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一直享譽東南亞的、神秘凶狠的第一殺手‘死神’根本就不是一個人,準確地說,‘死神’隻是一個組織的代號,而在這個代號的下麵,則是由好幾個抑或是好幾十個人組成。原來,‘死神’之所以神出鬼沒、之所以神秘、之所以沒有人見過他的真身,是因為他的真身原本就是一個組織,每次出任務的人可能都不一樣,就算是直接和委托人接洽了,也沒有人知道那就是‘死神’的其中之一。

我曾經在部隊的特殊醫院修養時聽‘獵鷹’的戰友說起過,他們曾經在雲南的邊境追蹤狙殺過‘死神’,而且還有兩次成功地打死了兩個人,可每次事後沒多久‘死神’就像是故意嘲笑挑釁似的從另一個地方冒出來,大張旗鼓地再一次殺人以證他還活著,搞得大家都很惱火。

那時他們也曾懷疑過‘死神’並非一個人而是一個組織,甚至還專門就好幾次‘死神’殺人的方式做過分析研究,可最終卻是得到了有效的線報,確認了‘死神’就是一個人,而且是一個成熟的以狙擊為主要手段的殺手。當時戰友借著來探望我的名義和我討論了一整個下午關於狙擊手殺人的各種方式,還試圖讓我設身處地地換位思考一下,如若自己就是‘死神’會如何有效快捷地做掉目標,而當時我也這麽做了,所以我對‘死神’的印象才會如此深刻。

隻是沒想到,有一天當我真正能夠近距離地了解到關於‘死神’更多信息的時候才發現,戰友們所確信的那條線報原來根本就是錯的,‘死神’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而我狙殺掉‘肥佬’的這件事與其說是借‘死神’的名義,還不如說是‘死神’借我的手達到了目的——我,鬼使神差地成為了‘死神’的一員!

當年戰友讓我設身處

地地試想一下自己就是‘死神’時的殺人方式,我摳破了腦袋幻想了很多種不同的搏殺和刺殺,最終還是將行為習慣性地選擇了遠程狙殺的方式,亦如我幹掉‘肥佬’時一樣,那時候的我就算是做夢都不會想到,這些事情居然有一天會變成真的,幻想居然變成了現實!

費啟釗說‘死神’當中原本有10個人,每個人都有著不同的殺人習慣,有的習慣於貼身設計意外死亡、有的喜歡暗中刺殺,而還有的則和我們對付‘肥佬’時一樣,喜歡組隊和狙殺。隻不過這些年的毒品市場不好混,在不斷地執行任務中有些人不太走運地也死在了別人的槍口下,加之‘死神’吸納新鮮血液進來的過程非常謹慎和嚴格,所以成員就越來越少,現在就隻剩下幾個散落在東南亞周圍了。

這麽熟悉‘死神’的信息和運作模式,不用多說,費啟釗自然也是‘死神’當中的成員之一,包括孔皓也是,這麽明白的關係擺著,如若我還搞不清楚‘死神’和幕後團夥之間的關係,那我也就白在犯罪圈裏混了這麽久了!

我狠狠地拍了拍麵前的桌子,一股無名火蹭地一下從丹田直衝向頭頂,接連著捏碎了費啟釗喝水和喝酒的兩個杯子才稍微緩和過來。雖然一早就料到‘死神’和幕後團夥之間的關係不尋常,但卻從未料到會有這麽不尋常!‘死神’裏的兩名成員都是幕後團夥當中的小頭目,這代表著什麽?隻怕就連是道兒上的人也想不到這個神秘而又可怕的‘死神’是來自中國吧!

火氣過後,我細細地想要追問費啟釗關於‘死神’目前的人員和詳細狀況,但在觸及到這個深層次的問題是費啟釗卻三緘其口了,隻是淡淡地表示我還沒有到該知道這些事情的時候,直接表麵了我現在的地位

低下,無權過問。

我無奈地閉著眼搖晃著腦袋,想到就算是想辦法把‘死神’如今的狀況告訴給戰友,隻怕也很難對這群家夥實施真正有效的打擊,最關鍵的是幕後團夥的那顆犯罪腦袋還在,那麽就算是‘死神’被暫時剿滅,那也有可能死灰複燃!我這不是才幫著他們幹掉了‘肥佬’嗎?真可笑我當時在山頂布置犯罪現場的時候還那麽高興和輕鬆,原來自己在同意狙殺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踏入了別人的圈套裏,被賣了還不自知!

許是見我心情不佳,費啟釗磨了半天之後有些無奈地告訴了我一個小秘密,準確地說是告訴我關於我這次為什麽會被設計的真實原因,直到我把這個原因慢慢給消化掉以後才算是真正平衡。

費啟釗說自從那一年‘死神’組織裏被中國~軍隊幹掉了兩個狙擊手之後,他們剩下的人幾乎每一個都在苦練遠程狙擊,隻可惜這門技術靠的不僅僅是後天的苦練,天賦這玩意兒很重要,是以這麽多年下來也隻有兩個人的遠程狙擊稍微能夠見得了人,可沒想到其中一個卻在此次狙殺‘肥佬’的任務之前被我獻給了警察破案,氣惱和無奈之下,幕後團夥又開啟了他們設計人的強項,輕輕鬆鬆地把我拉入進了這個圈套之中,成功地狙殺了‘肥佬’這個犯罪道路上的大障礙。

最開始費啟釗並不知道這次過來越南的目的是幹掉‘肥佬’,但經驗豐富的他在接到了幕後團夥讓他和我單獨出行的命令時就有了這方麵的猜測。

我唏噓不已,真是摳破腦袋都沒有想到那個殺死莊湉的凶手居然也是‘死神’的一員,回想起最初我和莊湉說起‘死神’這個殺手時她還像看神經病一樣地看我,可到頭來她卻死在了這個‘死神’的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