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指導員穩健的步伐和挺拔的身姿,我自然是不會相信他替我們說話望風的這種借口的,‘獵鷹’的情報來源一向都是集中了整個軍區的資源所獲得的,好多部門知道的、不知道的,隻要是‘獵鷹’需要的,就都能夠知道。所以指導員說他們知道我以‘神荼’的身份遊走在幾個省市之間的消息,那就一定是知情的,隻是知情歸知情,是否要行動還得權衡利弊,畢竟發生在城市裏的殺人案件,最好還是交給分管這個版塊的專業人士解決最好。

二排長挪了一步,直直地站在我的麵前擋住了我觀察指導員背影的視線,沒好氣兒地開口道:“看什麽看,你再看他也不可能是你的人,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現在站在你身邊的人可是我!”

我癡笑出了聲,無奈地把頭轉向一邊,回味著二排長這句說了好多年的不知道從哪裏聽來的偶像劇台詞,從前聽他這麽說的時候還惡心地隻想要把他給狠揍一頓,可如今這些話停在我的耳朵裏,卻像是天籟一般令人心動不已。

二排長不依不饒,把我轉向的頭給掰正,逼我直視著他,而後用一種特別不著調的吊兒郎當的語氣開口說道:“鍾烈,雖然你現在已經是屬於退役的狀態,但是你別忘了,隻要國家和人民有需要,就算是退役的軍人都要接受召回的命令的。現在我要鄭重地告訴你,指導員托我召你返回組織,執行這次潛伏在幕後團夥當中的特殊任務,我想任務的範圍和最終的目的不需要我多說你也應該知道了吧,所以現在你隻需要大聲地告訴我,你能做到嗎?”

我費力地從二排長像鉗子一樣的雙手中把自己的腦袋掙脫,不去想二排長說話時的狀態,心思全然被他那句指導員召我回組織之上,不斷地分析著二排長這句類似於玩笑的話到底有幾分真偽,可沒想到他根本就沒給我機會出聲發問,便再度開口:“鍾烈,來自你心底裏強烈讚同聲我已經代表組織聽到了,你放心,我會把你的心聲一五一十地向組織上傳達的。下麵你來告訴我幕後團夥下一步的安排和他們相關犯罪產業的分布,我好安排人員行動,他們已經蹦躂了這麽久了,也是時候被收拾收拾了!”

“二排長,指導員說召我回組織這句話是什麽意思?是說……我還能再回到‘獵鷹’麽?這怎麽可能?”

二排長瞄了我一眼不答話,隻是輕輕地清了清喉嚨之後才緩緩開口道:“這有什麽不可能的,咱們指導員是什麽人!他想要辦成的事情有什麽是辦不到的?再說了,就算是以你目前的狀態我們不能保證你可以完全回到‘獵鷹’,但回到大家庭裏總歸是可以的吧!不過,這一切還得看你的表現知道嗎?別整天揪著那幾條人命想不開,常年在前線奔波的人誰手上沒有幾條人命掛著呢,你以前殺的人還少麽?別把自己整得跟一個新兵蛋~子似的,你可是呆在‘獵鷹’裏長達十年的老人,真不知道你的腦袋是怎麽長的,誰都知道一排長在南蘇丹那件事是個純粹的意外,醫生也證實了你在開槍的時候蛇毒已經清了不影響判斷,真實可惡的是那些極端分子,可是你就是走不出來!

行了行了,別白話了,你趕緊跟我說說現在的狀況

吧,看我有什麽具體的動作是可以幫到你的,你還當真以為指導員會給我們倆放風呢?”

我點點頭,努力把自己的思緒從二排長的那些話裏拖出來,思索了一陣之後迅速開口,就跟從前一起在外麵執行任務時的簡單直接。

“幕後團夥自從彌馳集團的事情之後就一直隱匿著沒有動作,除了在持續內部的威脅清理之外,其他的業務好像都沒有開展,上次聚餐時還有人提出要把囤積的黑土和吃食提高市場價分發出去填補虧空,但是最後都被否決了。在自保的這條路上,他們一直都是十分謹慎的,在沒有充分把握的前提下不會貿貿然行動。”

“黑土?吃食?什麽玩意兒?”

被二排長突如其來問題給打斷,我下意識地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自己所說的那些黑話乃是屬於幕後團夥所特有的,二排長自然是不知曉的,我也不羅嗦,當即解釋道:“哦,這些都是幕後團夥為了怕各自的說辭被有心人給利用拿捏住了把柄,所以發明的黑話。黑土指的是軍火,吃食指的是黃金白麵和化學毒劑。

幕後團夥集結了崇左乃至整個廣西省內各行各業一些比較具有實力和地位人,他們除了在各自的領域內相互結盟幫助,形成正大光明的商業鏈狀態,也透過這些商業載體暗中投資見不到光的毒品和軍火交易,謀取更大的利益。據我所知的情況,幕後團夥除了涉及毒品和軍火這兩個比較大的業務以外,還牽扯到控製殺手組織、人口販賣、病毒研製、高利貸的等等,當真是無惡不作、無利不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