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家歡喜幾家愁,我在電光火石之間經受住了考驗重新獲得了重要的任務分配,可是方嫄卻高興不起來。若是這件事情的發生放在早前,隻怕方嫄早就因為祝老對我的重用而歡快地跳起來了,可是現在她懷孕了,從前我不知道一個女人懷孕了之後在思想上會有那麽大的變化,現在在方嫄的臉上,我再也尋不我被重用後的那種歡愉,取而代之的,則是滿眼的濃濃的擔憂,就算是明知道我再去金三角弄黃金白麵的任務比上次招募新兵和支援察帕開的任務要相對安全得多,但她還是會擔心,各種各樣的可能性此刻在她的腦海裏,似乎都有變成現實的巨大空間。

我不知道應該如何安撫方嫄的這種心理狀態,她是第一次展現出這種惶惶不安的心情,而我也是第一次麵對,總顯得小心翼翼卻又手足無措。在武器庫的事件發生以後,祝老下令讓我們所有人都安分地待在家裏哪兒都不要去,我也隻好抽身盡量地和方嫄黏在一起,用自己期待小生命到來的渴望盡可能地讓她的情緒穩定下來,不去想去會去金三角的危險事情。

不知道祝老是出於對大家安全的考慮還是另作他想地考驗,總之在行動受到限製之後我們這裏的消息就變得十分閉塞了,不僅是我,就連費啟釗和邵誌綱也是惶惶不可終日,大家總心照不宣地覺得似乎是有什麽大事要發生,還好我有劉大姐每天仍舊可以去一趟菜市場帶點兒消息回來,盡管對於我們來講有用的指導意見並沒有多少,但卻終究是帶回來了指導員將武器庫行動摒除我們在外的理由,說是武器庫的事情組織上覺得比一鍋端掉幕後團夥更為著緊,性質也更加惡劣,所以即便是知道武器庫的行動

尚不足以使得幕後團夥被連根拔起,但他們也不能容忍武器庫的持續存在。

所以,指導員在知曉了我的行程安排之後可以選擇了我沒有在武器庫的時間段內發起突擊行動,就是為了能夠讓我在身份沒有曝光之前避開與組織團隊對峙的情況,想然我持續潛伏在幕後團夥裏,潛伏在祝老的身邊。劉大姐把方嫄懷孕的消息回饋給組織以後,指導員也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簡單地道了句恭喜,然後說明方嫄的情況他們定然會特殊對待,不會讓我有後顧之憂。

能夠從劉大姐的嘴裏聽到這句話,這比給我吃了顆定心丸還要有用。指導員定然是能夠了解到方嫄對於我的重要性,所以才會單獨如此一提,卻又沒有通過劉大姐多說什麽。我借著從指導員那裏得到的指示,當即委托劉大姐趁我離開崇左到金三角操持黃金白麵生意的時候好好地替我照顧方嫄,保證她在我離開崇左的時間段內盡量保持心情愉悅,本想著自己可能不久之後就要離開,在離開之前安排好方嫄的一切生活,也讓我可以放心地在那邊搞黃金白麵的事情,可是事情的發展遠遠超出了我的預期,我這廂還沒有將方嫄的日常安排妥當,那廂祝老就過來告知我們做準備,讓我們所有人都收拾好東西,盡數轉移到老撾,崇左這邊一個關鍵的人也不要留下。

我驚愕地看著很少來我們這邊的祝老,發現與此同時費啟釗和邵誌綱的臉上也閃現了和我一樣的神情。所有人都收拾東西準備離開,這是什麽樣的概念?這……簡直就是東窗事發集體出逃的意思啊!費啟釗帶著大家的心聲朝著祝老簡單地詢問,不料祝老倒也坦誠,直接表示武器庫的

事情很有可能會影響到集團裏麵其他的人,畢竟武器庫是被周老板和老五給捅出去的,而這兩人手上又掌握著大部分武器庫相關的人和事,這些人和事多多少少地都牽扯到了集團裏麵的其他人,如果這些人一旦被警方給帶走,那麽剩下來的,或許就隻有被迫逃亡了。

祝老在崇左有頭有臉,不管是他從前的身份帶來的額外殊榮也好,還是在幕後團夥這麽些年作奸犯科累積下的影響也罷,總之他是不可能讓自己淪落成被通緝的要犯,抑或是待到塵埃落定了之後再被狼狽出逃。讓我們所有人收拾好東西準備撤退到老撾,不過是想趁著主要的實力都還沒有被打擊到的前提下給自己多六點儲備,而且老撾那邊還有他多年經營的一個據點,我們過去那邊也可以當作是散散心。

邵誌綱不願走得這麽窩囊,嚷嚷著幹脆比警方先下手為強,大不了再在集團內部搞一次清理行動,把那些可能存在的威脅給悉數拔除,這對於‘死神’來講並非什麽難事,況且現在方嫄還懷著孕,匆忙出逃的情況下邵誌綱擔心會對方嫄的身體有影響。

我和邵誌綱一向是容不下彼此的,不過眼下的這種情況我卻是由衷地讚同邵誌綱的意見,對於那些內部潛在的威脅,我們已經采取行動清理過一次了,再清理一次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我可是不想方嫄因為這些屁事兒而顛沛流離,要是懂了胎氣那我豈不是要後悔死,而且老撾那邊的據點祝老雖然說得輕巧是他常年經營的,我上次和費啟釗去老撾的時候也見過那邊據點派過來接頭的兩個人,但是我們畢竟是誰都沒有去過那個據點,那裏是否真的安全誰也說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