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害我來害你?烈老大,我怎麽聽不明白呀?”祥子被我的話給驚呆了,雖然沒有驚呼出來,可他那茫然好奇地看著我發問,嗓門也不小,問完之後又補充了一句:“還有啊,華老板通知我緊急出發的時候可是明明白白地說了你是知情的,而且我一直以為這次去越南就是你為我安排的千載難逢的機會呢!怎麽現在聽起來好像並不是這麽回事啊?”

我糾結著看向窗外的點點星火,努力組織好語言將那天馬律師和單紓偉排戲試探我的事情簡短地告知了祥子,並直言告訴他這次去往越南的走貨實際上是華彌馳安排的將他拉入夥的舉動,聽得祥子驚懼難言,過了好半晌才遲鈍地反應過來。我平靜地看著祥子臉上那些五花八門的神色閃過,有些驚歎自己的淡然,才過了這麽幾天,自己居然就能完全在幕後團夥設置的陰謀當中適應,連重述之前的事情都那麽淡定。

本以為祥子會被這些事情給嚇得直接奔回老家找娘,沒想到當他回神過來之後居然比我還淡定,一點兒也不介意他自己因為我的關係被無端地扯入這場陰謀風波當中,反而是狠狠地擦了擦嘴角,似乎要大幹一場地當著我的麵喊口號,直呼既然已經被牽扯了進來,那麽無論生死他都會無條件地跟著我。

我定定地看著祥子,很是搞不清楚他到底是怎麽想的,不過祥子的阿Q精神和不與我在意倒著實讓我心下輕鬆不少,亦如他自己所言,既然已經被牽扯了進來,那麽也隻好跟著我大幹一場。隻是我現在還不敢冒然向祥子透露我的那些打算,畢竟現如今我和祥子都才被吸納進這個犯罪團夥,一舉一動都太過敏感。

祥子可比不得單紓偉那樣的沉穩靈活,要是我讓他去幹一些並不符合正常犯罪團夥成員應該幹的事,他很有可能會被人給瞧出破綻,繼而危害到了他自己的性命。為今之計,我隻能依靠自己一個人,管他前麵是風還是雨,我都必須獨自

一個人撐過去,等到那幕後的真正元凶現出原形,我再贈送他一粒子彈當作回禮!

知道了真相的祥子瞧出我今晚大手花錢的這種破罐子破摔心態,片刻的震驚過後便又將之前替我們倆按摩的人給叫了回來,知道我命不好受不了這種按摩方式,就將所有的人都往他自己身上招呼,不倫不類的樣子還美其名曰不浪費。

我懶懶地躺在一邊玩兒著手機不理他,反正今天本來就是出來花華彌馳的錢消遣的,還管什麽像話不像話呢!瞧著窗戶底下跟在我身後蹲點兒的兩個刑警苦哈哈地在路邊喝風,心裏古怪地泛起了些許得意,也對,現在的我不僅是走私團夥裏麵的成員,而且還是一個背負著殺人罪名的嫌疑犯,他們跟著我在我後麵看我吃香喝辣的也無可厚非。

看來王警官他們並非像馬律師所說的那樣已經完全將我的殺人嫌疑給排除,又或許是馬律師他們覺得還沒有完全將我掌控,所以並沒有十分地為我的清白而努力,是以仍舊派了兩個人不緊不慢地跟著我,雖然這幾天的跟蹤監控並沒有之前那麽勤勉,人也沒咋換,但好歹還算是監控著的。

第二天早上從大保健裏出來,祥子一點兒不著急上班,反而懶洋洋地拉著我進入市中心去打理自身的形象,說是我們倆現在既然已經是犯罪分子了,那麽從形象上就應該有犯罪分子的樣子,因為在他的觀念裏,像這種做‘大事業’的犯罪分子都應該是油頭粉麵的,而我倆現在這寒磣的樣子明顯不符。

我好笑地跟在他身後聽他的指揮,自打他昨天晚上知道了整件事情之後就開始變得耀武揚威的,打著彌馳集團的旗號到處充大款,直覺華彌馳惹上像祥子這樣的市井小民當真是八輩子修來的黴運。等到我倆逍遙完回到彌馳集團報到之後才曉得,半天沒見著我和祥子的人影,華彌馳並不是最著急的一個,最著急的人居然是華家二叔。

也不知道昨

天我手底下的那個高管和華彌馳到底是怎麽談的,竟然將華家二叔逼得如此毛躁,連他自己的身份都不顧了,直直地跑來彌馳集團總部的安保中心裏等了我一個上午,等我的腳才剛剛踏入安保中心,他就迫不及待地又將我給拉出了彌馳集團,說是我們兩個的事情不能夠在彌馳集團裏會談。

應著他的要求在彌馳集團附近找了家比較安靜的咖啡廳,我無聊地張望著四周的環境,不明了為何這華家二叔怎麽會這麽鍾情於咖啡廳。

“我說華總,你這次來找我該不會是覺得上次你剪輯的那些錄音資料不夠用,所以這次是來補料的吧?”

抿了口服務員端上來的黑乎乎的東西,我癟著嘴苦不堪言地打破眼前的這種貌合神離的和諧,明知道華家二叔來找我肯定沒啥好事,但我還是盡心盡力地為老板娘扮演著一個衝鋒陷陣的尖刀兵的形象。

華家二叔見我開了口,也不再用沉默粉飾太平了,歎了口氣直接說道:“鍾烈,我為什麽會來找你我想你應該心知肚明。我承認昨天我在華彌馳麵前拿出來的那份錄音文件確實牽強了點兒,但是如果不是你將我逼得太急,我又何至於會那麽做?

上次我們見麵時我就曾經說過,你對於我來說有著特殊的價值,是值得我用等價來交換的,可我不曾想,你明明答應過和我交易的,卻轉過背就和其他人合作了,而且合作的目的還是**裸地針對我!你叫我如何放得下?”

我挑挑眉,敢情今天華家二叔這一趟來是為了和我說道理的,不過我可不曾記得我上次曾經答應過他要和他合作的啊,他是怎麽聽出來那層意思的?

我眨眨眼懶得和他計較,張嘴道:“這麽說,您今天過來主要就是為了來告訴我,昨天您之所以會陷害我於不義的舉動,其實都是因為我自己引起的,是我自己的錯咯?也罷,就算是我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