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嫄心細,再三叮囑了‘二狗蛋’,讓他千萬不要說漏了嘴關於自己從前不是‘死神’成員的事情,以免引起衝突。我不知道方嫄到底是怎樣和‘二狗蛋’說的,隻見‘二狗蛋’狠狠地點了點頭便轉身跑了,連門都不鎖也不顧及我們還在,直溜溜地就不見了人影。可當我們倆以為他已經跑遠了的時候又突然間聽見了他的生意從拐角處傳來,大聲地向我們介紹了他那兩個同伴的綽號,說是一個叫做‘二哈’、一個叫做‘薩摩’。

我和方嫄麵麵相覷,剛剛猜想‘二狗蛋’這人或許隻是看上去粗獷但內心應當還是細膩的,沒想到他就給我們嗷來了一嗓子,還好周圍沒有其他人,要不然哪裏還用得著勞卡羅等人懷疑,這就不打自招了,同為‘死神’裏的成員豈有不清楚對方綽號的?

可是轉念,我和方嫄又都不約而同地笑出了聲,‘二哈’、‘薩摩’,再加上‘二狗蛋’這次出來的新綽號阿汪,這妥妥的狗子行進隊,一聽這樣的綽號就曉得是‘二狗蛋’給起的,隻是不知道隨他一道兒出來的那兩個小夥伴怎麽受得了接受這樣的綽號,聽上去就直覺掉了好幾個檔次,別的傭兵隊伍都知道取個聽起來威風八麵的綽號,可他們倒好,一群狗子。

方嫄趴在我的肩膀上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笑完之後又有些惆悵,直歎阿汪能夠從俄羅斯活著回來很是神奇,當下就覺得這趟等費啟釗他們回來還指不定會怎麽看我們呢,好的人才沒碰到,卻碰到了這麽一群傻缺。我好笑地揉了揉她的腦袋,想著‘二狗蛋‘那家夥演戲過了頭,直覺地讓方嫄認為他是一個頭腦簡單的傻大個,若是方嫄真正見識到他在站上上麵

的表現,隻怕是會後悔得咬掉自己的舌頭根子,若論衝鋒突擊,我敢打包票地說’死神‘裏沒有人能夠比得上’二狗蛋‘!

勞卡羅跟察帕開匯報完我們的情況之後果然十分雞賊地私下找到了‘二狗蛋‘他們幾個,幸好我們動作快,跟他們達成了一致對好了說辭,要不然可就尷尬了。方嫄不明了’二狗蛋‘他們幾個的真實身份和真實意圖,有開始感歎說阿汪等人的智商雖然不高,但是好在說話算話,沒有其他那些傭兵為了利益而出爾反爾的惡習,這為他們加入’死神‘也多了一道標準傍身,不至於會讓費啟釗他們完全瞧不起。

就這樣,方嫄每一天都在‘二狗蛋‘他們三人身上找尋一丁點兒優點出來說服自己,而後又來說服我,想要在費啟釗他們回來之前盡快地和’二狗蛋‘他們磨合好作戰的習慣和指令,從個人的質素上達不到’死神‘的標準,但好歹可以從配合度上超越費啟釗他們找的人。我不置可否,直覺現在’死神‘剩下的幾個人雖然都是個頂個的強悍,但’二狗蛋‘他們的作戰水平也不弱,要真放在戰場之上,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時間一天一天地過去,費啟釗他們到了約定的時間還沒有返回察帕開的小鎮,我和方嫄再也沒有了和‘二狗蛋‘他們白話磨合作戰的閑心了,發生這樣的事情任誰都猜想得到,費啟釗他們一定是遇上了什麽事情,而且非常棘手,要不然不可能連一點兒信兒都沒有,衛星電話也打不通了。

我們急不可耐地找到了勞卡羅,期望他可以保持住前段時日的熱情幫我們去緬甸的方向打探打探,可怎奈這家夥自從‘二狗蛋‘他們加入了我們的隊伍之

後就變了臉,非但不幫我們打聽那邊情況,還責令我們沒有他們允許不能擅自離開小鎮,畢竟我們是收了定金要保護察帕開的人,可不能不守誠信,如若實在擔心同伴要離開的話,那也隻能離開三個人,並且我一定得留下。

勞卡羅言下之意非常明顯,是想要將我們才聚集起來隊伍給重新打散,我不知道他們究竟是對我有著別樣的執著還是對於‘死神‘有著其他的打算,對於這個問題十分地堅持,而我們也沒有別的辦法。我不想讓方嫄出去冒險,也不願讓才加入’死神‘的’二狗蛋‘等人出去營救費啟釗他們,畢竟他們都還沒有見過麵,又哪裏可能會毫無顧忌地麵對這麽幾個五大三粗的陌生人呢!

左思右想,我們始終沒有找到一個妥善的解決辦法,方嫄從其他傭兵那裏探得消息,說是在緬甸的邊境發生了好幾起火拚的時間,除了毒販與毒販之間的,政府軍貌似也摻和在其中了,緬甸那邊的情況似乎不容樂觀。

我說不清楚自己此時是個什麽樣的心態,不想方嫄出去冒險,但是又不想費啟釗他們就這樣死於非命,‘二狗蛋‘私下說我是患上了斯德哥爾摩症,說是許多臥底臥著臥著就和賊臥成了一家人了,提醒我要在關鍵的時刻保持清醒。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當真和費啟釗呆在一起久了有了那麽點兒不忍心,但是心底裏的確是不想他暴屍荒野被野獸蠶食。

方嫄看出我的不妥,還以為我是因為既擔心她的安全又擔心費啟釗的安全而糾結,困擾之餘還在想法安慰我,直到孔皓的不期而至這件事情才得以圓滿的解決,而我即將要瞞不下去的窘境也得到改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