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的時候保持這樣的狀態我能理解，可是私底下卻一直保持著這樣陌生的相處方式就有問題了，我已經盡量地調整自己不去在意那些容易在意的問題，盡量地讓自己融入方嫄和費啟釗他們的生活了，但是方嫄卻和之前的狀態大不相同，完全像是變了個樣子。

自從上次從祝老的後花園裏出來之後，方嫄不知道為什麽就開始和我保持著若有若無的距離，讓我想不明白的是我和她當時明明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說開了，我自認為自己也清楚地知道了她從前所幹的事情之後並沒有表現出來有任何的抵觸和反感，可為什麽她還會這個樣子呢？難不成是我這趟出來殺人不積極引發了她的不滿和懷疑麽？

為了能夠保持住和方嫄的良好關係，我特意在找到了名單上在百色的第二個男人之後積極踴躍地提出自己去殺，自覺應當算是體貼入微地讓方嫄好好地休息一下，沒想到剛剛把這個提議一說出口就被方嫄無情地拒絕了，生硬地說近距離殺人她比我有經驗，這趟出來解決掉百色的這兩個人不是來玩兒的，而是因為這兩個人手上實實在在地掌握了些幕後團夥從前的一些信息，所以不得不盡快除掉。

我一聽這兩個男人手上掌握有關於幕後團夥實實在在的犯罪證據時當下就不淡定了，更加地想要獨自去會會第二個男人，若是能從他的手上把那些證據資料給搞到手，抑或是能夠把他給保下來送給警察，那是不是就意味著對付幕後團夥就多了一分希望呢？

可天真的我算盤還未來得及打響，就在收到那個男人出現的消息的當天下午方嫄撇下我就獨自出了門，

隔了兩個鍾頭之後回來平靜地告訴我可以回崇左了，因為在百色的這兩個人已經順利解決掉了，好像根本就沒有在乎她把我摒棄在外獨自去殺人會不會引起我的不滿，我的感受對於她來講似乎也和那兩條被她給收割掉的人命一樣，變得不再重要了。

見方嫄如此模樣，我沒由來地一陣心慌，這才意識到或許是自己做了什麽事情才會引起方嫄的不快，因為這完全不像是對我殺人不積極的不滿，而像是男女之間鬧矛盾時的樣子，可問題是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惹到了她，而在眼下這個節骨眼上我根本沒有底氣和方嫄鬧掰，想要在幕後集團裏麵呆下去就隻能依靠方嫄，是以在回城的路上我摳破了腦袋盡量回顧從說破事情的那天以後發生的事情，絞盡腦汁之後，最後在回到崇左路過莊湉父母家的時候我才恍悟，或許是前幾天我大張旗鼓地跑去莊湉的墓上祭奠的緣故才使得方嫄如今這幅模樣，有點兒像吃幹醋的反應。

不過這可也奇了怪了，方嫄從前不是這樣的人啊，我一直都有祭拜莊湉的習慣，這一點方嫄也是知情的，我也從來沒有瞞過她，而且她從前也是十分支持的啊，怎麽會突然間因為這件事情而變得有些不可理喻呢？可是除了這件事情以外，我前幾天和方嫄也沒有其他交際了。恍惚間，我突然回憶起了莊湉被殺害的過程，心裏突然‘咚’地一下漏跳了一拍，緊接著看方嫄的神情都不一樣了，盡管我想盡辦法地想要控製自己的情緒，但是那種從心底裏冒出來的悸然卻是怎麽樣也揮之不去。

虧得我自己記憶力超群，加之對莊湉的死一直都自責得耿耿於懷，是

以那天前前後後所發生的所有事情我都記得十分清楚，就算是我偶爾因為太忙沒有時間刻意回想，潛意識的夢境也會把我重新帶回那天的時光裏，提醒著我莊湉的死我應當擔負的責任。

我記得那天莊湉在遇害之前曾經和我通過電話，在電話裏她清清楚楚地提及了關於u盤的事情，我想那個時候她應當是已經查看了u盤裏麵的內容了，否則在電話裏的聲音不會那麽緊張和害怕，而那個時候方嫄也恰好在我聲旁，又剛剛那麽好，當莊湉正要說到重要之處時我的思路就被方嫄突如其來的一聲‘薑適遠’給打斷了，再後來就是愚蠢得出奇的我擔心薑適遠跑掉而生生地錯過了莊湉一個又一個的求救電話。

當後來華彌馳和馬律師先後提起莊湉的死亡之時，我都沒有細想過那個殺手是如何得知莊湉已經找到u盤並且已經看過裏麵內容的情況，隻是覺得時不與我，認為是幕後團夥的運氣好，在莊湉剛剛找到u盤的時候就被幕後團夥給察覺了，莊湉因此也被害了性命。

現在回想起來，莊湉已經找到u盤的那則消息，應該就是我在盲目追著薑適遠的時候方嫄給放出去的，若非如此，幕後團夥又怎麽會那麽剛剛好？而我又一直被方嫄給攛掇著直接上了薑適遠的家裏調查情況，雖然的確是因此而找到了柳妙被殺的關鍵性證據，但卻也因此而錯過了莊湉的呼救，

難怪後來方嫄在莊湉死後也一度崩潰地哭著向我說對不起，嗬嗬……那時我還以為她也是因為難過莊湉的事情和心疼我被冤枉才會至此，原來，她的確是該說對不起的，不過不是對我，而是對莊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