看霍家老大,老三,老四,還有霍淩風!哪一個拿出來不是讓人眼紅的!就連霍家的那幾個丫頭,也一個個的不是軍門,就是政界!喬喬,你別發傻,霍淩風這些年一直沒有孩子,霍家那幾個姑娘就算有孩子,那也是外人,你嫁過去,給霍家添個一子半女,那就是霍家的當家主母!看看你古靈姨!就算你以後不能接手恒大,那亞風你試試也行啊!或者你想做個有名的導演,指望著古霍那個大哥幫忙,你自己是了古夫人,我不信亞風的人不給你這個機會!退一萬步,你也能在霍家享清福,不比你日頭底下跟男人們掙天下強?”

喲嗬,瞅瞅楚叔說的,一個個道道擺得可真清楚,感情,他們這算盤是這麽打的!

“喬喬,你自己的事,你真當我一點不知道?!你前段時間怎麽受傷的?那個田甜怎麽回事?古霍那個秘書kitty跟你又是怎麽回事?”

撩水的動作一僵,狹長的桃花眉目橫了過去,艸,你二大爺的。

“爸!”

“你在說什麽啊老楚,我怎麽聽不懂,田甜怎麽了?··哎,喬喬,你推我幹嘛··我··”

“媽,你別管,你先去屋裏休息,我跟我爸有事說!”

古霍沒心思再繼續聽牆根了,楚叔夠黑的,明知道楚喬的那些貓膩兒,還非得把楚喬往霍家門兒裏推,今兒他要是沒來,他還隻是以為楚叔是真的中意自己,希望跟自己的領導親上做親,畢竟當年這位楚將軍可算是老頭一手提拔上去的!

聽那意思,楚叔對自己老頭還挺有意見,他們家就是人丁興旺,家大業大,各個都是精英,沒有一個慫蛋兒,就算他當了逃兵,那發展的事業也是能掀起大風浪的!

哼!冷冷的哼了一聲,轉身,就好像沒來過似的,古霍提步走了出去,一直斂著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後海這片白天的功夫人也是無恙無恙的,雖然這邊大片的四合院裏靜悄悄的,可那熙熙攘攘的動靜在白天聽得格外的真切,要擱平時,這會兒他還真想去後海酒吧一條街喝一杯,想想被他扔在家裏的小禽獸,腳步快了快。

秦守燁也趁著古霍離開的這段時間,跟霍烈焰有了個簡單的呃碰麵,自然將狙擊他跟古霍的人範圍鎖定了。

霍烈焰坐在實木的紅木書桌後,他的桌子上擺著秦守燁的那台黑色surface,上麵一張熟悉的照片,男人一張妖孽的臉,至陰至柔,斜挑的眼尾,魅惑的淡栗色長發及肩,白皙的脖頸上一隻熟悉的魚骨皮繩吊墜兒。

“你都惹的什麽人!”看著屏幕上的人,目光久久的落在那個白色魚骨上,霍烈焰眯著的眸子凜冽異常,這人他不清楚,可是這魚骨的背後代表什麽,他太清楚不過。

“尼歐,擎拓野的朋友,我這次意外受傷和遭襲,都是他安排的。”秦守燁隻是陳述事情的,坐在正對著霍烈焰的椅子裏,慵懶的臉上見不到其他的表情,“不過,您別擔心,他本來就不是要致我們於死地,就是給我打個預防針。”

擎拓野這會兒沒什麽動作,這些事也隻有尼歐會做得出來,隻是他不清楚,尼歐是怎麽找上袁成,付衛國的。

沒錯,那天的事雖然他沒跟古霍說,裏麵付衛國和袁成卻是參與了,唯一倒黴的是那個被他們冤枉控製起來的場記。

至於付衛國和袁成的動機,鉤鉤小指他也能猜到。

一聽這事確實是因為秦守燁,霍烈焰心裏的事算是放下一些了,既然知道了,那下一步就是解決問題。

“秦守燁,這事你快點處理!”擰著眉頭,既然他能查出來是誰幹的,就能解決,看著秦守燁古井無波的深潭裏,霍烈焰覺得自己兒子被這樣的一個人喜歡,真的算是好事麽?

“您放心,我告訴您,就是不想讓您擔心,古霍,我自己能保護得了。”微微揚了揚下巴,耳尖的聽到某人熟悉的腳步聲。

“中秋節我們能在一起過麽?包括古女士。”他問,指了指外麵。

霍烈焰會意的,目光透過玻璃窗看出去,果然不一會兒自己兒子從一片綠蔭中走了出來,心裏暗自佩服,這男人的耳朵真好使,難怪放的那些竊聽係統都是低頻的,就算被人發現了,找那個特殊頻率的解河蟹碼都要費半天勁兒。

“可以,我會跟他媽說!需要什麽東西,跟老趙直接說,就當是在自己家!”聽著自己兒子輕快的腳步聲,霍烈焰揚高了聲音如是說到。

“爸!”笑嘻嘻的推開門進了書房,就看到兩個人相談甚歡,又聽到那句中秋節一起過,心裏登時也美滋滋的。

------題外話------

很稀罕,為啥解碼也是禁詞~

這個其中涉及的東方淩傲,暗夜門,即便沒有看飯飯的第一篇也不影響,親們就當是一個代號就ok。

謝謝妞妞們的關心,隻是心情不好偷懶了下,每天更新還得保障的,睡了一天,腰疼的很,寫的慢,請見諒。

當然,也得感謝送鑽石,花花和票票的親們,因為飯飯看那個送禮物看的晚,每次的感謝都不及時,但是感謝是真摯的,妞妞們最可愛啦,一定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