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方嫄是在和我置氣還是猜測到我已經知道了她通風報信導致莊湉被殺的事情,自從上次和她一起從百色回來之後,她就沒有再和我說過一句話,而我也沒有主動和她多說什麽,隻是在離開崇左開啟這次任務之前和她說過一聲,外出的幾個月以來不是沒有想過她,隻是當我得知了她和莊湉的死息息相關之後,每一次想起方嫄我都會不自覺地想起莊湉,有好幾次忍不住想要個方嫄打電話,到最後都在自己的自責中放棄了。

這次來重慶意外遇見了周老板,雖然不知道他的話可不可信,但是那個叫做楊猛的臥底和反水計劃真實存在的過去卻讓我不敢肯定祝老是否已然知道了我的心思,我雖不是警方的臥底,可我的目的與他們卻並無兩樣,無疑都是在尋找著各式各樣的證據和方法擊潰這個鐵桶一般的幕後團夥,內亂過去之後,幕後團夥一日比一日團結凝固,想要重新打開突破口已經相當困難了,如若在這個關鍵時刻我又是被祝老給懷疑和隔離開來的狀態,那我從前的那些隱忍就真的白費了。

方嫄的電話和往常一樣,沒有響兩聲就接聽了,仿佛是被她一直拿在手上等待著我的電話一樣,在這些沒有她關懷的日子裏我專心地在執行著幕後團夥的暗殺任務,現如今為了其他目的突然間再次聽到她的聲音,我的心還是會不自覺地顫抖,心底裏壓抑著的那份濃濃的愛意非但沒有隨著自己的刻意忽略而消散,反而更加濃烈一發不可收拾。

“嫄嫄……我,我是鍾烈。我……我想你了!”

從心口到嘴邊的短短一句話,我竟然說得

有些哽咽,當下那一刻我是真的不願再去想莊湉的死,也不願去想那見鬼的幕後團夥,真的隻是想要和方嫄自私地遠走高飛,遠離這一切的塵染喧囂。

方嫄似乎在電話那頭也有些激動,從聽筒裏隻能聽見她強製壓抑著的氣聲和抽泣聲,過了好久才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句帶著濃濃鼻音的回應:“我也是,我想你鍾烈!我現在已經回到崇左了,聽父親說你也在回崇左的路上,我等你,等你回來!”

我笑著擦掉眼眶裏掉下來的淚水掛斷電話,確信方嫄對我的感情就如同我對她的一樣沒有變後,我的心也就放平了一大半了。不管祝老如何地懷疑我抑或是聽說我的什麽心思,隻要方嫄對我的態度仍舊擺在那裏,我就能通過方嫄改變自己取得祝老的信任!就如同周老板所說的那樣,除了幕後團夥在廣西境內的武器庫我必須要弄清楚以外,隻要是涉及到幕後團夥方方麵麵的黑生意我都要查清楚,包括藏在越南和老撾的那些生意,打蛇若不能打七寸直接致其死亡,還不如韜光養晦與蛇共舞,找準對方的弱點再下手,而我現在不正是走在這樣的一條道路之上的麽?

回到崇左已經是兩個多禮拜以後的事情了,回程的路途雖然遙遠,但我並沒有可以為自己行囊裏那些槍支零件躲躲藏藏,反而是大大方方地隨著周圍的行人行走在光天化日之下,是以回程的時間遠比最初想象的要短得多,隻是當我趕到梧州重新去開啟費啟釗給我的那輛轎跑之時,那輛車都蓋了老厚的一層灰了,比平常光鮮亮麗上路時吸引的眼光足足多出了一倍。

回到崇左之

後祝老當真如同所說的一般,早早地就在家裏準備好了晚宴,不僅邀請了整個幕後集團當中的核心管理人員,甚至還把遠在海外的孔皓和邵誌綱都給叫了回來,齊齊地聚集一堂為我慶功,搞得我還有些不好意思。本來以為祝老所說的慶功隻是小範圍地在‘死神’當中表示一下,畢竟我這趟出去幹的事情可是實實在在地為‘死神’鋪墊了在東亞的市場,同時也打響了幕後團夥在國內的名頭,算得上是有功。可沒想到祝老居然鋪張浪費到了這個地步,幸虧我回到崇左的時候聽取了方嫄的建議先出去打理了一下自己的形象,要不然可真就要丟大臉了。

下午回到崇左時方嫄特意讓費啟釗送她到了高速路口等我,幾個月的冷戰下來我們倆都瘋狂地想要在第一時間見到對方,一分鍾都不想浪費。可是沒想到當她見到我的那一刻卻生出了**裸的嫌棄,不僅是他,就連費啟釗都不想和我靠太近,說我的形象就跟自己開的那輛蒙塵的轎跑一樣,像是從古代穿越來的。

方嫄坐上我的車指揮我徑直去往市中心的形象設計店改頭換麵,說是趁著這段時間好好地和我說一說幕後團夥的曆史,畢竟晚上有慶功晚宴,若是到時候在桌麵上說一些話題的時候我思想遊離,那就不好了。

看方嫄和費啟釗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想來這個行為是被祝老所提前批準了的,我不知道這樣的優惠是不是就意味著我已經受到了祝老的肯定和信任,但是鑒於自己樂於聽取從方嫄口中描述的幕後團夥的曆史,我也就不那麽抵觸形象設計店的那些人在我身上摸來摸去的動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