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桌上的人大都來自各行各業,有人提出自從彌馳集團衰落了之後他們所參股的銀行融資也受到了波及,盡說些我聽不懂的利潤點波動、資金回籠的方式這些,一群人裏來我往地說著些解決的辦法,聽得我頭疼,差點兒就借著酒勁在飯桌上睡下了,直到猛然間聽見了有人說了句可以把黑土和吃食的市場價格相對提高兩個百分點,我才猛然從朦朧的酒意當中清醒過來。

黑土和吃食?不就是軍火和黃金白麵嗎?他們終於要在這兩個版塊上搞動作了?

我剛剛聚精會神想要從這個口子聽取點兒有用的東西,沒想到這個建議迅速地就被方才開我和方嫄玩笑的那個黑框眼鏡男給打斷了,隻見他神情凝重地搖了搖頭,直接否決道:“黑土和吃食這兩樣東西我建議目前還是暫時別動了。彌馳集團的調查現在還沒有結束,雖然黑貓們並沒有關於彌馳集團其他的信息流傳出來,但是你我都知道這當中的隱患,如果現在因為有些經濟上的壓力就貿貿然大肆發展這兩塊業務,我怕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注意,到時候我們所做的這麽多的清理工作也就白做了。

我看啊,不如趁著現在清潔工的勢頭正盛之際,我們轉頭多承接一些清理工程項目來做,反正除了自己的清潔工以外,不是還有其他的清潔團隊可以利用嗎?他們那些人都是認錢不認人的家夥,隻要我們以自己的名義去承接項目,然後轉手找到他們,讓他們配合我們的人去幹項目,這樣一來中間的差價就穩當了,而且隻要我們自己的人在工作的時候注意身體,有些必然的損失我們都不用承擔。

你說呢鍾烈?”

我愣了,剛剛才在腦子裏反應過來他所說的黑貓是指警察、清潔工是指‘死神’這件事,沒想到黑框眼鏡男就迅

速地把鍋甩到了我的麵前,幾乎讓所有人的眼光都迅速地集結在了我的身上。

我甩甩頭,放下手中的酒杯不慌不忙地開口道:“這個意見我沒有問題,不過我們這個清潔團隊向來都是費老板說了算的,我可不想搶了他的風頭,反正他怎麽說我就怎麽做吧!誰讓他是我的大舅子呢!”

說罷,還自以為很有默契地衝著費啟釗眨了眨眼,不料費啟釗並不領會我的情,反倒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捂著嘴看向我,在我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的時候,祝老斥責的聲音就在我耳邊響起:“不準調皮!鐵叔叔怎麽問你就怎麽答,既然你都坐在這張桌子上吃飯了,就不能再像往常的樣子,兩耳不聞窗外事。”

我轉頭看了看祝老,又看了看笑臉吟吟的問話的鐵叔叔,最後剜了看好戲的費啟釗一眼無奈地歎了口氣,不得已開口說著自己的‘真知灼見’:“承接項目擴大生意是好事,既可以緩解眼下其他生意受阻的窘境,來錢也快。但是江湖有江湖的規矩,我們以自己的名義承接了項目,可是轉過頭來卻又以分包的方式讓其他團隊去完成,這個就有點兒不那麽厚道了,而且也壞我們自己的名聲。

我們是可以摻雜自己的人在其他的清理團隊裏麵,但是這樣一來我們自己的實力就大大地削弱了,不難擔保其他清理團隊在搞清楚了一些環節之後趁機把我們給吃掉,這個威脅也不能忽視。

其實與其分包出去給其他人做項目,倒不如把那些不是很穩固的人吸引進我們自己的團隊裏麵,擴大團隊的成員和個人分成,這樣一來有些潛在的威脅也好把控有些,隻不過擴充隊伍這件事情要耗點兒神罷了。”

“不是吧鍾烈,你也太老實了!鐵叔叔也就這麽一提,你當真老老實

實地就把自己的想法給說出來啦?你也太好騙了,嗬嗬……”

我的話音剛剛落地,就遭到了費啟釗的大肆嘲笑,我本來以為自己的故作沉吟已經算得上是十分地周到了,卻沒想到自己所說的那些話的確是會讓有意的人聽起來被膈應到,是以當費啟釗這麽大膽地調笑了我之後,我立馬就站起身端著就被衝著黑框眼鏡男一個鞠躬,誠實道歉:“抱歉鐵叔叔,鍾烈不太會說話,讓你見笑了!這杯酒我自罰!”

說完,我也顧不得去分析其他人的表情,自顧地端著酒杯就把那些辣喉嚨的**給盡數灌進了肚子裏麵,當我喝完之後才發現飯桌上幾乎是所有的人臉上都掛著笑意,就連一向看我不順眼的邵誌綱都掩藏不住他眼角的痕跡。

我愣了愣,下意識地看向身邊的方嫄,沒想到方嫄卻隻顧著笑不出聲,最終還是祝老當了回好心人,衝我說道:“鍾烈呀,啟釗形容你的個性當真是一點兒都沒錯,你呀,就是太老實,容易被他給欺負。

你都進入集團這麽久了,經曆了那麽多的事情,在座的每一位有哪一個不知道你的個性,若是鐵叔叔因為你的一些見解說得太直接就生你的氣的話,那他還是你鐵叔叔麽?你鐵叔叔方才之所以單單地提出來問你這個問題,就是想聽你的專業性意見,畢竟我們聽啟釗那些天花亂墜的話已經聽得夠多的了,就想聽聽你最直接的想法,你剛剛說得很好,我們好不容易透過你的名義把清理團隊的名頭給打開了,就沒理由要走回頭路。

現在這個局麵對於我們來講最重要的是維穩,靜靜地潛下來未嚐不是一件好事,不如這樣吧,關於清理項目的承接和擴大這個問題,就照你剛剛所說的那樣辦,我就交給你全權負責了,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