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邵誌綱完全不一樣的是,從清邁去往帕堯的路上,費啟釗表示越來越喜歡和我一起出來了,他直言說曾經在‘死神’最風光、最龐大的時候,他們也沒有想現在這樣做出如此荒唐的舉動,更沒有人會毫不顧忌地和他一起騷包地左搖右晃,他一直都以為像‘死神’這樣真正從死人堆裏組建起來的團隊,就應該活得更加肆意一些,畢竟沒有人會知道名頭究竟會發生些什麽,也沒有人能夠保證大家都能在第二天日出的時候還能夠睜眼看著彼此,可是奈何從前的‘死神’太過名副其實,所有人都活得死氣沉沉的壓抑得很,大多數人都跟邵誌綱一個德性,根本就沒有人陪著費啟釗一起瘋,現在好不容易碰上了一個偶爾會發瘋的我,費啟釗自然是高興的,並且我的心眼夠直,除了在言行上可以配合他之外,還能在閑暇時間供他鬥鬥嘴消遣娛樂。

麵對費啟釗的剖白和感歎我並不是太在意,雖然也意識到了自己在抵達了清邁之後就有些興奮得過了頭,但是卻一點兒也不想壓抑住自己的這種狀態,所以才會刻意地選擇更多地和費啟釗在一起奔放,把方嫄留給了邵誌綱洗腦,就是怕敏感的方嫄會發現我的秘密。但是就費啟釗所說的我不正常地和他一起騷包招搖這件事我卻是不太承認的,畢竟走在路上大多數都是他在四處炫耀自己的顏值成本,而我最多隻是跟在他身邊左顧右盼罷了,就連身上的花衣服都是方嫄給我挑的,要論不要臉,我又哪裏能和他比呢!

等在帕堯的泰國人有一個長得十分有創意的名字,他接連著介紹他自己三次我們都沒能記住他的名字,最後不得已,我們隻能從他的簡名當中再精簡

了一番,親切地叫他勞卡羅。勞卡羅是金三角有名的販毒大佬察帕開手底下的人,察帕開常年活動在泰國和老撾一帶,帕堯也算是察帕開十分熟悉的地盤,所以當我們剛剛在帕堯的酒店一落腳,勞卡羅就迅速地找到了我們,並且沒有任何多餘的寒暄,就直接展示了兩方的接頭信物,表明了他自己的身份,當真是直接粗暴,而且十分地信任我們。

費啟釗也不羅嗦,吊兒郎當地從我的口袋裏摸出信物給勞卡羅看,接上頭之後,大家的狀態就立馬變了,誰都知道,接下來的日子等待我們的將不會是之前的安穩和逍遙,而是數不盡的子彈。勞卡羅給了我們一天的時間修正,也根據我們的四個人的特征找來了幾個身形相似的中國麵孔做替代,這一出倒是跟幕後團夥從前的作風很是相符,第二天一早我們便直直地往我們這趟出來最終的目的地進發,清萊。

察帕開的據地並沒有在清萊當地,而是位於清萊附近的一個小鎮,臨近湄占。那個小鎮剛好在湄公河邊上,背靠大山,很適合做根據地,是一個易守難攻的地方,進出小鎮隻有唯一的一條公路和前麵的湄公河,而且兩條道都是由察帕開的人嚴格控製著的,也就是說想要進出小鎮,都得察帕開的人說了算。

我們在大半夜的時間換好了行軍的裝備,趁著夜色和那些替身交換好了身份,之後就隨著勞卡羅進入了小鎮之中,抵達之後都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看來這段時間金三角的確是亂得有些實在,就連勞卡羅這個強有實力的地頭蛇都不敢隨意地在外麵亂晃,而是帶著我們繞了不少的路,最終才抵達目的地。

察帕開一早就收到

了勞卡羅的信息在小鎮裏等著我們,當我們一行四個人剛剛一到,察帕開就迫不及待地接見了我們,並且為我們在鎮上安頓好了住宿歇腳的地方,還讓勞卡羅這個會講中國話的大紅人親自帶領我們,為我們介紹眼下金三角的現狀和察帕開所麵臨的一些問題。

和我之前所想象的不一樣,我以為察帕開那麽著急地聯係祝老讓‘死神’過來協助,他的地盤應該是亂七八糟的,至少也應該是經曆過一兩次戰火洗禮的模樣吧,可是當我們抵達了小鎮之後卻發現完全不是這麽一回事,不僅是我,就連費啟釗都是一臉懵圈,這個小鎮安靜祥和得就像是不屬於金三角這樣的地方,每當夕陽西下餘暉斜照在河邊的時候,河麵上泛起的層層金色波光映照著鎮子,美得不像話!

被小鎮和諧的現狀給震驚也就罷了,最多也就是對於金三角現狀判斷上的失誤,可是當我見到了察帕開本人的時候,就顯得有些像鄉巴佬沒見識過大場麵了,本來以外像察帕開這樣在金三角站住腳擁有自己獨立勢力的黑心漢子再怎麽樣也應該是個壯漢抑或是像‘肥佬’那樣肥頭大耳的胖子,可真實的他卻是個瘦小個兒,而且還十分地年輕,就連他手底下的勞卡羅這個中年人,都要比察帕開大上一圈。

察帕開對我們十分地歡迎,熱情得就像是見到了失散多年兄弟,首次麵談連一句正經事都沒有提及,我們抵達之後隻問了我們兩個問題就非常爽快地當著我們的麵在‘死神’的戶頭裏付了定金,其餘的問題的一個也沒有提,就連我們為什麽一行四人為何會那麽輕裝地就來了,而且為什麽隻有四個也沒有追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