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撲——獸到擒來140 布下的局

樸文玉奴仆一樣的跪在地上,比伺候君主都要恭敬,就怕古霍一個不順心找蕭恩告禦狀,這會兒,好容易自己求神拜佛得來的機會,說什麽也得保護好了!他所有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挽回蕭恩!為了他!一切都是為了他!

所以, 姑且,忍了!

大義凜然的,仿佛身上背著千斤重擔似的,樸文玉捧著不斷吐到他手心兒裏的葡萄皮,葡萄籽,忍著惡心想吐的舉動,以前,自己囂張的時候,這種事也不是沒幹過,如今換位,這感覺還真是不好受!他當初,怎麽就能狠下心拾掇雲飛呢!

微微斂著的眸光,不過也在心底嘀咕,以前古霍那人愛玩,卻有格調,這些沒品的事都不玩,原來咋不知道古霍這麽能折騰人!

再在這裏住下去,他渾身都能扒一層皮了,這位爺,什麽都要最好的,吃的,喝的,玩的,耍的,時不時,要是那個秦守燁幾天不來,還莫名其妙的一通發火,就跟個不定時炸彈似的。

不知道,這會兒要是他把古霍供出去,能不能解脫。

霍家的人,楚家的人,擎拓野的人,古狄和古簡明兄弟兩個的人,都在找著古霍的下落,打那一天古霍被人拉著逃婚的消息一傳出來,整個B市就跟掘地三尺似的展開了地毯式搜索,要不是他們家蕭恩聰明,金蟬脫殼的把人安排到郊區休閑場所,這會兒早兜不住了!

樸文玉心裏打算著,能不能一個不小心,然後,這消息就躥出去了!

這麽想著,突然覺得頭頂的頭皮一緊,對上古霍冷然的眸光,瞬間將那些齷齪的想法丟到爪哇國去了。

哼!

小樣兒,心裏憋著壞呢吧!

斜靠著貴妃椅,狹長的,微微上揚的桃花眼睨著跪在地上奴隸一樣的樸文玉,還是不解恨,一想到自己信任了許久的哥們兒,竟然逼得雲飛跳樓,這口氣,說啥他也咽不下去!

本來,從雲飛跳樓的那一刻起,他跟樸文玉就是涇渭分明了,這會兒,蕭恩選擇入主華文,他當然知道他打得什麽主意,那孩子,隻要是原來幫過他的人,都一一的以自己的方式回報著。

他們得一次性解決所有的事兒,且絕不給他們第二次翻身的機會!二這一刻,已經越來越近了。

“行了,去,給弄杯鮮榨的西瓜柚子汁!”悠閑的時光總是過的很快,不知不覺的這都快一個月了,這會兒外麵的鋪墊也做的差不多了,也該是他回去的時候了,隻是怎麽回去,什麽時候回去,他還得跟那個禽獸商量商量。

自從出了上次的搶婚事件,古霍發現自己特別的好說話,比個媳婦兒都媳婦兒,也不知道小禽獸把自己身上的那根兒筋跟捋順了,總之,不管他說啥,怎麽安排,他都渾身通泰,無一不是。

聽著樸文玉的腳步漸行漸遠,直到聽不見了,抿著唇的男人才彎起唇來。

B市的春秋天都短,對原來喜歡看女人大腿來辨識季節的古霍來說,一年四季都是裙子,隻不過是絲麻料的,還是麵呢料的區別而已,這個城市的冬天,女孩子都能踩著小高跟,穿著黑色包退連褲襪,穿著小裙子上大街上晃悠,尤其的胸前,肯定得給你一抹好看。

可是,這裏是位於郊南的地方,確切的說已經劃到了河北省,往外走了兩步,沒有那些喜歡露大腿兒的大妹兒,他還真不知道現在這個時候算不算冬天。

屋裏因為他不合時宜的非得在這個季節享受下歐式壁爐,熱烘烘的,冬日的暖陽從古色古香的窗欞裏爬進來,柔柔的,都有些暖意,大簇大簇的落在他的身上,彎起的手指繼續擺弄著手裏的手機。

這支陌生的號碼隻存了蕭恩和小禽獸的聯係方式,很多人不知道蕭恩的背景,也絕對想不到監聽他的電話,至於小禽獸,他那隻銥星手機,早已經列入了絕對紅色號碼,除非拿到老頭的手令,否則,沒人敢竊聽那部電話。

所以,他才能安然的躲在這裏,享受這偷來的恬淡時光。

四周靜謐,這個庭院是樸文玉前幾年置辦的地產,當時一線城市房地產近乎飽和,他們有看好國內的媒體事業,本來這個第一城的項目還是當初他策劃的,因為雲飛和樸文玉的關係,才將這個地方的承辦權交給了樸文玉,所以,這裏最頂級配置的一號院也成了樸文玉的。

這個第一城,既有用來拍攝旅遊用的景點兒,又有可以滿足貴族式消費的私人會所製休閑場所,尤其是這裏的環境,吸引了很多B市的達官貴人,甚至那個國際級別的高爾夫球場,還直接成為了國際賽事中的一站。

如今玉翠環抱中,金絲楊柳稀稀疏疏落了一地的落葉,遍地金黃,蕭瑟的風中,古色古香的東方園林風格,小橋流水潺潺,就算在冬日清冽的陽光下,這院落也透著一股別樣的精致。

這裏的裝飾奢華,外麵是中國式的建築風格,裏麵別有洞天,每一處都是用來享受的,不用猜,這裏再原來肯定是被樸文玉這廝用來嗨玩的地方,一想到這一層,就又開始禁不住為蕭恩擔憂。

這麽個有前科的男人,行不行信得過?

愛情,真的是有千百種的方式,雲飛和樸文玉在樓頂的一次邂逅,然後雲飛撲貨的飛蛾一樣拚了命的追求著當時已經是花花公子,隻求上的多,欲望的機器一樣的樸文玉,而且一紮還就是好幾年,自己這個他一向崇拜的哥哥怎麽勸都全部來!哪怕,最後是以那樣的結局落寞,換了一張臉,換了一副陌生的五官,他還是沒有逃脫出那張無形的往,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一條絲線,將兩個人串起來一樣。

再看看他跟小禽獸,也是因為那莫名其妙的設計一撞,又在片場裏那莫名其妙的一吻,明明萍水相逢,基本上沒什麽可能的兩個人就這麽被月老那根兒紅線纏在了一起。

哎呀,想遠了!

古霍有些自嘲的笑笑,也不知道最近是怎麽了,住在這裏,原理人群,人少了幾分浮躁和爭奪之心,更多的是讓他在思考,竟然明白了很多事情。

姑且把男人跟男人之間的牽線人也算在月老身上吧。

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他自己心裏也已經有了決定!

當樸文玉端著一大紮的西瓜柚子汁,某個已經穿戴整齊,身上都噴了淡淡古龍水,一臉桃花相的妖孽正在係著領帶,做最後一道程序了!

忍著罵娘的衝動,樸文玉咽了咽快噴出來的火氣,又在自己心頭割了好幾刀。

四周有些靜謐,巨型玻璃窗拖過來的光越來越斜,拉出的長長的影子落了一地,隨著時間的推移,古霍不時的看著自己手上的表,有意無意的左手食指和拇指撚著耳垂上那一處尖銳揉著,不時的攏一下發絲,目光不經意的往外瞥去。

“嗬!我說弟弟,我看你這回兒是真的栽了!夠徹底的啊,不過,你那小禽獸可不簡單呢,要身手有身手,要身段有身段··呃··我的意思是說,你的小··你的秦守燁是人中之龍,無可替代,找的好,找的好···”看著男人攢起的冷峻眉頭,對於他身上似乎有形到可以實體化的氣場已經很熟悉了。

其實,要論黑,他還應該勝古霍一籌,可是,自己不過是仗著家裏的那些勢力,人家古霍,那身手其實一點不比專業的差,甚至還更好,他沒那賊心惹這麽尊神。

“古霍!”

一個熟悉低沉的聲音響起,果不其然,古霍和樸文玉同時驚詫的回身,男人已經站在他們的背後!

“我靠,大白天的演什麽阿飄,你也不怕嚇得我少活幾年,那樣你就開心了!”古霍不想承認,對於自己已經加強訓練,竟然還是沒有發現小禽獸是怎麽進來的這一點,讓他很鬱悶,很糟心。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放心,你的命長的很!”人影已經欺進,毫不客氣的扣著男人的腰,往自己懷裏一帶,很自然的兩個人相擁著,抱在一起。

古霍的手仿佛有自己的意識一樣,很自然的就纏了過去,不過心裏卻有些不忿,“爺哪裏就禍害了,撐死了就禍害你一隻禽獸,就夠爺鬧騰的了,再來幾隻,爺估計真得成了好人了···”目光微微凝滯了下,落在小禽獸細長的眉眼上。

“怎麽這會兒才來?”等的他花兒都快謝了!目光望著小禽獸漸漸瀲灩起來,蒙著一層水霧似的。

小禽獸的眉格外好看有力,比一般人的要有型很多,不需要刻意的修飾描摹,眉峰高挑,斜飛入鬢,那眼眸也是深邃的黑潭一樣的,看了一會兒,沒忍住,少不了兩個人抱在一起又是親又是吻的,也不顧旁邊還有一根孤家寡人的戳著!

臥槽!

樸文玉看著那一對兒吻得纏綿的兩個男人,心覺他們絕對是故意的,都知道,蕭恩現在還不待見自己,別說親吻,就連拉拉手,現在也是不可能的。

悲催的,隻要蕭恩不給他冷臉,他就燒高香了,隻可惜,最近高香燒得多,也沒見蕭恩甩他一張好臉兒。

“咳咳··咳咳··咳咳··”我咳我咳我咳!看這兩個人吻的難舍難分,呼吸交纏的,勾火的很,樸文玉使勁兒的咳,咳得肺都快出來了!

除了看到兩個人越加親密的身子,他就沒覺得這兩個人有一點功德性,少不得在心裏一腳蹲下了,樸文玉畫著圈兒。

“哎呦喂,臉紅了嘿!這是樸大公子麽,這是樸哥麽,原來不是最愛表演給別人看,怎麽,看看別人表演就受不了了,起火了,找人滅去啊,誰不知道樸大公子後援隊好幾個加強連呢··”古霍靠著秦守燁微微有些喘,剛才他是真的惦記小禽獸,難免有些忘形,聽到樸文玉假咳的動靜時已經刹不住車了,哪有那個心思顧他!

看著男人貌似清純的兩團紅暈,這個時候不打擊他啥時候打擊呢!

“古霍,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放心,要不你監督我,我要是敢背叛了蕭恩,你就使勁兒整死我,反正現在華文我給他了,合圖裏都有他的人,你捏死我要比原來容易多了,怎麽樣?絕對別給我第二次機會!要不,你讓他,讓他揍我,弄死我,他身手肯定做的到,行麽?我發毒誓行麽?”別了,真的別的,求求你了古霍,這話要是被蕭恩聽到,那張本來就結霜成冰的臉不定又要怎麽降溫呢,他是真心不想看到那樣的蕭恩了。

他現在,就想跟他好好的,兩個人就這麽好好的一輩子就行!

哪怕就這麽無性一輩子,他也不會再放手了,失去過的人才真正懂得珍惜,真正明白失而複得有多麽的不容易。

“切,爺沒那功夫!”懶得搭理他那些毒誓,可古霍就是不想遂他的願,感覺小禽獸的手已經伸進衣服下擺,在他腰肌上掐了一把,也知道自己這戲差不多就行了,身子一側,“怎麽樣,能回去了麽?”

點了點頭,低睨的凝注著古霍好看到完美的臉,那感覺依舊與見到他第一麵的時候一樣,隻不過少了幾分輕狂不羈,多了幾分柔情——專門為他綻放的呃柔情,捏著男人的手心兒摩挲著。

“不過,你得換換裝!”莫測高深的挑著笑,幽深的黑潭中閃過一抹狡黠的光亮,勾著古霍略略長長了的一縷頭發,魅惑的眼睛眨了下。

“換裝?”不明所以,人已經被秦守燁拉著上樓,直接關進了他已經睡了近一個月的大床。

樸文玉聽著門哢噠一聲撞上,一直在樓下有些好奇的他抻著脖子,仔細聽著牆根兒,半天沒聽到動靜,忍不住好奇,網上走了幾步,攀著樓梯,側著耳朵用力聆聽。

“唔——別咬嗨,哎,唔——靠,疼死了,你他媽的真抽啊··,哎,··臥槽,你再來,再來··我還手了···唔··”

一開始好像是打架了,或者吵架了,慢慢的,聲音變了。

那聲音裏有疼楚,有壓抑,亦有那麽一點子微妙,本來還有些遲疑的樸文玉聽著那並不陌生的一聲低吼,身子一震,那嬌媚婉轉的動靜與幾個夜晚他被吵醒時聽到的動靜頗為相似。

我靠!

這兩個人,大白天的就玩上了!

那聲音簡直比上好的春、藥都要管用,樸文玉看著自己已經起立的小樸,咬牙切齒的說著屋裏的兩個人沒節操,滿腦子都想的是怎麽讓蕭恩原諒他,兩個人好跨過鴻溝,進行身體與心靈的雙重溝通!

夾著腿,比夾著尾巴還讓他難受,那兩個人能搞,叫得嗷嗷的,這還不夠,時不時的竟然還直播現場一樣的回放,聽到樓下的樸文玉想走,可是最近欲望不得紓解,他就是厚著臉皮的聽下去了。

越聽,身子越熱,越是惦記那個人能來給自己滅滅火,然後頹然的發現,樓上那倆是情之所至,自己跟蕭恩還不知道要長袍多久,才能有一個小小的突破。

待到兩個人攜手再從樓上下來,天都已經黑了,樸文玉看著古霍身上那明顯的青青紫紫,還有哪一件已經有些破損的白襯衫,黑西裝,這衣服他認識,是那天接到他們兩個的時候古霍身上的衣服,怎麽又穿上它了!

衣服上有水漬,帶著某種**靡的味道,當他的目光落在古霍腰下大腿處時,那明顯的一團白色,如雷電一般的擊中了他!

“靠!”這兩個人是要搞哪一出?

男人這樣子,好像跟剛剛被人施暴一樣的,身上青青紫紫,露在外麵的肌膚上都能看到那歡愛中才會留下的痕跡,因為衣服破爛,就算他想擋都擋不住。

再聞聞男人身上那股子熟悉的氣味,根本不用懷疑,十個人看到這樣頂著鳥窩頭,眼眸泛紅,臉頰蒼白的人,都能猜到他到底受了什麽經曆。

“發什麽愣,還不趕緊的!”古霍有些不自在的別扭了下,剛才在房間裏小禽獸伺候的到位,基本上這男人讓他幹啥他都答應了,可是,自己這一幅被人強暴的樣子,怎麽看,怎麽讓他惡心啊。

一向喜歡幹淨,穿的精致的自己,就算這衣服好著,這個月也是不會重複穿的,這會兒,他不單穿了,上麵還額外弄了些東西,實在是···

他們做得很像,很像,樸文玉找了一輛車子,吩咐好了裏麵的司機,因為是第一城的工作人員,隻需要吩咐聲,教好了,他們的車子一路跟在後麵,直到車子進了市區,他們才慢下速度來,遠遠的跟著車子進了三環主路,看著那車子進了某軍區醫院。

把人送進急診室,幾乎不需要司機妝模作樣,人滿為患的醫院,忙碌的急救中心,甚至都沒給他做好事留名的機會,直接把人推了進去。

看著一抹熟悉的身影跟著急救車推了進去,樸文玉和秦守燁才轉了方向,掉頭直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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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第一天,大家開心哈,此為後台存稿,^_^。要是有送東西給妃凡,票票啊,花啊,鑽石啊,妃凡在這裏謝謝哈!

這樣寫,能猜到禽獸要幹啥不?委屈了我們家霍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