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湉搖搖頭,“她隻是突發奇想地跑到我這裏來醒醒酒,然後給手機充了一會兒電之後就走了,整個期間她的情緒都十分地低落。”說罷,還抬手指了指沙發旁邊的電插孔,指明了柳妙當時就是在這個位置給手機充的電。

我點點頭,如果手機被突然間更改了電池容量和電荷釋放量的話,那麽為了確保安裝人的安全,那塊已經動了手腳的電池肯定不會有太多的電量,這也就解釋了柳妙生前為什麽會給手機充電。

如此說來,如果柳妙的手機不是在莊湉這裏被動的手腳的話,那麽就應該是在她中午吃飯的時候,要是在更早的時候就已經被更改了,那麽柳妙不會死在我的麵前,而是應該死在她給莊湉打電話確認其在沒在家的時候,柳妙應該死在自己的車上才對!

想通這裏,我幾乎可以斷定了王警官他們的調查結果,他們一定是將重點鎖定在了和柳妙一起吃飯的那一男一女身上,要不然我也不會在時隔這麽多天之後還能在那家餐館的門口碰見他們。

隻是我不明白為什麽王警官他們會排除莊湉的嫌疑,按道理來說,柳妙在莊湉這裏呆的時間不算短,莊湉也完全有可能趁著柳妙醉酒的時候在手機上動手腳的啊!

“莊小姐,請問你大學是念的什麽專業啊?”我不知道王警官他們是為何排除的莊湉的嫌疑,所以隻能以自己所能想到的方麵來提問,沒想到卻瞎貓碰上了死耗子。

“什麽大學?你怎麽跟那些警察一樣啊?我沒有上過大學好麽,我是職高畢業的,學習的專業就是彩妝,怎麽了,有問題嗎?”

莊湉衝著我翻白眼,顯然是不樂意我先入為主地以為她曾經上過大學,戳中她不愉快的短處,不過從她的答案中我已得知,原來王警官他們也曾問過這個問題,大家所想到的關鍵點都差不多,一時間我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成就感騰然而生,看來我和刑警之間也差不了多少嘛!

想到既然

連王警官他們都沒把莊湉列為懷疑的對象,那麽我自然也不用特立獨行地再耗費什麽精力在她的身上,雖然一場談話下來隻了解到了有死神這麽個電影人物存在,但好歹是有了更為著重的目標和調查方向,重心再度回到柳妙吃飯的那家餐館和消失的一男一女兩個人身上。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之後,我便不再逗留,客套話也沒有一句便直溜溜地想往外衝,趁著現在天色還沒黑,我還想去柳妙家裏一趟找找看,可沒曾想我這邊省事兒了,莊湉那裏卻不依了。

“怎麽?你們調查案件了解情況還要審查文憑嗎?沒上過大學就不行啦?上次那幾個警察也是這樣,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就不問了,站起來就走!我家裏窮、學習不好,沒上過大學不成麽?你們上過大學就可以看不起人,了不起啊!”

莊湉伸直了手臂擋在我和祥子的麵前,臉上因為激動而泛起紅潮,擺明了是將上次被警察忽視掉的不快感一並發泄在了我們的身上。

我看著她起伏不定的胸口我有一瞬間的恍惚,雖然莊湉的身上穿著厚厚的棉質睡衣,但是她的身材卻十分不錯,前凸後翹的在厚重的睡衣包裹下都十分明顯,可她此時臉上呼呼的氣憤卻讓我不敢過多走神。

我摳了摳腦袋不知道該不該把實際情況告訴她,以此來緩解她的怒氣,也好讓自己順利脫身,可是我又不敢保證我將事情的關鍵告訴了她之後不會對案情造成影響。

正當猶豫之際,祥子又不安分了,但這次的不安分卻不是針對莊湉的,而是針對我的。

“我說你也別太激動,我們烈老大怎麽可能因為你沒上過大學就瞧不起你呢!那個……說實話,我也是沒上過大學的,就連中職都是隨隨便便找的一個學校了事,你看烈老大不是照舊把我帶在身邊麽!

不過烈老大,你說你也是,怎麽一問完這個問題之後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走呢,這也怪不得莊湉誤會,就算是我,

聽見你這樣的話,也會誤會的。”

我抬眼一看祥子和莊湉兩個人都看著我,想了想之後老實道:“柳妙的手機之所以會當街爆炸,是因為有人在手機上做了手腳,更改了手機電池的電容量和電荷釋放量,將其製作成了一枚標準的不定時~炸彈,所以柳妙才會被手機給炸死。

手機是在打電話的過程中爆炸的,這就說明凶手還更改過手機裏的電導線路,設定以打電話來遙控爆炸。但是正常情況下,手機爆炸將活人給直接炸死的幾率微乎其微,而要完成這種電池容量和線路的更改,首要條件就是對機電或者是爆破十分精通,而莊湉你沒有受過專業訓練,想要達成這一點幾乎是不可能的。

這就是為什麽我在清楚了你的事情以後就會想要走,因為你不可能是凶手!”

“哦!原來如此!烈老大你好厲害呀!居然僅憑著這麽兩句話就洗脫了莊湉的嫌疑,我想那些刑警們應該也是憑這一點確定的吧!真不愧是我祥子一心追隨的老大,你太不一般了!”

當我說完後,祥子幾乎是無縫銜接地肆意誇讚著我,順帶還自誇了幾句,而後一臉得意地望著莊湉。

莊湉眨眨眼,放下手臂試探問:“這麽說,你之前還是懷疑過我的咯?”

我不否認她的話,直言道:“從柳妙死後往前推,她所接觸過的每一個人都有殺人嫌疑,尤其是她還在你這兒呆了一段時間,就像你剛才所說,柳妙還曾經在你這兒給手機充電,而她又是喝醉了不清醒的狀態,所以如果你有心要害她的話,那麽也有充分的時間可以作案。”

待我說完後,莊湉並沒有接話,而是目光灼灼地定定看著我,不過那眼神讓我感覺到有點兒奇怪。麵對莊湉的目光我不知怎麽地有點兒犯怵,感覺她的眼神突然間變得有些火熱和通透,口幹舌燥的我下意識地趕緊開口道:“該說的我都說了,該了解的你也都了解了,請問我們可以離開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