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徒’?”我懵了,搞不明白一把年紀的祝老怎麽會那麽執著於名字和名號之類的玩意兒,上次在後花園訓斥費啟釗和方嫄他們幾個也是,非得明明白白地把他們幾個的名字扯出來說道一番,現在居然還給我取了個聽起來這麽奇怪的名號,‘神徒’,也真是夠可以的,既然是神的信徒,那為什麽還要去殺人呢?

不料我的無知被祝老一眼就給看穿了,他神叨叨地像哆啦A夢一樣從褲兜裏掏出一張紙遞到我的麵前,癟嘴道:“我說的‘神荼’是這兩個字,說高大上一點兒神荼就是處置惡鬼的神,說通俗一點兒,神荼就是門神,我這麽解釋你清楚了嗎?”

我吧嗒了兩下嘴,灰溜溜地接過祝老遞過來的紙,見著上麵剛勁有力地寫著兩個字,終於無奈地接受了自己被重新賦予了一個門神名字的現實,開口道:“那我以後每殺了一個人是不是就要在現場留下這兩個字驗明正身呀?”

祝老聳了聳肩並不在意,“隨你,反正等你的任務完成之後我自然會放出風去,你留不留字看你自己高興吧!”說完,就走了。

我捧著祝老給我的81式刺刀和那張寫有新名號的紙,一片茫然,心情從最開始見到81式時的欣喜若狂到現在的不知所措,簡直跟乘坐過山車一樣的,連想要繼續練習匕首作戰的心情都沒有了。隻是當時的我並不知道祝老此舉到底有什麽意思,也沒有料到這個看起來給得很隨意而我又並不太中意的名號,會在今後的日子中造成那麽大的影響,不僅直接拉動了整個‘死神’在世界上殺手組織的排名,而且還排上了

世界危險人物榜的前十五名,我也從來都沒有設想過,‘神荼’這兩個字對於祝老來說還有著我所看不到的深遠影響。

‘神荼’,恰如祝老所說,是民間有名的專門祛除惡鬼的神,也是《山海經》中著名的英勇的人,其形象被後世的人們給刻畫下來貼在門上擋避災禍和邪靈,不過祝老還有一點沒有跟我說,那就是在民間傳言,‘神荼’所守護的靈山乃是陰間的大門,也就是說‘神荼’是給陰間看大門的,那他給我取了這麽一個名字,是不是就意味著經過我手上而隕落的人命,都會進入陰間呢?

雖然從網上查詢到了關於‘神荼’的相關解釋,可我還是想不明白祝老這麽做到底是個什麽意思。本來以為‘死神’是個團體的事情公開之後,像費啟釗還有邵誌綱這樣的老人勢必也是會有類似於這樣的花名的,畢竟祝老之前也說過了,給了我‘神荼’這個名號之後我也可以像他們一樣留下自己單獨的稱號,也就是說就算是二也不會是我一個人二,或許費啟釗他們的花名會更加愚蠢得有些可笑呢!

我一個勁兒地自我安慰著,可沒想到當我再次見到費啟釗的時候他卻告訴我,自從‘死神’被公開了之後他們早就開始以自己單獨的花名行動了,雖然仍舊是團隊出戰,但是每次殺人後都會留下他們單獨的名號,而且他們幾個人的花名根本就不至於像我這樣的誇張,也沒有得到祝老的特殊‘對待’。

費啟釗一臉理所當然地看著我,對祝老單獨給我想了一個行動的花名這件事表示羨慕得不得了,不過當我問起他的名字時,他卻滿眼憋著

笑告訴我他是直接引用的自己的英文名字Patrick,而邵誌綱就更懶,花名就叫ZG,是誌綱兩個字的拚音首字母縮寫,方嫄對此稍微要顯得熱衷一些,取了個名字叫‘嗜血者’,遠在越南的孔皓幹脆就直白地叫孔皓,連想都懶得想。費啟釗的這些話無疑是對我‘神荼’這個稱號的另外一層嘲笑,他們似乎是早就對祝老對名字之類的癡迷很是了解,所以並未等到祝老親自動腦想名號就自己給自己擬定了行動的花名。

費啟釗說原本祝老並未打算在國內透露出‘死神’的行蹤,雖然清理出一整批需要解決掉的人,但是幕後團夥為了不讓‘死神’引起中國警方的注意都是分批次解決這些人的,而且在解決的過程當中能采取意外就采取意外,通常不會為了殺人而殺人,就算是事情敗露了也會就相應的案件把各自單獨的花名放出風去,避免警方想要一網打盡的心思,所以對於祝老答應讓我一個人單獨行動這件事他也表示很費解,更不明白祝老說要在我完成了下一次行動之後公開‘死神’在國內活動風向的這件事。

我斂了斂神不敢聲張,連費啟釗都不明白祝老的心思,試問我一個動作神經比頭腦運轉得要快的人又怎會知曉呢?不管祝老到底有著什麽樣的打算,單獨行動對於我而言意義非凡,我必須要借助行動的靈動性來完成自己的計劃,隻可惜從上次見麵之後謝思思就不見了蹤影,現在連幕後團夥也找不到她人在哪裏,我一時間也沒有把我能夠通過小馬可以找到她,畢竟我的信息十分有限,既然幕後團夥都沒能通過小馬打開口子,我未必就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