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就隻是屬於等待的日子了,不知道怎麽一回事,早早就擬定了要我和孔皓去南亞籠絡人才的計劃被祝老一拖再拖,我故作輕鬆樂得清閑地和方嫄每天都跑出去玩耍,可就苦了孔皓了,本來以為早早地就可以回到越南,可是沒想到會被耽擱這麽久,憋不住跑去祝老那兒找理由卻又被罵得狗血淋頭地回來,最後無處宣泄,隻能拎著酒瓶召我訴苦。

和孔皓聊天我是開心的,當初才和他接觸的時候他給我的感覺是比較沉悶的,就算是知道些什麽事情也不會輕易地透露,直到後來連續經曆了兩次生死相依、我又得到了祝老的鼎力支持之後我才發現,孔皓最初展現出來的那種沉悶原來不過是害怕自己會不小心泄密而裝出來的,整個‘死神’團隊其實隻有他是最為單純的,而且他加入‘死神’的目的也很單純,純粹就是為了錢,為了能夠以最快捷的方式找最多的錢來養活他的一大家子。

我不知道孔皓的一大家子到底有多少人,隻能好笑地安慰他船到橋頭自然直,順道從他那兒探取祝老壓著不讓我們出動的真實原因,可沒曾想被罵得淋漓盡致的孔皓壓根兒久沒能問出真正的原因,隻知道現在金三角那邊不太平,幾個十分具有實力的龍頭因為幾批貨而大打出手,直接影響了呆在越南老撾的散兵勇將,好多人為了能夠一碰運氣都跑到金三角附近去投靠各自不同的團夥了,孔皓的猜測是,就算是我們現在去了南亞估計也沒啥撈頭。

我不以為然,直覺祝老的拖延背後一定還有其他的原因在裏麵,否則他完全可以直接派我們去金三角也是一樣啊,我相信以‘死神’現有的名氣,無論是

收編人員還是去招攬生意都不是什麽難事,反倒是一次契機才對,畢竟所有的散兵勇將都在往金三角躥,省去了我們不少的功夫。祝老的拖延明顯是有問題的,難不成金三角的那些爭端還與幕後團夥有關?

思及此,我忽然有點兒小小的激動,直覺告訴我自己這種猜測多半是和事實八九不離十的,我仿佛是不經意地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找到了幕後團夥在金三角以及老撾越南的一些隱秘生意和勢力的布置,這可遠比我原定計劃跟著‘死神‘跑來找線索要快捷得多啊!我十分期盼祝老能趕緊把金三角的事情給理順,然後派我們過去收拾殘局,這樣一來我所能接觸到幕後團夥在那邊的事情也就更多,許多從孔皓這裏探不出來的疑惑也就都能夠得到解答了。

為了能夠讓祝老在這個關鍵的時候更加地信任我,讓我放心地和孔皓兩個人去金三角,我一改往日和方嫄的親親我我德性,轉而無比認真地和孔皓商討起如若是直接去往金三角該如何展開招攬人才和生意的工作,盡可能地把訓練人才和執行任務壓縮在一起完成,讓這些才進入‘死神‘的新人名副其實地落實’死神‘這個稱號,從死亡中找尋活著的機會和生財之道。

方嫄對我突然間的勤懇積極表示十分不解,她一直以為我是不願意去往越南那邊的,甚至還在祝老一再拖延我們出發日期之後萌生了想要大膽向祝老求情的念頭,可是卻沒想到身為當事人的我轉過頭卻認認真真地開始了策劃,反倒是把她顯得有些不堪了。

我有些無奈,直白地告訴她自己的這種行為無非是想要長長久久地平衡祝老與她之間的分量。當我跟指導員

和二排長碰頭之後,我不禁一次地幻想過幕後團夥被徹底瓦解之後的情形,也不止一次地設想過各種各樣的方法來保全方嫄,就算是方嫄逃脫不了牢獄之災,那麽至少也要保住她的一條性命。我不願放棄與方嫄有一絲廝守終生的可能性,我愛她,從指導員的試探和質疑當中我將自己的心看得無比真切,從莊湉被殺的真相當中我不斷妥協,一切都不過隻是為了可以維持住這份讓我根除不了的感情,然而想要在最後階段反轉方嫄可能會發生的遭遇,我所需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策反她!把自己在她生命當中的重要性拔高到比祝老還要重要的地步,將她完全從祝老的所謂親情的掌控之中完全剝離出來,讓她跟著我、跟著組織做事!

雖然想法十分大膽也十分美好,但是真正想要達成這樣的效果我還是沒有把握的,至少目前一點兒都沒有。是以當方嫄問起我為何會突然間變得認真的時候,我也隻能從獲取祝老歡心的角度出發,告訴她這件事情非做不可的必要性,而後再通過她讓祝老知道我的轉變,等到了合適的時候,我夥同孔皓主動請戰去往金三角的可能性就會大上許多。

可是任憑方嫄感性不去思考我話中的可行度,孔皓單純不去分辨我的勤奮背後,費啟釗和邵誌綱那兩個家夥卻不是吃素的,尤其是邵誌綱本來久視我為眼中釘,巴不得我搞點兒什麽見不得光的名堂出來好抓我的小辮子讓祝老出手整治我,我的這些行為在他的眼中完全就是打自己小算盤的鐵證,方嫄還沒有趁著感性的熱度跑去跟祝老匯報我的勤奮,邵誌綱就先行一步打小報告去了,信誓旦旦地說我一定有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