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撲——獸到擒來095 男人魅惑(有獎問答)

樸文玉的突然到來仿佛隻是一場風,風過了,一切照舊,幾乎沒有給任何人帶來什麽影響。

蕭恩依舊輕聲的喚著玉邪,保護者一般的在他身邊,形成一張保護網,讓片場的人嫉妒的紅了兩隻眼。

莫離依舊是《民國魂》的男一號,享受著萬眾矚目的主角光環兒。

“《民國魂》第八十四場第七幕,開始!”

壯觀的練武場,迷人的巨塔陣,梅花樁,鐵砂鍋。

‘吼,哈,喝’一聲聲震**在練武場上。

“cut,perfect!”付衛國一臉悠然的坐在鏡頭後,溫潤的臉龐上掛著會心的笑容,這會兒看著已經完美收工的雲飛揚,簡直都要拜服在那凜冽氣質中。

難得的!

在場的所有人,甚至連小唐都驚愣了,不敢置信的看著滿麵春風開得**一樣的付衛國。

付衛國一向以嚴苛刁鑽毒舌稱霸,如今,竟然也會一句讚賞的‘perfect!’

這付衛國不是跟莫離不對付麽,不是變著法的整他麽,怎麽,古霍才來一趟,就整個人風向轉了!

不該啊!

其他的劇組配角也驚愣了,尤其是袁成,狹長的眸子更是怔怔的看了付衛國好大一會兒,眸光漸漸變得陰鷙冷冽。

八月的雲朵遮住了碩大炙熱的太陽,悶熱中絲絲清風拂過,吹得人一個激靈。

“換下一場!愣著幹嘛呢!老魏!艸,忘記了,老魏回B市了!他媽的劇務呢,叫什麽,彼特是吧!”指著那個脖子上挎著擴音器,在劇組裏四處亂竄的影子,手指頭不客氣的就指了過去。

“導演,我是李昂,··”劇務李昂有些靦腆的頂了頂帽子,眸子有些委屈的看著付衛國,他好歹是老魏一手拉扯起來的,就算不是內務府總管大太監,但也是內務府總管大太監的得意門生,怎麽付導每次看他都跟陌生人一樣的。

“李昂就李昂唄··那個彼特,準備下一場!”付衛國手裏的扇子一合,看著劇本的眸子動都沒動的,“老魏··艸,真他媽的別扭!”

這老魏跟著付衛國打江山的大太監地位,這會兒終於體現出來了!

莫名其妙的,劇務李昂生生被導演換了一個名字。

“哎呀,莫離,瞅瞅你這張小臉,快點,來讓姐姐給你換裝!”卡門姐勾著蘭花指,小蠻腰一扭一扭拉著莫離的和尚服袖子就往一邊的陰涼地兒裏走,拿出化妝用具就開始補妝,不需要真打,就不需要道具給裝血包,畫完妝就直接能拍下一場。

演員們都忙碌了起來,今天,已經是破紀錄了,竟然一場接著一場。

“小子,不賴啊,這麽大熱的天,竟然一點汗都沒有,奇了,你這樣的,我還真是少見!小唐,跟人家學學,看看你跟狗一樣哈哈的喘氣,渾身一股子汗臭味兒!”嫌棄的皺了下鼻子,身子還往一邊躲了躲,瞥著小唐那張斯文白淨的臉,好像能聞到他身上的臭味兒似的,那眼神兒,絕對一個鄙夷,比看還冒著熱氣的大便還要鄙夷。

“我日,卡門姐,你沒搞錯吧,什麽汗臭味兒,這明明,明明是男人味兒好伐!懂個什麽!誰跟你似的,精致的,比女人還女人香!”不服氣的抱著胸,但還是忍不住的將鼻子四處裏聞,不過,還真有點汗味。

“滾蛋,就你那小土狗樣,哪裏知道貴賓犬的優雅!”一腳踹了過去,然後兩個人就是一陣嬉鬧。

莫離看著化妝鏡裏臉上樂嗬嗬的小唐和卡門。

其實,卡門的真名已經不可靠,而且,卡門也不是個女人,而是個純爺們兒,但是那一手靈巧的手藝,再加上男人比女人還要精致的發行,妝容,生活習慣,以及那行動間處處透著郎當女人的**,生生被人冠了一個‘卡門姐’的稱號。

以前做龍套的時候,很多妝都是自己來,甚至都不需要化妝師,現在已經成為正式的簽約演員,這些都是他的標準配置,幸好,給他化妝的是個男人。

想來也是公司的人忌憚古霍才特意安排的。

古霍,現在還好吧?現在在幹嗎?現在在哪裏?

看著卡門和小唐有打有鬧,有說有笑,這樣的日子很簡單,簡單的,好像他們的生活裏就是充滿著歡笑的。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他們都在扮演著不同的角色,不同的人,隻是,很多人往往迷失了,究竟他是在演戲,還是被戲左右。

“玉邪,喝口水!”殷勤的,蕭恩一直呆在張玉邪的身邊,幾乎形影不離,就連他的專職翻譯也成了打雜‘小妹’,端茶倒水,捶肩揉背。

男人的臉依舊冷清,缺乏表情,甚至連肌肉的僵硬都沒有改變一份,可是,對張玉邪的態度卻比昨天更好幾分。

“玉邪,你熱了吧?”然後就有人殷勤的奉上扇子,還是自然涼。

男人手裏拿著扇子,搖著風,貼心的坐在張玉邪身邊,甚至一絲風都不給自己,隻一個勁兒的顧著張玉邪。

“玉邪,你餓嗎?要不要給你準備點零食?”

張玉邪從頭到尾甚至連拒絕的權利都沒有,其他人看著他被大老板捧在手心裏羨慕嫉妒恨的,隻有他能明白張玉邪心裏的動搖。

一個長著雲飛一樣的臉的男人,如此殷勤的伺候著,好像那個人就在你身邊,纏著,膩著,這樣的一個人怎麽不讓他彷徨,怎麽不讓他躊躇。

“··我,··蕭恩,我能自己來··我的助理··”囁喏的,在劇裏萌點處處爆發的男人,妙語連珠,舌燦蓮花,可一旦下了戲,麵對這個冷冰冰的棺材臉,竟然一句順溜話都不會說。

“張先生,您剛剛簽約亞風,這次有事配角,哪裏來的助理!老板都已經調查好了!”翻譯小夥兒立馬道。

“·我··”紅著一張臉,月色半溫潤的臉龐上掛著兩團紅霞,閃躲的,甚至都不敢看那個冷冰冰的男人。

張玉邪想求救,想躲避,可是,莫離那邊還在上妝,如果他跑過去,會不會不好?而且蕭恩會不會多想?這個男人給他的熟悉感,讓他有些貪戀,他該怎麽辦?

“玉邪,你討厭我麽?我不過是··”低斂了下眉,他不是沒有注意到張玉邪瞟向莫離求救的眼神,可是,他清楚,古霍一定告訴過莫離,不讓他插手這些事,低垂著眉,眼角的餘光射向秦守燁。

男人的臉動都沒有動,就連眼神都沒動一下。

很好。

“··沒有,不是,不是··我··”結巴的,張玉邪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麽表達他此刻的感覺。

“不是就好,喝口水!”強硬的,將手裏擰開的依雲遞到他手裏,指尖兒碰觸時,兩人都感覺到一股微妙的電流在透過神經末梢,傳到四肢百骸。

一聲假咳響起,感覺身後有風吹過,莫離眸子挑了下,冷硬的五官沒有一絲的表情,看著鏡子裏那張如貴公子一般的溫潤臉龐,熠熠生輝的眸子裏有些閃爍,如玉的麵頰也有些淡淡的粉色,就連耳根兒處也有著可愛的淡粉。

這個男人,竟也會有臉紅的時候。

“演的不錯,再接再厲!”平板無奇的說了這麽一句,眸光卻透著幾許讚許。

手握搖金扇的男人就踱了過去,然後一一跟其他幾個演員說戲。

“哎呦,莫離,你行啊!付導這是誇你呢!我就說紅姐牛逼呢,竟然撿到你這麽塊兒寶,連我都能看出來,你就是個天生吃這碗飯的!”卡門一邊細細的將莫離臉上的妝容再次上好,每一絲都不放過的,“不過,這付導可真別扭!那小模樣,還真好看呢!耳根子都紅了!”

卡門觀察的細致,他的一雙眼睛,就連最小的瑕疵都不會放過,又怎麽會放過付衛國耳根處那可疑的紅暈。

這個大導演,果真很可愛呢。

秦守燁隻淡淡的瞥了眼踱步離開的付衛國,心裏倒是沒有多少的起伏,不管他是因為古霍,還是真的因為自己的演技,如今這種狀況挺好,隻要付衛國不找茬兒,他這部戲能安安穩穩的拍完就行!

其他的,全然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

他隻管演好他的雲飛揚!隻管按照古霍的意願!

“莫離好樣的,付導可不怎麽誇人呢!不罵人我們就該燒高香了!因為你,我們也跟著少受罪了!”言不由衷的,語氣仍然是那種高傲的調調。

袁成依舊是一身淡藍色的軍裝,黑色皮靴,一條武裝帶,帥得呱呱叫的一頂軍帽下,長眉斜飛,一雙邪魅的眸子狹長而布滿了算計,嘴角冷冷的勾著笑,顯然的嘴不對心。

“謝謝!”緊抿的唇瓣微啟,隻淡淡的說道,連客氣一下都沒有。

根本沒將袁成眼底的嫉妒和恨意放在眼裏。

可悲的人,隻不過是一點名,一點利,值得他們這個樣子的追逐?人們,往往根本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麽,能要的是什麽?反而好高騖遠,怨天尤人,有這個的功夫,不如好好揣摩角色心裏來的踏實,沒有想到,也算是圈裏叫得上名的袁成,也會犯這種隻有新人才會犯的錯誤。

‘嘀嘀嘀’一陣手機短信的聲音響起。

緩緩的自兜裏將手裏掏了出來,看著上麵的短信,知道這個手機的寥寥幾個人,會短信給他的也隻有古霍那個膩歪的比個女人還女人的家夥。

緊抿的唇線撩了下。

“小崽子,很忙,可是——想你!”

“我也想你!”

“要很用力想,每天說愛我,知不知道?”

“我愛你!”

“乖,生日那天我一定早去!”

卡門挑著笑,基於人品問題,他隻是略略瞥了一眼莫離的手機,看不到上麵的短信是誰發的,可能讓冷漠傲然的莫離臉上忽地就如桃花開一般的綻放笑容的人,也就古霍了吧。

這,在亞風已經不算是秘密了。

“幸福喲~”卡門很是得意,自己負責的藝人,外形,氣質,演技,都不輸給這個片場的任何一個人,他也是與有榮焉啊!

再看看這個一來就囂張的什麽似的袁成,還說是付衛國一手帶出來的人,也不過爾爾,還那話來擠兌人!切,一看就是小人!比個女人還不如的小人!

雖然他跟莫離也不過幾句話的交情,可能是他常年觀察不同人的臉的緣故,隻需要淡淡的一看,他就能知道這個人是好是壞,是奸是忠,這個莫離,眼角眉梢雖然有戾氣,卻不是個壞人,就和他們的大老板古霍一樣。

雖然不近人情,冷情,卻也在動情時長情。

他不看好同性戀,但,若是真真正正的愛,他絕對雙手表示讚同,甚至,必要時候,他還可以推一把。

隻可惜,可能這一輩子,這連個人都用不到自己推波助瀾!

哎,在心底歎了口氣。

小唐本來要插句嘴兒呢,沒想到袁成一個眼神甩過來,冷森森的,嚇得小唐差點直接摔一跤,我滴個爺,那是個什麽眼神兒。

“哼!”冷冷的哼了一聲,袁成和他的助手就走了,但是,那冷冷的一哼,很明顯的表達給眾人,劇中的男一號和男二號,不但在戲中決裂了,就連在現實中也決裂了。

瞬間的,整個劇組,楚河漢界,涇渭分明。

膈應莫離的,和喜歡莫離的!

切。

你想啥呢?

都以為這圈兒裏的人是傻子麽?就算他們不膈應莫離,也不可能喜歡莫離,不過是裝個樣子,畢竟,人家那是亞風前任老板古霍的人,三分薄麵他們能給,可是,他們沒有潛規則過,自然對這樣的行為所不齒,喜歡,那還是免談的!

所以,兩派是,膈應莫離的,和保持中立的!

即不明顯的表示膈應莫離,省得得罪古霍,卻在劇組裏孤立莫離,以表示他們對潛規則的鄙夷——盡管很多人心裏巴不得自己被潛規則——可那是打死不能說,打不死更不能說的話!

“莫離,咱們是不是樹敵太多了··”汗津津的,小唐低著頭,小聲對莫離說,他這個小小的生活助理,雖然跟莫離走的不近,但是,好歹是自己負責的第一個藝人,他以後還得靠著莫離吃飯呢,他這麽樹敵可不好。

可是看看那些人虎視眈眈的狼眸,小唐就有些怕怕。

“不是我想樹敵!”是他們非得把我看成是水火不容的敵人!

秦守燁冷冷的掃視了一周異樣的眼神,有嫉妒的,有鄙視的,有羨慕的,有冷眼的,有紅眼的。

這就是人生百態。

——

因為付衛國對莫離的改觀,加上莫離演技在圈裏的認可,下一條戲拍得格外的順利,幾乎沒有NG直接過。

就連跟袁成的對手戲,兩個人也好似要競技似的,你比我眼神好,我比你眼神更好,你的手段比我高,我的手段比你更高。

“卡!收工!”板兒那麽一打,《民國魂》開機半個多月裏最順利的一天就這麽過了。

大家都是長長出了一口氣,一天就拍了四條,前所未有,史無前例啊!

一個個跟抽了筋兒似的,抬抬手都有些累,剩下的基本都是幹巴老爺們兒的戲,唯一出場的女人們,不是大媽就是乞丐,破衣爛衫的,多半也不用注意什麽形象,幾乎是四仰八叉的往地上一躺,恨不得直接睡過去補眠。

“莫離!”清涼如水的嗓音響起,立馬又在平靜的湖麵上卷起一陣風浪。

‘莫離’,這兩個字的出鏡率簡直太高的,高的讓人神經極度敏感。

付衛國一身儒雅的白色,白色T恤,白色褲子,白色鞋子,白色帽子,隻有一把搖金扇上墨染的大字黑漆漆的。

“付導!”客客氣氣的,將臉上的妝卸完,水珠子都沒來及擦幹的秦守燁忽地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緩緩的起身,轉首,就看到帶著盈盈笑意的付衛國。

男人搖著手裏的扇子,風雅溫潤,一張畜生無害的笑容端得是個客氣,讓人如沐春風,漆黑的眼眸裏閃著詭異的光芒。

“今天的表現可圈可點!”點漆的眸子裏盛滿了讚賞,付衛國這句話不是應承古霍,更不是因為蕭恩一直盯班,其實,早在劇本開拍的第一天,他就已經發現莫離的眼睛裏有戲,而且認真,能吃苦,不怕累。

他隻是不想承認!不想麵對。

可現在,他得承認,古霍的眼光果然不錯。

“謝謝導演。”眸光深不可測,掃過付衛國的眸子,轉身,拿過小唐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恢複了自己的臉,已經換下了一身筆挺的西裝,轉身,又成了冷然傲氣的國王,睨著付衛國的眸子冰冷無波。

“下麵的一場戲我要跟你說道說道,方便麽?去你房間,還是我房間?”揚了揚眉,本來就有些陰柔的麵孔掛上笑就有點魅惑的味道,狹長的眸子眯著,淺淺盈波流動。

黑色瞳仁稍緊。

嘩然的人群忽地都豎起了耳朵。

房間!這兩個字代表什麽?知道麽?

“去我房間吧!”說著,做了個請的動作,看著被蕭恩纏住的張玉邪,“玉邪,我跟付導談戲,先走了!”

“··呃··好!”張玉邪還如在雲端一般的,迷迷糊糊的,一天下來,他都被那個臉色冷然卻總是無微不至的蕭恩關切著,好像自己是什麽稀世珍寶,玉人一般的被人捧在手心兒裏。根本就顧不上莫離跟付衛國之間的互動,更是沒有注意到‘房間’二字。

“莫離,我一會兒還有事找你!”蕭恩隻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兩人即將消失的衣角,挨著張玉邪的動作沒有動,隻冷冷的說了一聲。

“嗯!”

“蕭恩,難不成你以為我要向莫離下手麽?嗬嗬··”輕笑著,付衛國手裏的搖金扇以一個極為緩慢的幅度搖擺,涼浸浸的風吹拂著,揚起他的發絲。

冷冷的看著蕭恩的翻譯盡職的將自己的話翻譯了過去,就連那語氣就拿捏到位。

“這可說不好,我是來給古霍盯人的,萬一他要出了什麽問題,我可就不好交差了!我想,付導總不好這麽個麵子都不賣吧!”流利的美語自那張削薄的唇裏流瀉出來,不怒自威。

“放心!”挑釁的回給蕭恩一個眼神兒,搖金扇一合,唇線抿緊了!

秦守燁跟付衛國並排走在旅店的走廊裏,沒有鋪著奢華的地毯,木質地板踩在腳下蹬蹬登作響,那沉穩緩慢的步履一下一下,如同敲在人的心頭。

秦守燁一身黑色,和白色的付衛國形成鮮明的對比,因為光線問題,遠遠看去,朦朧中竟覺得相及了黑白無常,要不是客房服務的是個男人,非得一嗓子吼出來!

尼瑪,這些個演員,真是演戲成職業了,走路蹬蹬的,那一黑一白,冷冷颯颯的樣子,簡直阿飄級的!

將房卡往房門上一插,‘吡’的一聲,感應鎖開了,扭動門把手,將房卡插進取電處。

‘啪’的一聲房間的大燈亮了!

‘哢噠’一聲,門在秦守燁身後闔上了,往前走了幾步,‘哢嚓’一聲,是房門上鎖的動靜!

涼涼的轉身,如夜般漆黑的眸子閃著狡黠,“付導,您是要跟說哪一場?《民國魂》裏可沒有哪一場戲是要在有著大床的屋裏談的吧?”挑著莫測的笑,身子倒退著走了幾步,抵著床邊兒,坐了下來。

慵懶的交疊著腿,優美的腿部線條優雅,從容,一點兒危機意識都沒有的。

因為身上穿的是休閑的黑色西裝,一絲不苟的係著領帶,就連領帶夾都是古霍親自派人在他經常采買的店裏采購的。

修長的手指撫了下領帶,指腹落在寶石的領帶夾上,金屬色的領帶夾上一顆紅色的寶石閃著妖異的色澤,如血般的幾欲滴下來。

八月的桐城,時不時的就是陰雨天氣,剛還悶熱悶熱的,這一會兒的功夫,黑壓壓的雲層就從四麵八方罩了過來,壓得越加沉的雲層幾乎要墜下來一般的,氣壓都跟著低了低。

一道異常閃亮的白光閃過,‘哢嚓’一聲,轟隆隆的雷聲響了起來!

“哈哈,莫離,你在這個圈子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難道還不知道,進房間意味著什麽?”邪魅的眼角挑了下,狹長的眸子裏熒光更加的湧動。

因為大敞的窗子,風一絲絲的飄進來,撩動窗邊兒的窗簾,低睨著男人斜躺在**的姿勢,目光緊緊鎖在男人俊美無處的深邃五官上,視線緩緩往下,掠過性感的喉結,直接落在他露出一點古銅色的性感處。

“哦~意味著什麽,付導不妨明示?”冷冷的,黑眸閃爍著寒光,捏著領帶的手摩挲著絲滑的布料,粗糲的手指一一撫過。

往前走了幾步,手裏的搖金扇一合,‘刷拉’一聲,居高臨下的站在莫離身前,看著莫離這張完美到近乎絕美的臉龐,付衛國淺淺的笑了,手持搖金扇,扇骨悄然放到了莫離菱角完美的下巴處,微微挑起。

被迫昂起頭,卷翹的睫毛眨了眨,冷冷的幾乎泛著寒氣的眸子睨著付衛國如春的臉色。

“莫離,那天,我都聽到了。”呼吸如同搔癢一般的。

他聽到了,聽到古霍如何呻吟著在他身下喘息,如何搖擺著交織著‘啪啪’聲回響,如何激烈的低吼求著男人給他全部,那柔媚的幾乎讓他辯不出的動靜,那一聲聲撩人心弦的旋律。

付衛國看著眼前完美的男人,他的五官,他的眼神,他的氣質,每一處,每一絲,都像是浸染了古霍的味道一般的。

幾年前,他見到的古霍,狂傲,不羈,浪**成性,也是這種冷酷的格調,幾乎一下就將自己的視線攫住了!

所以,爬上古霍的床,不僅僅是因為他付衛國想紅,更是因為他為那個男人所迷倒,所蠱惑。

古霍,蠱惑,沒錯,那個男人,就如同妖豔卻致命的罌粟花一般,隻讓他聞著,看著,靠近著,就讓他不能自拔!那是一種毒,嚐過一次,你便忘不掉那蝕骨一般的快意。

秦守燁不動聲色,看著悄然逼近的男人的臉,身子往後靠了靠,支著身子的手用力,握緊了。

付衛國,你這是想做什麽?

嗬嗬,付衛國,要是你知道,現在我兜裏的手機一直是有追蹤監聽功能的,你一定一定會後悔的。

古井無波的深潭裏沒有一絲的波動,好像就算外麵陰沉的天夾雜著狂風暴雨都撩撥不起任何波紋一樣的!

幾乎是二十四小時的,他所有的動靜都在古霍的掌控中,否則,古霍不會在他一休息的時候就短信,所以,他敢用他自己的姓名打賭,這個時候,古霍應該不會錯過。

“聽到了又怎樣?”反問著,默然盯著付衛國,秦守燁身上的冷酷氣質越來越明顯,他隻能說這付衛國的膽子不是一般的大!

敏銳如他,竟然發現不到自己變得冷冽的氣場!還是!

明了的,了然的,秦守燁眉頭突然擰了下!對上那一堆深色的瞳仁。

這個男人,透過自己的眼睛在看另外一個人!

“莫離,把我當成他,當成古霍,··”俯下身子,溫熱的呼吸挨著男人越來越近,幾乎在他身上都能捕捉到古霍那淡淡迷離的氣息。

這個男人渾身上下都染了古霍的味道,恍惚中,他竟覺得這人就是幾年前的古霍!狂傲的,冷然的,古霍式的。

“我也可以讓你爽到···嗯··”柔媚婉轉的尾音,拉長了,魅惑的。

男人邪魅狹長的眸子眯縫著,瀲灩的春色幾乎就連那一排長長的睫毛都留不住了,幾乎就要破閘而出,“··你看看,我的皮膚比古霍的怎麽樣?··水不水··嫩不嫩·我的聲音可以比他更柔,更媚·”

一顆兩顆三顆,解開領口的扣子,露出如玉石般的肌膚,如同月色染過的,白瑩透光。

“你當年就是這麽**古霍的?”

他問。

拳頭已經捏緊了,因為在背後,沒有人能看到,那暴起的青筋以及那背後所代表的爆發力!

“嗬嗬!”吟吟笑著,小舌輕舔了下唇,“古霍···,你不就是古霍麽,··嗬嗬·你身上有他的味道,嗯好聞·”深深吸了一口,俯身,嫣然一笑中,嫣紅如血的唇瓣覆了上去。

有一道利劍劃過,在天空中劈下一道痕跡,如同天之痕,泄露出天上的青光,‘哢嚓’一聲,轟隆隆,轟隆隆,轟隆隆。

‘劈裏啪啦’一陣急雨如同撒豆一般的砸在玻璃窗上,沒有關上的窗戶,濺起的水光形成一層水霧。

看著越來越低,越來越低的男人,秦守燁胸腔裏已經凝聚起的黑雲呼嘯著。

‘鈴鈴鈴’‘鈴鈴鈴’

單調而刺耳的鈴聲響起!

長眉微挑,唇角勾著一抹笑,往後一躺,一直握著的手順著衣兜拿出手機,付衛國已經趁勢壓了上來。

他秦守燁再次贏了。

“······”沉默而寂靜無聲,陰沉的呼吸聲淡淡從裏麵傳了出來。

“付導,是古霍的電話,你要接麽?”揚了揚手裏的電話,看著自己身上如同動物一般匍匐著四肢支撐著的男人,眸色深了下。

“我操你媽付衛國,趕緊給老子滾蛋!你他媽的敢動他一下,老子滅了你全家!臥槽!罵了隔壁的,你他媽的以為你是誰呢!不就是老子上過你一回麽,你他媽的欠捅吧!你找他!沒見他身上貼著我古三少標簽的!幾把玩意!現在,立刻給我滾下去!媽的!··蕭恩··蕭恩··,你他媽的給我去踹了那房門!”

他怎麽會知道!

驚愕的,幾乎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付衛國身子都僵了!

“罵了隔壁的,小禽獸你他媽的幹嘛呢,給我掀翻他!給老子揍他,往死裏揍,往死裏揍!我,··我操你媽!”乒乒乓乓的動靜!似乎是男人在對什麽東西發泄。

“啊!”驚叫著,手已經被一雙鐵鉗夾住,嚎叫的時間都沒給他,付衛國隻覺得自己眼前一道黑影閃了閃,嘴裏塞進一個東西,然後是一道白光,天邊的利劍這個時候突然哢嚓一聲劈了過來,臉上一白,一黑,根本什麽都看不清,脖子上一緊。

“··啊!”又一聲慘叫,甚至都顧不上臉被蒙住了,哀嚎著,雙手一緊剛被人反剪著扣在了身後,身體一個挺直,腰上一緊一涼,皮帶生生被扯斷的同時,下身一涼!

“艸,小禽獸,給老子下死手!打!使勁兒打!艸!我日你全家!”

手機外放的動靜陰森冰冷,陰戾的幾乎都能吹出風來。

付衛國覺得自己好像置身寒冬臘月的冰麵上,身體一個激靈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他卻動不得半分,甚至連自己給自己取暖都不行,嘴上不知道什麽東西勒住了,除了‘啊啊啊’的聲音,他竟隻能低唔著。

“啊!”腳踝上一熱一涼,尖銳的觸感傳來的時候,那金屬的冰涼透過偏薄的肌膚直入血液,瞬間傳遍四肢百骸!

“小禽獸!你他媽的是吃幹飯的麽!揍,給我狠狠的揍!丫的,跟我裝孫子,我真是小看他了!這麽些年,還他媽的勾引人!艸,欠爆是麽,老子給你找一卡車!奸不死你!你麻痹的!··”男人的吼叫聲,罵聲,桌椅踢翻的聲音。

突然一個頭重腳輕,“··唔唔··唔唔···”腦部極度的充血,懵了,雙腳中間一個什麽東西插了進來!

‘啪啪’兩聲!

“老公,好了!”拿過手機,看著被掛在壁燈上的白斬雞!這個曾經**過古霍,沾過古霍身子的男人,如雞一樣的被掛在牆上的壁燈上。

上衣包著他的腦袋,被他用力打了個結,底下的褲子皮帶成了最好的繩索扣住他的腳踝,直接掛在壁燈的掛鉤上,那掛鉤的堅硬度他絕對保證,就算付衛國把腰扭折了,也絕對掉不下來。

“艸,你他媽的傻逼啊,他都占你便宜了,你都他媽的不吭聲!尼瑪的,老子那時候碰你一個手指頭了麽,你直接給老子撅折一根兒肋骨,你他媽的!你跟老子橫,跟別人就他媽的認慫,你等著,等著回來老子不收拾你!艸,那死小子,給我揍!”

‘哢嚓’‘哢嚓’‘哢嚓’

“不要?不要什麽,不要拍照麽?太抱歉了,付導演,我老公不放心,我得拍照片留念,··”

“什麽拍照?”聽筒裏男人驚愣的聲音出來,“臥槽,尼瑪的,真他媽的禽獸,就該這麽幹,這才是我的小禽獸呢!去,給老子踹兩腳,傷處看不出來,看回頭老子不弄死你!去!踹,給我踹!往那小子賤處踹,讓他他媽的**!”男人的語氣緩和了,幾乎有些愉悅的。

古霍真是急了,甚至忘了這個當年自己一手提拔上來的新晉導演,如今也是享譽國際的名導,一直由亞風護航的一個有著真才實學的導演,而他這次所指導的《民國魂》更是承載著秦守燁稱王封神之路的關鍵。

尖銳還是鈍痛,付衛國腦子裏已經沒有詞匯來形容,臉上有淚,卻不能流,因為他倒掛著,就算流,也是往頭上流,甚至,連眼淚是苦是甜他都不知道,所有的感覺隻有身上的那種劇烈。

他不過,他不過是想勾引莫離,一個喜歡做攻的男人,會放棄他這樣的麽?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所以,他能成功,讓古霍看到,這個莫離,不過是個濫情的渣攻,一個是個男人就可以上的渣攻,比起莫離,他才是真的適合古霍的!

可是。

疼!

很疼!

隻有疼!

噝嚎的動靜越來越大,越來越淒厲,聞著毛骨悚然。

‘哢嚓’‘哢嚓’‘哢嚓’

悲劇的,一連好幾聲。

倒掛著的身子上青一塊,紫一塊,就連包在頭上的白色T恤上都暈開一朵血似的梅花兒。

“··麻痹的,付衛國,沒這麽簡單!老子能讓你紅,也能讓你死!”陰鷙的聲音一下將那個暈厥中的男人判了死刑。

“古霍!”

“嗯,幹嘛!”

“記住,以後你要是再玩誰,我絕對讓那個人比他更慘,讓你比他更更慘!”陰狠的,那字是一個個從牙縫兒裏擠出來的,冰碴一般的帶著摧毀力。

掛斷了電話,根本就沒管電話那頭男人哽住的呼吸,冷冷的看了眼已經昏迷的付衛國。

剛才那幾下,他隻不過是用了三成的力道,看著破布一樣掛在牆壁上的付衛國,嗤笑了幾聲,“付衛國,別裝死,不想真的死就使勁兒叫!否則,沒人管你,我秦某人可不會送你去醫院,哼!”

冷冷的哼了一聲,拿著手機,轉身,扭開房門,就這麽大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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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麵親們就一直在猜測,小禽獸身後的紋身究竟是啥,混禽獸群的孩子應該能猜到的,是一個你們意想不到,但又絕對合理,而且我們在群裏提到過的一個小東西。

而且,偷偷說明,周五群裏討論,有人的答案已經快接近了,就差那一步,今兒有獎問答,隻要答對的都有獎勵,但是,隻能回答一次哦~

雖然不多,聊表心意,周末加更,盡快揭曉答案,期待著吧。還有期待膩歪的,要知道,那些都是妃凡一個字一個字敲出來的。

哈哈,周末哪裏也不去,開足馬力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