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啟釗緩緩地踱到我身邊,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嬉皮笑臉地衝著察帕開和勞卡羅笑道:“察帕開先生,我們‘死神’為了您這次的委托可謂是下足了成本的,您是不知道,我們早前在西南方向遭遇了兩股傭兵組織的圍攻,其中有一隻傭兵隊伍還是來自歐美的大型傭兵團,人數多達十幾個。那場戰鬥我們‘死神’可是死了一個人的,您們派來的人也是一死一傷,好不容易走到了預定的聚集點,可沒想到居然會因為自己人的冷槍而使‘嗜血者’受傷,‘神荼’有些激動也是理所當然的。這不您看,我們這趟出來啊,就隻剩下十個人了。”

費啟釗麵部表情豐富,說到最後的時候一臉惋惜,聽上去像是在可惜自己團隊裏有人死掉,可實際上卻是在**裸地炫耀,老子這裏還有十個人,而且早前的時候就算是遇上了兩隻傭兵隊伍都隻是死了一個,你覺得一個放了冷槍使我的人受了傷的人,我可以放過嗎?這種迂回卻又霸氣的支持使得我心頭一暖,毫不顧忌地衝著費啟釗扯了扯嘴角便拉著方嫄轉身離開,直接把這件事情的話語權交給費啟釗,畢竟他才是‘死神’的隊長,也理應由他直接和察帕開接洽。

察帕開和勞卡羅兩個人狡猾的家夥因為費啟釗的話後互看了一眼,而後勞卡羅也是**裸地直接用眼神跟他排在我們身邊的幾個幸存下來的嘍囉確認真偽,見到那幾個嘍囉忙不更迭地點點頭後他才緩緩地笑了出來,“‘死神’這次的努力我們銘記於心,你們確實是辛苦了,也罷,既然大家聚齊了,那今天晚上就在這裏先休息一下吧,等到明天早上一早我們就直接殺過去,把那個失掉的據點給搶回來,

讓那些貪心的人全都進江裏喂魚去吧!”

一群人就這麽雲淡風輕地把剛剛那個被我給打死的人給拋諸腦後了,談話結束之後勞卡羅隻是派了兩個人去把那個人的屍體拖到聚集點之外的樹林裏草草掩埋。二排長有些看不過眼,等到方嫄休息了之後才好不容易尋了個機會來教育我,說是那人不管是幹什麽的,但好歹也是一條人命,如若我隻是一個單純的犯罪分子也就罷了,草菅人命也是他們的一大特色,可我是個有特殊使命加身的人,做出了和犯罪分子一樣偏激的行為之後好歹也是應該有所反思的,可我卻無所謂得像個沒事兒人一樣的,糟踐到連人命也不重視了。

我坦然一笑,伸出手在二排長的肩膀上輕輕地捏了捏,開口道:“‘大熊’,你現在是才進入犯罪團夥見場麵,其實他們和我們除了受訓的方式和組織的立場不一樣之外,其他也沒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在團隊當中,始終都是自己人的生命安全最為重要,這一點亙古不變,我可以珍惜你們這群戰友的生命、也可以珍惜他們這群還對我有用處的人的生命,但是其他的,的確是我管不了的,尤其是這個人還直接威脅到了我最愛的人,我沒有理由不出手殺他,一切不過都隻是為了能讓我走得更遠而已。”

二排長緊鎖著眉頭看著我狠狠地搖了搖,有些感慨:“‘飛鳥’你變了,從前的你雖然也衝動易怒憑直覺喜好辦事,但是當時的你好歹還是有紀律給框起來的,是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而毫無動容的。也對,現在的你早已經不再是‘飛鳥’,你是‘神荼’,是‘死神’當中說一不二心狠手辣的絕頂狙擊手,是通往陰間的守護者,現

在的你的確是可以隻憑自己的喜好殺人而無需原因,紀律對於你來講就更是遙不可及了吧!”

麵對二排長這種類似於指責的說辭我很無奈,但是卻不想為自己辯解,我很清楚在自己的心中到底什麽更重要,也很清楚自己的最終目的是什麽,所以我根本就無需辯解。轉頭看了眼另外一邊正在一起值夜的邵誌綱和‘二狗蛋’,我隻是淡淡地回應了句:“不管是‘神荼’還是‘飛鳥’,我都是我,始終是我,這一點永遠都不會變,無論發生什麽,都不會!”

和現在人設上毫不相識的二排長對話越多,就越容易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和懷疑,是以說完了這番話之後我就直接轉身走掉了,回到了方嫄的身邊照顧她,沒有理會身後二排長那複雜的眼神到底蘊含了一些什麽深意,也不想在此時此刻分析。我隻是擔心方嫄手臂上的槍傷會像孔皓臉上的那道傷痕一樣,在痊愈了之後還會留下觸目驚心的疤痕,也不知道方嫄會不會因此而感到不高興。‘死神’裏麵已經有了一個槍疤臉了,現在又即將多迎來以為槍疤手,也挺有特色的。

察帕開發起的總攻迅勢很猛,在清晨的時候所有人都扛著槍突突突地殺到了那個原本應當屬於他的據點,隻是之前和察帕開有過節而搶走了這個據點的人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對方早就料到了察帕開早晚都會有此一出,不但和察帕開一樣籠絡了各式各樣的傭兵組織來為他打前戰、埋伏搞突襲,而且還花了血本運送了大量的爆炸性武器到據點裏來,這場總攻打響了之後雙方麵臨的就是一場硬仗,什麽樣的戰術和技巧都沒有,隻要是往前衝殺死了對方的人即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