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撲——獸到擒來146 埋下隱患

一路上算不上多曲折,總算安全抵達那個窮得叮當響的山溝溝,村裏的村長早就知道有人要來,熱情的接待了,還專門給收拾了農家院給他們住!

將資助的東西都派發了,一行人才各自安置著,也有人獨自去轉一轉,撿著特別貧窮的資助一下。

可是,畢竟治標不治本,古霍看不下去,自覺的說要給這裏修路,撥了一大批的經費,說是秦守燁感謝當年幫主過他的人如何雲雲,說的村裏的好些人不好意思,自然,也有當年真的幫助過秦守燁的人,雖然納悶怎麽幾年沒見,原來的黑土球轉眼就這麽好看,還這麽本事了,但畢竟是山裏人,樸實的很,沒多想,倒是都樂嗬嗬的接受了資助。

“靠,尼瑪,累死爺了,快給我揉揉!”到了這裏就沒消停過,古霍嚷叫著,拽著秦守燁就往屋裏去,趴在**,指了指自己的腰,尼瑪,他感覺腰都快折了。

一路上還好,就是腰晃**的難受,下了車的時候,古霍都有些懷疑自己的腰是不是折了,再看看一臉老神在在啥反應都沒有的小禽獸,心裏更是有些不服!

丫的,這次跟著來,絕對要把小禽獸啃了,然後各種叉,各種噢,讓小禽獸也嚐嚐被人折斷腰的滋味兒,然後,讓他可以很大爺的給小禽獸揉一揉,摸一摸,順道再啃他個好幾百回!

禽獸!你可給爺放亮眼!

哼哼!

“嘛呢,快給爺揉揉!”因為電影頻道的攝製組跟了過來,還得拍一個宣傳短片,希望繼續得到其他的援助,一條路開了,這個山裏的日子會好過很多,可是,要真想發展這麽個小地方,隻是靠亞風,靠恒大,也遠遠不夠。

這些事,他以後再尋思,畢竟,他的小禽獸頂著別人的一張皮,也算是回報一下他,順道,積德行善,做好宣傳工作。

古霍想的比較遠,現在小禽獸兩部戲都大受歡迎,更是沒有收到同性相戀的影響,這麽個節骨眼,他還真不好意思說讓他退出娛樂圈,專心跟著自己!

本來嘛,兩個人都是男人,都得有自己的事業,他也不能為了自己的私心讓小禽獸就窩在家裏什麽都不幹!他可不想委屈了他的禽獸!

可是,他以後會更忙,陪自己的時間也更有限,想到這個,這會兒偷來的時候,他可不得好好利用,何況,他本來就存著別的心思。

感覺到一雙鐳射光線,秦守燁扶額,簡直有些佩服古霍了,來這麽窮山惡水的地方,腦袋瓜子裏的那點子黃色思想泛濫的沒邊沒沿兒的,想想他也是奔三的係統了,怎麽那腦袋裏就不想點正事!

本來,古霍的生日就這幾天,他也一直惦記著,可是,這莫名其妙的被一雙眼鏡蛇的眼睛給盯上了,狠狠關鍵的一點是,他根本不知道這是誰家的眼鏡蛇!

擎拓野?

還是A國那些人還是不死心,企圖在古霍身上下手。

問題是,霍烈焰已經粉碎了他們的幻想,軍權在握,他起了防範之心,霍家跟恒大集團,跟商圈已經撇的幹幹淨淨,即便,所有的人都知道,恒大後麵靠的就是霍家這個大樹,可是,人家根深葉茂悍不動,又有幾個人膽兒肥的敢招惹!

想扳倒霍家,還有他支撐著的公司,根本就是不可能,何況,自己還在背後支撐著!

可是,實在的,他也想不出還有誰會來盯著他們了!還是說,那些人盯著的是自己,因為,自己的反戈?

笑話!如果他們知道世界第一的傭兵團‘刺血’是暗夜門的手下,而暗夜門是東方淩傲——那個資助了國家軍需物資,款項無數,跟霍家又頗有淵源的人,他們一定會悔斷了腸子!

坐在床邊,大手撫上男人的腰,力道適中有節奏的揉著,腦子急速的運轉,將一切的一切從頭到尾的分析一個遍,越來越覺得這個的可能性比較大!

以為擎拓野和A國那些人聯手了,否則,古霍怎麽能通過楚治國懷疑自己跟擎拓野的那些事,隻是那個時候擎拓野不知道,他是借著那個名義,作為A國埋伏在B市的一顆棋子,同時,也是東方淩傲的棋子,碟中諜,沒有人知道,他真實的目的是什麽。

所以,在自己反戈後,A國隻因為是自己愛上了古霍,才引起了這麽大風波。

深思中,竟然連古霍類似呻吟的蠱惑都沒有聽到,叫的**的人都有些沒力氣了,聽到有人叩門,才收回視線。

“莫離!”一聲低喚,張玉邪拿著手裏剛剛分發下來的禦寒衣物,這會兒已經進入十一月,這個小山村地處南方,雖然不冷,可是濕氣太重,尤其對他們這些北房的爺們兒來說,剛一來,潮濕的陰風直逼骨頭縫兒,幸好這個隊伍裏有有經驗的,準備了防風服!

看著兩個人一個躺在**,一個坐在床邊,羨慕的眼神在眼底劃過,看著別人的幸福,想著自己的愛情,他隻有羨慕的份兒。

“謝謝!看啥呢,起來,還不趕緊的!這個破地方,你感冒了,可都沒地方找醫生去,快點!”看看男人摘了眼鏡不管公司業務的時候放在自己身上色得明目張膽的一雙眼睛,秦守燁就覺得這人好笑,卻冷著臉,隻是深潭中的春情,似乎不受這山風的影響,**漾的,緩緩的一波一波的。

“嘿嘿!還是媳婦兒疼我!”一個骨碌起身,坐在床邊,也不氣,舔著笑臉,才不把小禽獸的冷臉放在眼裏,狹長的桃花眼兒裏盡是得意,自己打著自己的小算盤,接過衣服的時候,身子不著痕跡的蹭著小禽獸的身子,熱烘烘的,瞅瞅這男人說話冷冰冰的,可是,給自己穿衣服的勁頭一點都不含糊,才不像嘴裏說的漠不關心,嘿嘿!

伺候著爺穿上衣服,秦守燁看看一直沒走的張玉邪,清冷的瞳仁微微縮了一下,“這次你本來就可以不來的,你手頭上不是還有一場民國戲麽,正是趕工的時候,這麽一耽誤,回去有你受的!”點漆的眸子凝注著男人眼底的失神。

他能明白每次他跟古霍膩歪的時候,張玉邪的目光似有若無的就會飄過來,那裏麵有羨慕,有嫉妒,也有自己往而不得的悲切,他之所以躲出來,還不都是因為想避開那個男人!

那個樸文玉有意捧紅的那個小明星已經轉投到擎氏娛樂的旗下,這次的活動,更是沒有來,其實,就連張玉邪也可以不來。

隻是,張玉邪,你越是避開,就越是證明你放不下,既然放不下,何不去麵對!

“··沒事,公司那邊已經說了,都安排好了,不用擔心,··倒是你,最近都不怎麽接戲了,怎麽,真不想繼續了?”張玉邪也是聽詹天虹說的,莫離一直在推合約,就連之前接的合約也都盡快趕工完成了,雖然沒有正式的放出消息,但是大有退出娛樂圈的勢頭。

古霍搔了搔鼻子,聽著兩人聊這些有的沒的,剛聽到張玉邪提到小禽獸不接戲了,眸子一亮,穿好了防風服也不離開,一來是張玉邪這人長得好看啊,還真怕小禽獸被人拐跑了,二來,他也想聽聽,這小禽獸是怎麽想的,難道,真的是為了他想退出了!

“也沒什麽,就是覺得這樣的日子太累,本來··”目光遠眺,視線落在遠處的如黛的青山上,鬱鬱蔥蔥的植被都是些不值錢的木材,因為入冬了,黃的,紅的,綠的,各種葉子層層疊疊,潮濕氣中嗅著樹葉腐爛的味道,落日西陲,暮色中,瑩瑩的暮光為這處偏僻的村莊罩上一層紗衣,景色也陡然好看了很多。

“本來我就沒想過成名,不過是想嚐試下不同的人生罷了,現在,··嗬嗬,現在我有了新的目標,新的追求。”唇線抿了下,目光落到支著耳朵聆聽的古霍身上。

暮光中,男人好看的側臉,蜜色的肌膚在落日的餘暉裏毛茸茸,仿佛一顆熟透的桃子,可愛的模樣,誘人的芳香,如果他的人生沒有古霍這個意外,他會一直覺得去飾演不同的人生是一種樂趣,可以體驗各種人生,可是,他現在有了古霍,有了一個心頭上嗬護的人,再也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需要去串演不同的角色證明自己的存在。

他再也不會懷疑自己的存在性,因為——有個人需要他——很需要!

對上小禽獸專注的目光,古霍耳根兒一紅,不是沒被人表白過,也不是沒被小禽獸說過喜歡,說過愛,可是,當他聽到小禽獸說,他有了新的目標,新的追求,尤其那炙熱的仿佛萬伏高壓電一般的眼神,盯得他渾身都麻嗖嗖的。

他就是小禽獸新的目標,新的追求!那感覺格外的不一樣。

這禽獸,以前得多無聊,才得用那些不同的人生角色充實自己!

完蛋了!這麽想著,疼他的心又開始聒噪了!

“哈哈···看著你們這樣,真幸福!”張玉邪有些眼熱的瞥開眼,古霍有秦守燁,秦守燁有古霍,他隻有雲飛,躺在**的雲飛,隻有在那間病房裏,他才能找到自己存在的需要,有些話,他也隻能對那個人說。

看著故作輕鬆的張玉邪,秦守燁心情有些沉重,對於別人的事,他不想管,隻是,為了古霍,為了自己的計劃,是他生生插手,改了劇本,對於張玉邪,算是他虧欠了一份。

不管以前雲飛和樸文玉有著什麽樣的糾葛,如今蕭恩再次回到了樸文玉的身邊,他不知道蕭恩是怎麽打算的,可是,那個傷他至深的人,就算蕭恩得到了他的公司,樸文玉把他像寶貝一樣的供起來,又怎麽樣,他真的就報複成功了?

“玉邪,你也可以的,極目所至,你看到的隻有自己站得這一個圈圈,畫地為牢,你的心不走出去,你又怎麽能看到山的那一頭是什麽樣的風光!”看著麵前這個可憐的男人,其實,打內心裏,秦守燁覺得張玉邪才是真的可以給蕭恩幸福的人,可是,他也知道,蕭恩如果真的跟張玉邪在一起,最後傷的是兩個人,與其這樣,讓三個人都受傷,他不如賭一把的把蕭恩和樸文玉撮合在一起!

他不可能為了自己的計劃,完全置古霍的親人朋友於不顧,隻是因為他知道,那兩個人終究躲不開。

想著在B市,蕭恩和樸文玉聯手演了一場戲,配合著他們騙過擎拓野,也成功的轉移了A國監視著他們的視線,誠然,這裏麵有利用的成分,但是,他知道自己做的是什麽!

隻苦了,一直被瞞在鼓裏的張玉邪!

這個人,值得更好的!曾經的雲飛已經逝去,如今的蕭恩心裏對他也隻有感激,隻是朋友,何苦呢!

“··嗯,我知道,走吧,我們去轉一轉,雖然這個地方窮,但是我看,景色也還不錯!聽卡門姐介紹了幾個地方,正好我拿著相機呢,去走走,說不定發到網上,能吸引更多的驢友,這樣的原生態不多見了。”張玉邪重重的出了一口氣,低斂著媚眼,臉上的佯裝退去,堅強也在一瞬間崩塌。

微微咬了下唇,放手,他何嚐不想放手,從雲飛撞入他視線的那一刻開始,他就一直想著放手!

男人與男人之間,並不是每個人都像古霍和秦守燁這樣,尤其是幾年前,他們又都是藝人,不可能,那會毀了雲飛!他一直知道,所以,他隻是默默的關注著他,喜歡著他。

如今,就算他想爭取,就算他上趕著被蕭恩利用,蕭恩對自己,也不過隻是朋友,沒有恨,可是,更談不上愛!

張玉邪,也許,一開始,就注定了,你沒有站在蕭恩身邊的資格!他的眼裏也從來沒有你,也許,你就隻適合默默的守護在他身邊。

“好!”張玉邪,欠你的我會盡量彌補!想著病**那個一直沉睡不醒的人,目光沉了下。

拉了下古霍,“正好我們也去走走!”拖著古霍的手出門,臨走不忘將雙肩背背上,一隻耳朵裏塞上耳機,注意著四周的動靜。

十指交握,感覺到男人掌心的溫熱透過兩人相連的手心緩緩傳遞過來,遠眺的目光收了回來,背在身後的手衝著秦風所在的方向打了個手勢!在耳機上輕輕扣了兩下。

那雙眼睛一直都在,不近不遠的距離!

收到秦守燁的暗示,秦風隻是隨意的在院子裏轉了一圈,又去別的院落裏逗留了一會兒,因為這次出來有老首長的特殊命令,他是手機二十四小時待命,老板身邊,如果秦守燁不在,他一定會頂上,越是這種精神高度緊張的時候,他心底裏被刻意壓抑住的那些嗜血的分子就開始咆哮!

多少年了,自從從部隊上退下來,曾經的特種兵成了如今的保鏢、司機,可是,血液裏躁動的因子從來沒有因為工作的變化而受到任何的影響!

秦風一身的迷彩服,仗著自己身體好,也不穿防風服,鼻梁上架著一副黑色蛤蟆鏡,一雙黑色武裝靴,因為之前秦守燁的安排,褲腿裏還裝著軍刀和一把七連發的手槍,腰上更是圈了好幾圈的子彈,一直塞在耳朵裏的耳線就沒摘下來,邁著大步往外走。

軍長的命令,若是那個人意圖不軌,可以當場擊斃!

借著尿遁,跟整個已經支火做飯的團隊說了一聲,就朝著剛才秦守燁暗示的林子鑽了進去。

遠遠的看著已經沿著山路往上爬的三個人,遙遙的跟在他們後麵,也看到了那個從來就一直緊緊跟著他們的身影,怕被人發現,秦風不敢靠的太近,隻是將那人的行走風格,隱藏技巧,一一記下了,然後將那人留下的記號一一的給抹去了!

“小樣兒,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沒聽說過吧,今兒就讓你嚐嚐中國傳統詭秘事件——鬼打牆!哼!”目光冷然的落在那一團影子上,若不是秦守燁在他的墨鏡裏做了手腳,隻是靠著天光,他也發現不了那一團,幸好他們提早有準備。

秦守燁就是故意把那人引進林子裏,這塊地方,雖然算不上是非洲熱帶叢林那樣,但是,植被厚重,道路崎嶇,山石林立,尤其秦守燁早就來這裏勘察過地形,看著那人已經進入了他們的埋伏圈,張玉邪也不知道跟兩個人說了什麽,指了指天,估計說天黑了,先回去了雲雲,就開始回身朝山下走,趁著那團影子躲起來的瞬間,秦風加快腳步,往上包抄過去。

——

“算張玉邪上道,這燈泡做的!”看著已經遠去的張玉邪,古霍的心情突然好了,剛才兩個人牽著的手也讓他作怪的爬到男人後腰,隔著防風服不過癮,一掀衣服。

‘呼’的一下,因為剛才爬山積的汗被古霍這麽突然一掀衣服灌入一團涼風,冷得秦守燁脊背都直了,然後是熟悉的觸感,感覺到那如玉石一般冰涼柔潤的手指扣著自己的後腰,秦守燁漆黑的眸子再度深了一下!

“嘿嘿,禽獸,給爺來一泡唄!”****的笑,赤果果****的笑啊,沒了旁人,古霍更是肆無忌憚,將人一扣,一推,就抵在了山腳的石壁上,涼浸浸的石壁濕淋淋的。一路走下來,也沒看到個山洞什麽的,可是想著老村長給分的那張不怎麽經折騰的床,他還真沒興致折騰那把老骨頭。

幸好,兩個人身上的衣服都厚。

“古霍,你腦袋裏就不能裝點正常的!”猛的在古霍頭頂敲了一下,嘴角的寵溺中又有些無奈。

張玉邪才走,古霍就開始作妖,他不知道他們兩個人被人跟蹤了,可是他心裏明鏡似的,雖然感覺不到那人的殺意,可是,那人也明顯的不懷好意!而且,那個腳步和行動,絕對身上有家夥。

“食色性也,沒聽說過,爺這樣才是正常的!不行,你他媽的都給我拖了多久了,今兒說啥爺也得辦了你!不行!不行!我要提前過生日!生日禮物我啥都不要,你就給爺舒舒坦坦的來一泡就行,趕緊的!”軟磨硬泡,跟個要糖吃的貓一樣,拿頭拱著男人的肩頭,柔亮的發絲在日暮下螢著一層淡淡的光暈,本來就長得好看,那磨人的時候偶爾的嬌態更是看得秦守燁心裏一緊!

苦笑!

這古霍是一直惦記著壓自己的事!

實話說,秦守燁並不排斥,可是,他還是喜歡古霍主動的時候那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媚態,不管是在他身上,還是在他身下,古霍長得好看,尤其那雙眼,微微眯起的時候,狹長的弧度就是能扯出一股說不出的魅惑,或皺眉,或深斂,或壓抑時的低吼,或爆發時的暢快,每一樣勾搭得他心癢難耐,情動時,男人眼底瀲灩的春光,更是能滿足他極大的欲求,讓他發了狠的想折騰他!

掰碎了,揉爛了,想把他拆吃入腹!

“老公——”

“不行,這次叫啥都不管用!你丫的,能不能講點良心,爺他媽的都被你壓多久了,不行,說啥都不行,叫爺爺,叫哥··那啥都不行,你自己選,是今兒讓爺辦一次,還是回去讓爺辦個夠!”哥哥那詞這個時候,古霍還是記得避諱著。

想啊,賊想!

惦記啊,賊惦記!

這個時候,他可不能出錯。

從一開始他打著小禽獸的主意,他就想吃一口他的肉,想著小禽獸穿著古裝的妖媚樣,想著小禽獸穿著民國裝的帥氣,想著他休閑裝時的冷,不管是哪種調調,他都惦記。

生日啊,一想到生日,他的心都能癢死了。

他相信,他要是想要,小禽獸肯定會給!

“古霍!”

“古大爺都不行!”一腿抵進男人腿間,往上一頂,跟著老頭派來的特訓員練就的一身功夫終於派上用場了,算不得銅牆鐵壁,可是,他這麽抵著,小禽獸絕對不會怎麽對他,正是因為這一點,古霍才更加肆無忌憚。

以天為被,以地為席,在腦子裏幻想過無數遍的場景,如今終於要得償所願了。

感覺到古霍的強勢,秦守燁完全可以反擊,可那道目光緊緊的追了過來,快了,快了,再堅持一下!

黑眸睨著男人熱色的眼瞳,已經湊過來的俊彥,紅豔豔的唇瓣毫不猶豫的貼了過來,炙燙的呼吸,溫潤的手感,用盡一切手段蠱惑著他!

“你個磨人的妖精!”每次古霍都說他誘人,可是,古霍自己從來不明白,他的一言一行有多麽招自己的眼。

扣著他的腰將人緊緊抱在懷裏,這幾天一路行程緊,他們又是開車來的,為了不折騰他的老腰,自己好心的隔好幾天才抱他一次,這時候溫香軟玉在懷,他能坐懷不亂,簡直連柳下惠都不如,單手摟著他,一手按住他的後腦,用力,加深這一吻。

也罷,沒有魚,蝦也好!

男人口腔裏的味道很幹淨,淡淡的煙草香,非但不嗆人,混合著他的味道,格外的惑人,迷醉在那一片濕地裏,勾著他,一同嬉戲,磨蹭著堅固的白色,一點一點探索著他熟悉的領地。

“唔——”輕輕的一聲喟歎,眯著眸子,身子一軟,腦袋有些發懵,感覺到小禽獸濕熱的觸感,身子不由自主的跟沒了骨頭似的,沒出息的就軟成一團,偷摸捏了自己大腿一把,才強打著精神,爍爍的眸光裏噙著征服的欲望,用力眨了眨已經深沉了好幾度的眸子,才勉強看清小禽獸俊逸的五官。

鼻尖蹭著他的,聞著他好聞的味道,藏在防風服下的手也抽了出來,扣著他的肩頭,身子更加用力擠壓他的,用力的將他困在自己胸膛和山壁之間。

本就身高相當的兩個人,如同長在了山石上,與之融為一體。

不行!

理智提醒著他,不是時候!晦暗的眸子強自掙紮著,用力,感覺到古霍勢在必得的強勢,靈敏的耳朵聽到那微微的一動,身子不著痕跡的側了一下,卻被古霍頂著,隻動了一分。

懊惱的!

這個男人力氣真的大了不少!

秦守燁不知道這會兒的古霍是精蟲上腦,滿腦子就是想壓倒他,幾乎是用了吃奶的力氣,就是怕小禽獸一時翻臉,所幸從開頭就製住他。

“古霍!”冷冷的,可是那冷然的聲線卻怎麽也不夠力度,秦守燁發現,對於古霍,他是根本就狠不下那個心來,明明危急的時刻,他怎麽也跟著胡鬧起來了。

聽著細不可查的兩聲輕叩,毫不猶豫的將身子一個旋轉,兩個人一同倒了下去。

“靠!嗯!”疼的。

“哼!”

古霍忍著後背的疼,看著天翻地覆之間自己又被壓在了下麵,身子底下雖然有樹葉草屑墊底,可是,畢竟太薄,小石子擱得他後背疼,“你他媽的··”一句話還沒說完,感覺小禽獸扣著自己的腰,身子就是一個旋轉,腦袋本來就因為接吻不太靈光,這會兒一轉,更是暈頭轉向的。

隻聽到‘噗’的一聲!

“該死!”惱怒的捶了下地麵,連石子擱到手都顧不上,秦守燁隻是將自己身上的防風服往古霍頭上一蓋,才將人往石壁縫隙裏推了下,“呆著別動!”他能聞到那火藥的氣味,距離不遠,沒想到,他設計了這麽久,還有秦風在後麵跟著,還是沒有得手!

這次,是個硬茬兒。

靠,尼瑪,什麽情況啊!

他古霍就他媽的是個二傻子也知道剛才那一聲‘噗’是怎麽回事,那聲音,比醫院那次給他的震撼還要大!

聽著小禽獸跑開,掀開防風服,看著山林,入夜了,風有些大,潮濕的山風颼颼的,冷意逼入骨髓,直往骨頭風兒裏鑽,打了個冷戰,古霍才打量著周圍。

他正窩在一處山窩裏,三麵都有掩護,唯一的一處空缺,也有東西掩蓋著,貓著身子,豎著耳朵聽著,小禽獸的速度很快,一會兒就聽不見了。

看著天色漸漸變黑,卻一直沒等到小禽獸回來,幽黑的夜色中沒有一點星光,遠處村落裏瑩瑩的燈光也不足以照亮這裏,古霍微微直起身子,凜冽的寒風中,將防風服裹緊了,憑著僅有的那些常識,借著一路的怪石往小禽獸剛才跑的地方追了過去!

千萬不能有事!

“古霍!”突然被人叫住,一道燈光打了過來,擋住光線,眯著眼睛看著來人,聲音是他熟悉的,“張玉邪?”

他怎麽又回來了!

“咦,莫離呢,剛才你們兩個不是還在一起!天都這麽黑了,你們還不回去,紅姐讓我過來找找,馬上就要開飯了,他人呢?”張玉邪提著手電筒,緩緩的走了過去,晃著手電筒找了一圈,還是沒見到人,“怎麽了?”

“沒什麽,我們先回去!”戒慎的打量著四周,還是沒聽到什麽動靜,“秦風呢?”

“哦,剛才說是有事,一直沒見到,··我們先回去沒事吧,莫離到底去哪兒了?”猶不放心,張玉邪追問著,如玉的麵龐上閃著擔憂,漆黑的眸子不解的看著古霍,“吵架了?”

“沒有,他有事,我們先走!”古霍不敢耽誤,既然剛才那槍聲消了音,就是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要是這會兒小禽獸還沒把那個人揪出來,自己就還有危險,張玉邪雖然是個男人,一點功夫都沒有,就算是跑,都不見得跑多快,他不敢冒這個險,拉著人,急急就往山下走。

“哎,··慢點,慢點···古霍··你···”張玉邪被人拉的踉蹌,腳下的山路又不平,差點兒載一個跟頭,被古霍強拉起來,繼續,也拖慢了古霍的腳程。

感覺到古霍周身凝重的氣氛,張玉邪才更加擔心了,“古霍,··”

“別問,趕緊走!莫離一會兒會趕上來!”一定沒事的,小禽獸不可能有事,自己安全了,他才能無後顧之憂,這會兒,他隻能趕緊回到大家身邊,讓小禽獸專心去應付那個人才是!

媽的!

再一次的,他又被小禽獸當個娘們兒一樣的保護起來!

他媽的這一年,怎麽就這麽不消停,他招誰惹誰了!

看小禽獸那架勢,估計早就知道他們被盯上了,那小東西竟然一聲不吭,又瞞著他,媽的,他是真的太縱容那小東西了。

冷冷的,本來就冷的山裏,張玉邪冷得直發抖,看著前邊冷得都快結冰的發源物,一聲不敢吭的,提著腳以最快的速度跟上。

看著瑩瑩的光輝越來越盛,古霍腳步不敢停!身子突然一冷,毛發都豎起來了,回頭,見到一道冷光,還沒反應過來,忽地覺得耳邊一陣風吹過!

“古霍!”

一道影子攔腰抱起他,古霍甚至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落進一個熟悉的懷抱裏,猛然抬頭,一把烏黑的槍管兒就在眼前!

“哈哈!不錯,不錯!不愧是‘刺血’的Z!”冷冷的,剛還溫潤如玉的張玉邪突然發出的聲線,冷得古霍一個激靈。

再看,男人的手上早就有一把泛著冷光的軍刀,若是剛才小禽獸再晚那麽一會兒,他鐵定被人削了!

刺血,z!

“麻痹的,什麽玩意兒!”一想著自己剛才拉著自己的人要殺自己,那冷光竟是刀,古霍心頭就是一冷,這跟商場上的算計不一樣,一個不小心,那就是找他姥姥報道去了,看著陰笑的張玉邪,眸子緊了下,一雙眉頭皺起,目光寒冽的瞪著張玉邪!

“他不是張玉邪!”秦守燁冷冷的注視著對麵的人,剛才,差一點兒他們就能逮住這個人了,隻從這個人知道自己是‘刺血’的Z這一點,這個人就不簡單,竟然會喬裝成張玉邪的模樣,騙過了他們!若不是空氣中的血腥味提醒他,他甚至都不會懷疑。

這個人的喬裝技術,一點都不比梟蘭差!

外形,聲音,就連氣質都模仿的惟妙惟肖。

“哈哈,看來你已經找到那個人了,本來我就沒收那份兒錢,不會殺了他,狼就是狼,就算放到人群裏,也能聞到血腥味兒,是我疏忽了!不過,Z,已經有人出了大價錢,一個億,買你心上人的腦袋——活的!”

靠,靠,靠,靠!

古霍心裏一連接著罵了不知道那個王八蛋的祖宗十八代!他媽的他是惹到誰了!

“兩個億,取那個人的腦袋——死的就行!”秦守燁扣著古霍的腰,將人藏在了自己背後,手裏輕便的手槍一個轉圈,槍口已經收了回來。

‘咻’一聲口哨,男人吊兒郎當的垮下肩,“嗬嗬,別說笑話了,你這個錢,有命賺,沒命花的!你要是不殺我,我可是走了!放心,道上的規矩,我不會再來第二次了,不過,提醒你一句,看好了你的男人,不止我一個人收到了追蹤令!刀尖兒指了指叢林裏。”

心一沉!

竟然不是一個人!

秦守燁!你安穩的日子過習慣了,竟然沒有發現!繃緊的身子散發著一股冷氣,秦守燁耳尖動了動,敏銳的捕捉著所有的異動。

“追蹤令!”不得其解,如泓的眼眸中閃過一抹異色,不是追殺,是追蹤。

“他們可是看你們太不順眼了,霍烈焰是目標,古霍也是目標,··沒錯··,是他,古霍!”指著古霍,明白他們不太理解,隻是象征性的瞥了下嘴,“對方可是要活的,要不,我怎麽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跟蹤你們這麽久才下手!走了~”吹著口哨,一邊走,一邊卸下了身上的偽裝,露出一身黑色的夜行衣。

“看在你手下留情的份上,不妨告訴你,國外那些人可是都瞅準了國內市場,軍事壓製不住,就是經濟上,他們要的是絕對的控製權,這麽些年,他們的錢你沒少賺,不可能不懂吧!”

正是因為懂,秦守燁心裏才更是沉!擎拓野,你真的就因為這個答應了他們的條件!

他一直以為,擎拓野作為擎家的掌門人,已經完全配得上那個名字,可是開疆擴土,但是,他不能忘了,自己是個中國人!

擎家的祖訓,他都忘記了?!

“行,看來你明白了,跟政府做交易,有幾個能得利的!ok,沒我啥事了!”擺了擺手。

“靠,你他媽的就這麽放他走了!”想著那冰冰冷冷的刀子,古霍心裏就一陣發寒,卻也仔細思量起來。

小禽獸還有事瞞著自己!

沒敢耽誤,幾乎是槍聲響起的那一刻,秦風就撥通了霍烈焰的私線,不過二十分鍾,附近軍區的軍用直升飛機就接走了秦守燁和古霍!

——

“廢物!廢物!”

聽著手下的報告,男人冷窒的臉上越發的陰冷,細致的眉目有些變形,落在桌子上的拳頭用力!

“管家,去,放出去消息,兩億,我要見著古霍在這裏,就在這間房裏!”

“少爺!”老管家麵帶難色,已經發白的頭發在燈光下更白了,“您已經幾天沒去公司了,這···”

“我說!我要古霍!難道,你沒聽清楚麽?”

“少爺,您這麽做,隻會把二公子越推越遠!”管家有些動容的,他是看著這兩個擎家人長大的,從老老爺那一輩開始,他就在擎家服務,裏麵很多事情,他比他們自己都清楚。

尼歐少爺喜歡擎拓野,為了他,付出了他能付出的一切,可是,少爺還是這麽執迷不悟,尼歐少爺被他父親圈禁起來,少爺竟然不聞不問,這讓人怎麽不寒心!

就算尼歐少爺是鋼打鐵造,他的心也會冷的。

少爺對二公子的感情,從來沒有避諱,既然已經放他走了,何必又要招惹他回來,把一個擎家折騰的元氣大損,自己又有什麽好處。

“老爺,···”

“你的話太多了!”冷冷的,如同野獸一般的眼神落在管家身上,冷得沒有溫度的語氣淬了毒一樣的。

“少爺,你這樣失去了尼歐少爺,再執迷不悟下去,二公子也會越來越遠!”看著自己帶大的兩個孩子漸行漸遠,沒人明白,他是有多痛心。

“管家,你下去吧,我來!”突然出現的擎易天緩緩的推著輪椅,給老管家一個安慰的眼神。

------題外話------

妃凡算是給力了一把吧。^_^,看文愉快哈。

看著文文到了八十萬了,再次謝謝一直跟文的小崽子們,一路有你,我才堅持,愛你們。

昨天斷更隻是在群裏說了下,沒有發公告,實在抱歉,見諒,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