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早就知道在幕後團夥當中做事不談感情,也很清楚自己之所以還站在這裏是因為自己還有可以利用的剩餘價值,可是當所有人都默認這一事實的時候,我的心還是忍不住感到悲涼,心疼自己為何會這麽倒黴悲催,我想若非最後方嫄執意跟祝老要求讓我回歸,隻怕我的下場真的會跟單紓偉和華彌馳一樣,沒有方嫄的照拂,我跟其他的棋子又有何區別,我真的是想不透,祝老這個表麵上看起來溫和慈藹的老年人,心底裏怎麽就對人命那麽地糟踐,難道為了那所謂的生不帶來死不帶走的利益,他就可以罔顧其他人的死活麽?那些用別人的命換來的錢難道花起來就不會有血腥味麽?每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就不怕有冤死的鬼魂循著自己的血引子來找他麽?

現場被我的一席話把場子冷掉了,原本質問和被質問的人突然間轉換了角色,良久之後,祝老重重地歎了口氣,搖頭道:“我就知道你心底裏還有其他的想法,你心裏對我有怨氣我不是看不出來,隻是沒有想到你對我的誤會竟然那麽深!”

祝老一開口,費啟釗也像是活過來了一般,立馬接話道:“父親,鍾烈不是這個意思,他是在惱我對他試探的問題,並沒有對您有什麽想法啊!”

我沒開口,隻是靜靜地看著他們父子倆一黑一白地討論這個話題,費啟釗不愧是祝老最心儀和倚重的孩子,他的這句話可謂是說到祝老的心坎上了,不痛不癢地就把我的怒火直接牽引到了他的身上,知道在‘死神’麵臨壯大的這個關鍵時刻我的重要性無人可比,若是在此時不能把我心底裏的結給解了,這個雪球勢必會在我的心裏越滾越大,如若到

了再也無法遏製的地步,那麽他們再想要把我給剔除,那就不單單是對付我一個人那麽簡單了。

隻見祝老在聽見費啟釗的話後立馬無奈地衝著他擺了擺手,歎道:“鍾烈對我有看法這也很正常,畢竟自打他從謝思思那兒回來了之後就沒有人告訴過他,把他送進警局其實也是對他的試探和一種保護。”說罷,祝老立馬直接轉過頭來看著我,像是要把壓藏在他心中許久的秘密吐露出來一樣沉重,緩緩說道:“鍾烈,你不知道,其實在決定要動彌馳集團的時候,幕後的許多人就提議把你給一並解決掉,他們認為你是華彌馳招進來的人,再怎麽無辜也不會無辜到對華彌馳和單紓偉做的事情一無所知,盡管當時我有意堅持跟他們解釋你各人性格就是這個樣子,跟華彌馳和單紓偉不一樣,可是就是沒有幾個人聽啊。最後我實在是沒有辦法,才想出了個這麽折中的辦法,既證明了你的清白又穩定了幕後其他人的言語,十分勉強才算是解決了這個問題。”

“那邵誌綱朝我開槍呢?他朝我開了好幾槍,那到底是受了你的默許還是他自己擅作主張?”

我不依不撓,趁機發難,主動再次提及了邵誌綱開槍的事情,裝作徹底攤牌的樣子把呼吸壓縮得十分急促,祝老微微一愣,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被我旁邊的邵誌綱給一陣搶白:“鍾烈,你他媽別給臉不要臉跟父親大小眼!在化工廠的時候是我朝你開槍,有本事你來找我呀!在這裏橫算個什麽卵!”

我嗤笑了一聲,剛準備接話約架,祝老就直接開口喝止了邵誌綱,轉頭語重心長地開始勸慰我:“鍾烈,化工廠的事情我代誌綱跟你道歉,你也不要

再責怪他了,就當是看在我的麵子上,讓這件事就這麽過去吧,大家從今往後還是一家人!

哦,對了,我聽誌綱說你和孔皓現在商量著直接去金三角那邊是嗎?”

祝老的話太過強勢,這還是我第一次聽到他以這樣的口吻和我說話,並且還在話裏藏著個大轉折,讓我不得不裝作放下心裏的那些芥蒂回答他我最在意的一個問題。點點頭,我直接將之前和孔皓商定的方案給說了出來:“聽孔皓說現在金三角那邊很亂,好多原本呆在南亞這邊的散兵勇將都紮堆過去投靠不同的團夥賺快錢去了,我想既然‘死神‘的目的是要擴充壯大然後再接單賺錢,還不如就直接去湊湊金三角的熱鬧,低調行事既把人給招募了,又接那邊的單把錢給賺了。”

祝老點頭稱是,補充道:“雖然你的這個想法十分大膽,不過卻不失為一個最為直接有效的辦法,危險高、但回報也高!行!就這麽定了!你們各自都回去準備一下吧,下周就直接去那邊,金三角發生那麽多的事情,咱們‘死神‘怎麽能不去湊湊熱鬧呢!”

我愣了愣,祝老的語氣明顯是答應了我們直接去往金三角的行動計劃,而且就是在下周,可是他讓我們所有人都準備準備是個什麽意思呢?莫不是連費啟釗和邵誌綱也要去?

還沒來得及讓我開口詢問,嘴快的費啟釗就幫我谘詢了這個問題,可不料祝老的意思居然是要整個‘死神‘都要往金三角那邊去,不僅是我,所有的人都呆住了,在我加入’死神‘以來,這還是第一次發生的事情,而這樣的事情對費啟釗他們來說也已經是很久都沒有發生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