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排長隨意地哼哼了兩聲,鄙視我都加入幕後團夥那麽久了,人也隨意地殺了不少,可事到如今卻還是在祝老麵前心虛,說我爛泥扶不上牆,踩低了我一陣才恍然想起他過來找我的主要目的,神色一變低聲道:“我上次見你和方嫄對著那個祥子很不客氣,是不是就是因為他曾經出賣過你呀?”

我翻了翻白眼,癟嘴道:“你這不是白問嗎?這件事情我可是早就和你們匯報過的,祥子曾經出賣過我兩次,而且第一次的時候還想隨著周老板一起反水,把祝老給推翻呢!”

二排長點了點頭,沉思道:“這就怪了!祝老看病需要清場,連他最信任的老鐵和費啟釗都被清理了出來,可是跟在孟醫生身邊曾經想要反水的祥子卻能參與其中,難道你不覺得奇怪麽?祝老這個人我們都很清楚,他是疑心最重的,怎麽會相信一個曾經一心想要對他不利的人呢?你趕緊給分析分析,用你那曾經經過祝老點撥開竅的大腦好好想想。”

我一愣,刻意忽略二排長話後那似有似無的捧殺,當真開始認真地思考這個結果的原因來。二排長說得沒有錯,以祝老一貫的作風他是不可能把一個曾經試圖謀害過他的人擺在身邊的,在祝老的為人處世原則當中,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乃是至理,他有怎麽可能把對祥子的信任程度上升到比費啟釗還要重要呢?我左右地看了看坐在太陽地下沒精打彩的費啟釗和正在有一下沒一下逗著小黃狗的鐵叔叔,看他們心不在焉的樣子想來都對眼下的這個情形有些其他的想法,隻是出於自己的習慣,誰都沒有把這個想法顯露出來而已,畢竟大家都

是幕後團夥裏的老人了,誰也不想在沒有由頭的時候去白白地觸黴頭,那是愣頭青才會幹出來的事情。

我冷冷地哼了哼,歎了口氣不在意地分析道:“你說得沒有錯,以祝老的心思是決計不會把一個曾經有過異心的人放在身邊的,尤其是還讓他知道了一些別人都不知道的重要事情,不過你卻忘記了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現在也在房間裏麵的人還有孟醫生,對於孟醫生,祝老是百分之一百信任的,不知道是為什麽,很多時候我都恍惚地覺得孟醫生似乎能左右祝老的心思和決定,就像當初我委托孟醫生照看祥子一樣,他連猶豫都沒有就答應下來了,而且後來還做到了,按說祝老對這事不會毫不過問的,但我卻沒有聽到任何的風聲。”

“不會吧!你小子居然還讓那眼鏡醫生幫忙照看祥子!他可是曾經想要謀害你性命的人耶,你居然也能如此大方善良,鍾烈,這不像你啊!”

二排長誇張地盯著我,擺出一副不可置信的白癡樣,讓我不得不皺著眉轉過身正式地打量起他來,在我的印象中二排長一向都是不苟言笑的,從前偶爾會開上幾個玩笑但大都是生硬的,可是如今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二狗蛋’那家夥待久了,從說話到動作兩個人是越來越相似,都快沒個正形了。

無力理會二排長的獨特幽默,我仰頭看著斜前方的三層小樓,繼續剛才到底分析:“能夠把祥子帶到祝老麵前的人隻有孟醫生,而祝老沒有提出疑惑大方接受了孟醫生的這個決定,這就說明祥子一定是幹了什麽我們大家都不知道的隱秘之事,這事還必須

是孟醫生和祝老讓他去幹的,而且孟醫生和祝老應當是有絕對的把握祥子不會再次反水或者是背叛他們。”說到這裏,我突然間響起不久之前大家還在來老撾路上的相遇,一把拉過旁邊的二排長,壓低了聲音在二排長的耳旁道:“我知道了!祥子肯定有把柄或者是軟肋被孟醫生和祝老捏在了手裏,搞不好這個軟肋就是洛洛!祥子有多喜歡洛洛我是知道的,當初洛洛和他分手的時候他就孤注一擲地想要反水弄垮祝老,連命都可以賭上,可是這次卻在逃亡的時候把洛洛給帶上,這完全不符合他對洛洛的心意。所以,洛洛一定就是孟醫生和祝老威脅祥子的因素!”

就像是一下子揭開了神秘女郎的麵紗似的,我的心情突然間變得有點兒激動,隱隱有種撥開雲霧的想法衝上頭腦,手上也不自覺地摩拳擦掌起來。可是二排長卻是完全沒有搞懂我為何會因為分析出了祥子為何會在祝老房間的原因而變得激動,當下就忍不住潑了盆冷水,淡淡說道:“然後呢?你分析出了那個祥子為何會得到祝老的信任,證明了你的頭腦果真是得到了祝老那個老奸巨猾的老家夥的點撥,這有什麽值得興奮的,真是搞不懂你,別忘了裏麵看病的那個老家夥是你最大的敵人,是我們需要踴躍攀登的高峰,抽抽個什麽勁兒啊!”

我恨鐵不成鋼地剜了二排長一眼,感歎道:“智商低下有的時候真的是一種病啊!我們分析出了個中的緣由,那麽就能想辦法幫祥子解決這個麻煩,把洛洛從孟醫生和祝老的手裏解救出來,這樣一來,我們不就能從祥子那裏得知祝老的秘密了嗎?還有他幹的那些我們所不知道的壞事!”

(本章完)