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了挑眉看向老五那張集奸詐與憨直於一臉的臉,之前因為我的變態威脅而變得慘白無比的臉色現如今已然因為我不同的猶豫態度而回轉了寫血色,老五的話也讓我突然間心生警惕,聽他之前稱呼我為‘神荼’時我並未太在意,總覺得我的身份即便不是祝老告訴他的也應該是周老板告訴他的,畢竟那兩個人都在老五的身上覬覦了一些事情,適當地告訴他一些別人不知道的消息,也算是變相地體現一種信任。

可是方才老五在遊說我的時候明白地說了要讓我以自己在‘死神’當中的地位來號召整個‘死神’為自己所用,這句話雖然表麵上聽著沒什麽毛病,但卻向我展示了老五這些信息的來源,這些我從來都沒有真正留意過的訊息,似乎正在不經意地把我往滅亡的道路上指引,若非我私下早已向組織取得聯係,隻怕我的後路早就被這些碎片般的消息給截斷了。

原以為老五對於我的了解很有可能是從周老板那裏取得的,畢竟從周老板更強烈的目的來看,他對於老五到底依賴更直白,但如果當真是周老板告訴老五我就是‘死神’中‘神荼’的消息,那麽就一定不會不告訴費啟釗就是‘死神’的隊長,這些周老板明明白白所掌握的訊息,又何至於會說了一半保留一半呢?

剛剛老五讓我收編整個‘死神’的時候,明顯是不知道費啟釗在‘死神’中的身份的,也就是說,他隻知道我是‘神荼’卻並不知道費啟釗就是Patrick,嗬嗬,既要暴露我的真實身份讓其他人知道,又要保護費啟釗不被連累,這樣的事情怎麽看都隻能像是祝老做出來的

,又或許,是邵誌綱。如若在國外、在殺手界的生意場上,沒有人會在意‘神荼’的真實身份究竟是什麽,因為大家所關注的側重點並非這些,而是更為直白地誰能達到更高的高峰。可是在國內,尤其是在中國,一個引起亞洲犯罪場動**的殺手,怎麽可能還能在國內安然度日,沒有采取通緝的措施都已經算是額外開恩了。

老五並不算得是幕後團夥中排得上名號的人,他隻不過是一個掌握了武器庫重要資源的人,竟然就知道這些本應是機密的事情,如若這些消息不是祝老故意放出來對付我的,還會有誰!而且既然有老五知道,那麽勢必還有其他人知曉,或許我的身份早就已經是一個公開的秘密了,隻是我自己未曾察覺而已。

門邊傳來了些許動靜,我沉下眼甩了甩腦袋,不理會老五臉上那種茫然失措的神情,徑直走到門邊把門給打開了,想讓劉大姐進來處置已經被我給突破了的老五,可是沒想到當我把門給打開的時候發現,門外不僅隻有劉大姐,居然還有久違了的指導員和另一個不明身份的人,看上去兩人似乎也才剛剛抵達,方才那些動靜就是他們弄出來的。

“指……”見到指導員在這裏時我一驚,當即就站好立正地麵對著他,可話才剛剛開口就被他給抬手打斷,隻聽他壓低了聲音開口道:“聽說你正在對一名關鍵性的證人嚴刑逼供,怎麽樣?有結果了嗎?”

說這些話的時候,指導員有意無意地瞄了眼站在門旁邊的劉大姐,我立馬會意,他們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或許恰是劉大姐報的信,隻是不知道她是在

什麽時候發送的信息出去,指導員他們竟然來得那麽快,很明顯了,那位與指導員一起到來的男人應當就是緝毒局的人了,據說現在緝毒局已經就幕後團夥的案子和軍隊達成了協作破案,指導員呆在崇左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我吸了口氣,測過身子把門邊的位置給讓了出來供他們進出,而後自己轉身走在前麵帶領著他們進入隻有一盞昏暗小燈的小倉庫,用領頭者的身份開口道:“這位就是我們武器庫裏的關鍵管理人員老五,也是周老板安插在幕後集團裏的接應的人,你們可別看老五現在被五花大綁著有些狼狽,要知道他可是連‘神荼’都敢威脅的人,而且手上所掌握的資源也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不過好在現在老五答應了與我們合作,可以把所有的資料都告訴我們,接下來的事情我就不想直接參與了,你們自己搞定吧!”

我的意思很明顯了,老五已經被我的威逼利誘給全然突破,那麽接下來我也沒有必要再在這裏充當頂替名頭的老大看著他們問供了,而且我的行為已經超出了劉大姐所說的臥底應有的行為準則,要是我再當著他們的麵兒幹點兒什麽連我自己都把控不住的事情,那豈不是把自己好不容易開辟出來的唯一的一條後路給堵死了?而且上次當著二排長的麵殺死了察帕開勢力裏的一名傭兵就已經引起了二排長的關注了,如若再幹點兒出格的事情,我可就得不償失了。

指導員點點頭,笑著指著老五身上的那幾道口子開口道:“這就是你所謂的嚴刑逼供?就這麽幾道小口子,血都流不出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